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太子今天作死了嗎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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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絕對比什么帝師都好使。 據(jù)說孩童六歲之后便會失去通天徹地之能,康熙猜測順治能顯靈的時間也不多了。 他自然要趁著順治還在的時候,讓順治多教教胤礽。 涉及國計民生之事,其他臣子即使心知肚明,也不會對太子肆無忌憚的說得太明白。還是讓順治教導(dǎo)更好。 胤礽經(jīng)常出宮,順治定會為其講解宮外的事。 康熙想了想,有些不放心納蘭性德。 納蘭性德雖然功夫不錯,但近些年身體病病殃殃,現(xiàn)在雖然看著還好,康熙還是擔(dān)憂。 他又丟給曹寅一塊牌子:“你做事周全,護(hù)好太子?!?/br> 曹寅立刻跪地接旨。 康熙又召來梁九功,正式任命梁九功成為胤礽的貼身太監(jiān)。太子出宮的時候,梁九功隨侍太子左右。 “要不要能讓梁九功跟著顧太監(jiān)學(xué)幾手功夫?”胤礽已經(jīng)放棄拯救梁九功了。 自從他在人群中多看了梁九功一眼,梁九功的未來便如脫韁的野馬一樣,離既定的命運(yùn)越跑越遠(yuǎn)。 他只能盡力對梁九功好一些,多教梁九功一些本事。 如果將來他有機(jī)會出海,太監(jiān)也能建功立業(yè)。 “是該學(xué)一些?!笨滴跎磉叺拇筇O(jiān)都會騎射布庫,胤礽身邊的大太監(jiān)自然也必須學(xué)些本事。 梁九功激動不已,連連叩首謝恩。 伺候太子雖然危險,但富貴險中求。他從一個底層的小太監(jiān)變成了太子身邊得用的人,這跨度不知道羨煞多少宮中人。 康熙吩咐完之后,又指著自己身邊的重臣道:“你可以隨意去他們家玩耍,但宮中落鑰前得回來,明白嗎?不許貪玩。” 胤礽撲進(jìn)康熙懷里,使勁蹭蹭:“知道啦!我可乖啦!汗阿瑪是世上最好的阿瑪!保成愛你!” “說什么胡話,羞不羞?”康熙笑得八顆牙齒都露了出來,“在外人面前,注意一些禮儀?!?/br> 周圍人見康熙一邊讓胤礽注意禮儀,一邊抱起胤礽用臉頰蹭蹭,都很想扶額。 皇上的口是心非已經(jīng)是絕癥,治不了了。 “要多來伯伯這里來玩?!备H阎认榈男θ莸?,“伯伯不在家也來玩,福晉可想見你?!?/br> 胤礽窩在康熙懷里道:“好,我一定來打擾伯伯。” 康熙看著充滿期盼卻不敢開口的索額圖,心里軟了一下:“你也該去赫舍里府上看看?!?/br> 索額圖鼻頭一酸,眼淚差點(diǎn)沒忍住。 他使勁點(diǎn)頭:“太子、太子殿下,也來老臣家看看,好不好?”嗚嗚嗚。 索額圖的老對頭明珠都忍不住移開視線,對被太子嫌棄的索額圖心生同情。 胤礽嚴(yán)肅道:“索大人家風(fēng)改好了嗎?你的弟弟們還有在玩忽職守嗎?會不會敗壞我額娘家的門庭?外戚的風(fēng)評影響我額娘的名聲,若你不改好,孤絕不認(rèn)你這門親戚!” 康熙:“……”他感受到許多刺人的視線。 這鍋……朕背? 索額圖立刻跪地磕頭,哽咽道:“老臣改,老臣在改,老臣絕對不侮辱仁孝皇后的名聲?!?/br> 這話太過嚴(yán)重,把索額圖嚇到了。 他們一家仗著皇后外戚的身份、仗著扳倒鰲拜的從龍之功一直作威作福,現(xiàn)在太子說出這種話,肯定是康熙借太子之口敲打。 若他再不改,赫舍里仍舊是皇后娘家,但他索額圖便不再是皇后娘家人。 沒有比這個更嚴(yán)重的事。 胤礽掃了一眼其他重臣:“你們也一樣。孤出宮若看到你們行不端之事,會立刻向汗阿瑪回報。如今大清多事之秋,汗阿瑪信任你們,你們卻讓汗阿瑪為難,孤定不輕饒你們?!?/br> 胤礽挺起胸膛:“孤要保護(hù)汗阿瑪!” 大臣們立刻跪地叩首。 康熙笑得得意極了:“沒錯,你遇到什么不平之事,就來告訴朕。朕封你當(dāng)小御史?!?/br> 大臣們:“……”陛下!使不得!您不能這么縱容太子! 福全捋著胡須道:“合該如此。” 大臣們:“……”合該如此個頭??!裕親王你能不能閉嘴! 納蘭容若和曹寅對視一眼,瞳孔都在微微顫抖。 太子雖小,但看上去似乎很會搞事?!! 這絕對不是一件好差事啊?。。?/br> …… 景山狩獵結(jié)束,人小鬼大的胤礽和一時興起的康熙擾得京中局勢暗潮涌動,雞犬不寧。 京中紈绔子弟被家中敲打,哀鴻遍野。 明珠因大兒子成為太子身邊侍衛(wèi)的事焦頭爛額,宗室和勛貴都在陰陽怪氣罵他暗中投靠太子。 索額圖比明珠更加焦頭爛額。他叮囑家里人低調(diào)做人,卻發(fā)現(xiàn)家里人被他帶得囂張跋扈,現(xiàn)在很難立刻改正時,這才發(fā)現(xiàn)積重難返。 只有福全樂呵呵回府,告訴福晉太子肯定很快就會來訪的好消息。 康熙又忙碌起來,離開紫禁城到處轉(zhuǎn)悠,為徹底平定三藩余亂做準(zhǔn)備。 胤礽撲到了胤禔背上,大聲道:“哥哥!我拿到出宮的令牌啦!汗阿瑪不在,你陪我出宮好不好!” 胤禔立刻筆一扔:“那還不趕緊的!” 第34章 康熙不在宮里,兩熊孩子在太皇太后的溺愛下,就跟猴山里的猴王一樣,根本沒人管得住他們。 納蘭性德被丟給胤礽后,每天都得來乾清宮報到帶孩子。 今天一當(dāng)值,他就聽到噩耗。 “大阿哥也要出宮?皇上同意嗎?”納蘭性德委婉拒絕。 胤礽舉起牌子:“我同意!” 胤禔抱起雙臂:“太皇太后同意?!?/br> 納蘭性德:“……臣去找曹寅,太子和大阿哥稍等?!?/br> 納蘭性德很不想帶大阿哥一同出宮。光是太子一人,都已經(jīng)讓他頭疼到無法傷春悲秋了。再加上一個“風(fēng)評甚佳”的大阿哥,他后腦勺的小揪揪還能安好嗎? 他不想出家,都要被迫出家當(dāng)和尚了! 可他能怎么辦? 皇上不在,太皇太后縱容,他又能怎么辦? 納蘭性德想吟詩誦詞一首來表示自己內(nèi)心的苦悶,卻發(fā)現(xiàn)在陪伴熊孩子的過程中,他的才思居然暫時枯竭了。 納蘭性德:悲。 曹寅也挺悲傷的。 他看了難兄難弟一眼,親切道:“大阿哥出宮后,一定不要亂跑。街上有些亂,若被人販子拐走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不用多嘴,趕緊出宮!”胤禔袖子一揮,十分不耐煩。 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不算早,出宮后先去吃午飯,吃完午飯玩不了一會兒就得回來。這人居然還嘰嘰歪歪嘮嘮叨叨浪費(fèi)時間! 曹寅心里咯噔一跳,胸口有點(diǎn)疼。 大阿哥果然不是好相與的,完全不聽人說話。他只能死盯著大阿哥了。 曹寅和納蘭性德交換了一個悲痛的眼神。 在遠(yuǎn)方的康熙狠狠打了幾個噴嚏,有了不好的預(yù)感,正遠(yuǎn)遠(yuǎn)眺望京城方向的時候,胤禔和胤礽已經(jīng)登上了出宮的馬車。 他們換上了尋常富貴人家的衣服,第一站便是城中最有名的酒樓。 胤禔經(jīng)常陪著胤礽與兩個幼崽弟弟玩鬧。為防磕著碰著弟弟,胤禔習(xí)慣不佩戴寶石玉佩之類的玩意兒。 現(xiàn)在他被掛得像個珠寶架子似的,特別不爽。 胤禔拉了拉脖子上的黃金寶石平安鎖,扶了扶腰間的鑲金嵌玉腰帶,拽了拽衣擺處墜著寶石和金珠子的宮絳,臉色越來越臭:“爺不耐煩這些。” 剛胤礽習(xí)慣性的抱了胤禔,被胤禔滿身的金銀珠寶膈得臉上出現(xiàn)了紅印子。 “大阿哥,打扮得富貴些,出門才安全?!辈芤鷦裾f道,“若太簡樸,別說人販子可能會把您做為目標(biāo),其他人也可能沒眼力的得罪大阿哥?!?/br> 胤禔皺緊眉頭:“誰得罪我?不是正好?我?guī)秃拱斦L(fēng)氣!” 曹寅:“……”這話讓他怎么接? “大哥,牽手?!必返i抓住胤禔的手,“沒關(guān)系,我也是小珠寶人。我們倆是珠寶二兄弟?!?/br> 胤禔看向胤礽頭上的寶石護(hù)額和寶石帽子,臉上表情陰轉(zhuǎn)晴:“好。過來挨著我坐好,馬車顛簸,小心別摔著?!?/br> “嗯嗯?!必返i乖巧地挨著胤禔坐著,兩條小短腿夠不著車廂底部,隨著馬車的哐啷晃動不斷晃悠。 胤禔閑不住。坐了一會兒馬車,就開始打量挑刺納蘭性德和曹寅。 胤禔如今已經(jīng)(被迫)讀了許多書,他聽說納蘭性德被人吹成大清第一才子,便想考考納蘭性德是不是真的有本事。 就胤禔這點(diǎn)閱讀量,要考到納蘭性德顯然不可能。 胤禔矜持地點(diǎn)點(diǎn)頭:“你還行,比明珠好?!?/br> 納蘭性德:“……”這話他都不敢謝恩了。 胤礽提醒:“哥哥,不要當(dāng)著兒子的面損他的阿瑪,他不敢接話。接了這句話被人傳出去,就是不孝?!?/br> 胤禔會錯了意,他瞪著曹寅:“什么?!你要把爺?shù)脑拏鞒鋈??!你要告密?!?/br> 莫名躺槍的曹寅:“???” 納蘭性德沒忍住笑意,肩膀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