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四個高考坐我旁邊 第32節(jié)
“哎呦喂,哥,我是時季!” “不是,我是你可愛的前桌時季!什么山雞精!” “你是我班長啊,我的程哥哥~” 時季這邊忙著驗明正身,殊不知一個不小心,招出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班長?”白意挑挑眉,歪過頭,看向后面臉色莫名的程孟玨。 “你要不要解釋一下呢?”白老板似笑非笑地看著程孟玨,看得他白玉似的臉龐,騰得一下起了一層薄薄的紅霧。 “解釋啥?”傻白甜時季湊過臉來,似乎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后衣領(lǐng)還被抓在別人手里。 程孟玨頭疼地看著眼前這個反復(fù)在他雷區(qū)蹦跶的活寶,想了想,還是暫時先放過他。 他怕解釋不清楚,連被人家渣的資格都沒有了。 于是,在旁邊等了半天的裴可笙,終于能夠喜提一個“山雞精”。 “時哥,我先帶你找個房間洗澡收拾一下吧。” “哎不是,他倆干啥去了?”時季一臉懵逼,剛才還圍著自己,下一秒那兩個人啥也不說,就一塊走了? 干啥去了? 不是他大半夜過來送驚喜,都這樣的? 傷不傷害這真摯的同學(xué)情啊?! 時季想到這里,差點(diǎn)沒有淚奔,拍了拍裴可笙的肩膀,感嘆道:“還是你,指望的上。” 想了想覺得這話還不能夠表達(dá)出自己五味雜陳的心理,又補(bǔ)充道:“笙啊,你可比你姐強(qiáng)多了?!?/br> 裴可笙聽到這話,皮笑rou不笑地扭過頭:“時哥客氣了?!?/br> “對了,剛才那些我都錄下了?!迸嵝〉芑瘟嘶嗡麖膭偛啪鸵恢遍_著攝像頭的手機(jī),笑得人畜無害。 時季:“?” 廚房里,程孟玨把剛剛做好的面舀出來。如果不是看到某人的耳朵已經(jīng)紅了,白意還真認(rèn)為,這人一點(diǎn)也不心虛。 “所以呢,之前一直看我把時季認(rèn)錯,你怎么想的?”白意靠在灶臺旁,好笑地打量某個故作鎮(zhèn)定的人。 程孟玨放下鍋,看向那個淺笑盈盈的女人,眸深如墨,微微垂下眼簾,一邊加著調(diào)味料,一邊貌似若無其事地說: “我以為你會記得?!?/br> 白意皺皺眉:“為什么我會記得?我們高中說過話嗎?” 程孟玨拿醋的手微微一抖,撒多了。 “沒有嗎?白意,”程孟玨抬起眼,眼眸微微顫動,像是壓抑著訴說不出的委屈。 “高考前,你請我吃冰激凌,你忘了嗎?” “還是巨無霸?!?/br> 白意僵住了:“有、有嗎?” “算了,你說沒有就沒有吧?!背堂汐k也不再看她,端起碗,問道:“你要吃嗎?我看你晚上沒怎么吃飯?!?/br> 白意詫異地看了一眼程孟玨手里的那碗面,智商卻沒有在某人連連的綠茶攻勢下臨時下線。 “你給我煮的?” “嗯。”程孟玨不知道白意已經(jīng)睡了,本想著做好給她送過去。 白意看一眼面,再看一眼程美人那張委屈地恰到好處的美顏,終于還是動了動她那個懶惰的大腦,開始努力回憶高考前,她有沒有胡亂拈花惹草。 如果是普通人,誰還記得十年前的某個平平無奇的下午。 好在一是白意記憶力超群,二是那天三班搞個誓師大會比較有記憶點(diǎn),還真讓白意稍微想起來點(diǎn)。 但多的就沒有了。 就依稀記得那人長得很好看。 再看看程孟玨,嗯,是挺好看。 但是白意沒敢實(shí)話實(shí)說。 說什么? 兄弟,我記得有那么個人,但也就記得對方是個長得不錯的男人,不確定是你? 白意還是非常想渣程美人的,那前提就是你也不能把人惹毛了。 左右看了一下,確認(rèn)暫時不會有人來廚房。 白意摁下程孟玨端著碗的手,慢慢地向人靠近。 對面的男人此時似乎早已經(jīng)沒了自己的想法,就站在那里乖乖任白意擺布。 “剛才說的話還算數(shù)嗎?”白意的嗓音本就偏低,這會兒刻意壓低之后,更是撩人到程孟玨甚至感覺到他的毛細(xì)血管都在緊繃,略帶啞意的聲線像無數(shù)根羽毛,恣意地拂過皮膚,帶來一陣陣顫栗。 “說的什么話?”程孟玨明知故問。 “當(dāng)然是你勾引我了。怎么,不算了嗎?” 兩人的距離已經(jīng)近到程孟玨只要稍稍低頭,薄唇就能碰上自己日思夜想女人的額頭。 喉結(jié)微微滾動,一下子就吸引了白意的注意力。 察覺到這個渣女似乎下一秒就要親上去,生怕自己受不住的程孟玨連忙伸手握住白意的腰,下一秒?yún)s又被那軟而熱的觸感慌到喉結(jié)滾動得的更加劇烈。 白意不管了,眼前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在無法無天的勾引她! 這她要是都不行,那傳出去就真“不行”了。 程孟玨已經(jīng)徹底投降了。 隨著白意踮起腳尖,紅唇離他的喉結(jié)越來越近,他已經(jīng)忘記了呼吸,只有眼眸緊緊地盯住懷里的女人,劇烈的心跳聲早就已經(jīng)成為無人注意的伴奏。 白意的動作很慢、也很磨人,以至于程孟玨早就已經(jīng)感受到那溫?zé)岬谋窍⒑拖丬浀臍庀?,卻遲遲沒有感受到那撩人的觸感。 5厘米、4厘米……越來越近,就在快要碰上時—— “靠,餓死老子了,廚房里誰煮面呢?!” 時季揉著餓得不行的肚子走進(jìn)廚房時,看到的就是桌子上一碗新鮮出爐的面條和—— 兩個臉紅的成年男女。 “這屋里很熱嗎?” 所以說,時季長這么大,還沒有被人打,這孩子是有點(diǎn)牛逼在身上的。 又一次臨門一腳被打斷的程董,暴躁地解開衣領(lǐng)上的口子,心里難得地爆了粗口—— “艸!” 見這倆人就只是詭異地看著自己,也不說話,時季好像天生腦子里就缺了一根弦,他眼里只看見那碗面。 實(shí)在是太餓了! 從祁沐陽跟他說讓他過來,到他突發(fā)奇想想要來個“大驚喜”,這幾個小時,他是一口飯沒吃。 現(xiàn)在時季看著這碗面,眼神熱切地不亞于妖精看見唐僧rou。 白意有點(diǎn)同情地拍了拍程孟玨依舊緊繃地肩膀,說:“你吃吧,我先回去睡覺了。” 程孟玨知道今天晚上他想被“渣”的夢想是實(shí)現(xiàn)不了了,但他也沒回屋,反而在時季的對面坐了下來。 “哥、哥,你咋了?你也餓?”時季被程孟玨突然“慈愛”的目光看得都不餓了。 “我不餓,你吃。”程董笑笑:“特意給你下的?!?/br> 時季打了個哆嗦,但他實(shí)在太餓了,也顧不上里面是不是有詐,直接拿起筷子挑了一口面條放進(jìn)嘴里,結(jié)果—— “啊呸,這咋放了那么多醋啊?!”酸死他了快!時季最怕吃酸的。 程孟玨一聽,眉心微皺,關(guān)切地說道:“不夠酸嗎?那我再給你加點(diǎn)?!?/br> 說著起身又回去直接把一瓶醋拿了過來。 時季:“……”他絕對惹到程哥了! 折騰了時季大半宿才從廚房離開的程孟玨,抬步上樓準(zhǔn)備回房間休息。 途徑白意房間時,不自覺地就停下了腳步。 看著緊閉的房門,他不知怎么的,腳就像是粘在了原地一般走不動。 他很清楚,白意肯定是記不得那個下午了。 青春有時候就是那么戲劇。 你眼里的風(fēng)景,對于別人或許是一段再模糊不過的記憶。 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的沖擊有些大,心情到現(xiàn)在沒有平復(fù)的程孟玨就這么站在白意的房間門口,開始回想起以前的事情。 高中的青澀暗戀,到大學(xué)因為家族產(chǎn)業(yè)不得不出國。 程孟玨原以為,曾經(jīng)被白意扔掉的那份情書,驕傲如程家公子,就已經(jīng)同時放棄了這段暗戀。 后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關(guān)注,才發(fā)現(xiàn)有些人就是放不下。 或許是他心里一直清楚,他喜歡的那個明媚清朗的女孩,是不會隨意扔掉別人的心意。 但在十年的商場廝殺里,程孟玨經(jīng)歷過很多,他早就不是當(dāng)年那個清俊的少年,可以恣意地將愛戀書寫在紙上。 程家內(nèi)里惡狼環(huán)伺,程孟玨花了近十年的時間,才真正坐穩(wěn)了位置,打斷了惡狼的牙齒,才能如今天這般,可以在一個不知名的小鎮(zhèn),靜靜地等待—— “被渣”。 想到自己今天晚上兩次被某人打斷的好事,程孟玨感覺自己的手又開始癢癢。 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程美人沒有注意到旁邊的房間里傳來漸進(jìn)的腳步聲。 “你怎么在這里?還沒睡?”白意揉著眼,看了一眼表,這都已經(jīng)凌晨四點(diǎn)半了。 “正準(zhǔn)備去睡,剛才時季非纏著我給他再煮一碗面?!背堂汐k面不改色地往時季身上潑臟水。 白意卻皺著小鼻子,像某種小動物一樣,嗅了嗅。 “好大的酸味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