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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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徒兩人偶爾也會討論病癥和解決方案,廖先生捋了捋有些稀少的胡須,道:要知道如何治療一種癥狀,首先要分析里面的原因,身體里有強大的內(nèi)力往外沖我目前想到的有兩種情況,一是這個人原本內(nèi)力沒那么強但被突然注入了強大的內(nèi)力,自身壓抑不住,這種情況人體會痛苦不已,五臟六腑和經(jīng)脈都要炸裂一般;另一種是可能這個人原本有強大內(nèi)力,但是被強制壓抑住了,內(nèi)力長期沒有得到釋放,就會翻涌不止,廖先生喝了一杯茶,接著道:如果是第一種情況,還是要靠練武之人自己將內(nèi)力化為己有,不過這種情況很少,有誰會愿意將自己的內(nèi)力平白給人,如果是第二種情況我想想,廖先生從書架里翻出了一本醫(yī)書,遞給寧熙道:應該可以通過針刺xue位得到緩解,但是只能減輕痛苦,關鍵還在于這個人自己的調節(jié)和忍耐。 寧熙接過醫(yī)書,嘴角上揚,道了聲謝。 廖先生道:這次你出得題目雖然有些刁鉆,但是畢竟少見,我來問你一個平常卻更加難解的 ☆、歸家路上被劫了 待在成家莊下完了第三場雨時,寧熙收到了家書,其實寧熙到這里的第一天就給家里寄去了家書,這是回信,信上三位jiejie輪流痛斥自己私自到這么遠的地方來,接下來又是苦口婆心的勸導,信只在最后只用寥寥幾字說了個重點,老姑娘三姐寧荷黛要成婚了,婚期一個月后,對方是國學班老師,三姐特別叮囑如果不回來送她出嫁,就擰斷他的耳朵,擰斷兒子后面還畫了雙杠表示重視。 信末,是三個jiejie的筆跡 大姐念二姐也念三姐更念,轉行,大姐字跡又加了一句父親念。 看著厚厚的一沓信,寧熙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已經(jīng)出來兩個月了,寧熙都可以想象三個jiejie聚在一起給他寫信的模樣,沒想到三姐都要成婚了呀。 成城練功回來看到寧熙站在窗前,手上拿著一沓信,問道:阿熙,你在看什么?。 寧熙揚了揚手里的信,道:家書啊。 寧熙還有家人,成城道:阿熙沒說過,我以為你一直是一個人。 寧熙笑道:忘了跟你說,家有父親還有三個jiejie,兩個早就出嫁了,還剩下一個三姐也要成婚了,催我回去呢。 成城有些驚訝,道:阿熙要走了? 寧熙點頭,道:嗯嗯,三姐說我不回去就要擰斷我的耳朵,不敢不回啊,成成有空記得來上京城找我啊,報一個寧熙,街頭巷尾沒有不知道的。 成城神情有些黯然,好久才道:好。 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阿七則笑出了聲,這下公子的斷袖毛病應該不治而愈了吧。 次日,寧熙收拾好了包袱,告別了成玉楓和成夫人,送了一只會說話的八哥給廖先生,廖先生原本有些動容,在八哥開口第一句:傻瓜傻瓜,就把寧熙扔了出來,寧熙冤枉,明明是那家賣八哥的店家教的。 寧熙讓成城別送,成城果然沒有出現(xiàn),寧熙看了看成城平日練武的武場方向,將包袱往背后一甩,出了成家莊。 夏天的風溫熱,穿過庭院中間的水池,帶了點濕氣,爬上窗臺,循著書香而來,筆墨紙硯整齊得一絲不茍的書桌中央,放了一張紙,風拂過紙掉在了地上,紙上畫了一個人體脈絡圖,用紅點標注了xue位,左下角認認真真標準了注解,末尾,還特地寫了一句。 未經(jīng)試驗,后果自測。 一雙雪白的鞋子停在紙張前,停駐了一會,紙張就被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撿起來,疊好放在了胸前。 成家莊在半山腰上,寧熙走了一段路,就覺得酷熱難耐,找了條小溪,趴在溪邊將頭埋進去,感嘆真涼快啊,等到快要憋不住氣了的時候,才將頭抬起來,用力地甩了甩水,睜開眼睛時,就看見一張笑臉。 成城站在小溪對面,一身白衣飄飄,一把劍一個包袱,正靜靜地看著自己,笑容有些晃眼。 寧熙懷疑自己眼花,眨眨眼再看,白衣成城仍站在對面,他驚訝地道:成成,你怎么來了?。 寧熙跳下小溪,淌著水兩三步走到成城身邊,道:你怎么出來的? 成玉楓和成夫人向來將成城保護得很好,尤其是上一次出去遇到了這么多事,現(xiàn)在江湖一片混亂,外面實在是太危險,所以成氏夫婦不讓成城出來。 成城理了理衣襟,道:鉆狗洞。 鉆狗洞?寧熙仔細一看,成城雪白的衣服上果然有幾處黑印,但被認真擦過了,笑道:你來送我?。 成城搖頭,道:我想去上京城看一看。 寧熙嘴角上揚,兩只亮晶晶的眼睛自然彎成一雙月牙,道:那真巧,我們順路。 于是,一人行變成了兩人行。 沒想到,剛走出幾百米,就聽到一聲凄厲的叫喊:公子!。 寧熙回頭,道:糟了,你被發(fā)現(xiàn)了。 成城也回頭,路上卻一個人也沒有,正疑惑間突然一人多高的草叢里跳出來一個人,衣衫不整,蓬頭垢面,背后扛著一個夸張的大包袱。 正是阿七。 他跑到成城面前,憤然指控道:公子,我就知道你會偷偷跑出來,這次你別想拋開我,一副你又擅自行動但我看透了你的表情。 于是兩人行變成了三人行,這場進京之旅注定熱鬧。 正所謂,出門要看黃歷,這話果然不錯。 當寧熙成城三人又被幾個黑衣人圍住的時候,內(nèi)心慨嘆,這是什么運勢? 打了一會兒,三人已經(jīng)明白了,對方不劫財不劫色,就志在將他們干到,且武功高強,不是普通的山匪強盜,想起了帶趙世良上洛陽的情景。 眼看成城和阿七抵擋不過就要受傷,被兩人夾在中間護住的寧熙趕緊喊停,道:各位黑大哥,何方大神啊,又是來找趙世良的嗎?你們的消息有點不靈通啊,趙世良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江湖上盛傳的都是找計江計莊主啦,可別找錯了方向被別人搶先了,我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有,不關我們的事啊。 無奈對方不為所動,堅持圍住他們,成城小聲對寧熙道:他們武功高強,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寧熙道:好吧,那放棄吧,反正最終也要被抓,何苦浪費這點力氣呢。 于是三人被敲暈,一番折騰,醒來后就發(fā)現(xiàn)被關在了石室。 成城首先醒來,入眼一片黑暗,等適應了一會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潮濕沉悶的石室,應該是長期不見天日,難以言喻的味道撲面而來,成城感到一陣難受。 他搖了搖睡在他旁邊的寧熙,道:阿熙,沒事吧?,再推了推阿七的后背。 寧熙幽幽轉醒,脖子一陣酸痛,摸著后頸坐起來,道:這是什么地方?。坑謵炗蛛y聞。 那邊的阿七也醒來了,看見這環(huán)境也一陣難受,忙坐起來抽出一個白帕子,幫成城擦汗污跡,整理衣襟發(fā)帶。 寧熙起身在這個狹小的石室轉了一圈,他們剛才靠著的是一面墻,靠近頂部有一個長形狹小的窗戶,被藤條封了一半,靠著另一半透進來的光,才勉強看清周圍,有兩面是鐵柵欄,一面看過去是一個通行道,另一面連著另一個石室,但那個石室沒有窗戶,看過去一片黑暗,疑惑道:這到底是什么地方,那些黑衣人抓我們來這里做什么?。 回頭發(fā)現(xiàn),阿七正從包袱里掏出了梳子要給成城梳頭,寧熙道:你們不要太夸張,出門這些東西都備齊。 阿七道:你出門不也油鹽辣椒都備齊了。 成城推開阿七的手,道:不用了,先離開這里再說。 三人又摸了一圈,最后集中盯著旁邊那個更黑暗的石室,寧熙朝黑暗小聲問:有人嗎? 沒有回應! 太陽快下山了,上面縫隙里的光越來越暗,整個石室更加黑暗,寧熙成城三人仿佛被吞進了猛獸的肚子里,不適感和恐懼由心而生,寧熙道:如果這樣關上一天,我就會瘋了。 成城道:的確讓人不適,需快點找到出路。 突然黑暗中劃過一片光亮,寧熙成城右邊亮起了一束光,兩人同時往光亮看去 阿七手里拿著一個火折子,火光照亮了他的臉。 成城道:阿七,你帶了火折子為何不早點拿出來? 阿七道:不是我?guī)е?,我是肚子餓翻了寧熙的包袱,才發(fā)現(xiàn)有火折子。 寧熙:我?guī)Я藛幔堪」?,我都忘了,正好有光了,我可真是機智,來來來,阿七快把周圍的木條和樹葉干草堆在一起,燃一個火堆。 阿七應聲是,將火折子遞給成城,成城接過火折子時突然余光感覺到旁邊石室的角落有一個人影,道:那里好像有人,舉著火折子湊近那邊,寧熙阿七也圍過來看著。 ☆、阿七快認娘 果然,火光照亮了那個更狹小的空間時,可以清晰地看見角落縮著一個人影,離他們不過五六米,正背對著他們,雜亂的長發(fā)一路披到腳邊,衣衫襤褸,無聲無息,分不清是男是女,是死是活。 阿七驚訝道:這人是死是活呀,我們在這里這么久,沒有一點聲響。 成城凝神感受那個人的氣息,道:還活著,但是氣息微弱。 寧熙道:看他這樣子像是在這里被關了好幾年了寧熙對那人喊道:喂,你還好嗎?。 人影動都沒有動一下。 成城道:他應該被關在這里太久了,五感都蛻化了,對外界的一切聲響都沒有反應。 寧熙道:嗯,沒錯,之前廖先生也說過差不多的案例,被封閉囚禁的囚犯由于長時間的密閉空間、壓抑和無任何交流,剛放出來的時候五感盡失,需要一段時間的治療才能慢慢恢復,而且這種人一般在外面活不了多久可能就會死。 成城點頭,道:能過去看看最好不過了。 三人摸摸了扎實的鐵柵欄,縱使是成莊主的功力都需費一點力氣,寧熙來到前門,摸著那把大鎖,遺憾地道:我以前遇過用一根鐵絲就能撬開很多鎖的人,可惜沒來得及學兩招,不然就有用了。 成城摸了摸鎖住的鐵鏈,讓寧熙退后一點,拔劍運功揮手一砍,利器相碰,鐵鏈應聲而斷,寧熙比了個大拇指,道:成成,你武功又進步了。 成城道:這君子劍是父親請陳倉鑄劍師為我量身打造的,可惜我的功力一直沒有發(fā)揮它作用。 寧熙道:慢慢來嘛,眼下不就很有用,走我們?nèi)タ纯茨侨恕?/br> 另一半的鐵鏈同樣被破開,三人擠進更狹小的空間,慢慢朝那人走近,距離兩步的時候,大家停住了,未清楚這個人身份之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阿七在石桌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油燈,點亮,屋內(nèi)的光就更強了一些,借著這光,三人被眼前的情景驚駭?shù)搅?,久久不能言語 這是一個女人,縮在墻腳,身上穿著單薄的衣服,勉強遮體,已經(jīng)看不清顏色,長而雜亂的頭發(fā)上竟然白了一半,全身瘦得仿佛剩下一個架子,隔著衣服都能看到凸出的骨頭,在她瘦弱的左腳腳踝上套著一個碩大的鎖,連著巨大的鎖鏈一路延伸到墻上。 可能是感覺到了阿七手里的光,一動不動的女人慢慢地轉過頭,她轉得極為緩慢,慢得三人以為她沒動,等待她正臉對著他們的時候,三人同時嚇得后退了一步。 一張枯瘦無rou的臉上,兩個眼窩深陷,顴骨高高地突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雙眼睛黯淡無光,感覺她在看他們,又好像放空了,說不出的詭異。 驚嚇過后,寧熙慢慢向前,伸出手在前面揮了揮,觀察她的反應,無奈她仍然空洞著一雙眼睛,靜靜地看著他們。 阿七感嘆:這也太殘忍了吧,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那這些人抓我們來這里干啥,不會就喜歡玩這種變態(tài)游戲吧,看著我們一步步崩潰變成這個樣子。 看著我們 成城突然像窗戶的縫隙看去,但并未說話,他走進寧熙,用兩人才能聽清的話,道:窗戶外面有人。 寧熙忍住了往窗戶看的沖動,小聲回道:這些人抓我們來這里一定有目的,可能跟這個女子有關,但是我們誰都不認識這個女子,而且看這個女子年齡應該將近40歲了,怎么會跟我們有關聯(lián)?。 成城道:這事的確詭異,如果要解開謎題,也許癥結就在這個女子身上。 寧熙道:看這個女子神智不清,應該也問不出什么東西來,關鍵是真的有什么,也不能讓外面的黑衣人得逞,不然他們滅口怎么辦。 成城道:最好是外面的人離開,我們才好想辦法 成城點頭,眼看兩人越湊越近,后面的阿七一陣雞皮疙瘩又起來了,他湊到兩人中間,大聲問:你們在嘰嘰咕咕聊什么? 寧熙成成嚇了一跳,但仔細看看阿七,寧熙眼前一亮,對他道:阿七,你今年幾歲了啊? 突然問年齡,阿七一愣,道:十十七啊,怎么了?。 寧熙道:哦,七弟啊,你說你是被成莊主山腳下?lián)靵淼氖菃幔?/br> 阿七更加疑惑,點了點頭,道:沒錯啊,你到底想說什么?。 寧熙突然兩手一拍掌,興奮地道:這就對了!阿七,這是你娘!來,快叫娘。 阿七:? 成城:??? 寧熙朝成城眨了一下眼睛,拉著阿七走進那女子,一手捏住阿七胖嘟嘟的臉,一手指著女子的臉,道:你看你和她長得多像啊,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瞎子一看就知道你們是母子,不管阿七茫然的臉,繼續(xù)道:我就說那些黑衣大哥怎么也不傷害我們,原來就是帶我們來找到你娘的,好人啊!出去一定要謝謝他們。 阿七:。 眼前這個干瘦可怖的女子,跟自己這個俊俏小公子,哪里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