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殺她玉軟花嬌 第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穿成偏執(zhí)反派的親閨女、和前任上戀愛綜藝后我紅了、世有丑閣、相親對象是海王、摸魚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書]、[綜]梅天理與宰劇本、暗戀深淵、論人設(shè)反彈的可愛性[反穿]
蘇知魚的眼睛虛開一條縫。 周家區(qū)區(qū)商賈之家,怎么可能有膽子貪污軍餉? “除了周家,你還聽到什么風(fēng)聲?” 雀蝶搖頭,“暫時還沒有。” 是嘛。 蘇知魚猜測,此次京師之中說不定要有大動靜。 “小姐,你知道那周家鋪?zhàn)邮钦l帶人去查封的嗎?” “誰呀?”蘇知魚打了一個懶洋洋的哈欠,眼尾沁出一點(diǎn)淚花來。 “是平陽侯?!?/br> 蘇知魚已經(jīng)不止一次聽說過這位平陽侯了,上次他陰差陽錯將自己從柳長風(fēng)手上救下,這次他又陰差陽錯抄了周家鋪?zhàn)印?/br> 其實(shí)如此算來,兩人還是有幾分緣分在的。 “奴婢聽說這一大早上,周家上下百口人,都被帶走了。” “哦……”等一下! 貪污是重罪,周家百口人就算是不死,也逃脫不了女的入教坊司,男的被流放的命運(yùn)。 周銖那玩意就算了,她堂姐怎么辦? “雀蝶,堂姐在哪?”蘇知魚一下醒了。 “堂小姐還沒醒呢,奴婢一聽到這個好消息就來告訴小姐了?!?/br> “沒醒好,這件事情先別說。對了,關(guān)門,把門關(guān)起來,有人來查別開門……還有,把堂姐的行裝收拾好,先將她送出京師……不行,現(xiàn)在外面肯定到處都是官兵……”蘇知魚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雀蝶聽著蘇知魚的安排,神色困惑了一會兒后突然反應(yīng)過來。 周家出事,蘇妙玲作為周銖的老婆,當(dāng)然也難以獨(dú)善其身。平陽侯遲早會找到蘇家繡坊來,將蘇妙玲抓回去。 “小姐,這可怎么辦好呀?” “我也想法子呢?!?/br> “小姐,”雀蝶突然正色,“您若是繼續(xù)收留堂小姐,可是會連累到整個蘇家的?!?/br> 蘇知魚知道雀蝶說的沒錯,可那是她堂姐,她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給周家陪葬? “堂姐她什么都沒做錯,她只是嫁錯了人。”蘇知魚說完,吩咐雀蝶伺候她洗漱,然后出門去看蘇妙玲。 可等蘇知魚推開蘇妙玲的房門,只見屋內(nèi)空空蕩蕩,根本不見人影。 被褥整齊地疊放在床鋪上,衣柜里的衣物,梳妝臺上的首飾什么都沒動。 只不見了人。 什么東西都沒帶,唯獨(dú)不見了人,這說明什么? “小姐,堂小姐,不會是知道了周家被抄的消息,然后,然后自己逃了吧?” “東西都沒帶走,她不是逃了?!?/br> “不是逃了?那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堂小姐不會做什么傻事吧?” 她就怕是這樣! “去,找人!” . 蘇知魚與雀蝶奔波半日,終于查到蘇妙玲去了平陽侯府。 消息是從蘇町田和趙氏那邊得來的。 聽說蘇妙玲臨去前還找了兩人,這兩人瞧見她就跟瞧見了瘟神一般,連門都不肯開。 蘇妙玲獨(dú)自站在屋門前,朝著蘇町田和趙氏磕了三個頭,“爹,娘,女兒去了?!?/br> “別連累我們了,我們被你連累的還不夠嗎?”屋內(nèi)傳來趙氏尖銳的聲音。 本想靠著蘇妙玲發(fā)家致富掙臉子的趙氏此刻恨不能將她塞回自己的肚子里。 不,她巴不得自己從來沒生過這么個賠錢玩意。 蘇妙玲默默跪在那里,承受著這些她聽了十幾年的話。 夠了,已經(jīng)夠了。 蘇妙玲站起來,頭也不回的離開。 . 蘇知魚領(lǐng)著雀蝶到平陽侯府之時,已是晌午。 天氣炎熱,她站在角門處,敲了近半個時辰,也沒有人來開門。 “小姐,這可怎么辦呀?” 蘇知魚跑了一上午,渾身乏累。 “我這堂姐,生來是與我討債的?!闭f完,小娘子擺擺手,“繼續(xù)敲?!?/br> 雀蝶繼續(xù)去敲角門。 蘇知魚用帕子擦臉和手上的汗。 終于,角門開了。 “你們找誰?” “這位大哥,我們聽說今日晨間有位周家媳婦前來自首,我們想問問她的情況?!?/br> “周家媳婦?”門房皺眉想了想,“沒有這么個人?!闭f完,門房就將角門關(guān)上了。 “哎哎哎!”雀蝶伸手繼續(xù)拍,蘇知魚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烈日,抬手將雀蝶招過來。 一炷香時辰后,平陽侯府的角門處升起一縷灰黑色煙霧。 “走水啦!平陽侯府角門走水啦!” 雀蝶扯著嗓子使勁喊。 那里頭的門房聽到聲音,急匆匆的一把拉開門,雀蝶趁機(jī)一把灑出手里的辣椒面,然后一把推開人,小炮彈似得沖進(jìn)去。 蘇知魚也趕緊趁機(jī)鉆了進(jìn)去。 第39章 一更 這平陽侯府跟蘇知魚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太破了。 這是她的第一感覺。 堂堂侯府, 居然連地磚都是裂開的?而且還不止一塊?連塊地磚都沒錢修嗎? 除了地磚,它的墻壁、房梁、小路,甚至于門窗等等, 看上去都破敗極了, 便是蘇知魚家的柴房都瞧著比它規(guī)整些。 蘇知魚站在破了一個大洞的房廊下仰頭。 起碼她家柴房不會漏雨。 整個平陽侯府除了一個守門的外,就沒有看到其他人了。蘇知魚猜測, 不會是這位平陽侯因?yàn)樘F,所以雇不起傭人吧?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 但看著現(xiàn)在這個什么都不剩下的破府,她覺得自己可能無限接近真相了。 門房被雀蝶的一把辣椒面辣得雙目生疼,一路跌跌撞撞的找水, 根本就睜不開眼睛,因?yàn)闆]空找她們麻煩。 因?yàn)楦谢緹o人,所以蘇知魚很自由的穿梭在房廊上。 “堂姐?堂姐?”蘇知魚喚了幾聲, 沒有人答應(yīng)。 蘇知魚已經(jīng)在平陽侯府門口的餛飩攤上打聽過了,那攤主看到她堂姐進(jìn)去了,然后沒有看到人出去。 蘇知魚又問了有沒有看到馬車、板車之類的, 或許是別人出去過, 那攤主依舊搖頭。 既然如此, 蘇知魚便斷定她堂姐依舊在平陽侯府中。 這平陽侯府扣著她堂姐干什么?難道是有什么不好的意圖? 蘇知魚只聽說過這位平陽侯的傳言,沒見過他的人。 聽說他殺人不眨眼, 是個羅剎惡鬼。 像這樣的人,蘇知魚并沒有接觸過, 就如世家貴族小姐,怎么可能跟殺豬郎有過接觸呢? 雖然這位平陽侯陰差陽錯的幫過她,但一想到他那些傳聞,蘇知魚心中依舊有點(diǎn)發(fā)慌。 她想起周銖的模樣, 那平陽侯會不會生得跟周銖一個模樣?聽說戰(zhàn)場上下來的人都很粗糙,倒是不曾聽說過這位平陽侯對女子有什么興趣。 蘇知魚一邊走,一邊想,不知不覺竟繞進(jìn)了一個院子里。 房子若是沒有人住,便會變得陰暗潮濕,喪失人氣,逐漸敗落。 這個院子比起外頭來說好上不少,蘇知魚還看到了一個書房,雖然說也是普通磚墻所砌,但明顯有了人生活的痕跡。 蘇知魚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便推門提裙走了出去。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一個女子,敢硬闖平陽侯府不說,還進(jìn)了平陽侯的書房。 要是別人,怕是聽到平陽侯這三個字都要嚇得尿褲子了。 其實(shí)蘇知魚也并非魯莽之人,若是放在譬如公主府,她是萬萬不敢這么做的,可實(shí)在是這平陽侯府太破了,破到蘇知魚覺得自己就好像站在自家柴房里……哦,連她家柴房都不如。 書房不大,除了書,角落里還置了一張榻,看上去像是男人臨時睡覺的地方。 榻上沒有被褥,只扔著一件衣物,黑色的布料,料子極粗糙。 蘇知魚覺得這衣裳有點(diǎn)眼熟,她走過去,用手指捻了捻。 很熟悉。 蘇知魚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來,她伸手將衣物舉起來,然后照著尺寸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