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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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了劍,別好了匕首,活動活動筋骨,江巖踏進(jìn)了大雪紛飛的人潮之中。 他不知道映雪涯在哪里,一點線索也沒有。 但他有直覺,直覺告訴他,映雪涯在哪里。 映雪涯被帶到了一間房間之中,暖和的火盆令他惡心。 他在這里待得焦躁,他只想出去,他只想見到江巖。 思念的心在此時已經(jīng)抑制不住,他多次地沖刺門外的結(jié)界,想要出去。 沖得頭破血流,也無法撼動結(jié)界一分。 他不知道,為什么有人要抓他,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嗎? 那他不要這張臉了,拿起被撞碎的瓷片,往臉上長長地割下一道劃痕。 血滴答滴答地流下來,浸透了腳下的地板,將整個房間凍成了冰天雪地,與外面的大雪下得一樣。 外面的血飄揚著,映雪涯臉上的傷逐漸愈合,又變成了光滑的一片。 連自己都疑惑,這是為什么? 有人替他回答了,因為你是沐浴了天地之精華誕生的半神之人,雪下得越大,你的能力便越強(qiáng),現(xiàn)在外面下雪了 推開了門的人是白玫,她戴著面紗,身穿著棉衣。 放我出去。 白玫搖了搖頭,不,你要實現(xiàn)我的愿望,我才能放你出去。 白玫摸了摸他沾滿血的臉說道,唯有你的力量才能打敗我的丈夫,才能將那個惡魔打敗,我才能我才能 她想說,她才能跟自己心愛的人長相廝守。 不過這句話她終究不好說出口。 她溫柔地往他的脖子上套了一個項圈,密密的針孔將他的喉嚨鎖住,說不出話來。 攢住你的力量,打敗金錦天。 血不斷地從喉管之處流下,映雪涯說不出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傷口不停地愈合,又被針孔戳穿,讓映雪涯感到痛苦。 你的苦,跟我的比起來又算什么你?就算為當(dāng)?shù)氐陌傩?,也求你幫我殺了金錦天,我求你了。白玫泫然欲泣。 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連映雪涯都覺得她有些不正常。 柳楓柳楓柳楓柳楓。。。。。。。 口中不知道念了幾次的名字,挺多了就覺得有些恐怖。 白玫看了看映雪涯,又笑了起來,我的愿望實現(xiàn)了一半了。 她笑著笑著,又退出了房間,重新加上了幾重封印。 映雪涯只覺得這人有病,捂著喉嚨慢慢地蹲下了。 今年的雪來得有些早,又下得特別大,讓城里的人又憂又喜。 憂的是雪下得大恐怕今年做工的人過得更差了,喜的是雪下得大今年的稅或許可以少交一點。 金月城的稅并不重,重在徭役,金月城的徭役只在冬日里征召,說是修理城主在城外的行宮??墒沁@么多年了不僅行宮沒有修完,而且征得人越來越多,后來的人越來越少。 究竟是有多重的工讓這么多人回不來? 可是沒辦法,這是城里的規(guī)矩,必須得遵守。 遵守的話可能還有命回來,不遵守的話可是死罪。 一下雪,又要找人去修行宮咯,婦女愁苦的臉抱著孩子,在考慮要不要讓丈夫躲去鄉(xiāng)下,可是一想,要是逃去了鄉(xiāng)下,躲不過,一家人都可能會死。 一想到這個,她又愁了起來。 江巖喝下了一口烈酒,嫌它有些淡,一口氣全部喝了下去,仍然不解渴,又叫店家再打一壺,都灌下喉嚨。 刺激的味道,讓江巖清醒了一些。 這樣的酒不會讓他醉,只會讓他更加清醒,更加明晰。 堅定了腳上的步伐,向前踏去。 飛舞的大雪,似乎在預(yù)示著什么,警告著什么。 他朝著他伸出了手,是江巖他帶映雪涯走下凡塵的。 無論在這人世之間會發(fā)生什么,只要他江巖還活著,映雪涯就是最普通的一個凡人。 他應(yīng)該有生命,應(yīng)該有感情,應(yīng)該有羈絆,應(yīng)該有凡人應(yīng)該有的一切。 他會護(hù)著他從此之后像一個凡人,享受凡人的快樂。 是的,江巖已經(jīng)有了一種預(yù)感,他預(yù)感映雪涯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人。 所以他要讓一個不是普通的人享受普通人的一切。 ☆、我要映雪涯 不知道為什么,今年的雪下得又大又急。 還沒過滿一日,雪花就壓了厚厚一層,一腳踏進(jìn)去,沒過小腿的一半。 城外還有些毛茸茸的小玩意,在勞碌著過冬前最后的準(zhǔn)備,被突如其來的大雪一吹,尸體被雪掩蓋。 厚厚的雪地突然被一只腳踩出了一個腳印,小腿深陷進(jìn)去,又□□,艱難地向前行走。 越往郊外走,雪下得越大,密密的叢林被雪壓得樹枝都要斷了,等到往后了,風(fēng)開始刮得大了起來,將雪吹得歪歪斜斜的,樹上的雪也被吹了一點下來,露出干枯如同百歲老人手指的枝椏。 林子后面是另一片天地。 很難想象到只有一林之隔,這里的情況卻跟外面完全不一樣。 雪下到這里都融化成了水,涓涓的細(xì)流朝前爬動,流進(jìn)了前面的一個小池子里。 人走上前,摸了摸池子里的水,一摸被燙的收回了手。 還不夠燙,他喃喃道,還需要更多的人。 漸漸地,清澈的池水變得血紅一片,仔細(xì)一看,竟是池子底端涌出了黑紅色的污血,被雪水稀釋,呈現(xiàn)出血紅色。 底部不斷地噴出紅色的血霧,看起來分外恐怖。 再細(xì)看,才能發(fā)現(xiàn)在血紅色的池子底端,立著一把劍。 就是那把劍,不停地散發(fā)著熱氣和血。 你能助我成霸業(yè)嗎?他像傻子一樣問著不會說話的劍。 又有新鮮的人被送過來。 雖然他們過來就不抱著活著的希望,但是眼見到此等場景,內(nèi)心還是不由得一驚。 主上。柳楓趕著人上前,這是新的役夫。 原來站在池子旁的人就是金錦天。 挑一半人祭劍,剩下一半讓他們在行宮里隨便干干活就可以放回去了。 金月城的人口還需要繁衍,自然不能竭澤而漁,留一些人回去生孩子也是十分必要的。 柳楓回答了一聲是,將他帶來的這些人全部推進(jìn)了血池之中。 那些身強(qiáng)力壯的男人,還沒來得及呼喊,池底下那把劍的利刃就將人給殺死。 鮮血將池子的溫度加熱,隨即又爆發(fā)出一柱蒸騰的水汽從底部噴射。 柳楓護(hù)著金錦天讓退了幾步,隨后蒸汽慢慢彌散開來,最后池子又恢復(fù)成了清澄一片,就好似鮮血都被那把劍給吸收了一般。 身后的金錦天看著護(hù)著自己的柳楓,神情淡漠,就好像這一切發(fā)生地應(yīng)該是理所當(dāng)然的。 回去城里吧,夫人有難。金錦天忽然感到了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他對著柳楓說道,有人闖入內(nèi)城! 江巖的直覺告訴自己,映雪涯在這座城里面。 雖然他手里沒有證據(jù),但他的直覺可是相當(dāng)準(zhǔn)確。 他雖然沒怎么打過架,但師父教他過怎樣打架。 一只手拿著劍,一只手握著匕首,眼神兇狠。 映雪涯呢? 守門的護(hù)衛(wèi)并沒有見過映雪涯,見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鄉(xiāng)下小子還有些不屑。 哪里來的小毛孩?大爺我沒有見過這個人,不要來碰瓷! 護(hù)衛(wèi)走上前推了江巖一把,找女人去窯子,別來這地方,也是對你的忠告! 江巖將劍也一推,推到了那護(hù)衛(wèi)的脖子上。 映雪涯呢? 看著脖子上的劍推進(jìn),蹭出了一點點的血,勾起了人害怕?lián)鷳n的心。 雖然害怕,護(hù)衛(wèi)并沒有求饒,而是大聲喊道,有刺客! 內(nèi)城里面更多的護(hù)衛(wèi)涌了出來,江巖切了一聲,手起,將劍背砸下,敲暈了自己綁架的那個護(hù)衛(wèi)。 雖然他要組織他,但那護(hù)衛(wèi)跟他沒仇也沒怨,殺人這種事他也做不出。 將劍鋒封印,匕首和劍都變鈍了。 這樣的劍與一根木棍無異,但江巖卻將這一大一小兩根木棍cao縱得很好。 只要來人,就往他的腿下打,先把他打趴了再說。 來的人越來越多,江巖越來越?jīng)]底。 怎么辦?內(nèi)心在疑問,可手里的劍不能停。 雪涯!他在呼喚著他。 映雪涯被囚禁在一間設(shè)滿了重重陣法的房間之內(nèi),感受不到外面任何的氣息。 可他也有這種直覺,覺得江巖要過來了。 他越掙扎,脖子上的枷鎖越緊。 說不出話,接著連呼吸也變得困難。 江巖!沙啞的聲音將幾日的思念都訴說出來。 全身的力量無法爆發(fā)出來,被困在這個小小的軀體里,讓映雪涯渾身難受。 外面的江巖還在打架,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體力也在散失。 里頭出來的護(hù)衛(wèi)就好像螞蟻洞里的螞蟻,來一個砍暈一個,下一個還來。 他砍得頭暈眼花,就快要倒下的時候,又突然傳入了一個聲音。 小兄弟,你來金月內(nèi)城做什么? 江巖呼了一口氣,把眼前糊上了一圈白霧,他說道,把映雪涯搶回來。 柳楓笑了笑,你怎么就知道映雪涯在金月內(nèi)城里嗎? 江巖笑了一聲,別小看我的直覺。 柳楓讓周圍的護(hù)衛(wèi)退了下來,提/槍/上/陣,槍尖指著江巖。 雖然你說得沒錯,映雪涯的確被我抓來了,但為了主上,只能讓他犧牲。抱歉了。 一聽到犧牲二字,江巖更加著急了起來,你們要對雪涯做什么? 你不明白映雪涯在人世間應(yīng)該執(zhí)行怎樣的任務(wù),跟在你這個無能小子的身邊,他天賜的才能才會消失。柳楓甩了甩他的長/槍,接著說道,別廢話了,除非打敗我,不然,我絕無可能將映雪涯還你。 江巖將劍鋒上的封印剔除,握緊了手中的兩把武器,你要殺了映雪涯,那我就要殺你。 江巖想的很簡單,他想要當(dāng)大俠,但如果連自己珍視之人都無法保護(hù),這個大俠也算不上大俠! 雪翩翩地飛舞,兩人的步伐卻是快,比雪落的速度還要快上十倍。 當(dāng)天上落下的雪還未接觸過到地面,地面上的人已過數(shù)招。 江巖還是年輕,雖然劍在手里舞得飛快,可他的劍比柳楓的槍少了幾分的熟練。 數(shù)招已過,柳楓的槍掛在了江巖的脖子上。 退下,金錢美人地位你可任選。 江巖搖頭,我要映雪涯。 ☆、虛偽與真實 你當(dāng)真知道映雪涯是怎樣的人嗎?柳楓問道江巖,還沒等他回答出來,他就自顧自地接下去說道,映雪涯沐浴天地精華而生,他應(yīng)該呆在最高潔最純凈的地方,有人將他帶了下來,他注定要遭受塵世的污染,在他徹底被污染前,他應(yīng)該為我主上的霸業(yè)做出貢獻(xiàn)。 呵,江巖冷笑一聲,誰管你的霸業(yè),誰理你的歪理,我為他取名,他只能屬于我。 少年狂霸一言,讓柳楓有些許震驚,不過一瞬,他的表情又恢復(fù)了過來。一把長/槍,穿透了少年的肩膀,讓本就負(fù)荷沉重的肩更是鮮血淋漓。 江巖面無表情,抓住了了刺穿他肩膀的槍,兩個人,互相較勁。 槍插在血rou之中,溫?zé)岬难粩嗟氐未蛟诒涞难┑刂?,柳楓往他的肩里插,江巖要將他拔出。 疼痛刺激著神經(jīng),卻讓江巖加倍地興奮,隱藏在血統(tǒng)里魔族的嗜血的因子在蠢蠢欲動。 殺了他,殺他了,將欺負(fù)你的人都?xì)⒘?!耳邊回蕩著這句話語,江巖微微一笑,手中的力氣忽然加大,將肩膀中的長/槍順利拔出,還震退了柳楓一步。 柳楓看著他。 江巖的一只手已經(jīng)完全不能動彈了,只有另一只手依然倔強(qiáng)地?fù)]舞著長劍,劍刃開鋒,不再有任何保留,眼前只有紅血,眼前只有紅雪。 雖然勇猛,但柳楓覺得這個少年還是太過于莽撞了,不懂得謀略策劃,只曉得一味地向前沖刺,這樣不僅容易耗費體力,還容易受傷。 盯準(zhǔn)了空檔,柳楓持槍上前,一把將江巖擊倒在地。 江巖正欲揮劍抵抗,未料到背露空門,被身后一人刺穿了前胸。 手一抖,手上的劍掉了,來不及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漫天的雪花便涌入了鼻腔,要人窒息。 映雪涯。溫暖而艷紅的雪讓他想起了映雪涯的眼睛。 也是那樣白雪紛飛的天,他注視著他那雙能將整個雪涯倒映的眼,從此便沉淪。 柳楓的腳踩在他的手上,毫無波動的表情,是在執(zhí)行一項最尋常的任務(wù)。 將他醫(yī)治好,軟禁起來。他是這樣安排的。 下屬不應(yīng)該主動去找上司的夫人,但現(xiàn)在,映雪涯在白玫手中,他不得不去找她。 小丫鬟在白玫耳邊悄悄地說些什么,接著白玫整張臉都散發(fā)出了光彩來,甚至還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紅紙,在嘴唇上抿了抿。 柳楓知從小跟自己一塊兒長大的白玫對他有怎樣的感情,他在年輕的時候也幻想過要把她娶做妻子,可是她嫁給了主上,現(xiàn)在也成了他的主上,再懷有年輕時候的那種感情是不應(yīng)該的,所以不管白玫如何暗示自己,自己始終都無動于衷。 作為一個臣子,最大的價值就是輔佐自己的君主成就霸業(yè)這樣的價值,柳楓從來深信不疑。 他去見到了白玫,她的眼中始終飽含著對自己的愛意與熱情,讓他不敢直視。 夫人,主上即將功成,最后一項祭品 白玫不管他在講什么,直接沖了上去,擁抱住了柳楓,阿楓,怎么遇見我你老是說這些無趣的話?你放心,映雪涯在我手上,不會有事的,現(xiàn)在還是讓我們好好溫/存一番。 大膽而激烈的話語,讓柳楓聽著心驚rou跳,如果她是普通人的妻子,他或許不會拒絕,但她的身份是自己的主人,他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動自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