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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琛笑意寥寥。 他似忽地想起一事,從袖中取出一物:“這個狐貍面具不知為何在我這里,從漠北回來后,我就一直想要找時間還你。” 遲向晚哦了一聲接過面具,她暗道難怪自己一直找不到,敢情竟在圓琛這里。 她打量著面具,臉上笑意更濃了幾分。 遲向晚隨口問道:“法師可是特意去取了一趟面具,準備給我的?” 在望月樓的時候,他還沒提這件事情。 “怎會,”圓琛面色無瀾,他臉不紅心不虛道,“不過是在嚴華殿取鐵質(zhì)暗器的時候,正巧看到這個面具,順手揣于袖中?!?/br> “結果現(xiàn)在才想起來還你?!眻A琛略帶一絲歉意,“遲小姐不會介意罷?” “怎么會呢?”遲向晚笑道,“我該感謝法師于百忙之中,還記著此事?!?/br> 她是極喜愛這個狐貍面具的。 整個面具以銀色為底,上面鍍上細致華美的金色花紋,狐貍的兩只耳朵也做的活靈活現(xiàn)。 拿到手中,遲向晚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愛撫。 這番舉動被圓琛看在眼里,他不由得多打量了那個面具幾眼。 她很喜歡狐貍么? …… 和圓琛分開后,遲向晚眼瞧風越刮越大,便打道回府。 也不知她今天命犯什么太歲,剛辭別圓琛,迎面就看見了大皇子。 不過遲向晚一看這個點,此刻正是皇子們下學之時,撞上大皇子也是情理之中。 她心里是有幾分介意大皇子請婚的那件事的,但既然路上遇見,也不好不打招呼。 她面上掩飾得極好,看不出一絲不悅的痕跡,維持著端莊貴女的無可挑剔笑容,向大皇子打了個招呼。 “許久未見大表哥了。” 她本是客套一句,誰料大皇子臉上滑過復雜的神色,他的目光落在遲向晚的得體笑容上,打了個旋兒,這才點頭道:“我也好久未見表妹了,別來無恙啊?!?/br> 遲向晚本來以為,自己端起一貫疏離矜持的姿態(tài),必會招這位表哥生厭。 哪知他反而更有興致,絮絮叨叨拉著她天南海北地扯著閑天。 遲向晚一開始還耐心聽著,時不時給出點回應。 后來卻愈發(fā)的不耐煩。 天色已晚,他倆雖為表兄妹,但在人來人往的宮道上說個不停,終是不便。 何況晚上寒意從地氣中上移,她還要回去添件衣裳。 不料大皇子今天分外不識趣,對她的委婉暗示置若罔聞。 遲向晚一向不屑于說別人壞話的,也不免內(nèi)心腹誹。 就這個德行,半點眼色也無,以后遲氏怎么扶持他榮登大寶。 不過遲向晚這次卻猜錯了。 大皇子并非粗枝大葉到忽視她的暗示,只是他自從上次窺見遲向晚的另外一面后,產(chǎn)生了一種惡趣味。 比之遲向晚完全地流露天性,以及全然地保持貴族嫡長女無可指摘的優(yōu)雅形象。 他更喜歡看這個表妹看似端莊客氣,實則于細微處流露處小脾氣的樣子。 譬如現(xiàn)在,明明有些不耐煩了,面上還是保持端雅神態(tài)。 他也不知怎的,覺得這樣的女子,分外可愛。 他的余光瞥見一旁開至荼蘼的西府海棠,目光中閃過喜意。 大皇子往海棠樹一側(cè)邁了一步,用手握住一個枝干,用力一折。 一朵嬌艷的海棠花,便被他帶著枝葉,一同從梢頭摘下。 海棠上猶自掛著露水,更添幾分清麗。 他滿意地看了看花朵,覺得這花堪堪能與表妹相配。 他將花遞到遲向晚眼前,語意里帶著一絲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緊張:“我看路邊繁花競相開放,但唯有西府海棠秀美清麗,與表妹倒是相配?!?/br> 他的滿腔心思都在觀察遲向晚的神色上,沒有注意到,遲向晚隱在袖中的手,攥緊了袖子的邊緣。 不知道是不是大皇子的錯覺,這次遲向晚過了許久才答話。 她的聲音一如既往,清潤動聽,含著恰到好處的欣喜,無可挑剔。 “謝謝大表哥了,這花我便收下了?!?/br> 大皇子得到表妹隨口一句夸獎,嘴角都忍不住上揚。 他盡量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狀似云淡風輕道:“不謝,表妹若是喜歡,我以后天天為你摘一束海棠也無妨。” 遲向晚的笑意快掛不住了:“我還是覺得花朵在其開得正旺時,綻放于枝頭供有緣人欣賞,倒比折下?lián)榧河?,更好幾分?!?/br> 大皇子還沉浸在方才的事中,沒有聽出遲向晚的弦外之音。 他也沒琢磨一下,就順著遲向晚的話說道:“表妹說的也不無道理,那就聽你的罷?!?/br> 看著遲向晚逐漸遠去的倩麗背影,大皇子先是笑意愈來愈濃,后來卻笑意寥落下來,最后那笑的尾音便化作了一聲嗟嘆。 其實方才一個瞬間,他想幫她把花簪到鬢間的。 她發(fā)烏如墨滑如緞,配上顏色鮮亮明麗的西府海棠,想必更令人移不開眼睛。 但是他不敢,他只敢將花遞到她的眼前。 只為換得,她瞥見花的第一眼時,露出的如花笑靨。 不過時間是感情最好的升溫劑。 大皇子回想起太后那日允諾他的話,臉上又是志在必得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