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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是什么什么意思?”夏天問將香蕉當做匕首,直指凌劍揚喉嚨,惡狠狠地說明,“南星闊好些天前跟輕箐表白,輕箐可是拒絕他,還跟我走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原城總感覺他從夏天問的發(fā)言里,影射到了自己。 他在今早的一瞬間產(chǎn)生了名為后悔的情緒,尤其是李可薰跟著周禹走掉之后,他意識到自己在時機未成熟的情況下就向李可薰表白有多么欠考慮。 李可薰從來不是個會享受被人追求的人,如果她不喜歡他,她就會絕情地不給一絲希望。 早就知道,他只要一開口,什么都會變味。 早就知道,只要他開口,李可薰就會不理他。 夏天問還在高聲辯解:“再說了,南星闊已經(jīng)很多天沒來招惹過輕箐了。” 凌劍揚接過夏天問手里的“武器”香蕉,剝皮,邊吃邊口齒不清地問:“為什么?” “我哪里知道?!毕奶靻柼崞鹉闲情熅蜎]好語氣,“我也納悶,他這么多天不出現(xiàn)在我和輕箐面前,搞得我都懷疑他是不是移情別戀了。” “沒了情敵不是正合你意??!绷鑴P幾口消滅了香蕉,又在桌上拽了幾顆核桃,“那你憂愁個什么勁?” 夏天問又露出一副苦惱的表情:“你別問我,反正我直覺……我要失戀了?!?/br> 凌劍揚好笑:“你是女人嗎?還憑直覺?!?/br> 夏天問投過來一記不滿的警告,凌劍揚連連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好好好,不說這些了。來改變改變心情,斗地主吧。” 夏天問撩起衣袖:“來!” 原城被早上的事煩著,哪有什么心思跟他這兩個聒噪的兄弟斗地主。他極不耐煩地要打發(fā)人,誰知凌劍揚和夏天問立刻跳起來,兩人配合默契地一個叫,一個哭,直罵原城有異性沒人性,鬧得原城腦袋越發(fā)地疼,只能妥協(xié)跟他倆斗了起來。 原城這次牌依然打得很不上心,大有種淡薄金錢,看穿勝負的架勢。 輸了不見他心疼,眼睛都不眨地把錢扔出去,有時候還算錯,給出多的。贏了也不見他開心,收錢的表情麻木不仁,數(shù)都不數(shù)一下,甚至不看一眼。 凌劍揚搖了搖頭,靠在夏天問身上,裝模作樣地看著原城抹了抹眼淚:“哎,每次都這樣,留住了你的人,留不住你的心。” 原城冰冷地瞪了一眼,一聲不吭地后仰,扔了牌,靠在沙發(fā)后座。 “干嘛不打了呀。”凌劍揚愁眉苦臉,“你昨晚不是還挺高興,說今早要去接李jiejie……” 原城語氣聽不出異樣,低頭玩著手機:“被別人接走了?!?/br> 夏天問和凌劍揚同時愣了下,同時明白過來。 倆人盯著看上去安靜冷淡,毫無被甩怒意的原城,默默湊到一邊竊竊私語。 夏天問直搖頭:“我看……我倆得做好他這段時間都這副死人臉的準備?!?/br> 凌劍揚也跟著搖頭:“他就沒出息過一回,這結果真是一點不意外?!?/br> 夏天問托著下巴,眼珠子在原城身上轉了又轉:“要是別人感情黃了吧,可能是暫時黃,但是阿城……那一定是黃到死透了。他這性子啊,也不知道是攢了幾年的臉皮才勉強開口告一次白,結果竟然敗給周禹。嘖嘖,李可薰這臉打得真響,以某人心高氣傲的脾氣……” “我已經(jīng)預見到接下來他一個月的狀態(tài)了?!绷鑴P嘆氣,“今天悶不吭聲,過兩天就會自己把自己關起來,到下一周開始沒日沒夜玩命工作?!?/br> 夏天問點頭:“總之……就是這么慫著,憋著,跟三年前差不多,再也不會去主動找李可薰了?!?/br> 凌劍揚點頭:“別人不喜歡他,他就絕對不會低三下四去糾纏。中國謙讓型好情敵,憑實力炮灰?!?/br> 兩人看著一臉陰沉的原城,你一言我一語地數(shù)落得正起勁,卻見原城忽的站了起來。 倆人莫名其妙看著原城:“干嘛?” 原城將手機揣進口袋,長長的腿已經(jīng)跨過凌劍揚,往外走去:“找李可薰?!?/br> 剛剛還在“預言”的夏天問一臉茫然地推了推凌劍揚:“我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夜晚的街道很安靜,靜得一點點聲響都格外大聲。 車廂內,李可薰的電話突兀地響著,就像深更半夜里無端鳴起的鐘聲,低沉、冰冷、反復,混著回聲,撞擊得人內心發(fā)毛。 李可薰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彷徨的心跳,接通了電話。 向來謹慎的性格讓李可薰在接電話的同時就按下了錄音鍵,她不確定自己在李可衣安全以后會不會報警,但只要原鎮(zhèn)在電話里認了,她留著這個罪證,總好過于什么護身符都沒有。 周禹看見李可薰按錄音的動作,意外地挑了下眉,贊許地兀自笑笑。 為了確保他可以在必要的時候搭話幫忙,周禹探身,把李可薰的電話按成了免提。 原鎮(zhèn)低沉而陰冷的聲音自話筒傳來:“原城在你那里嗎?” 李可薰不自覺拽緊衣角:“不在。”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聲音依然冰冷:“可他現(xiàn)在沒有回來?!?/br> 李可薰實在很想反問一句,原城回不回家,關她什么事?但她阻止了自己跟原鎮(zhèn)起沖突的沖動,李可衣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她想,是不是因為原城一大早偷偷跑來找她,才徹底激怒了原鎮(zhèn),搞成現(xiàn)下的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