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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女眷聽到李善這話,不禁對徐綺兒心生羨慕,攝政王位高權(quán)重,王妃在宗室里的地位水漲船高,難得的是他潔身自好,就算和皇太后有些曖昧,不過和別人相比,這實(shí)在是無傷大雅的小事,只要內(nèi)宅清凈,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事。 端王拍著李善的肩膀,給他倒了一盅酒,笑道,“好家伙,咱們李家出了一個(gè)多情種?!?/br> 他不知李善鐘情的另有其人,嚷著要給李善敬酒,另一邊的端王妃對徐綺兒說道,“我這個(gè)做皇嫂的說句討嫌的話,早些年攝政王在云州,你在京城,兩人分隔兩地,眼看你們年紀(jì)越來越大,早些和王爺生下世子,為皇宗開枝散葉。” 她比徐綺兒夫婦的年齡大上一輪,徐綺兒低頭一笑,羞澀說道,“我也盼望如此?!?/br> 底下的宗室們熱絡(luò)敘話,謝寶扇和李恪隔得遠(yuǎn),便沒有插入他們的話題,她今日多喝了兩盅酒,比平日更加健談,正和李恪說起在信國公府做姑娘時(shí)過中秋節(jié)的趣事,就見宮女送來醒酒湯,說道,“回稟太后,攝政王命人送上醒酒湯?!?/br> 謝寶扇朝著座下的攝政王看去,只見他正在和端王說話,似乎并未注意到她的目光,于是含笑著說話,“多備些醒酒湯,稍后散席了,每人送上一盅。” 宮女稱是,退下去傳話。 酒過三巡,氣氛越發(fā)輕松,謝寶扇帶著皇室的人吃喝取樂,不大一會(huì)兒,一輪明月升上半空,眾人移到前面的敞軒賞月,敞軒不比昭陽殿寬闊,席位安設(shè)得緊密,最佳的賞月位置自是留給謝寶扇和李恪,其次是懷王和端王夫婦,余下的太妃太嬪并公主宗親亦坐在各自的位置,這且不必一一細(xì)提。 入秋后,天色漸涼,謝寶扇剛剛落坐,即有內(nèi)侍送上披風(fēng),李恪也裹上裘衣裘帽,有她打頭,其余的女眷紛紛穿上御寒的衣裳,只有攝政王妃沒有穿戴厚衣袍,謝寶扇見此,扭頭對她說道,“寒氣越發(fā)重了,王妃可是沒帶披風(fēng)?哀家差人給我拿一件衣裳擋擋夜風(fēng)?!?/br> 她二人中間隔著李恪和李善,徐綺兒回道,“出門走得急,御寒的袍子落下來了,太后有心,只是君臣有別,請恕妾身不敢僭越。” 謝寶扇是皇太后,衣物飾品自有祖制,其余人等不得混淆亂用,這自是常理,不過一件披風(fēng)而已,徐綺兒定要恪守規(guī)矩,倒讓謝寶扇一時(shí)無言。 李善不以為意,說道,“一件披風(fēng)罷了,何來僭越之談?!?/br> 左右都是親眷,謝寶扇眼見徐綺兒沉默不語,便對李善的內(nèi)侍說道,“取你們王爺?shù)亩放窠o王妃披上,別叫王妃凍著?!?/br> 內(nèi)侍瞅了李善一眼,見他不吭聲,便取來李善的斗篷,玄青色的斗篷用金線繡著四獸麒麟,非攝政王不能用,徐綺兒穿在身上,卻猶如芒刺在背,讓她坐立難安。 小小的插曲過后,便上來兩個(gè)十幾歲的小官兒,因著國喪,宮里的戲班早就停下排演,今日是中秋,賢太妃特地安排戲班排了幾出戲,登場的小官兒也不曾裝扮,清唱一出《白兔記》,底下的說話聲停下,各人聚精會(huì)神的看戲。 臺(tái)上的小官兒唱得抑揚(yáng)頓挫,演到最后,劉知遠(yuǎn)帶著兒子和三娘團(tuán)聚,好些個(gè)女眷忍不住流下眼淚,謝寶扇卻兩眼干干,絲毫哭不出來。 那攝政王時(shí)時(shí)在看謝寶扇,他見這人不為所動(dòng),說道,“這戲演得不明不白,我沒有看懂?!?/br> 李恪揚(yáng)著頭,似乎不敢置信攝政王連這出戲都沒看懂,他道,“皇叔,這講得是后漢的開國皇帝劉知遠(yuǎn),和夫人分開十五年,最終團(tuán)圓的故事?!?/br> 李善摸著下巴,說道,“這個(gè)劉知遠(yuǎn),前后兩任岳丈都看出他有帝王之相,爭著要把女兒許配給他,他卻連自己的夫人孩子都護(hù)不住,一直等到十五年才找回夫人,未免也太不中用了吧?!?/br> “況且他既是屢建軍功,為何不派人早些把夫人孩子接走,徒留三娘受兄嫂搓揉十五年,可見這排戲的人只會(huì)編瞎話?!?/br> 徐綺兒也沒有流淚,她聽了這話,安靜片刻,說道,“王爺有所不知,劉知遠(yuǎn)的岳丈慧眼識(shí)英雄,他是成就大事的人物,兒女情長于他而言是絆腳石,況且他發(fā)跡之后,并不嫌棄糟糠之妻,這人也算是重情重義了。” 謝寶扇聽著攝政王夫婦這對話,忍不住輕輕一笑,李善聽到她的笑聲,挑眉說道,“太后娘娘,莫非你有甚么高見?” “高見沒有,不過有些感慨罷了?!敝x寶扇看著攝政王,笑道,“人都說三娘是苦盡甘來,哀家卻替她不值,守了十五年,吃盡苦頭,到頭來丈夫卻另娶他人,三娘這又算甚么呢。” 其他的親眷聽到謝寶扇和攝政王夫婦評戲,紛紛停下私語,細(xì)細(xì)聽他們說話,端王妃用帕子試淚,嘆氣說道,“這世道上,男人們?nèi)匏逆?,那三娘除了守著,又有甚么辦法呢?!?/br> 在坐有不少男人,自是點(diǎn)頭贊同,謝寶扇但笑不語,倒是徐綺兒攏了攏身上的斗篷,翹著嘴唇說道,“妾身以為,這三娘嫁給誰都是一樣,既是如此,倒不如就認(rèn)準(zhǔn)劉知遠(yuǎn),日后他建國立業(yè),三娘有兒子傍身,余生的地位穩(wěn)固牢靠,十五年的苦頭,也不算是白吃?!?/br> 她倆一人一個(gè)觀點(diǎn),在座旁聽的女眷難免有些訝異,這二人可謂是皇室最尊貴的女人,徐綺兒竟然當(dāng)眾讓謝寶扇下不了臺(tái),一時(shí),眾人都留心起攝政王的反應(yī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