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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下來的皇帝和皇后想明白了,想必安枝是聽多了其他人稱呼他們?yōu)椤副菹隆购汀改锬铩梗艜@么喊他們。 皇后倒是不怎么在乎,依然沉浸在喜悅中,娘娘和娘不過是字數不同,十分相似。 她就說安枝喊的不是娘娘,是娘,誰反對? 作者有話要說: 吃飯不能全部吃完是我家的要求,但我從來不聽。 要珍惜糧食(嚴肅…… 第31章 推廣 而且皇后轉念一想,女兒喊她「娘」不是比喊「母后」親近多了? 尤其是有皇帝在一旁做對比的情況下,皇后更加心情舒暢。 皇帝難得對女兒皺起眉頭:“安安,父皇和母后在你面前念叨「父皇」、「母后」多少回了?怎么……唉!” 看著女兒無辜的小臉蛋,皇帝什么重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郁悶嘆氣。 他心里也知道,政務繁忙的他,和女兒相處的時間其實是比不上女兒和宮人相處的時間的。 就連皇后,也沒有伺候安枝的宮人和她相處的時間長。 所以女兒從宮人嘴里學到兩人的稱呼,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心情低落的他見妻子眉開眼笑,忍不住小小地打擊了她一下:“安安又沒有喊你「娘」的意思,她是喊你「娘娘」呢。” 咱倆明明差不多,你得意什么呢? 皇后優(yōu)雅地斜了他一眼,看在他在女兒身上大受打擊的份上,沒有懟回去,而是出言安慰:“這不是沒人教過安安嗎?她那么小,能懂什么?” “也是我們沒想到安安不滿一歲就會說話了,早知道她這么聰明,我該念點書給她聽才是?!?/br> 皇帝反思了一下,他又不能真的和幾個月大的女兒計較,只能怪自己教育得不夠。 到底是女兒會說話了的喜悅壓過了其他,皇帝很快調整好心情,逗弄起白嫩嫩的小團子,希望能引得她多說幾個字。 于是皇后無語地看到,安朝最尊貴的皇帝陛下,彎下腰湊近她懷里的奶娃娃,一臉嚴肅地開口:“爹——” 字正腔圓,恨不得把嘴張大讓女兒看看他是怎么發(fā)聲的。 皇帝聽到安枝叫皇后「娘」之后,也不想讓安枝叫自己「父皇」了,父皇哪有爹聽起來親近? 而且父皇有兩個字,爹只有一個字,肯定是爹學起來容易。 說不定今晚就能聽到女兒叫爹呢。 正想得美滋滋的皇帝只見安枝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縮進了皇后懷里。 皇帝:…… —— 張大壯是個老實本分的農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個偏僻的小山村里,依靠種地為生。 他正走在田埂上,看著自家命根子似的田地嘆氣。 今年雨水不夠,地里莊稼長得不好,怕是個不好過的年。 想到距離秋收沒幾天了,再看看田里的粟米有不少干癟的,張大壯愁得直嘆氣。 今年肯定沒有余錢給孩子做新衣裳了,也沒錢買多少rou,年夜飯還得讓妻子愁一回,說到妻子,這兩年都沒能給她買點花兒戴…… 張大壯盤算著能從哪里摳出一點錢來,卻越想越難受,正垂頭喪氣,就聽到鐵牛在喊他:“大壯——大壯——快到村長家集合啦!” 隔得遠,張大壯沒聽出張鐵牛話里的歡快,下意識以為不是好事兒。 只有關乎到全村命運的大事發(fā)生時,年歲已大的村長才會把他們都集合到自己家。 大壯心里一緊,三步并作兩步飛奔到鐵牛身邊,和他一起往村長家跑:“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這么急?” 說完就發(fā)現鐵牛臉上帶笑,一點兒沒有前幾天和他一起猜測收成時的愁容。 “是大好事!皇上要減稅呢!” “什么!”大壯驚喜地瞪大了眼。 說話間已到了村長家,這是三座泥土和木板拼湊起來的小屋。但在村民眼中已經是整個村最氣派的屋子了。 羨慕地看了眼左右兩座屋子,想著自家什么時候能多蓋一間房,大壯和鐵牛一塊兒踏入了院子。 院子里站了幾十個人,大壯瞧了一眼就知道每家都有一兩個人在這。 而最顯眼的是兩個一身官服的衙役。 看到那深藍色的官服,大壯心里有點忐忑,他沒犯過事,但平頭老百姓面對官府總是不自覺有種敬畏。 村長見人來齊了,就滿面笑容地請衙役細說減稅的事情。 兩個衙役中較高的那個上前一步,解釋說老天爺感動于皇上勤政愛民,賜下畝產三千斤的神種,名為「天薯」。 皇上大喜,但考慮到秋收將近,而天薯成熟需要時間,皇上生怕神種還沒種出來百姓就餓死,便下圣旨減免一部分今年的稅收。 只是減掉的這一部分可是要在明年補回來的。 這也不用擔心,天薯熟得快、畝產又高,不怕餓肚子。 村民聽得一愣一愣的,這、這怎么和想象中簡單地減個稅不一樣呢? 兩個衙役對視一眼,他們雖是官差,卻不過是底層的小嘍啰,不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官家子弟那般不識人間疾苦。 他們家中也有田地,自然知道種地的人最關心的是什么,商量一番后便決定以「減稅」為噱頭把人都吸引過來,再慢慢介紹天薯。 他們也沒騙人,今年確實是減稅了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