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問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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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喧嘩!”孫大人又拍了一次驚木,正色道。 “盧騰龍,不得無禮,且容本大人問你,你是否掉過一枚玉佩?“ ”是。“ ”那玉佩是什么樣的?“ ”血紅色,上有裂紋,以墨色絡(luò)子串接而成。“ 盧騰龍回答完,一個鋪頭端著一個小托盤,上面放著一枚玉佩,低下身來給他看 “你瞧瞧這可是你掉的那枚玉佩?” 他看了一眼,回答道:”是?!?/br> ”那我再問你,那玉佩是什么時候掉的?“ ”元月二十日?!?/br> ”那你可知,那天晚上驛站發(fā)生了一場刺殺,有一個刺想要謀殺平南王?“ ”小的曾有耳聞?!?/br> 那孫大人看問的順利,正朝著他預(yù)想的方向走,嘴角勾了勾,但還是沒有敞開笑出來。 ”那日你在什么地方?“ ”那日小的從宮中回來后,就直接回了府里,并沒有出去過?!?/br> ”你撒謊,你分明在晚上子時去了驛站,想要刺殺平南王,所幸護(hù)衛(wèi)警醒,才沒讓你的手,你趁機(jī)逃了,卻掉了你的貼身玉佩。若不是我們黃維黃衙役細(xì)心,撿著只怕那場大雪會助你脫逃。然而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你還是快從實(shí)招來,免得受皮rou之苦?!?/br> ”大人,你不能僅僅憑著我的玉佩掉落在刺殺現(xiàn)場就定我為那歹人,小的玉佩丟的那一日,小的的確沒有出過府門,且小的時常子時便會入睡休息,那里會跑去刺殺呢?小的有人證能為證明小的沒有撒謊,還請大人明察?!?/br> 盧蕊在滿福堂一直陪著納蘭夫人聊天,午后容若回來,也跟著湊熱鬧,后來納蘭夫人覺得人多,就把他們都趕回去了。 除了滿福堂,還沒有回到桃蓁園,盧蕊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開始問了起來:“怎么樣了?哥哥還好嗎?你去牢里送了我給他準(zhǔn)備的東西么?” “去了,兄長很好,沒有受到委屈,你的那些東西,他說正好能用上,讓我?guī)蚰戕D(zhuǎn)告‘好好照顧自己。’” “自身都難保了,還想著我呢?!?/br> 她說不清的是溫暖還是埋怨,總之情緒復(fù)雜。 “今日的問審如何了?” “沒有決斷,但我瞧著那孫大人是在套兄長的話,想要他承認(rèn)罪狀,好交差?!?/br> 這都在她料想之內(nèi):“然后呢?哥哥有沒有說什么特殊的事情?” “特殊的事情?沒有。兄長說玉佩不知被何人偷去拿來污蔑他的?!?/br> 那就是說沒有任何進(jìn)展。她有些惆悵。 ”不過,我瞧著他跟叔父不知是否鬧了什么嫌隙,看著他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看。” 叔父?難道舒服做了什么?“ ”還有,我想那孫大人估計在盤算著要把兄長送到宗人府去,以后我想要去探望,就不那么順便了。不過,我還是有辦法的,你要是想要去見他,或者想要托我?guī)c(diǎn)什么東西給他的話,我還是能辦到的。這件事重大,你不要自己一個人扛著,需要什么幫助,你盡管說就是。“ ”謝謝?!?/br> 盧蕊輕輕的回了一句,心不在焉。 宗人府,那里頭的酷刑,她聽過一二,哥哥進(jìn)去了,定然難保全,時間拖得越久,哥哥的安危就越不可測,她不敢再想下去了。 難道叔父真的和父親的死有關(guān)?那么,他到底在里頭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盧蕊只覺得渾身汗毛倒豎,今天好像比前幾日冷了。 玄燁收到尚之信案件抓到嫌疑人消息的時候,不免高興了一會兒,卻在見到嫌疑犯名字的時候,笑容凝固,怎么會是他?在看完之所以懷疑他的緣由后,他在想,動機(jī)是什么? 盧騰龍和尚之信以前認(rèn)識?有什么仇怨?才會讓他在他剛剛到了京城就刺殺他? 兩個人都是從廣東回來的,難道在廣東的時候,他們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交疊? 按照當(dāng)時盧騰龍的年紀(jì)算來,應(yīng)當(dāng)不是他,只恐怕是與盧興祖有關(guān)。 ”來人?!?/br> ”皇上,有什么吩咐?“梁九功在門外聽到呼聲,忙走進(jìn)來,恭敬問道。 ”去,把四年到六年時,在廣州發(fā)生過得紀(jì)要找來?!?/br> ”是?!傲壕殴﹄m然覺得奇怪,但是也沒有多問,做皇上身邊人,最忌諱的就是多問。 不一會兒,兩個小太監(jiān)就抱來厚厚幾沓的冊子。 玄燁揮手讓他們出去,開始一件一件的翻看起來,他的印象里,盧興祖是兩廣總督的第一任,時間也很短,期間,他上過幾道折子,對于水利等工程提了許多建議來,也撥過許多銀款支持,效果倒都是好的。玄燁翻著翻著,靈光一閃,想起了什么,專找六年前后的奏折,果然找到流寇猖獗,他想法請款滅之,這是初期,中期已經(jīng)開始說只需要壓制招安,后期,開始有請辭的意想了。 結(jié)合這次三藩之亂里,還有一大助力鄭勁,那些流寇多是福建琉球那邊過來的,這般一想,玄燁差不多懂了其中的緣故,這般說來,盧騰龍倒的確有理由刺殺尚之信,動機(jī)解決了,可是他總是覺得哪里不對,卻又想不出什么,大概只因?yàn)樗前⑷锏母绺?,世上最親的人了,不忍心她難過吧。 可是,阿蕊,一旦事實(shí)真是如此,我也幫不了,因?yàn)?,這個江山,他要守護(hù),尚之信他也恨,可是,現(xiàn)在他還不能出事,而且,還要好好的供著,一直要等著平息這場戰(zhàn)爭,吳三桂投降。 正想著,有一張奏折上來,玄燁打開一看,是申請把盧騰龍轉(zhuǎn)入宗人府,讓宗人府接管此案的。 宗人府么?若是進(jìn)了宗人府,他倒是能更快的知道他的消息,插手案件也更方便。思及此,他批了一個準(zhǔn)字。 不過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盧蕊第二日起來就聽禾香說哥哥已經(jīng)被接入了宗人府,吃了一驚,怎得這么快?他們的辦事效率有這般快? 尚之信渾渾噩噩的從春滿樓醒來的時候,他的護(hù)衛(wèi)上前報告著最新關(guān)于刺的消息。 “已經(jīng)去了宗人府?那感情好,那地方,一向此人不吐骨頭,當(dāng)年本王爺還在宮中當(dāng)侍衛(wèi)的時候,就聽說了他的大名。尋常人進(jìn)去不得。那盧家小子不知好歹,竟然敢來刺殺本王爺,要不是他這么一鬧,我都忘了這么個人了。走,去看看去,讓他也知道知道,即便他到了京城,做了官,本王爺還反過,依然比他官大,氣氣他?!?/br> 一旁的侍衛(wèi)低頭哈腰的說著是。 ”對了,盧家不是還有一個姑娘么?我瞧著那小時候長得就很水靈,現(xiàn)在在哪呢?“ ”回王爺?shù)脑?,那盧家姑娘上輩子不知是做了什么好事,嫁給了京城鼎鼎大名的大才子納蘭容若?!?/br> ”鼎鼎大名?能有我有名嗎?“ 那侍衛(wèi)覺察自己說錯了話,連忙糾正道:”自然不及王爺?shù)娜f分之一,王爺才是上天眷顧的人?!?/br> ”尚之信看了他一眼,哈哈笑著:“那是,你說了實(shí)話,賞!“ 說著,就丟了一個大銀子給那侍衛(wèi),那侍衛(wèi)連忙接住,笑著點(diǎn)頭:”謝王爺恩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