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斯人已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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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么比這更令人驚訝的嗎? 花無岸和莫念,甚至連自己都在心中猜測的,當(dāng)年阮家覆滅的幕后黑手的墨玦,竟是護(hù)了瓊花樓七年的聽琴軒之主。 “本宮當(dāng)初知道的時候,也和你一般驚訝呢?!?/br> 墨灼毫不意外林熙現(xiàn)在的表情,只是,她以為林熙只是得知聽琴軒的后臺是皇帝所驚訝,卻不知道,林熙驚訝的是保護(hù)瓊花樓的,竟是墨玦。 “所以,琴絕,就是皇上是嗎?聽琴軒是北墨皇族的勢力?”林熙問道。 若聽琴軒真的是先帝乃至太祖的勢力,又為何要維護(hù)阮家的瓊花樓? 莫不是太祖心中還想著爺爺和他的結(jié)拜兄弟之情。 “林將軍的問題也未免太多了,聽琴軒自然是皇族的勢力,乃是老太祖?zhèn)鹘o皇兄的,遍布幾大州郡。你不會天真的以為,當(dāng)年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九皇子,真的可以憑借自己的努力,就能在十多位出眾的皇子中脫穎而出,成為最后剩下的那個吧?!?/br> 墨灼提起墨玦,語氣平淡,既沒有面對皇帝的敬意和身為皇兄的親近,但也沒有墨曄陽提起皇帝時候的野心逆反。 林熙收斂住眼底的震驚,凝視著墨灼的美目,一字一頓的問道:“那么長公主殿下,為何要告訴臣這些?” “皇兄并未想向林將軍隱瞞,可見,他是真的想要獲得你的信任,既然如此,本宮來淮州當(dāng)皇兄的眼睛,為何要向你隱瞞呢?”墨灼反問。 “恐怕,這聽琴軒,已經(jīng)成了淮安候的眼睛?!绷治跻庥兴傅恼f道。 “那夜在淮南王府,將軍果然看見了本宮?!蹦蒲凵癖懦鲆唤z寒光,與林熙銳利清寒的雙眸對視,“林熙將軍,你就不怕,本宮殺了你滅口嗎?!?/br> “公主殿下不會的,您的胸襟寬廣,若是男兒,當(dāng)為治世之才。”林熙一字一頓的說道,語氣無比認(rèn)真。 ——灼jiejie胸襟寬廣,若你我都是男兒,你為君,我為臣,治亂世,平j(luò)ian佞,當(dāng)為治世之才,至于阿堯哥哥,他只能當(dāng)本郡主的夫君啦。 記憶里,似乎有一個紅衣蹁躚的小女童,牽著她的手,對著她柔聲細(xì)語,語氣深信不疑。 墨灼眼眶一紅,清傲的面容微微柔和,她湊到林熙身邊,細(xì)細(xì)的打量著她的眉眼,妖嬈入骨的聲音在林熙耳畔緩緩響起:“本宮很喜歡你這個人,這張臉,本宮不會忘記?!?/br> 說著,墨灼伸出一只素手,輕輕地?fù)崦狭治踝隽藗窝b的面容。 “這樣一看,更像了……” “像什么?”林熙的語氣平平淡淡,似乎能聽出幾分好奇,她自然知道墨灼說的更像是像誰,只是,如今還不是承認(rèn)的時候…… “林將軍,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這張臉……像是,本宮的一位故人?!蹦仆钢治醯哪?,仿佛陷入漫長的回憶之中。 “故人?” 林熙反問道,低垂下眼眸,掩蓋住眼底翻涌的復(fù)雜情緒。 十年不見,即使幼時和墨灼是再好的姐妹,但在沒有確定墨灼的真實想法之前,她也不能暴露出自己的任何身份。 “這張臉,本宮之前在銀安街見過一面,自然不會忘記,縱然你畫了再重的妝容又如何,本宮,還是能夠在人群之中第一眼就找到你……小息南?!?/br> 墨灼輕柔纏綿的話語仿佛甜蜜的毒藥,一點一點滲入腦海,讓林熙的眼神在一瞬間陷入迷茫,幾乎想立即就承認(rèn)自己的身份。 “長公主殿下,您想多了,本將軍可不是認(rèn)識什么小息南。” 林熙暗中咬破舌尖,運轉(zhuǎn)內(nèi)力,一點鮮血的味道刺激大腦,終于驅(qū)散了墨灼近乎魅惑的聲音。 灼jiejie竟會對自己使用魅音之術(shù),看來,這十年,的確生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罷了,斯人已逝……她終究已經(jīng)不在了?!蹦埔娝拿嫔珱]有任何改變,似乎真的和當(dāng)初的阮阡陌沒一絲關(guān)系,眼神暗了暗。 “本宮是奉皇兄的命駐守淮州聽琴軒,至于五皇兄,你大可不必?fù)?dān)心,五皇兄就算真的想謀朝篡位,也不會現(xiàn)在就行動?!?/br> “太后真可憐,四方勢力,沒有一方想讓她活?!绷治醺袊@的說道。 “第一個想到拿玄家開刀的,不是你嗎?!蹦谱I諷道。 林熙勾起微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能不能成功,就要看林將軍的本事了,你想要如何查沈家?像今日這般偷聽嗎,可不是君子所為。” “本將軍本來是想做個小人的,誰知道長公主您壞了臣的好事,”林熙聲音輕緩淡定,“不過,既然您和玄羽衛(wèi)來了,那臣就不客氣了?!?/br> “你要本宮做什么?” “請長公主殿下幫臣安排一個富商的身份……嗯,鹽商吧,最好是外地鹽商,很有錢的那種。”林熙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些鹽商之間的對話,想了想,認(rèn)真的的說道。 “什么時候?”墨灼雖然有些好奇林熙要做什么,但是看她并沒有像解釋的意思,也沒開口問。 “自然是越快越好?!绷治蹼p眸微瞇,漆黑的眼眸熠熠生輝,仿佛一只狡猾的狐貍。 “好?!?/br> “在下還有一個疑問,長公主能告訴——”林熙不客氣的坐到墨灼對面的座椅上,端起一盞已經(jīng)涼掉的茶水,輕輕的摩挲著。 食指有拇指旋轉(zhuǎn)著,那枚之前在銀安街買下的籽玉已經(jīng)成了個印章大小。 “林將軍叫本宮墨灼就好。”即使心底已經(jīng)相信了面前的人和死去的阮阡陌沒有絲毫關(guān)系,墨灼面對著這張五成相似的臉,仍舊強(qiáng)調(diào)道。 “墨灼,琴女柳懷息的名字,和當(dāng)年鎮(zhèn)國公府的息南郡主,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墨灼漆黑似濃稠黑夜的眼中,仿佛在林熙提到息南郡主這四個字的時候,眼底掠過一抹幽藍(lán)的光芒。 “本宮的故人,就是當(dāng)初鎮(zhèn)國公府阮家的嫡女,息南郡主……阮阡陌。這個化名,自然,是懷念她所起。” 還記得幼時荒涼無人的玉露殿中,女童天真爛漫的笑顏,仿佛一道注入她心底的光。 小息南,就是她的光??! 林熙聽到墨灼的回答,眼中終于泄露出一抹柔和,至少,這世間,還有人記得她。 墨灼乃是長公主,據(jù)說生母也曾經(jīng)被先帝寵極一時,卻在生她的時候便去世,極為小的時候,林熙初次和墨灼相遇,是在皇宮之中,墨灼獨居的玉露殿外。 先帝為了拉攏阮家,討她歡心,特意讓自己的公主陪她玩,而那時候莫念也擔(dān)著照顧兩位meimei的名義,陪著她和墨灼,三人成日里一起玩鬧,甚至因為阮家,墨灼和莫念還能時不時的出宮…… 那個時候,墨玦在哪呢? 林熙不由有些好奇。 墨灼的生母和墨玦的生母一樣,都早早逝世,只是,墨灼因為占著長公主的名號,和幼時的林熙,莫念三人,還是有一個算是無憂無慮的童年。 墨玦就沒那么幸運了,身為先帝的九皇子,生母乃是西極戰(zhàn)俘,地位卑微無比,更是在墨玦剛出生就去世了,至今都沒有任何封號。 九殿下墨玦,曾經(jīng)默默無聞到林熙都沒見過這號人,可見,幼時候過得不是很好。 只是這樣一個男人,卻默默保護(hù)了阮家唯一的勢力瓊花樓七年之久。 真的,只是因為樓相是他的老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