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找到了孩子她爹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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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兮窈答罷,想著倒些茶水給他,卻被林鐸順手一扯,跌坐在了他的膝上,耳畔響起他低啞渾厚的嗓音,“我不是來你這兒喝茶的。” 他溫?zé)岬暮粑湓谒亩?,泛起絲絲癢意,穆兮窈幽幽抬眉,見他眸光灼灼地盯著自己,不知怎的,竟也有些雙頰發(fā)燙,呼吸凌亂起來,只得輕推了他一把,赧赧道:“侯爺,這是我大舅父府上,若是教人瞧見了到底不好,更何況,離我們的婚期也不剩幾日了。” 他也不至于這么熬不住,還跟做賊似的夜半闖府吧。 見她羞得都不敢看他,林鐸忍俊不禁,本文由疼訓(xùn)群8以48169六傘人工幫找全網(wǎng)獨(dú)家文全年無休更新在她眉心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想什么呢,我今日來,是有要事同你說?!?/br> 要事? 穆兮窈疑惑地眨了眨眼,“是meimei的事嗎?還是婚禮之事?” 聽她提及“婚禮”,林鐸微微斂了笑,大掌在穆兮窈的面頰上輕輕撫摸了兩下,“窈兒,我們的婚期怕是要推遲了?!?/br> 若是放在從前,聽得婚期推遲,穆兮窈定是會有些高興的,畢竟她可以在舅父家多住一陣子了,但而今聽得這話,她卻是心下一咯噔,蹙眉問:“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兒了?” 見她滿目憂慮,林鐸笑著安慰:“沒什么大事,只西嵐戰(zhàn)事告急,陛下命我率神機(jī)營前去支援,恐需得些日子?!?/br> 聽得要出征,穆兮窈的心驟然提了起來,雖他說得風(fēng)輕云淡,好似出征一事就像吃飯睡覺一般平常,但她是在掖州待過的,自是知道所謂戰(zhàn)事有多殘酷。 “何時走?”她問道。 “明早?!?/br> 明早!怎的這般急。 穆兮窈不知該說什么,她知道,她阻止不了這一切,只能攥緊男人的衣襟,垂下眼眸去。 瞥見掛在她長睫上晶瑩的淚花,林鐸唇間反是浮現(xiàn)淡淡的笑意,至少這證明她心下是在意他的安危的。 他俯身,在她額間輕輕落下一吻。 “窈兒,等我回來娶你?!?/br> 穆兮窈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試著扯了扯唇角,可實(shí)在笑不出來。 林鐸不愿看見她這般傷心難過的模樣,便瞥向手邊的繡筐,拿起里頭未繡完的香囊隨口問道:“這是在繡什么? 穆兮窈見狀,慌忙自他手中奪過來,微紅著面頰,聲若蚊吶道:“是端午的香囊,繡給歲歲的……” “哦……” 林鐸挑眉,淡淡應(yīng)了一聲,似笑非笑。 給歲歲繡…… 并蒂蓮? 她還真是一點(diǎn)不懂得撒謊。 坐了大抵半個時辰,林鐸方才起身離開,離開時,穆兮窈出言留了他,他以明日天不亮便要出征為由,在摸了摸熟睡的歲歲的小臉上,便翻墻離開了唐府。 他其實(shí)對穆兮窈撒了謊,除卻因著要晨起出征,其實(shí)今夜他還要去見一個人。 沈府,后院書房。 沈澄坐在小榻之上,靜默看著桌上的棋局,倏然間,手邊燭火明滅搖晃,他幽幽抬首,看向悄然推門而入之人。 他并未展露驚慌之色,只淡淡道:“沒想到安南侯還有這般嗜好,喜深夜闖他人府邸?!?/br> 林鐸緩步上前,兀自坐下,“這個時辰,沈太傅還未睡下,看來定是近日難眠?!?/br> 聽得此言,沈澄面露自嘲,“怎的,侯爺是特地來笑話下官的?” “不敢?!绷骤I捏起一枚白子置于棋盤之上,兩人靜默對弈片刻,他方才開口,“窈兒之事,太傅究竟作何想?” 那日在茗香樓,林鐸的暗示已然十分明顯,而今也不必在沈澄面前偽裝成一無所知的樣子。 沈澄聞言,落子的動作微滯,燭火昏黃,映照在他的側(cè)臉上,顯得愈發(fā)寂寥悲涼。 見他不言,林鐸繼續(xù)道:“讓我猜猜,除卻對窈兒懷有愧意,又怕再壞了窈兒母親的名節(jié)之外,想來那日獄中穆致誠當(dāng)是還同沈太傅您說了些什么吧?” 沈澄薄唇微抿,沉默片刻,在棋盤上落下一子。 林鐸猜得并沒有錯。 這幾日夜里,他常會記起穆致誠在獄中說的話,若當(dāng)初月疏并未懷上他的孩子,是不是就不會輕易為穆致誠所騙,若沒有那個孩子,以她的聰慧,也許早就意識到不對勁,也能輕易逃離穆府,又怎會最后落得那般被穆致誠害死的凄慘下場。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撞痪褪撬麊幔?/br> 月疏的不幸,窈兒的苦難,唐家的痛楚,歸根結(jié)底都是他一手造成的,這樣的他,又有什么資格不費(fèi)吹灰之力,不受任何懲處地,就得到這么好的一切呢。 林鐸大抵能猜到沈澄的心思,也隱約能明白幾分,他當(dāng)是陷入了自愧的深淵而無法自拔。 也是,若是在知曉窈兒是他的親生女兒后,當(dāng)即哭嚎兩聲,然后歡天喜地地接受此事,盡情享受女兒外孫女在側(cè)的天倫之樂,那便不是他認(rèn)識的沈太傅了。 “往事不可追,若太過執(zhí)于過往,便只會成為一種自我折磨?!绷骤I直視著沈澄,一字一句道,“太傅與其陷在那些無法挽回的愧疚中,不若想想,興許窈兒很想要您這個父親,她比誰都希望自己不是穆致誠的孩子?!?/br> “我知道……”沈澄垂眸,“我并未說過不與窈兒相認(rèn)……” 林鐸聞言劍眉微蹙,旋即試探著問道:“您是想等到……” 雖未明言,可兩人對視間已然了然了一切。 “也好,那時,我也該從西嵐回來了?!?/br> 沈澄既有自己的思量,林鐸也不便置喙,但他知道,沈澄比誰都想盡早與穆兮窈相認(rèn)。 他站起來,立在小榻前,躬身對著沈澄深深行了一禮。 “岳丈大人,我不在京城的這段時日,還請您多替小婿照顧窈兒和歲歲了?!?/br> * 此時,林錚帶著輕微醉意,在安南侯府門口勒馬而下。 聽聞他很快便要隨林鐸赴西嵐,京中一幫好友執(zhí)意要替他踐行,林錚雖是去了,但也懂分寸,只隨意喝了兩杯,便已明日要早起為由脫了身。 他將韁繩遞給迎上前的小廝,正欲提步入府去,卻聽得一聲“二公子”。 那聲兒極低,林錚還以為自己聽岔了,蹙眉環(huán)顧四下,方才見一個身影自不遠(yuǎn)處的柳樹下走出來。 那人身著黑色的斗篷,從頭到腳蓋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若不仔細(xì)看,險些都要隱沒在夜色里,林錚納罕之際,就聽那人再次出聲。 “是我?!?/br> “程煥?” 聽得這個熟悉的嗓音,林錚眉目舒展,笑著闊步上前,“你怎么來了,還穿成這個樣子?” 程煥低垂著腦袋,寬大的帽檐蓋住了他的臉,只能聽見他幽幽道:“聽聞您要隨侯爺去西嵐抗敵了?” “是啊?!绷皱P道,“不止是我,還有我表兄,我兄長特意同陛下請求,將我二人一道帶上?!?/br> 那廂沉默片刻,低低道:“此行……二公子記得萬事小心?!?/br> 林錚這才聽出他的來意,“你是來給我送行的?莫在這兒站著,進(jìn)去喝杯茶。” 說著,林錚伸手去拉他。 程煥后退一步,卻是避開了他的手,“不了,我就是來說兩句話,夜深了,該回去了。” 見他言罷,作勢要走,林錚一下拽住他的胳膊,“來都來了,心急什么,還有,這本就烏漆麻黑的,你還穿一身黑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做賊呢,蓋這么牢,不會里面藏了什么寶貝吧。” 林錚本是玩笑,作勢去扯程煥的斗篷,程煥似有些慌亂,躲閃之際,那帽檐驀然滑落下來。 只一眼,林錚的笑意便陡然僵在臉上。 “你……” 程煥眼神閃爍了一瞬,旋即清咳一聲,定定看著他道:“怕我又溜出去隨軍,這幾日家里看得嚴(yán),我無奈,就同院子里的丫頭換了衣裳,偷跑出來的。” 言至此,他又沉下臉道:“我都穿成這樣來給二公子你送行了,二公子若是因此笑話我,可著實(shí)是不厚道了!“ “哦,原是如此……”林錚的神色驟然變得微妙起來,他避開眼,似是不敢去看程煥,片刻后,方才聲若蚊吶道,“我……我不會笑話你……” 程煥飛快地掀起帽子蓋上,道了句“我走了,二公子一路保重”,便轉(zhuǎn)身疾步而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林錚站在原地,直到程煥身影徹底看不見了,才回過神來。 原一直覺得程煥男生女相,他還曾對他開過玩笑,說讓他著了女裝,指不定就是他meimei的模樣,可而今真的看見程煥一身衣裙,林錚不知自己竟會是這般反應(yīng)。 他摸了摸自己若擂鼓般在胸腔里咚咚直響的心跳聲,腦袋若一團(tuán)漿糊般亂成一片。 看來,他是真的瘋了吧…… 第63章 突發(fā) 因著擔(dān)憂林鐸出征一事, 穆兮窈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大半宿方才睡去,待第二日醒來時, 林鐸領(lǐng)著神機(jī)營幾千士卒早已離開了京城。 她到底沒能送成他。 情緒低落了一日,穆兮窈方才恢復(fù)過來,想著那夜答應(yīng)過林鐸的話,便隔一日就帶著歲歲,隨唐允曄一道去含章書院看望林琬。 林琬的氣色眼見著好了起來,雖得聽小梅說,偶爾仍是見她家姑娘郁郁不言, 但較之從前, 笑容的確多了許多。 連林毓也說,倒是虧得送林琬來了含章書院。 不只是林琬,歲歲也是極喜歡這個書院的,因得李沐兒和唐思懿也在此就讀, 歲歲還昂著腦袋,說往后她也要來含章書院念書。 “這自是再好不過?!绷昼勓? 寵溺地摸了摸歲歲的腦袋,“往后啊,我們林家便能出一個擅丹青的大才女?!?/br> “哪用往后啊, 我瞧著我面前不就坐著一個才女嗎?” 穆兮窈笑意吟吟地看著林琬,直看得林琬紅了雙頰, 不好意思地垂下腦袋, “jiejie莫打趣我?!?/br> 穆兮窈哪是打趣她,分明是真心話。相處久了,她才發(fā)現(xiàn)林琬蘭心蕙質(zhì), 腹有詩書,亦寫得一手好字, 只是平素不顯露罷了。 前兩日唐允曄私下同穆兮窈提起,說林琬閑來無事,幫著書院內(nèi)的女學(xué)生完成功課,他無意瞧見,發(fā)現(xiàn)她教授時耐心細(xì)致,循循善誘,三言兩語便能看出才學(xué)功底深厚,倒是頗有做先生的天賦,便讓穆兮窈幫著問問,問林琬可愿意試著教教看,畢竟眼下書院很缺先生,尤其是像她這般的女先生。 穆兮窈便將這話轉(zhuǎn)達(dá)給了林琬,意料之中,林琬拒絕了,緣由穆兮窈也猜到了,便是她覺得自己才能不足,只怕誤人子弟。 既得她這般說,穆兮窈也不勉強(qiáng),也未再勸,想著讓林琬先治好心疾,往后之事,一步一步來便是,相信總有一日,她會不再妄自菲薄,敢于嘗試著去欣賞自己。 談笑間,外頭驀然喧囂起來,吵嚷得格外厲害。 林琬同穆兮窈納罕對視間,就聽屋外的小梅喊道:“你們不能進(jìn)去!” 然她話音未落,屋門便被粗暴地踹了開來,穆兮窈下意識抱起歲歲,將她牢牢護(hù)在懷里,警惕地看著眼前涌進(jìn)來的一幫子衙差打扮的人,“你們是何人,來這里做什么!” 為首的一展令牌,提聲道:“刑部奉命抓人,無關(guān)人等回避,你們誰是林琬?” 一聽是來抓林琬的,穆兮窈秀眉蹙起,下意識以為是那楊家又在整什么幺蛾子,她定定看著為首的衙差道:“就算是刑部,也不能胡亂抓人,當(dāng)真沒有王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