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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下棋的七叔和衛(wèi)荊彼此對視一眼,聳了聳肩,十分無奈。 本以為秋璇在經(jīng)歷今日的打擊之后,定能死心,沒想到這小妮子居然越挫越勇,還是死活不愿意放手,非要嚷著和白蘿一決高下,知道自己輸在哪里。 七叔還好,就是衛(wèi)荊,聽完后淚流滿面,捶胸頓足。直哀嘆自己怎么這么命苦!本以為秋璇這妮子這次一定能死心,沒想到這丫頭脾氣比牛還倔。便是落得這樣的境地,還撐著一口氣不愿放手…… 衛(wèi)荊淚流滿面,要知道完成不了任務(wù),他回去是要受罰的?。?/br> 一想起某人的懲罰,衛(wèi)荊就覺得十分愁苦絕望。 非然目中無人慣了,直接無視了秋璇傷心欲絕的目光,摟著白蘿進(jìn)門。 白蘿僵直了身子,卻也沒有推開他,只是心里同樣愁苦了起來。瞧著秋小妮子那眼神,她覺得心里負(fù)罪感甚重啊。 秋璇咬咬牙,眼珠子不甘心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飛快地倒了杯水奔向非然,一邊露出如花笑顏,一邊不著痕跡地拽開白蘿,將自己緊緊地靠向了非然。 “非大哥,喝茶?!彼θ萑缑?,聲音嬌軟,滿是討好,任由誰也不忍心將她推開。 秋美人之所以不懼尷尬艱難,硬是再次腆著臉湊上去,是因為她方才又想起自己的丫鬟珠兒教自己的“追男法則”第三招:越挫越勇臉皮厚。她細(xì)想了一下,覺得甚有道理,便忍住了先前的傷心難過,繼續(xù)義無反顧地奔了上去。 她心里堅定握拳:沒有到最后,她決不放棄! 七叔在一旁,不懷好意地聳著肩膀直笑——其實他幸災(zāi)樂禍的對象是衛(wèi)荊。 果不其然,衛(wèi)荊面色越發(fā)地愁苦了,一臉青白菜色,額上突突兩條青筋暴了起來。不忍直視地揉了揉額角,他終是長嘆一聲,別過了臉,尋思著眼不見心不煩。 這方,白蘿還未從被秋璇擠開的場景中回神,非然卻已經(jīng)順手接過了秋璇遞來的茶杯。 秋璇剛心里一樂,便見下一秒,非然手腕一轉(zhuǎn),將茶杯遞到了白蘿嘴邊,目光溫柔,語氣寵溺:“方才不是說渴了么?喏,快謝謝秋姑娘?!?/br> 白蘿回神,眼看秋璇抖著唇都要滴下眼淚來,心里越發(fā)的愁苦。皺著眉想了想,她還是無奈地看了非然一眼,就著非然的手,輕輕抿了口茶,然后也學(xué)著非然那賤賤的樣子,沖著秋璇咧嘴一笑。 “謝謝秋姑娘?!?/br> 她不討厭秋璇,甚至對她心懷憐惜。但她很明白,為了她好,也為了大家好,她需要幫著非然早日讓她死心。 秋璇氣得面色發(fā)青,抖著手指著白蘿,半晌說不出話。最終,“哇”地一聲再次淚奔,跺跺腳如旋風(fēng)一般沖進(jìn)了客房。 白蘿默默嘆口氣,嗔怒似的瞪了非然一眼,留下一句“我去整理東西”便進(jìn)了屋。 非然無辜眨眼,目送她進(jìn)屋,然后在七叔和衛(wèi)荊詭異的注視下坐下,為自己重新倒了杯茶。 *** 非然沒有猜錯衛(wèi)荊和秋璇此番上山的緣由。白蘿剛剛進(jìn)屋,衛(wèi)荊便揉了揉額角,說起了此番上山的主要目的。 “不管那死心眼的丫頭了。先說正事吧?!毙l(wèi)荊想到正事兒,更加愁苦了,“你也應(yīng)該猜到了吧?哎。這幾日……那些人越發(fā)的不安分了,‘他’處在那樣一個關(guān)鍵的位置,如今已經(jīng)騎虎難下。即便我們心里頭都很明白,也知道路在何方。可在這樣前有狼后有虎的情況下,卻根本無法展開手腳去做。因為,若是稍有不慎,便是滿盤皆輸,而我們,輸不起。阿然,如今是形勢迫人,若不是情況緊急,我也不會明知你不愿意下山還上山請你的。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稍有紕漏,不只是‘他’有危險,更怕是會……天下動蕩?!?/br> 衛(wèi)荊臉上是難得的嚴(yán)肅,沒了以往的輕佻和善,眼底猛地掠過猙獰殺氣,冷得駭人。但這神情只是一閃而過,很快消失了。衛(wèi)荊隨即恢復(fù)愁苦的神色看向非然,眼神兒巴巴地眨了眨,像是祈求。 非然垂著眼,徑自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不說話,像是在思考著什么。反倒是七叔猛地一拍桌子,皺眉低吼道:“他奶奶的!那群小兔崽子是活膩了!趕在太歲頭上動土!一個個的,毛都沒長齊就想著鞏固權(quán)力踩著別人的腦袋往上爬!私下玩些小花樣就罷了,這會兒居然還動真格的了!就不怕一個不小心摔成rou餅!” “光是他們,就算真的想要搞垮‘他’,也不敢這么明目張膽。這件事,背后的人才是‘他’顧忌的。否則只是那幾個嘍嘍,早就被我解決了。”衛(wèi)荊搖搖頭,嘆了口氣。他素來笑容滿面,樂觀向上,即便是有時面露愁苦,也多是裝出來的。從未像此刻這樣,眉眼中蘊(yùn)含著濃烈的殺氣,整個人的氣質(zhì)都下意識地凌厲了幾分。 “你是說……”七叔一愣,隨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可虎毒不食子!” “那人素來冷血無情,便是親生兒子……他也怕?!毙l(wèi)荊彎唇,冷笑一聲道,“‘他’就是太過重情,才將自己逼進(jìn)了這樣的絕路。我也是疏忽了,若然早些知道這事兒,早些出手,便不會有這么多麻煩事?!能洠櫦?,我卻不是?!?/br> 七叔沉默了一下,皺著眉看向非然:“你怎么看?” 一直不說話的非然這才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淡淡說道:“我發(fā)過誓,此生不再接觸任何和‘她’有關(guān)的人或事。那會讓我……不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