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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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這個大陸還是憑實力說話。 關(guān)鍵那是說占領(lǐng)就能占領(lǐng)得了的么? 力族獸族攻下契族困難,契族攻下其他兩個部族難道就容易?同為高級部族,有哪一個是吃素的! 他們不知道螳螂捕蟬的言語,但他們知道,就算契族不顧一切攻下其中一個部族,另一個部族絕對會跑過來參上一腳,最后便宜的也不會是他們! 沙虎和蒼燼不熟,不了解他的為人,蒼狼卻知道,對方的意思恐怕不是讓契族全員出動,而是自己單槍匹馬去闖敵營。 蒼狼小心觀察著蒼燼的臉色,發(fā)現(xiàn)對方的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也跟著陷入了震驚中:難道你真的想去? 他一把抓住蒼燼的臂膀,出自擔(dān)心,也顧不上對方五級勇士的身份,呵斥道:我警告你別有這種蠢想法,就算你是五級勇士,對上那么多人也絕不可能活著回來! 蒼燼沒說話,準(zhǔn)確來說是沉默了一下,然后輕巧地?fù)衢_了蒼狼的手,抬了抬眉毛:我知道,只是提個建議。 老祭司沒出聲,他一直都知道蒼燼沒有放開,也懷疑對方早就出現(xiàn)過這樣的念頭,只不過迫于現(xiàn)實壓抑住了心頭的怒火。 但憤怒不可能無止境積攢下去,遲早有一天蒼燼會不管不顧地沖進(jìn)其他兩族,大殺特殺。 契族肯定是樂意看見這樣的局面,甚至沒人會置喙這樣的行為,因為在這片野蠻的大陸,實力至上,仁慈的人注定活不長久。 蒼狼倒是被嚇出了一背的冷汗,重重地捶了蒼燼一下:知道你厲害別提這樣的建議。 蒼燼看了他一眼。 這個話題結(jié)束了沒多久,眾人敏銳察覺到了空氣中彌漫的濕意。 老祭司似有所感地往外看,木杖搗向地面,神色晦暗不明,酋長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細(xì)密的雨水正從云層中接連不斷地往下落。 這個季節(jié),難得會下一次雨。 蒼燼? 蒼燼沒回頭:沒什么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回去哪?沙虎代酋長開口詢問。 阿爹的屋子。 酋長喜出望外,哪怕蒼燼說的是阿爹而不是我,那也是接觸雙方隔閡的一大步。 話音未落蒼燼便走了出去。 雨水淅淅瀝瀝,在蒼燼的鼻前點上了一抹微涼,他不禁往上高抬頭。 雨水砸進(jìn)眼睛里的感覺還是痛的,不過比起被毒物咬上一口,被猛獸撞斷肋骨,又或者一個人躺在泥濘中絕望等死,這種痛好似也算不了什么。 更讓蒼燼在意的是酋長他們的態(tài)度。 就算前幾次他出手救了部族,酋長也不會表現(xiàn)出這么明顯的親近。還有沙虎,別說上來欣賞他的肌rou,怕是躲著他走都來不及。 是因為他么? 因為江奕的出現(xiàn),他可以控制住力量。因為江奕把救人的名頭安在了他的身上,族人不會像以前那么怕他了,酋長顯露親近,沙虎對他另眼相看,蒼狼真心結(jié)交,祭司愿意和他坦誠交談。 蒼燼的心里突然萌生出了一股沖動,想要此時此刻就見到那個人的沖動! 這股沖動來得兇猛非常,像是胸腔內(nèi)guntang著翻涌的巖漿,勢不可擋! 蒼燼急不可耐地往前邁出去了一步,隨后眼中染上茫然。 伴隨著沖動而生的是一個被他忽略已久的問題。 他是誰? 為什么他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為什么他不告訴他,他的名字? 灰蒙蒙的高空突然凝聚起陰沉濃厚的烏云,紫色的電蛇穿梭在雷云之中,轟一聲巨響,遠(yuǎn)處響起震耳欲聾的驚雷聲。 樹林從身后遠(yuǎn)去,周圍的景象逐漸變得單一,遠(yuǎn)望過去,前方是一條寬闊的峽谷。 峽谷周遭殘留著風(fēng)沙磨蝕后的痕跡,許多奇形怪狀的巨石豎立在道路上,地上布滿了細(xì)碎的小石子,很少能看到綠色的東西。 背景介紹中說力族的領(lǐng)地是在礦石區(qū),而雙頭虎的位置也在那個方向,看來兩者之間確實存在一定聯(lián)系。 只是cao控野獸是獸族的能力,力族要怎么cao控雙頭虎? 不,不能這么想當(dāng)然,契族可以通過建立契約來控制接受,力族沒準(zhǔn)也有他們自己的法子。 但是也不能排除獸族作祟的可能。 地圖上的紅點一直沒動過,看樣子事情還有待詳細(xì)調(diào)查,江奕拍了下額頭,繼續(xù)往前面飄。 進(jìn)去之后才知道這條峽谷有多長,江奕盡可能貼著峽谷的山壁,把身體隱藏在中高處的陰影處。 沒過多久,果不其然看到幾個人頭聳動在峽谷峰岸的頂端。 不怎么明亮的光將這幾個人的影子映照在地面上,江奕微微屏住了呼吸,沒有發(fā)出任何動靜。 看影子姿態(tài)和動作,應(yīng)該是力族巡邏的守衛(wèi)。 ※※※※※※※※※※※※※※※※※※※※ 碼字提示音:戰(zhàn)斗再次失敗,英雄請明日再重來 嗷?。?╯‵□)╯︵┻━┻ 感謝地雷,感謝營養(yǎng)液,感謝評論 那什么,親感覺評論少了,不是錯覺(心口一刀,一口老血) 快被大家養(yǎng)死惹嚶嚶嚶QAQ 第71章 被世人恐懼的小兇神(二十一) 你怎么還跑回去看, 看夠了沒有? 剛才我明明看到了人。 你再看看哪有人,好了快點吧,巡邏完了這一塊和他們換地方,祭司說今天可能會下雨,這里什么東西都沒有, 我可不想被雨淋濕。 為什么冬天都快來了還下雨? 祖巫知道!以前也不是沒遇上過。 地面上的人影跟著聳動了幾下, 不一會便消失在了峽谷岸峰的陰影邊。 江奕沒動。 突然一個高碩的人影從連綿的陰影中躥了出來。 守衛(wèi)凝聚視線, 從峽谷中的物體上掃過, 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他困惑地?fù)狭藫项^, 難道自己剛才真的看錯了? 還看什么,走了! 知道了。像是真的死了心, 嘟囔一聲后人影就縮了回去。 江奕靜靜凝聽著他們的談話,直至除了風(fēng)聲再也聽不到其他的人聲。 他又等了一會兒,這才重新回到峽谷底。 如果不是得遵循契鬼族飛不高的設(shè)定, 跟著那兩人或許能更省事點。 越往里走道路就變得越狹窄。 這條路并不算長, 江奕一路漂浮過去, 沒有用上太多時間。終于, 往前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個通道,兩邊峭壁合抱,能走的地方僅有成人單只手臂那么寬, 江奕猜想力族將這里當(dāng)做領(lǐng)地的原因可能就是為了阻擋大型野獸的襲擊。 在不知不覺中, 天色變得陰暗起來, 烏云翻滾, 隨時都有可能降下一場大雨。 道路邊上堆積著沒來得及清理掉的殘骸, 有了在小樹林里建立起來的心理準(zhǔn)備,此時再看見也不算難以接受。 看到出口的一截長矛,江奕心有所感地往上飛高了一點。 沒有在道路中看到任何人,同樣覺得自己在疑神疑鬼,探向出口的守衛(wèi)轉(zhuǎn)過了頭,和旁邊的人打了個沒事的手勢。 很長一段路只能看到來回巡邏的守衛(wèi),臉上涂抹著花花綠綠的顏料,面容彪悍,肌rou健碩朝外鼓起。 小心躲避開這些人的視線,江奕成功潛入了力族的領(lǐng)地。 進(jìn)入力族內(nèi)部,第一眼就看到幾個守衛(wèi)拿著鞭子驅(qū)趕奴隸做事,或是拿繩子套在奴隸的脖子上生拉硬拽。 有人為食物打斗了起來,很快又被守衛(wèi)給鎮(zhèn)壓,不一會兒就被揍得有頭破血流。旁邊過往的人匆匆,目不斜視,似乎覺得這樣的事情很平常。 比起契族,力族的行為模式更傾向于傳統(tǒng)的原始部族,粗暴冷血蠻橫。 短時間的觀察過后,江奕突然很慶幸自己的愛人生在了契族。 他決定回去送給酋長一本草藥知識大全。 遠(yuǎn)處有人朝這邊喊道:喂,我們把石頭搬回來了,都過來幫忙! 聽到這聲喊,除了還在崗位上的守衛(wèi),其他人都跑了過去。 能動員這么多人的東西一定不是平常物,雖然對這些石頭有點好奇,但江奕看了眼天色,決定先去做正事。 力族王帳內(nèi)。 雄偉的大漢們抱臂站在兩邊,臂膀上紋著代表等級的虎牙刺青,神情兇惡地看著營帳中間的幾個人。 如果力族一直是這個態(tài)度,我覺得我們兩族之間也沒有再聯(lián)手的必要了。 為首一人眉目兇悍,單手胳膊撐著虎皮椅把手,往嘴里猛灌了一口獸血,只是冷笑沒回應(yīng)。 旁邊的人立刻就放言與他爭執(zhí):我們按照你的要求,把幾百只猛獸趕來了虎牙嶺,之間不知道損失了多少勇士,但你的老虎領(lǐng)著這些猛獸居然連契族的墻皮都沒攻破,夾著尾巴像只狗一樣灰溜溜跑了回來!你還有臉怪我們?! 被斥責(zé)后獸族人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也沉下了臉:力族負(fù)責(zé)探聽契族內(nèi)部的消息,但你們事先并沒有告訴我們,契族里面也有人可以cao控野獸! 除了那個神秘的人物,你們也沒有告訴我們,蒼燼升為了五級勇士!他身邊還有一個同伴是祖巫的使者,擁有將死人從阿斯瑪死亡之神懷抱中搶奪回來的神力! 不要妄想拿這個當(dāng)借口!那人只不過是一只弱小羸弱的契鬼,僥幸得到了祖巫流傳下來的知識!我們的探子可以保證,他們沒有見過那個人施展神術(shù)! 旁邊站出來一個人,額頭上抹著專屬于契族的草葉標(biāo)志,雖然只有一片:是,我可以作證,神使的傳聞只是個謊言。 他話沒說完,反駁聲就來了。 你只是個一級勇士,連進(jìn)主屋的資格都不夠,你就能保證他沒有施展神術(shù)為契族酋長治傷?他可是失去了一只腿!可是沒幾天就能正常走在陽光下,這不是神術(shù)又是什么! 那人頓時啞口無言,找不出辯駁的話。 獸族領(lǐng)頭人也陰沉了臉,將人拽去一邊:現(xiàn)在計劃已經(jīng)失敗了,你們的人這么多天也沒有探出一條有用的消息,對獸族來說,你們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 這能怪力族?明明前幾天那么好的機會可以攻破契族,我們留下的人也是好不容易才動員契族勇士讓他們離開領(lǐng)地,是你的蠢老虎壞了我們的好事! 我說了,是你們傳達(dá)了錯誤的消息,沒有及時告訴我們契族里有人可以cao控野獸! 契族根本就沒有那勞什子的cao控者,是你的老虎逃跑了,和你們獸族人一樣,就是個膽小的懦夫! 你說什么! 我說你們獸族都是懦夫! 你再說一次??? 力族勇士漲紅著臉要上來拼命,獸族的人顧忌這里是力族的大本營,到底忍了一口氣,沒有下死手,但是爭執(zhí)之中不知道是誰一個沒留神,用力一拳砸在了獸族后面弱不禁風(fēng)的小個子身上。 這小個子早幾年被派到契族的平民層面當(dāng)臥底,故意將自己的體型消減成這樣,力族人又是個個天生神力,特別是有資格在主帳內(nèi)站著的這些人,一拳下去足以擊碎最堅硬的花崗石,拳頭砸落時直接將人給打飛了出去,倒地吐了口血,仰頭一撅人事不知。 獸族人一看,這還了得,當(dāng)即雙眼充血,手指放在嘴邊吹了一聲極亮的口哨,力族正忙著搬石頭的人皆都聽見領(lǐng)地的四面八方想起了數(shù)聲振聾發(fā)聵的吼叫聲。 是野獸! 野獸在襲擊力族! 有人襲擊,把奴隸趕回去不要礙事,快,拿上你們的武器! 守衛(wèi)力族! 力族的酋長也坐不住了,抬手把碗一摔,獸血頓時灑了一地,霍然站起身來,神情發(fā)狠:你敢把你的那些小跳蟲帶進(jìn)力族的領(lǐng)地??? 獸族的人也是頭腦發(fā)熱之后才被一盆涼水給澆滅,他們的領(lǐng)地遠(yuǎn)在幾座高山之外,把野獸帶來是說得容易坐起來難,跨越雨林的時候就不知道被毒死了多少只,等到達(dá)力族的時候領(lǐng)頭人心都在滴血。 外族人以為獸族馴養(yǎng)野獸很容易,說到底不還是人命去堆的,為了這些野獸獸族不知道死了多少勇士,這樣馴養(yǎng)來的野獸每一只都是他們金貴的命根子,好在路途中死的野獸都很弱小,最高也就兩級,要不獸族領(lǐng)頭人真是連哭都沒地去哭。 也是以防力族人會倒打一耙才把野獸給安置在力族的附近,他們也有特殊的方法不讓力族發(fā)現(xiàn)野獸的蹤跡,但現(xiàn)在自己主動將這個秘密暴露在力族酋長的面前,沖動不沖動另說,兩族必定要翻臉! 雖然本來就沒什么臉面可言。 獸族人居然將野獸給帶進(jìn)了自己的領(lǐng)地,并且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在場所有力族勇士皆都出了一身的冷汗,后怕不已的同時看向獸族人的表情也愈發(fā)兇狠。 這些人是真的犯了力族的死xue。 不知好歹! 還有點顧忌的人現(xiàn)在也沒了顧忌,本來就沒顧忌的人就變得更加沒有顧及,霎時間主帳成了混戰(zhàn)的現(xiàn)場。 野獸突破重重包圍朝著力族的王帳接近,聽到野獸的吼聲在周遭此起彼伏密集地響起,力族酋長當(dāng)即把手一揮! 旁邊的人見狀吹響號角,集結(jié)戰(zhàn)斗的號聲貫徹整片陰暗的天空。 力族人踩踏著塵土往主帳奔涌而來,部分勇士手里還拿著顧不上放下的灰黑色礦石。 看到這么多人沖過來,還貼在帳篷頂上的江奕反射性地隱蔽自己的身形,緊接著他的身體一軟,感覺有什么東西強硬地將自己從虛無中拖拽回現(xiàn)實世界。 這一瞬間快到連呼吸都及不上,江奕被迫顯出了身形。 迎來久違的失重感,江奕眼中只是略過一瞬的慌亂,很快恢復(fù)了鎮(zhèn)靜。 雖然生疏了很久,但戰(zhàn)斗多年的經(jīng)驗還在,江奕反手抓住繩梁,往下滑落一段直到手掌生疼的時候再放開,下一刻雙腳踩上帳篷韌性十足的篷面,借著反作用力做出一個后空翻,宛如貓兒一般靈巧地踩到了實地。 于是忙不迭剎住腳步的力族人都被從天而降的江奕吸引了注意力。 兩方開始大眼瞪小眼,場面一時間安靜極了。 說實話眼前這個局面讓江奕有點猝不及防,還有點事情突兀發(fā)生時的微微愕然。 試著抬起雙腳,可是身體像是驟然失去了全力,簡單的踏步都變得極其費力。 看著兇神惡煞圍上來的力族勇士,江奕嘆口氣,總感覺老天與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