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給三叔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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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興身邊的人,已經(jīng)沖了過來,落姬不敢反抗,被他們直接壓到了裴邢跟前。 裴邢眼神冰冷,冷冷掃了落姬一眼。 落姬一張臉,紅了白,白了紅,她“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秦興率先認(rèn)出了她,見是她,秦興眉頭微蹙,“落姬?” 落姬羞愧地垂下了頭,隨即才揚(yáng)起那張五官艷麗的臉蛋,她沒理秦興,抓緊一切時機(jī),對裴邢表忠心,“主子,我并非是在窺探您的行蹤,自打離開京城后,屬下沒有一日不在思念您,求主子將我調(diào)回京城,屬下愿意做牛做馬,為您效勞?!?/br> 她自持美貌,說著還挺了挺高聳的胸脯,眼中的挑逗和暗示十分明顯,她也有自尊心,可她卻清楚,這是她最后一次機(jī)會,若主子不同意將她帶走,她只能繼續(xù)留在山東,說不準(zhǔn)這輩子都沒了見面的機(jī)會。 她哪里甘心? 眾人皆被她的大膽震驚到了,一個個皆忘了反應(yīng),凌八一張臉黑得嚇人,顯然清楚落姬是跟蹤了他,才跑到主子跟前。 他狠狠剜了落姬一眼,落姬滿心滿眼都是裴邢。 裴邢居高臨下掃了她一眼,目光中透著說不出的冷漠,根本沒回應(yīng)她的話,只偏頭看了看秦興。 他身邊根本留不得背叛者,不論是窺視主子的行蹤,還是對主子心生妄念,皆是重罪,當(dāng)年她衣著暴露,欲要爬床時,秦興皆瞧在眼中,她畢竟是一個極其出色的戰(zhàn)士,秦興舍不得折斷她的羽翼,念她尚且年輕,才將她調(diào)離了京城,誰料她竟是又作死的沖了出來。 秦興冷聲道:“拖下去,杖斃?!?/br> 落姬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本欲開口求情時,卻被暗衛(wèi)堵住了嘴,落姬死死盯著裴邢,男人卻已快馬加鞭離開了此處,只留給她一個挺拔的背影,她的死活,他根本就不在意。 這個認(rèn)知,讓落姬一瞬間如墜冰窖,她卻再也沒能發(fā)出聲音,只絕望地掉下兩滴眼淚。 秦興之所以會處死她,其實(shí)是怕落姬日后會壞主子的事,她性子偏執(zhí),很容易走上極端,如今主子正是關(guān)鍵時刻,容不得底下人出半分錯。 他早就給過她一次機(jī)會,是她沒有珍惜,秦興眸中閃過一絲惋惜,這絲惋惜很快便消失得一干二凈。 此刻,鐘璃和承兒已經(jīng)離開了山東境地。走水路多少有些枯燥,承兒剛開始還覺得新鮮,每日會跑到船頭觀看海里的魚兒,兩三日后就有些膩味了。 好在鐘璃會編故事,每日都能給他講個游俠的故事,剩下的日子,小家伙基本都是在聽故事的日子中度過的。 越往南,天氣越暖和,等他們下船后,鐘璃便帶著他們直接去了與青松約定好的地方。 會稽是一座很漂亮的城市,街道上行人很少,到處都是小橋流水,岸邊楊柳依依,湖水碧綠如玉,美得恍若世外桃源。 一路上,承兒都在好奇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城市,好幾次都想下河去捉魚,想起小泉和小香,他才忍住。 秋月等人比鐘璃早到十幾日,這十幾日,她們沒有一日不在擔(dān)心鐘璃,瞧見她時,幾個丫鬟都激動地紅了眼眶,小泉和承兒也抱成了一團(tuán)。 短暫地寒暄過后,秋月就帶著鐘璃回了新府邸,這是一座四進(jìn)的宅子,園林設(shè)計是典型的江南風(fēng),院中景觀很美。 秋月將鐘璃帶到了主院,笑道:“奴婢們早就收拾妥當(dāng)了,主子趕了這么久的路,肯定累了,先歇息一下吧?!?/br> 鐘璃并不覺得累,她率先問了問青松有關(guān)鋪?zhàn)拥氖隆?/br> 青松是一個多月前到的會稽,許是水土不服,他到了會稽后就病倒了,在床上足足躺了十幾日。接下來的一個月,他率先置辦了一個宅子,隨即就在查看鋪?zhàn)樱鼙榱苏麄€會稽,合適的店鋪瞧中三個,還沒來得及購買。 見鐘璃問起了鋪?zhàn)拥氖拢蛳抡堊锏溃骸罢堉髯迂?zé)罰,屬下因臥病在床,耽誤了不少時間,才剛瞧好鋪?zhàn)?,尚未來得及購買?!?/br> 鐘璃讓他站了起來,隨即道:“生病非你所愿,你快起來吧,沒買鋪?zhàn)右彩呛檬?,咱們只怕在會稽呆不久?!?/br> 青松不由愣住了,“主子不喜歡會稽嗎?” 鐘璃自然喜歡,只不過會稽離杭州實(shí)在太近,裴邢但凡讓人搜查她的下落,只怕用不了一個月,就能搜到會稽,他們必須走遠(yuǎn)點(diǎn),鐘璃瞧中了廣西,打算先休息幾日,再帶大家出發(fā)。 她與青松聊完,才道:“這處宅子既然已經(jīng)買了下來,就不必出售了,等咱們搬走后,可以暫時租出去?!?/br> 鐘璃是怕買了又賣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青松微微頷首,他一路上只花了三兩銀子,加上購買宅子的錢,共花了兩千二百兩,他將剩下的七千八百兩交給了鐘璃。 丫鬟們也將剩下的銀子還給了鐘璃,鐘璃這次出發(fā)時,身上共帶了五千兩銀票,又打劫了四千三百五十二兩,他們?nèi)硕?,一路上開銷也大,最后剩了九千三百三十兩。 加上青松給她的,一共還有一萬七千多兩。這筆銀子不是小數(shù)目,足夠她們花上許久。 鐘璃只在會稽待了五日,帶小家伙們游玩了幾日,就出發(fā)去了廣西。他們同樣走得不快,抵達(dá)廣西時,已經(jīng)臨近新年。 南方的天氣不如北方冷,四季常年花開,氣候宜人,風(fēng)景也美,鐘璃等人皆很喜歡這里。 鐘璃留了一萬兩銀票以備不時之需,只拿出七千兩來花,這邊的宅子比京城便宜很多,他們購買的同樣是座四進(jìn)院落,只花了不到一千兩銀子,算起來比會稽的都要便宜。 一個鋪?zhàn)硬畈欢嗨陌賰勺笥?,鐘璃只打算讓青松置辦兩個鋪?zhàn)?,余下的幾千兩則充當(dāng)流動資金,置辦貨物一類。 青松在跑店鋪時,秋月等人已經(jīng)采買好了年貨。 這是他們在外,過的第一個新年,對聯(lián)都是鐘璃親手寫的,丫鬟們剛張貼好對聯(lián),就聽到旁的府邸放起了鞭炮。 鞭炮聲此起彼伏,承兒和小泉皆興奮極了,也催著青松去放鞭炮,自家鞭炮響起來時,承兒等人才捂住耳朵往后躲,承兒退到了鐘璃懷里,拉著她的衣袖讓她看鞭炮。 鐘璃彎了彎唇,笑容異常甜美。 京城的天氣無疑很冷,北風(fēng)呼嘯間,刮起一陣塵土。 同一時刻,鎮(zhèn)北侯府也響起了鞭炮聲。老太太如今清醒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大過年的,她也沒能清醒過來。府里雖有鞭炮聲,卻顯得清冷極了,一點(diǎn)年味都沒有。 不論是養(yǎng)心堂,還是幽風(fēng)堂都透著一股死氣沉沉。 裴邢回府后,先去看了看老太太,隨即便去了摘星閣。 摘星閣內(nèi),依然維持著原樣,只是少了她的日常用具,室內(nèi)顯得十分冷清。 裴邢在她室內(nèi)待了許久,每次過來,對他來說其實(shí)都是一種折磨,最初的憤怒消散后,他心中只余疼痛。 饒是如此,他依然時常來摘星閣。 他們在這里曾度過許多個難忘的夜晚,室內(nèi)似乎還殘留著她的味道,唯有待在摘星閣,他才能回憶起之前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回憶起她的一顰一笑。 回憶得次數(shù)多了,他才發(fā)現(xiàn),他總是在惹惱她,她生氣的次數(shù),好像永遠(yuǎn)多于開心的次數(shù)。就連對他笑時,她都未必真心。 他一遍又一遍回憶著那些過往,好似感受到了她的無奈。被她算計的憤怒,也逐漸消散得一干二凈,有時他甚至想只要她肯回來,他會努力變成她喜歡的模樣。她卻頭也不回地走了,根本不曾給過他一絲機(jī)會。 直到這一刻,裴邢才意識到,他不僅栽了,被她下毒后,還中了另一種毒,一種只要想起她,就忍不住心口絞痛的毒。 他出來時,才日復(fù)一日,問了秦興一句,“還沒有尋到?” “蘇州府、鎮(zhèn)江府、揚(yáng)州府等地皆已搜查過,都沒有她的下落,屬下打算讓人再往南搜尋?!?/br> 裴邢思忖了片刻,道:“將大部人馬調(diào)回來,僅留一隊搜查就行。” “是。” 用不了多久,主子就會實(shí)施那些計劃,如今他們正是缺人的時候,秦興自然支持將人調(diào)回來,實(shí)際上,他甚至想過,該如何勸他,每次話到嘴邊,卻沒能說出口。 這幾個月,主子變得越發(fā)有些沉默寡言,饒是秦興都有些心疼他,鐘姑娘一走,好像將他的魂魄也帶走了。秦興甚至覺得,若非還有深仇大恨沒有得報,他甚至?xí)H自去搜尋她的下落。 裴邢并不清楚,他心中所想,繼續(xù)問道:“薛神醫(yī)沒有消息嗎?” 之前他的人曾在蜀地發(fā)現(xiàn)了薛神醫(yī)的下落,可惜卻被他溜走了,他的化妝本領(lǐng)可不是夏荷能比的,他甚至?xí)谱魅似っ婢?,貼上后,就能換個新身份。 好幾次裴邢的人,險些捉到他時,皆被他逃走了。 秦興道:“等到開春,便是他父母的忌日,他肯定會回杭州,屬下已布下天羅地網(wǎng),只等著他自投羅網(wǎng)?!?/br> 裴邢沉聲道:“這次務(wù)必將他帶回京城?!?/br> 秦興頷首。 他自然清楚,主子為何一直追查薛神醫(yī)的下落,以鐘姑娘對承兒的在乎,若是得知主子尋到了薛神醫(yī),她說不準(zhǔn)會主動帶著承兒回來。 第67章 宮變 鞭炮聲響徹整個京城, 璀璨的煙花,如五彩繽紛的花朵,在空中轟轟烈烈地綻放, 火星子墜到地上,惹得觀景之人嘻嘻往后躲。 外面越熱鬧, 客棧內(nèi)越是冷清。 一位黑衣女子, 正站在窗前,靜靜望著浩瀚璀璨的星空, 目光放得有些空, 搖晃的燭火, 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她孤寂地立在窗前, 寒風(fēng)拂過時, 勾勒出她婀娜多情的身段,正是落姬。 她吊著最后一口氣, 踩著眾尸骨, 從亂葬崗中爬出來后,就隱姓埋名來了京城。 門被推開時,一個黑衣少年跪了下來,寒風(fēng)吹紅了他的鼻頭, 他恭敬地跪了下來, 聲音也微微有些顫。 “主子, 屬下已打聽清楚, 韓王最近一直待在京城, 他之前與鐘璃不曾有過交集,反倒是鎮(zhèn)北侯府的表少爺蕭盛與鐘璃險些定親,據(jù)說,鐘姑娘是放心不下幼弟, 不肯出嫁,這樁親事才不了了之?!?/br> 落姬培養(yǎng)了好幾個眼線,少年正是其中之一。 她來京城后,將這幾人皆帶了過來,若說之前,她只想伴在裴邢身側(cè),哪怕當(dāng)他的狗,她都在所不惜,可如今,她滿腔愛意,早已化為憎恨,她報復(fù)不了裴邢,才將目光放在了他心愛之人身上。 她眉頭微擰,“他去山東,不是為了搜查鐘璃的下落?” 少年搖頭,“主要是因?yàn)橐粯渡綎|的舊案,皇上覺得影響不好,才讓他前往的山東。不過聽說府里的老太太已是彌留之際,她很看重鐘璃兩姐弟,曾提出過讓韓王幫著尋找他們的下落,所以他才派人守住了港口。” 落姬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也許僅是女人的直覺,也許是因?yàn)樾∑呙黠@很重視鐘璃。 她道:“繼續(xù)盯著鐘璃的新府邸,隨時留意著她的動靜,她若是歸京,務(wù)必第一時間通知我?!?/br> 她人手有限,不可能將人調(diào)走尋找鐘璃,只能出此下策,吩咐完,她才又道:“給我講講蕭盛的事。” 蕭盛此時過得并不好,他欲要擄走鐘璃的事,已被鎮(zhèn)北侯知曉,鎮(zhèn)北侯直接將他攆出了侯府,只準(zhǔn)他一個月探望老太太一次。 他如今住在溯源街上,小院十分狹小,臥室只比之前的凈室大一點(diǎn)。沒了鎮(zhèn)北侯府發(fā)的月銀,他的荷包也變得緊巴巴的,連喜歡的硯臺都買不起。 他從未這般落魄過,這會兒連鎮(zhèn)北侯一并怨上了,他哪里清楚,若非顧及老太太,裴邢早要了他的狗命,豈會會留他在這兒怨天尤人。 鐘璃的日子卻過得很舒心,她如今住在四進(jìn)的庭院中,南方一年四季都百花盛開,新府邸也有水潭,水潭清澈,水聲叮咚作響,如玉石擊鼓,悅耳動聽,承兒和小泉等人每日都會去小譚中捉魚。 鐘璃時常陪著他們在庭院內(nèi)撒歡,她也好似變成了一個小女孩,會陪著承兒他們一起捉魚,一起摘山楂,園子里滿是他們的笑聲。 今日是除夕夜,鐘璃甚至親自動手包了包餃子,小家伙們也有樣學(xué)樣,加入了包餃子大軍,一個個小臉上都蹭上了面粉,吃到香噴噴的餃子時,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愉快的笑。 鐘璃還讓青松買了煙花,吃完飯,他們就放起了煙花,孩子們年齡尚小,鐘璃沒讓他們動手點(diǎn),自己反倒點(diǎn)了不少,可把小家伙們羨慕壞了。 快樂而充實(shí)的日子,好似過得格外快,不知不覺就到了二月份,薛神醫(yī)母親的忌日就在三月份。 鐘璃一直注意著這事,一月份時便派人去了杭州,她這段時間,自然不是一直在玩,她讓青松挑選了好幾個身手不錯的護(hù)衛(wèi),這些人至今不知曉他們的真正身份,鐘璃見他們時,也特意喬裝過。 她將這幾人派去了杭州,讓他們幫著尋找的薛神醫(yī)。他們皆以為鐘璃有個體弱多病的母親,此次前去杭州,也是幫她母親求醫(yī),就算他們不幸被裴邢的人遇到,對鐘璃也沒什么影響。 二月份時,卻發(fā)生一件震驚朝野的事。 安王竟是舉兵攻入了京城,等消息傳入廣西時,已經(jīng)快過去一個月,鐘璃多少有些驚訝,上一世,安王其實(shí)也選擇了謀反,時間卻足足晚了五個月,安王與當(dāng)今圣上斗了個你死我活,最終卻是裴邢漁翁得利。他不僅親手?jǐn)亓水?dāng)今圣上的腦袋,連安王也一并砍了。 鐘璃并不清楚,這一世,這場交鋒怎會突然提前,一連好幾日,她都隱隱有些不安,也不知舅舅、嬤嬤等人是否會受到戰(zhàn)亂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