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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屋里只有他們?nèi)?,事情的另一個主角韓三姑娘并不在這,方才安王妃暈過去之后沒工夫招待她,安王便吩咐下人先帶她去客房休息了。而章晟則是對安王妃匆匆解釋了一番之后便被軍營來人叫走了,仿佛是要事要辦。 “你放心,雖然是平妻,可有我與你表姨母護著你,必然不會叫你吃虧的?!卑餐醭谅曊f道。 安王妃閉了閉淚眼:“王爺……” “事已至此,總要想法子解決?!卑餐跖呐乃氖郑殖饪慈?,“你意下如何?” 阿濃垂下長長的睫毛,握緊了如僵硬冰冷的雙手,許久才輕輕搖了一下頭,帶著幾分艱澀地說道:“我不愿?!?/br> 安王擰眉,剛要說什么,便見少女抬起頭,聲音低低地說道,“表姨父,表姨母,我愿退了與兄長的親事。” 安王妃一愣,隨即瞪大了眼驚聲道:“阿濃!” 阿濃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但方才的震驚難堪褪去之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太多的傷心難過,尤其這退親之言說出口之后,她更是漸漸冷靜了下來。 她不會給人做平妻,她的驕傲不允許她和別人平分丈夫。 “表姨母……”少女想著便拿起一旁的帕子走到貴婦身邊,輕輕地給她擦去腮邊的眼淚,低聲嘆道,“當不了您的兒媳婦,我給您當女兒好不好?” 安王妃怔怔地看著她:“你……你不怪……” 阿濃搖了搖頭,眸中不見半絲憤恨怨懟,只有幾許令人心酸的茫然:“天意如此,是阿濃沒有這個福分,您放心,我誰都不怪?!?/br> 他們并非有意負她,她想怪也怪不起來。 “便是做了平妻,韓家姑娘那邊也越不過你?!敝榔拮臃浅O矚g眼前這個女孩兒,安王沉默片刻,放軟了聲音嘆道,“且晟兒救她不過是出于道義,他心中愛惜的是你……” 阿濃這個時候是真的慶幸自己對章晟沒有男女之情,她搖搖頭,看著安王妃期盼的眼神,平靜而堅定地說道:“韓三姑娘也是無辜之人,兄長既已答應(yīng)娶她,便該用心對待,若再迎我進門,對她何其不公?何況……” 哪個女子愿意與人共侍一夫呢?這么做對她對韓三姑娘來說,都不公平。 安王妃看出了她的未盡之言,心中雖失望至極,卻是再說不出什么勸解的話了。 “罷了,做不成兒媳婦,能女兒也好,你放心,往后……往后我一定給你找個比晟兒更好的夫君,???” 她的眼里盛滿了憐惜與愧疚,阿濃知道,哪怕有自己的私心或是考慮,眼前這個美麗優(yōu)雅的婦人也是真心疼愛自己的。 她給了她這世上最難得的真心,阿濃便不愿看到她難過,遂她沉默片刻,還是軟了聲音道:“要長的好看的。” 安王妃一愣,沒想到她會突然說笑,轉(zhuǎn)念便反應(yīng)了過來,知道她是在寬慰自己的心,頓時鼻尖酸澀難當,眼淚再次滾了出來。 這樣好的孩子,到底是她家晟兒沒有福氣…… “好……表姨母,表姨母一定給你找個最俊的!”許久,她才勉強彎起嘴角笑了一下,拍了拍少女的手。 *** 安撫好懨懨的安王妃之后,阿濃便一路沉默地回了芳華院。 彩新跟在她身后,看著她的目光里盛滿了同情,但她很小心,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在心里暗暗嘆氣這位季姑娘的命實在是不好。 本來只差兩個月就會成為名正言順的世子妃了,誰料竟叫人橫插一腳奪去了一切。偏還是老天弄人,連恨都不知道該恨誰,實在是有些凄慘…… 阿濃不必看也知道周圍的人怎么看自己,她倒也不覺得生氣,只是有些說不出的茫然。 原本以為這安王府便是她未來要呆上一輩子的地方,可眼下…… 看著芳華院里華貴精致卻陌生的擺設(shè),少女思緒有些飄忽,忠肅侯府回不去了,安王府也住不了多久了,看來她只能去蜀中找姨母了。 可姨母自己眼下處境也頗為艱險,她一個嬌弱無用的小姑娘,在這種時候去了怕只會給她添麻煩吧? 想到這,阿濃心頭閃過幾許苦笑,若她是男子就好了,雖說世道混亂,可天大地大,總不至于像女子一樣不嫁人便找不到立足的地方。厲害些的話,說不定還能上戰(zhàn)場與叛軍廝殺,替姨母護住這大晉的山河…… 腦中思緒越來越紛亂,少女低低地嘆了口氣,額角隱隱有些脹痛。 “姑娘可要去床上趟一會兒?”見她神色不好,一旁的彩新柔聲問道。雖阿濃做不成世子妃了,可王妃方才說是要把她親生女兒看待的,因此彩新的態(tài)度比之方才不僅沒有變差,反而還更多了幾分恭敬。 阿濃回神,剛想說什么,外頭突然傳來了季文浩不悅的聲音:“我是來見自己女兒的,你們憑什么攔我?” 阿濃目光微冷,他怎么來了? 彩新早已得了安王妃吩咐,自然知道季文浩是來做什么的,當即便將安王另外安排了一處院子,要他帶著妾室和一雙庶出子女搬出去住的事兒簡單說了一遍。 阿濃聽完之后頓了片刻,隨即才淡淡道:“我有些困乏,誰也不想見,jiejie替我回了吧?!?/br> 安王夫婦這么做是在幫她出氣,她自然不可能理會季文浩的求助。何況…… 少女目光微諷地看了窗外一眼,他憑什么以為自己會幫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