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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此事,謝寶扇也滿臉沉重,她問,“殿下要往哪里去?” 李善眼見她一臉的擔(dān)心,忍不住握緊她的手,輕輕拍了兩下,說道,“許是去福建看新建的水師,許是去廣州看新建的港口,等出京后再決定吧?!?/br> 謝寶扇不禁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一年又一年的,就沒有消停的時候?!?/br> 李善見她愁容滿面,亦不愿讓她多cao勞,只道,“朝堂上的事情,你應(yīng)應(yīng)景也就罷了,自己的身子最要緊,哪些人可靠,你心里有數(shù),就不必我多費(fèi)口舌?!?/br> 他二人正說話時,外面?zhèn)鱽硪魂図憚樱m女隔著簾子說道,“太后,御前的洪總管來了。” 洪全在李恪身邊當(dāng)差,輕易不會離開他半步,此時他找到寧壽宮,必定有急事,謝寶扇連忙說道,“宣他進(jìn)來。” 立時,就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洪全手里捧著一本折子,一路快步進(jìn)到里間,他剛到謝寶扇和李善的面前,便‘撲通’一聲跪下來,“太后,殿下,福建逞送的緊急奏折,一伙數(shù)百人的倭寇登陸太平縣下轄的七排村,將整個村莊兩百七十余口人屠殺殆盡,無……無一幸免?!?/br> 說完,洪全淚流滿面,用力往地上猛磕了幾個響頭。 李善霍然起身,他劈手奪走洪全捧在手上的折子,匆匆看過幾眼,眼神漸漸變得冷厲嚴(yán)峻。 第178章 “天啟二年的慘劇重現(xiàn)…… “天啟二年的慘劇重現(xiàn), 這是列祖列宗的警示,微臣懇請皇上和攝政王,為了江山社稷, 為了黎明百姓,海禁不能開!” 李善站在殿堂上,冷冰冰的看著跪在堂前的保文侯李泉,他一直以來都是保守派的中堅(jiān)力量,自始至終就反對開設(shè)火器局,反對開放海禁,更是反對李善正在建造的航海艦隊(duì)。 坐在龍椅上的李恪顯然被唬到了,李泉神情悲憤, 他以頭磕地,不大一會兒, 額頭上就沁出一片鮮紅的血痕。 “愛卿,愛卿……”李恪嘴里囁嚅著, 只怕那李泉一時激憤當(dāng)場死諫,他悄悄透過冕旒觀看攝政王的神色,李善似乎并不擔(dān)心血濺宣政殿, 從朝會開始, 他一句話也沒有說,李恪的心緊緊揪了起來, 又轉(zhuǎn)頭去看屏風(fēng)后面的謝寶扇。 在休養(yǎng)了幾個月后,謝寶扇又恢復(fù)臨朝聽政,透過那架紫檀浮雕八仙壽字紋的屏風(fēng),她注視著宣政殿上的群臣們,他們神色各異,各有自己的盤算, 平日,這些人既要拉攏,又要彈壓,可今日的事情畢竟?fàn)砍短珡V,就算攝政王再如何獨(dú)斷專行,也無法與整個朝堂上的臣子們對抗。 謝寶扇忍不住屏住氣息,昨日接到福建送的奏報(bào)時,謝寶扇當(dāng)場懵住,這幾年攝政王大刀闊斧的施行新政,本來就樹敵頗多,正在這節(jié)骨眼兒上,卻出了此等慘禍,到時必定有人借機(jī)彈劾他,若是沒有處置妥當(dāng),朝臣們豈會善罷甘休。 想到這里,謝寶扇朝著李善看去,他面無表情,一雙銳利的眼睛緊緊盯著保文侯,不知此時在想些甚么。 倭人的這次突襲來得太過蹊蹺,就連謝寶扇心里都有些疑惑,這么多年以來,倭國的浪人時不時就會侵?jǐn)n閩浙一帶的漁民,又因這些倭國浪人往往搶奪了財(cái)物就會逃回海上,但是像此等規(guī)模之大的屠村慘案,并不會輕易發(fā)生。 只恨福建水師幾乎名存實(shí)亡,完全震懾不了這些作惡多端的強(qiáng)盜。 宣政殿里只有李泉的磕頭聲,這沉悶的響聲像是碰撞在人的心口上,所有人都在等待李善的回應(yīng),那李善沉默良久,終于開口了,他的視線停留在端王李清身上。 “端王,你來說說,海禁該不該開?”李善問道。 端王站在前列,他仍舊和往常一樣,平日不叫到他,他輕易不會開口,此時,他只是略微抬起雙眼,先是回看李恪一眼,隨后垂首,沉聲說道,“回稟皇上,微臣以為此次是人禍,海禁不能開?!?/br> 有了端王開頭,宗室的人一起跟進(jìn),喊道,“皇上,海禁不能開!” 六部和宗室素來不合,只有在對付攝政王時,才會一致聯(lián)合,這會兒有端王率先發(fā)聲,就見一干大臣齊聲喊道,“臣等附議,皇上,海禁不能開!” 沒有應(yīng)聲的大臣們寥寥無幾,莊肅的宣政殿,群臣們又一次把矛頭齊齊對準(zhǔn)李善,李善面色陰沉,他久久沒有回應(yīng),只是平靜的俯視著宣政殿的群臣們。 就在這時,謝寶扇開口了,“戶部尚書吳大人,兵部尚書徐大人?!?/br> 柔弱的女聲在宣政殿里響起,有不少大臣們都微微楞住,自從謝寶扇因傷退出宣政殿,眾人似乎已經(jīng)忘記,這架屏風(fēng)后面,原本應(yīng)該坐著一位垂簾聽政的婦人。 謝寶扇的回歸,在此次太平縣七排村的屠村慘案前顯得并不那么引人注目,可是她的發(fā)聲卻讓站在殿堂前的一些人心生警惕。 皇太后和攝政王的私情早已不是秘密,只要沒有危及到帝位,她自然是站在攝政王那一邊,這是所有朝臣們的心聲。 很快,吳謙和徐錦站了出來,平日,他們能和謝寶扇打交道的機(jī)會并不多,可是那僅有的幾次交手,就足矣讓他們看出,皇太后謝寶扇并非軟弱可欺之輩。 她的手段和攝政王不同,攝政王雷厲風(fēng)行,說一不二,這種底氣來自他牢牢把控的整個大鄴朝軍權(quán),皇太后要更溫和一些,但是在涉及到皇上的利益時,她也會寸步不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