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娶了個悍婦
夜半,安隅躺在床上,聽聞門鎖響動聲,片刻后,聲旁凹陷下去。 guntang的熱度告知她,身旁躺了人。 她伸手拉了拉被子將自己捂的更加嚴(yán)實。 不想面對這個陰晴不定下三濫的男人。 數(shù)秒過后,男人伸手將她捂在頭頂?shù)谋蛔油吕死?,且還好心規(guī)勸,“若只是為不喜我就將自己悶死了,劃不來?!?/br> 她見過沒臉沒皮的尚未見過徐紹寒如此沒臉沒皮的。 某人氣結(jié),刷的一下將被子掀開,滿腔怒火毫無征兆伸腳就踹他,徐紹寒此時本就可憐巴巴的窩在床邊,這會兒被安隅臨空一腳,“砰”的一聲,這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與地板親密接觸了。 摔得他一臉懵逼, 且摔下床后,徐太太一股腦兒的將床上被子扔下去蓋在他腦袋上,某人跪坐在床上撒潑,興許還是覺得不解氣,一巴掌下去,也不知是打哪兒了,一聲悶響。 徐先生當(dāng)真是可憐極了。 吵架不敢吵贏,挨打不敢還手,被踹也只能忍著。 這夜班三更的,他又是被關(guān)門外又踹被打,當(dāng)老公當(dāng)成他這樣,何其憋屈? “安隅,”徐先生怒火四起,一聲爆喝在諾大的臥室里顯得尤為駭人。 徐紹寒,徐家四子,自幼及萬千寵愛于一身,其姐只道他是無法無天的混世小魔王,可就是這么個無法無天的混世小魔王被自家老婆家暴了一回又一回。 真是應(yīng)了那句強(qiáng)中自有強(qiáng)中手,惡人自有惡人收。 安隅自知不是徐紹寒的對手,聽聞那聲爆喝,驚駭萬分,深知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在男人掀開被子時爬起來就想跑。 可行嗎? 自然是不可行。 徐先生眼下是忍無可忍,擒住她的足腕往回拖,高大的身子將她禁錮的不能動彈。 “打夠了沒有?恩?” “你給我松開,”吃了一回虧,安隅第二回就長腦子了。 知道跟他硬碰硬吃虧的是自己,于是乎,這回要軟和很多。 “踹也踹了,打也打了,砸也砸了,該吃的虧我都吃完了,現(xiàn)下是不是該我討點利息了?” 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可他活的憋屈便罷了,還得被虐待,何其凄慘? 他這自幼不吃虧的性子在自家老婆面前就是個空擺設(shè)。 他哪兒是娶個了老婆,他這是娶了個悍婦,一言不合就上手招呼上腳踹。 “你想干嘛?” “你說我想干嘛??”徐紹寒反問。 ……就你還清心寡欲無欲無求,說這話也不怕玷污了這幾個字……徐太太盯著他蹭出火花了,瞅了他半晌,即便是被挾制著也改不了那吃了砒霜的一張嘴,“徐先生紅顏知己眾多,只怕你想,都沒這個機(jī)會?!?/br> 你若問,娶了個律師老婆是什么感受。 徐先生能跟你侃侃而談一下午。 細(xì)數(shù)種種好與不好。 “野花不如家花香,徐太太,” “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徐董。” “伶牙俐齒。”某人給出中肯評價。 “呵………………、”她譏諷的話語尚未出口 徐先生想,夜半三更實在是聽不得旁人譏諷自己 什么臭毛??? 喜歡懟人動不動就讓他七竅生煙的臭毛病。 “你要不要臉?”某人抬腳想踹他。 自幼練就一身好本事的徐先生,若還能被她得逞第二次,這么多年,當(dāng)真是白活了。 在她有這意向時,徐先生便壓住了她欲要動彈的腿。 似是說到做到,又是 怒瞪著他,那起伏不定的胸膛告知徐紹寒,她此時,很生氣。 男人撐在她身旁,望著她這氣急敗壞恨不得能伸出爪子吭哧他兩下的模樣,淡淡柔柔的笑了,俊逸的眉眼彎起來帶著些許寵溺。 安隅素來不信外表。 身處如此環(huán)境,她見過太多看起來一表人才一本正經(jīng)的正人君子在外面包了一個又一個小三。 更甚是見過那些身價不菲卻無惡不作之人。 可今日,在暖黃地?zé)舻臅炄鞠拢矍斑@個男人,是她一眼望不到頭的深淵。 男人伸手,微微側(cè)身,將她凌亂的長微微撥正,話語溫沉,“睡吧!不鬧了?!?/br> 且還順帶將她身下被子拉出來,蓋在二人身上,一邊動作,一邊寵溺嘀咕道;“你夜間喜歡踢被子,多給你些。” 說著,果真,大半被子都站在她這邊。 安隅望著徐紹寒這個腹黑心機(jī)深沉的男人,一時間摸不透著男人的脾性。 陰晴不定,反復(fù)無常。 上一秒跟你爭的面紅耳赤恨不得捏死你,下一秒自己轉(zhuǎn)過彎來,淺笑嫣然的慣著你。 持續(xù)性神經(jīng)病,間接性癲狂。 除此之外,安隅找不到旁的來形容徐紹寒這人。 次日清晨,晨曦未起。 安隅睜眼時,身旁以沒人。 她并不會像平常夫妻那樣思尋丈夫去處,相反的,徐紹寒不在,她樂的自在。 只是這自在,并沒持續(xù)多久。 數(shù)分鐘后,徐先生滿身大汗在外進(jìn)來,身上穿的是隊里才會的軍綠色速干服,渾身大汗淋漓,濕了整件上衣。 男人推門動作,是及其輕微的。 待見到安隅靠在床上,望了兩秒,微喘息,低低沉沉道;“醒了?” 她恩了聲。 徐先生不急著進(jìn)衣帽間,反倒是反身去了起居室,在進(jìn)來,手中端著一杯溫水,邁步至床沿,遞給安隅,話語溫軟;“喝點水醒醒,瞧你都給睡懵了?!?/br> 見安隅接過杯子,他伸手摸了摸某人柔順的長,似是覺得清晨沒睡醒的人異常乖巧轉(zhuǎn)身進(jìn)衣帽間拿了衣服進(jìn)浴室。 而床上,安隅望著手中杯子,心下有些情緒在蔓延開來。 她不是睡懵了,是有低血糖。 這些年,生活將她摧殘成了一塊破布。 無一塊完好之處。 她在想,徐紹寒這個相處不過月余之人都都看出自己清晨起來的不適感,為何,她的母親,會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