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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對照組女配真香了 第202節(jié)

    齊鳴笑了起來,“你這都結婚了還擔心被廖如梅看上?人家也結婚了。而且還挺湊巧的,廖如梅嫁的丈夫叫岑俊宏,岑俊宏的爺爺和裴南成的爺爺關系還不錯。我覺得如果你沒把握解決掉裴南成,不如試試走廖司令的路子,起碼幫忙引薦一下,雙方坐下來看看怎么解決這個問題?!?/br>
    “哦。”陸青柏并不關心這個,暫時也沒打算去走廖司令的路子,只跟齊鳴道了謝便離開了。

    京市陸青柏不是第一次來,在廖司令還是廖師長的時候陸青柏也曾跟著對方來京市執(zhí)行過任務。陸青柏腦子好使也是身份使然,走過的路他幾乎都能記住,那一回執(zhí)行任務追蹤逃犯差點將整個京市跑遍,別說裴家住的地方原本就不是一般的地方,就是換個更犄角旮旯的地方也能找的出來。

    陸青柏與齊鳴告別后徑直朝裴家去了,到了地方陸青柏說明來意,誰知警衛(wèi)員卻說裴老不在,出門會友沒回來。

    既然人不在,那陸青柏便不多糾纏,他覺得這就是天意。原本他不欲將事情鬧大,跟對方長輩談妥也就拉倒了,但現(xiàn)在人家長輩不在,他決定今晚先提前教教裴南成怎么做人。畢竟裴南成在外惹的人也不少,總會有一次兩次的意外。

    夜幕下,陸青柏一身輕松直接往裴南成發(fā)小住的地方去了。

    裴南成的發(fā)小的父親之前犯了事兒已經(jīng)從大院搬出來,如今住的胡同是個人口混亂的大雜院,因著裴南成幫忙,發(fā)小一家在這胡同里獨占了一座小院子。所以一家人對裴南成恨感激,特意在院子里留了一間屋子,裴南成不愿回家的時候就在這邊住著。

    像裴南成這樣的人自然不可能天一黑就老老實實在家呆著。如今他從部隊回到京市已經(jīng)有幾個月了,手里有錢有閑,時常跟幾個狐朋狗友在外頭玩鬧。

    陸青柏到那邊胡同的時候已經(jīng)夜里十點多,這個時候的人到了這時間多半都已經(jīng)睡下了,陸青柏就在胡同口靠墻站著,想著之前齊鳴和陸青松給他遞的信息。

    這一等就到了近十二點的時候,陸青柏站直了身體活動了手腕,那邊一身量挺高的男人哼著曲子就朝這邊來了。

    陸青柏在戰(zhàn)場的時候曾經(jīng)做過偵察員,哪怕這會兒四處很黑,陸青柏也認出了來人。

    不過這個時間他也并不擔心,更不怕裴南成喊人,像裴南成這樣的人估計也想跟他打一架,于是從口袋里掏出手電筒打開直接照向來人。

    裴南成被突如其來的手電筒光亮刺的眼睛微瞇,不等他開口詢問是哪個鱉孫,迎面就覺得一陣風朝他這邊來了。

    裴南成身體素質(zhì)并不差,警覺性也高,幾乎在風聲到了跟前的時候人就往旁邊偏了偏。

    可誰知那迎面過來的腳卻跟長了眼睛是的,哪怕裴南成往旁邊偏了,依然狠狠的落在了裴南成的臉上。

    裴南成整張臉像被拍在了門板上,他懷疑他的臉都被這一腳踢成了平板。鼻梁像被踢斷了,鼻端酸澀,一股熱流從鼻腔里涌出,他伸手一摸黏糊糊的還帶著熱度。

    “我草擬嗎?!迸崮铣膳R一聲,提起拳頭就沖了過去,可對方似乎并不打算以拳頭對他,抬起腿來一腳踢在裴南成的拳頭上。

    拳頭再硬也硬不過皮靴的鞋底。

    裴南成也是個硬骨頭,臉疼的要命,手疼的要命,偏還能一聲不吭,他惡狠狠的看著對面的男人,怒道,“哪來的鱉孫……”

    裴南成話沒出口,手電筒又照在他的臉上,他遮了遮眼,而后瞇眼去看,透過手電筒的光,裴南成看清了站在他面前的人。

    明明他此時形容狼狽不堪,明明他憤怒的如火中燒??煽吹疥懬喟氐臅r候,裴南成仍舊笑了出來,“看來,你怒了?!?/br>
    陸青柏只淡淡的看著他,像看個傻子。

    沒人遇到這樣的事兒會不憤怒,陸青柏也不例外。

    可陸青柏的反應卻令裴南成有些惱怒,對方越是不說話他越是憤恨,提著拳頭便朝陸青柏來了。

    陸青柏站在那兒也不動,直到拳頭到了眼前,方伸手握住裴南成的手腕,雙腿退后兩步將裴南成啪的一聲摔在地上。

    堅硬的軍靴踩在裴南成的臉上摩擦的他火辣辣的疼。

    沉默的男人方緩緩開口,“你知道我最討厭的男人是什么樣的男人嗎?”

    裴南成沒料到對方的身體素質(zhì)強到這種程度,當初他爺爺說他太傲,太目中無人,那時他不服氣,在部隊的時候能贏過他的人也不多,卻沒料到有朝一日竟被人摁在地上摩擦。而且這人還是他看上的女人名義上的丈夫。

    他費力的看著居高臨下的男人緩緩笑了,“你有本事就弄死我,弄不死我,等你走了,我還會去找她?!?/br>
    說著裴南成臉上露出一抹笑來,他的笑聲在這黑夜里格外的清晰,“來啊,營長同志,弄死我呀。你是不是不敢啊。”

    陸青柏拿著手電筒直直照進裴南成的眼里,語氣陰狠道,“你以為我不敢嗎?”

    他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裴南成在黑暗中對上這么一雙眼睛很是心驚。不知為何在這一瞬間他竟有些信,在陸青柏吃人的目光中他看到了一閃而逝的殺意。

    裴南成這人前頭二十來年過的實在太順遂了。即便是在六零年那樣艱苦的歲月,裴南成的日子都過的比一般人要好,那時候人家都為了填飽肚子犯愁的時候他已經(jīng)喝牛奶了。所以長大后的裴南成自傲目中無人,越是瘋狂刺激的事情他越是感興趣。

    就像知道俞晴結了婚生了孩子了,他依然不覺得要放棄。如眼前陸青柏眼中露出了殺意了,他也不覺得害怕,甚至心底深處隱隱盼著陸青柏對他出手。

    他不光這樣想了還這樣說了,他把自己的脖子往陸青柏腳底下挪,“來啊,殺了我吧,殺了我,就沒人能惦記你媳婦了,不然,你媳婦長的那么美,還是會被我盯上的?!?/br>
    夜里的黑是真的黑,四處靜悄悄的,裴南成的脖子從鞋底換成了手指。

    男人的手指捏在他兩側的血管上慢慢收緊,裴南成呼吸慢慢急促,血液流動的也慢了,腦子慢慢變得暈眩。

    這種缺血又缺氧的感覺像夏日午后池塘里的魚,悶的透不過氣,下一秒就像要斷氣一樣。

    裴南成咧了咧嘴露出一抹笑來,他尚且來不及放狠話,人就翻個白眼閉上了眼。

    也許,眼前的男人真的殺了他。

    這是他最后一個念頭。

    第145章

    陸青柏是軍官,還是個奉公守法的好人,他自然不會殺人的。哪怕裴南成再不是個東西,他都得給裴南成留下一條命。

    但讓他輕松放過裴南成那也很難,逐漸收緊的手指令血液都不通暢了,裴南成覺得呼吸不暢,眼前發(fā)黑暈了過去。

    下一秒他又覺左腿宛如被人生生掰斷,硬生生疼醒。

    裴南成看著已然垂下的左腿,額頭滲出冷汗,“我不會放過你的?!?/br>
    “是嗎?”陸青柏拿腳輕輕踢了裴南成的左腿,裴南成瞬間疼的閉了閉眼,“不如你先把狗腿養(yǎng)好了?”

    說著陸青柏輕笑著從口袋中拿出一個手帕出來,仔仔細細的將裴南成臉上的鞋印子擦去,又用手電筒照著抹去各種痕跡,“裴南成,在你沒有開口喊人的時候你就輸了?!?/br>
    “對付你這樣的人,”陸青柏輕笑,“我從來都不吝嗇從背后下手?!?/br>
    對君子有君子的相處之道,對小人自然是以小人的手段還回去。這世道不是所有的委屈都有公道可言的,等過兩天他去見了裴老爺子,往后再動手就難了。

    所以陸青柏才在這時候動手,即便是裴老爺子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說不出個不字出來。

    當然對方也可以拿權勢壓他甚至報復他。但他既然出了手就做好了被報復回來的準備。常言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哪怕最后他要離開部隊,他也是不怕的。他怕的從來都是他的妻女會受委屈。在過去這么多天,俞晴因為裴南成受到多少驚嚇他想想都覺得難受,哪怕他來了對方都不收斂,這讓他如何能忍得下這口氣。

    裴南成咬著牙關道,“你等著?!?/br>
    “成,我等著?!标懬喟啬檬蛛娡才呐乃哪樀?,“你記住了,我是陸青柏,是俞晴的愛人。再有下一回,打斷的就不止是你的狗腿這么簡單了,就算你是裴家的子孫,我也不介意和裴家杠一杠?!?/br>
    說完陸青柏一腳踢在裴南成的側腰上,見他拖著一條腿蜷縮起來,這才滿意的拍拍手離開了胡同。

    三月的京市晚上還有絲絲的涼意,陸青柏緩步走在路上,而后往二哥家里去了。

    到了胡同口的時候,電線桿旁邊香煙的火光忽明忽暗,陸青柏過去,瞅見自家二哥叼著一根煙吸著,在他腳下已經(jīng)堆了一堆的煙頭。

    見他來了,陸青松不由松了口氣站起來便走,“走吧?!?/br>
    陸青松沒問陸青柏去哪兒了,也沒問陸青柏事情辦的怎么樣了。并不挺直的腰背反而有些吊兒郎當。

    陸青柏不免想到以前的二哥,如今再看看,似乎他對二哥的了解也不夠多,甚至在這吊兒郎當中看到了二哥對他的關心,陸青柏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起來。

    “二哥?!标懬喟睾傲艘宦?。

    陸青松嗯了一聲,陸青柏笑了一聲,“若是我以后不能當兵了就跟你去投機倒把吧?!?/br>
    陸青松嗯了一聲,“行。你給我當保鏢我還能不樂意?!?/br>
    倆人進了門沒再說話,繞過影壁的時候陸青松說,“灶上還有水?!?/br>
    “好。”陸青柏回屋的時候俞晴還坐在床上等他,見他回來便問,“怎么樣?”

    陸青柏道,“放心?!?/br>
    拿了衣服出去往浴室里澆了一桶涼水,陸青柏穿上衣服回去,就見俞晴還跟剛才一樣坐在床上看著他。

    陸青柏擦了擦頭發(fā)脫鞋上去順手關了燈,俞晴還想再問,但陸青柏顯然覺得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男人的吻鋪天蓋地而來,男人身上甚至還帶著絲絲的涼意,俞晴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心跳如雷,霸道又纏綿的吻讓俞晴沉溺其中,俞晴癱軟在床上,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不過月余未見,卻像過了一個世紀那么遠。俞晴從未如此迫切的想要他,事實上她也這么做了。

    在陸青柏的印象里,這還是俞晴頭一次這么熱情,熱情的他有些招架不住。

    但顯然,小別勝新婚,倆人都沉迷這種熱情,這股子熱情一直蔓延到凌晨三點鐘方慢慢褪去。

    俞晴睡了,陸青柏光著膀子給倆人擦拭干凈,然后從褲兜里掏出一根陸青松之前塞給他的煙點上了。

    香煙的霧氣在空氣中彌漫開來,陸青柏扭頭就對上俞晴睜大的眼睛,陸青柏笑著把煙掐滅了,“把你熏醒了?”

    俞晴搖搖頭,從后面抱住他,“沒有?!?/br>
    陸青柏低沉的笑聲在黑夜里格外的明顯,他摸了摸她腦袋說,“睡吧,什么事兒明天再說?!?/br>
    俞晴哪里睡得著,語氣非??隙ǖ?,“你去找裴南成了?”

    “去了。”陸青柏并不否認,“我將他揍了一頓,還把他的腿打折了。”

    似乎怕俞晴擔心,陸青柏又添了一句,“雖然他知道是我打的,但是大半夜的黑燈瞎火沒有其他人瞧見,我把能看到的證據(jù)也都消滅了。”

    俞晴一臉懵逼,陸青柏眨眨眼道,“所以就算他去報公安也查不到頭上來,沒有證據(jù)?!?/br>
    有動機又怎么樣,裴南成糾纏軍官的妻子企圖破壞軍婚他還沒報案呢。而且他不信裴家那么要臉的人家能去報案。

    而裴家此時也是燈火通明,半夜三更裴家人被裴南成的發(fā)小敲響了門,說裴南成被人打折了腿送醫(yī)院了,一家人忙不迭的往醫(yī)院跑,等醫(yī)生給打了止痛針安頓好這才回來商量這件事。

    裴南成先被部隊開除回來,接著又惹出那么多麻煩,如今還被人打斷腿,這對裴家來說是非常沒臉的事,裴南成他媽徐慧芝陰沉著一張臉對裴長征道,“這事兒不能這么算了,必須得找出來誰干的這事兒?!?/br>
    裴長征抬頭瞥了眼同樣陰沉臉的裴老爺子道,“你生的兒子你能不知道呢,自打他回來闖了多少禍了,誰知道他這次招惹了什么人了。裴家在京市的確不錯,但比裴家家世更好的也不是沒有,這次只是打斷腿,誰知道下次還會出什么事兒?!?/br>
    “那就白白挨打了?”徐慧芝頂著老爺子的目光聲音有些尖銳,“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就算教訓也有我們做父母的,輪得到一個外人來打他?”

    說到這個徐慧芝突然想起先前卓巧跟她說的似是而非的話,還有長子跟她說的事兒,不由嘟囔道,“不會是那個女人找人干的吧?”

    裴老爺子抬頭看她,“你知道是哪個了?”

    徐慧芝忙搖頭,“不知道。”

    裴老爺子哼了一聲,“小時不管教,長大了惹是生非,真要是他做了錯事挨了打那也是活該?!?/br>
    一聽這話徐慧芝就滿身火氣,可對著老爺子她也不敢撒,裴老爺子道,“明天再說吧?!?/br>
    對老爺子的冷淡徐慧芝非常不滿,等老爺子走了徐慧芝才對裴長征道,“瞅瞅你爸說那話。”

    裴長征也有些不滿,但還是道,“爸說的也沒錯,等天亮了再去問問南成到底怎么回事兒?!?/br>
    徐慧芝猶豫之下將之前卓巧和南華說的話,不由壓低聲音道,“之前卓巧那丫頭跟我說的事兒你還記得吧?該不會是那個女人找人干的吧?”

    裴長征頓時一凜,“什么事兒?”

    徐慧芝一噎,頓時想起來之前這事兒沒跟裴長征,可事情到了這時候不說也不行了,便把裴南成的事兒說了。

    等聽完這個裴長征的臉黑的可怕,咬牙道,“他是瘋了!別說對方嫁的是個軍官,就算是個普通人也不能干這事兒,你就不知道管管他?”

    “怎么沒管?!毙旎壑サ?,“他那性子你還不知道,管了也不聽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