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回神，聳了下肩膀，“沒有，挺好?！?/br>
    語氣沒有起伏。

    聽起來像是挺好。

    聶攰捏住她下巴，把她微轉(zhuǎn)開的臉轉(zhuǎn)了回來，“你有話就說，當(dāng)初是你提議的?！?/br>
    柳煙點(diǎn)頭：“是我提議的。不過?！?/br>
    “嗯？”

    柳煙看著他的眼睛：“我改變主意了，我想跟你談戀愛，不單單是床上?！?/br>
    聶攰微愣。

    他應(yīng)該得開心啊，這副表情？柳煙長腿一邁從他身上下來，披著被子轉(zhuǎn)身就要走。男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把人扯了回來，按在懷里，他說：“別鬧，聽我說?！?/br>
    柳煙在他懷里掙扎。

    他摟得更緊。

    他嗓音低了幾分：“這不是你一開始的提議嗎？”

    柳煙嘖一聲，沒掙扎了，就是有點(diǎn)小脾氣，她捧住男人的臉，抬了抬，說：“你這狗男人真是矛盾，之前堅(jiān)決不肯，后來說可能妥協(xié)，這次一來便直接答應(yīng)，我說了談戀愛，你卻那副表情，怎么？當(dāng)男女朋友不好嗎?。?！”

    聶攰眼皮撩了下，說道：“當(dāng)然好?！?/br>
    “那你愣什么愣？”

    聶攰薄唇緊抿，幾秒后，說：“這次換我不想給你負(fù)擔(dān)，你提的提議挺好，只是床/伴關(guān)系，你就沒什么心里負(fù)擔(dān)，哪怕我真死在外面，你可以繼續(xù)往前走?！?/br>
    柳煙一聽，小脾氣收了些。

    她咬牙切齒：“你覺得你真死在外面我真的能繼續(xù)往前走嗎？”

    “我們就不要自欺欺人了，聶攰?！?/br>
    聶攰微愣。

    隨即按下她的脖頸，堵住她的紅唇。柳煙張嘴，相互交纏，吻得深了，身上的被子往下滑落。

    兩個(gè)人再次糾纏在一起，柳煙勾著他的脖頸，眼尾泛紅，她挨著他耳邊道：“還是當(dāng)我男朋友吧，光明正大地做一些事情，哪怕下場跟你母親一樣，我也認(rèn)了?！?/br>
    聶攰按緊她的腰。

    他心口又涼又燙。

    柳煙接著道：“其實(shí)我知道，阿姨很愛很愛叔叔的，否則她那些年就不會(huì)一直戴著那串手鏈?！?/br>
    而那串手鏈聶攰的母親在初中的時(shí)候給了柳煙，后來簽協(xié)議的時(shí)候，柳煙又扔回去給了聶老爺子。

    聶攰嗓音低啞，道：“你不會(huì)像我母親一樣，我保證。”

    柳煙一笑：“哎，有這個(gè)保證我就放心了。”

    聶攰偏頭再次吻住她的嘴唇，隨后站起身，把她放在床上，俯身下去，撐在她上方。

    屋里溫度高升。

    柳煙覺得她明天見不了柳老爺子了。

    男/色/撩人。

    *

    掛了電話，聶老爺子在窗前坐了好久，聶允聽保姆說老爺子還沒睡，便來了客廳尋找。

    “老爺子，怎么還不睡？”

    聶老爺子回神，心情極其復(fù)雜，他竟不知從何說起，他引以為傲的孫子，竟淪落到?jīng)]名沒分的P/Y。

    聶允看他手機(jī)一眼，“你給阿晏打了電話？”

    聶老爺子嗯了一聲。

    “他是去黎城了？”

    “嗯?！?/br>
    “安全回家，你不開心？”

    聶老爺子本來堵在心里的一口氣瞬間撒了出來，“我開心得了？這京市百來個(gè)女生給他挑，他一個(gè)都不要，就惦記著柳家那丫頭，那丫頭不是省油的燈啊，讓我孫子做牛做馬，最后還得…還得……”

    “還得什么？”聶允見老爺子表情很糾結(jié)，很怪異，立即追問。聶老爺子抬眼，問道：“你知道P/Y嗎？”

    聶允有一瞬間也是懵圈的。緊接著，他回了神，也是震驚，“這柳煙那丫頭提的？”

    聶老爺子狠狠地點(diǎn)頭。

    聶允想起那丫頭的長相手段，說道：“也不算太意外，年輕人，現(xiàn)在很新潮?！?/br>
    聶老爺子臉色更黑。

    聶允立即道：“那你什么想法??？你可以反對(duì)啊，或者手里不是有協(xié)議嗎？用協(xié)議震懾一下那丫頭！”

    提起這個(gè)更來火。

    聶老爺子聲音小了下來，“我覺得也行…”

    聶允下巴差點(diǎn)掉了。

    “?。俊?/br>
    聶老爺子緊接著說：“總歸得讓他有個(gè)念想，他才會(huì)顧著自己一些。”

    聶允瞬間明白。

    他想了下，“也是，哪怕是P/Y這種關(guān)系，牽扯也會(huì)越來越深的，何況他們本就有感情，這六年來兩個(gè)人都不好受估計(jì)。”

    聶老爺子想起孫子說的柳煙在找林裴扮演未婚夫這件事情，他心兒氣也滅了很多。這時(shí)手機(jī)再次響起。

    聶老爺子一看，是聶攰來電。

    他立即接了起來。

    聶攰那邊嗓音很低啞，溫和地道：“老爺子，我媽那串水晶手鏈?zhǔn)窃谀隳抢飭?？?/br>
    聶老爺子：“是，怎么？”

    聶攰：“我想再次送給阿煙。”

    聶老爺子：“?。。　?/br>
    不得了了，一個(gè)P/Y，還敢要這么貴重的東西，聶老爺子張了張嘴，“阿晏，你想清楚，這是給你老婆——”

    “我想得很清楚。她就是我老婆?！?/br>
    聶老爺子：“……”

    半響，他有幾分委屈，“也行。”

    *

    浴室門打開，柳煙擦著頭發(fā)，穿著聶攰的上衣走出來，進(jìn)了房間，男人靠在桌子旁打電話，柳煙走過去，摟住他的腰，他伸手回?fù)?，她身上的水珠沾到他的肌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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