重生后嫁給三叔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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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道:“昨日老爺就說,你今日肯定會來,妾身今日親自做了幾道菜,還差一道就好了,你先與鐘樂在前廳說會兒話吧,老爺一會兒就回來。” 秦姨娘今年三十多歲,膝下育有一子一女,兒子被記在了方氏膝下,鐘樂是她唯一的女兒,她比鐘璃大一歲,也是去年出嫁的。 與鐘歡的驕縱不同,她性子很是內(nèi)向,鐘璃每次遇見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跟她打交道,問一句她答一句,你不問她就保持沉默。 鐘璃笑道:“我進去幫您吧?!?/br> 秦姨娘連忙推辭,“這怎么成?你難得登門,哪好讓你進廚房?” 鐘璃笑道:“我也不是外人,您不必將我當成客人,早就聽說姨娘廚藝好,我正好取取經(jīng)?!?/br> 見鐘璃是真想學(xué),秦姨娘也沒再阻攔,她有心跟鐘璃交好,主動給她說了說做菜的事。 又過兩刻鐘,舅舅才回來,鐘璃的表兄也從國子監(jiān)回來了,鐘歡和方氏竟都沒露頭,舅舅也沒讓人去喊她。鐘璃便也沒多問。 她在這兒用完午膳,便提出了告辭。 后院,方氏氣得鼻子都歪了,她心中有氣,也沒讓人通知鐘歡今日是鐘父的生辰,誰料這丫頭竟連父親的生辰都不記得,根本沒回來,鐘父竟也沒來后院喊她,她堂堂正室被冷落,一個姨娘竟在前院給他慶生,當真是荒唐。 她氣得午飯都沒用,她還在等著鐘隱找她求和,卻不知,他已打定了主意,不再去她房中,若非顧及鐘歡以及養(yǎng)在她膝下的兒子,鐘隱都想休掉她。 畢竟夫妻一場,鐘隱不想鬧得太難堪,才沒再跟她掰扯。 轉(zhuǎn)眼便到了去莊子上這一日,因為只去兩日,鐘璃也沒讓丫鬟帶太多東西,丫鬟收拾好,鐘璃便帶著承兒等人上了馬車,這次,她將小香和小泉也一并帶上了。 他們來到莊子上時,尚不到午時,這處莊子是依山而建,莊子里有農(nóng)田,有果園,有瀑布,有森林,風(fēng)景甚美。 李洺倩和鄭菲凌也被驚艷到了,在莊子上這兩日,她們簡直過的是神仙日子,來了后,她們才發(fā)現(xiàn)莊子上,竟然還有溫泉,她們白日看瀑布,去山間摘瓜果,晚上泡溫泉,逍遙得不得了。 短短兩日,心都野了,根本不想回京城,所以她們臨時決定,在這里多住一晚。 晚上,一起吃烤全羊時,李洺倩忍不住感慨道:“侯爺還真舍得,竟將這么美的莊子給了承兒,我若有個這樣的莊子,肯定年年來避暑?!?/br> 鐘璃笑道:“你若想來,什么時候都能來,承兒肯定歡迎。” 承兒原本正啃著羊rou,見jiejie提起了自己,連忙豎著小耳朵聽了聽,聞言,嗯嗯點頭,“承兒歡迎?!?/br> 他吃得小嘴油乎乎的,鐘璃拿帕子給他擦了擦。 李洺倩好笑地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你就不怕jiejie賴著不走了?到時莊子可就成了jiejie的!” 承兒也不知道能不能這樣,小家伙瞬間急了,這兩日,他也玩瘋了,每日下河捉魚,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他不由瞪圓了眼睛,眸中也多了一絲擔(dān)憂,連忙看向jiejie,腦袋上滿是三個字,“那不成!” jiejie都說了,這是他的莊子,承兒一進來就喜歡上了,如今待了兩日,都想住著不走,這里的一切他都喜歡。 見jiejie笑盈盈看著他,完全沒有幫他的意思,他癟了癟小嘴,看向李洺倩,小心翼翼打商量,“我給jiejie玩承兒的七巧板好不好?jiejie可以每年來,別不走,不搶承兒的。” 他這副擔(dān)憂的小模樣,不僅將李洺倩逗樂了,鄭菲凌也有些忍俊不禁,李洺倩笑彎了眉眼,故意逗他,“可是jiejie不喜歡七巧板呀?” 承兒更著急了,眼淚汪汪道:“那給jiejie玩我的小瓷娃娃?這個可好玩了!真的,承兒不騙人!” 李洺倩為難地嘆口氣,“可是,jiejie就喜歡這個莊子呀!能吃烤魚,還能吃好吃的羊腿,吃膩了,還有新鮮瓜果,比瓷娃娃好玩多了!” 鄭菲凌拍了她一下,“成了,承兒才多大點,快別逗他了,再逗下去,小家伙都要哭了?!?/br> 承兒可不就是快哭了,可憐巴巴,略帶控訴地看著她,活像看著一個惡霸,李洺倩忍不住捂著肚子笑了起來,承兒被她笑得懵懵的,完全不知道她之前是在開玩笑。 他有些小郁悶,沖李洺倩扮了個鬼臉,拉住了小香和小泉的手,“不跟你玩了,jiejie我們?nèi)ヒ贿呁嫒ダ玻 ?/br> 鐘璃很喜歡他無拘無束的樣子,只問了一句吃飽沒,見小家伙們點了點頭,也沒攔他們,只讓丫鬟跟了上去。 晚上,她們?nèi)齻€又泡了泡溫泉,亥時,才回去歇息。 莊子里有好多院子,鐘璃帶著承兒選了一個離桃園近的院子,鄭菲凌和李洺倩則住在他們隔壁。 夜深人靜時,鐘璃正要歇息,卻突然發(fā)現(xiàn),裴邢竟是來了,他一身錦衣衛(wèi)服飾,顯然是下值后,直接來了莊子上。 瞧見他修長挺拔的身影時,鐘璃一顆心,不自覺提了起來,“三叔,您怎么來了?” 說起這個,裴邢就一肚子氣,“不是說好兩日,怎么沒回來?” 鐘璃有些心虛,小聲解釋道:“我不是讓珞瑜給三叔傳了消息嗎,我們也是臨時決定多住一日,明日就回去了。” 他依然黑著一張臉,“我答應(yīng)了嗎?” 因為不想答應(yīng),他才連夜趕了過來,對上她無辜的神情時,裴邢有些來氣,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誰給你的膽子?先斬后奏,學(xué)得很溜啊?!?/br> 鐘璃很不喜歡他這類話,她秀眉微蹙,忍不住道:“我派珞瑜跟你打招呼,是怕你白跑一趟,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難道我連自己做決定的權(quán)力都沒有?不需要誰給我膽子,我想住哪兒,住幾日,都是我的自由,就是你也不能這樣干涉我。” 她這是頭一次,這般明確地在他面前,坦露心聲。 不得不說,給裴邢的沖擊很大,他不僅愕然,還莫名有些火大,他神情都冷了下來,目光像是含著冰。 對上他的冷臉時,鐘璃只覺得兩日來的好心情,被敗了個干凈,她實在不想哄他,道:“我累了,三叔若是來找我算賬的,明日再說吧?!?/br> 她說完,沒再看他,正欲往床前走去時,男人卻猛地摟住了她的腰肢,鐘璃嚇了一跳,下一刻,他就帶著她,施展輕功閃出了房內(nèi)。 怕驚動丫鬟和承兒,鐘璃死死捂住了唇,才沒有尖叫出聲。 裴邢帶著她幾個跳躍,就遠離了她的住處,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溫泉這兒,他沒來室內(nèi)溫泉,直接帶著她停在了室外溫泉處。 這兒緊挨著后山,這個點,附近自然沒人,周圍黑燈瞎火的,眼睛適應(yīng)黑暗后,鐘璃才能瞧見月光下,他的大致輪廓。 他神情很冷,來到溫泉處,就將她丟了進去。 鐘璃整個人直接砸在了水中,雖然有水的阻隔,并不覺得疼,這種被羞辱的感覺,還是讓她騰地冒出一股無名火。 他居高臨下望著她,“清醒沒?” 男人聲音冰冷,周身都帶著一絲冷意,似乎她在室內(nèi)那番話,是因為腦子不清醒,才說的,為了讓她清醒,他才大費周章將她帶來了此處。 鐘璃一時只覺得好笑。 她抹了抹臉,擦掉了臉上的水珠,沉聲道:“三叔覺得呢?我是不是應(yīng)該清醒過來?抱歉,要讓您失望了。你我之間說到底,只有個一年之約,旁的什么都沒有,我為何要事事聽從你的安排?你是我的誰?” 裴邢從未見過她這般尖銳的一面,對上她略顯嘲諷的眉眼時,他心中莫名覺得窩火,他也跳下了水,將少女娉婷的身體,壓在了池壁上,“你說我是你的誰?” 他火熱的胸膛貼了上來,目光緊緊盯著她,這種壓迫感大得幾乎讓人喘不過氣,饒是鐘璃已不再怕他,這一刻,身體也情不自禁顫了一下。 她驕傲地揚起了下巴,明知不該惹火他,明知應(yīng)該保持理智,可她卻不吐不快,“什么也不是?!?/br> 裴邢又貼近幾分,唇也落在她脖頸上咬了一口,“什么也不是?” 他說著就伸手去扯她的衣服,滿腔怒火壓都壓不住,“什么也不是你允許我這樣對你?” 他強硬地分開了她的腿,將她抵在了池壁上。 鐘璃身體顫了一下,仰著脖頸,倔強道:“離一年之約,還不到一年,結(jié)束后咱倆就徹底結(jié)束了。” 見她張口閉口都是一年之約,裴邢只覺得一陣憋屈,欲要扯她衣服的手,都停了下來,他松了手,后退了一步,“好樣的?!?/br> 鐘璃抿了抿唇,只靜靜望著他。他退開后,四處襲來的冷風(fēng),讓鐘璃不自覺顫了一下。 裴邢又后退了一步,冷聲道:“不必等一年,你若想結(jié)束,現(xiàn)在就結(jié)束?!?/br> 第59章 誤會 鐘璃一顆心不受控制地跳了起來, 那是對自由的渴望,也是怕惹怒他的心慌,她沾著水汽的眼睫不由輕顫了一下, 望著他的目光也添了一絲希冀。 鐘璃在評估這個可能性,他脾氣雖不好, 其實本性談不上多壞, 以他的驕傲也做不來硬是勉強人。他既已開口,是不是意味著, 現(xiàn)在確實可以結(jié)束? 她的態(tài)度無疑刺傷了裴邢, 不論是她親手做的荷包, 抑或她送來的玉佩, 都令裴邢心中軟成了一團。 她平日里那些小放肆, 在他眼中也成了“恃寵而嬌”,不得不說, 比起端莊守禮的她, 他更喜歡她的真實,卻不料她的真實,竟是盼著與他結(jié)束。 裴邢從未這般怒不可遏,他漆黑的眸, 由上而下地審視著她, 那一刻, 似是要將她看清楚一般, 他甚至害怕, 再待下去,會忍不住一把捏死她。 不等她開口,裴邢就拂袖離開了溫泉內(nèi)。他背脊挺直,眉眼冷厲, 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徑直離開了別莊,忽略掉他濕漉漉的衣服,勉強可以稱得上走得冷酷又瀟灑。 他走后,鐘璃緊緊懸著的一顆心,才略微放松了下來,剛剛對上他鷹隼似的眸時,鐘璃生出一種錯覺,惱羞成怒之下,他說不準會失去冷靜,好在,他還是那個驕傲的裴邢。 能這樣結(jié)束,自然比再拖一年要好。 她一步步從溫泉中走了出來,步伐都輕快幾分,可惜衣服卻濕漉漉的,微風(fēng)一吹,衣服全貼在了身上,哪怕夜色很深,她也不好這樣回去。 她又返回了溫泉內(nèi),身體下滑,泡了進去,隨即輕輕喚了一聲,“珞瑜?!?/br> 珞瑜從暗處走了出來,鐘璃道:“又要麻煩你了,你去幫我取一件披風(fēng)可好?” 珞瑜不好走開,她往外走了十幾步遠,尋到了那位弓箭手,“你去尋一下鐘姑娘的貼身侍女,讓她拿一身干凈衣服過來?!?/br> 這位弓箭手,跟珞瑜一樣,皆瞧見了自家主子負氣離開的模樣,頭一次瞧見時,兩人還擔(dān)心過許久,如今卻很淡定,聞言,他的身影便消失在黑暗中。 明月高懸,天上繁星點點,鐘璃坐在溫泉內(nèi),稍等了片刻,沒等多久,就見秋月和夏荷抱著她的衣衫,匆匆走了過來。 等鐘璃換好衣服回去時,已經(jīng)是兩刻鐘后。 裴邢則回了京郊的別院,他過來時,管事才剛歇下,被小廝喊醒時,他連忙爬了起來,以最快速度下了床。 在裴邢回到主院前,他親自迎了一下,恭恭敬敬請了安,見主子衣服是濕的,他連忙道:“小的這就讓人去燒水,主子且等上片刻?!?/br> 裴邢從頭到尾都沒看他一眼,冷著臉從他身側(cè)越了過去。 秦興沖他使了個眼色,讓管事退了下去,清楚主子心情不好,秦興也沒敢進去伺候,直到小廝備好水,他才尋出干凈衣物,進了室內(nèi),“主子,先沐浴吧。” 裴邢已脫掉外袍,此刻僅著雪白里衣,他單腿微曲,斜靠在榻上,手中正把玩著一枚荷包,荷包里裝著鐘璃送他的玉佩,他好似沒聽到秦興的話,直到秦興第二次開口,他才冷著臉站起來,路過窗戶旁時,一把將荷包丟到了窗外。 荷包落地時,發(fā)出一聲悶響,秦興自然清楚他有多寶貝這個荷包和玉佩,見他直接丟到了窗外,秦興一顆心,都不自覺咯噔了一下。 主子沐浴時,秦興退到了室外,他忍不住掃了一眼窗外的荷包,又鬼鬼祟祟移到了窗前,檢查了一下荷包里的玉佩,見玉佩沒有摔碎,秦興才松口氣。 莊子上,鐘璃倒是一夜好眠,她起來時,只覺神清氣爽,以往裴邢在時,多少會影響她的睡眠,如今只有自己一個人,她一覺睡到天亮。 用完早膳,她們又去果園,采摘了許多新鮮飽滿的櫻桃,西瓜也撿長勢好的多摘了一些,打算帶回去吃。 鐘璃對李洺倩和鄭菲凌道:“你們也多摘點,回去可以讓鄭伯母也嘗嘗鮮,還可以給小姐妹送去些?!?/br> 兩人都沒跟她客氣,鐘璃讓丫鬟也幫著摘了一些,打算作為獎賞發(fā)給福佑堂的孩子。 出來三日,他們都玩得樂不思蜀,坐上回程的馬車時,不僅孩子們舍不得離開,鐘璃和李洺倩她們也有些舍不得。 幾人還忍不住掀開窗外往后瞧了瞧,連綿起伏的高山和一望無際的田地正一點點往后退去,直到莊子一點點化為小點,消失在身后,他們才放下簾子。 回到家后,鐘璃就讓丫鬟將櫻桃和西瓜,分成三份,分別送去了鐘府、鎮(zhèn)北侯府、福佑堂。 她則又想起了裴邢,她將之前收他的那兩萬兩銀子,取了出來,隨后將珞瑜喊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