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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神醫(yī)吃瓜日常 第50節(jié)

    張春華她們住的那屋子就同蔣蕓住的這間隔了一堵墻,這年頭房子的隔音效果能好到哪里去?更別提蔣蕓的耳力還挺不錯……

    蔣蕓把張春華同吳越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她心里開始重新給張春華貼標(biāo)簽。

    原先覺得張春華全身上下哪哪都是毛病,現(xiàn)在她從張春華身上看到優(yōu)點了——為人還算仗義!

    給張春華貼上這么一個標(biāo)簽后,再看張春華身上的那些缺點,很容易就找到了根源——這人情商低。

    她接著聽隔壁屋的動靜,蔣忠也跟著趴在了墻邊,把耳朵緊貼在墻上。

    隔壁屋的吳越差點給張春華跪下,“張姐!張姐!別呀!我承認(rèn)我是饞人家的月餅,可這也不至于你去蔣姐跟前告一狀??!蔣姐那一點就炸的暴脾氣,萬一沖我發(fā)火,還不打死我?”

    張春華默默收回了腳,她覺得吳越說的有道理,萬一蔣蕓真生氣了,反手甩吳越幾巴掌,就算蔣蕓收著力氣,沒把吳越給打死,吳越也得把這筆賬記在她頭上,要是蔣蕓沒收住力氣,幾巴掌下去就把吳越給打死了,那她是不是也得認(rèn)個挑唆罪,得跟著蔣蕓去坐牢?

    不過話說回來,張春華覺得蔣蕓不是那種沒分寸的人,當(dāng)初的耿桂花現(xiàn)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嗎?就是賠了五十塊錢還把家里養(yǎng)的雞鴨都搭進(jìn)去了。

    “哎,往后長點心吧?!睆埓喝A坐回到炕上,閉口不再提同蔣蕓告狀的事,吳越這才松了口氣,心里卻是給張春華也記了一筆。

    “神氣什么??!真當(dāng)人蔣蕓把你張春華當(dāng)成朋友?明眼人誰看不出來,人蔣蕓只認(rèn)白敏一個朋友?”吳越在心里無聲咆哮了一通,扯開鋪蓋把腦袋蒙進(jìn)被子里睡覺去了。

    只有厚棉被才能擋得住這勾人饞蟲的月餅香味。

    蔣蕓和蔣忠聽著吳越在隔壁屋一秒認(rèn)慫的話語,險些笑出聲。

    從盆里拿出一個玫瑰花餡兒的月餅來,裝到一個小碟子里,遞給蔣忠。蔣蕓同蔣忠說,“去隔壁屋走一趟,把這個月餅送給張春華,就說我請她嘗嘗。”

    蔣忠看著這個月餅表皮上的玫瑰花瓣,舔了舔嘴唇,“姐,這是啥餡兒的?也是我吃的那個紅豆沙餡兒的嗎?咋這個月餅聞著還有花香呢?”

    “這是玫瑰花瓣兒的,自然有花香?!?/br>
    “哦……”

    蔣忠就快把‘我也想吃’給貼臉上了,蔣蕓都不忍直視,瞧這傻孩子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趕緊送去,姐待會兒再烤幾個,各式各樣的都給你留一個,讓你嘗嘗鮮。”

    蔣忠立馬就喜笑顏開。

    這一個月餅送去隔壁,原本只是吳越同張春華置氣,其他人還同張春華有說有笑的,商量著她們也開爐烤點兒月餅吃的事,結(jié)果蔣忠就指名道姓地把那個月餅送給了張春華。

    趙桃桃看著那金黃色表皮的月餅,深吸了一口月餅的香味,滿臉陶醉,“蔣姐的這手藝真是神了,春華姐,能分我嘗一口嗎?我就嘗一口!”

    張春華看了看還沒她掌心大的月餅,不斷計算著趙桃桃一口能吃掉幾分之幾。

    趙桃桃的嘴大,怕是一口咬下去,大半個月餅都沒了。

    屋里還有這么多雙眼睛就好似燈籠一樣亮堂堂地盯著她手里的月餅看,張春華欲哭無淚,縱使心里有再多的不舍得,也只能掏出刀來,把這個玫瑰花餡的月餅切了六份,就連把頭蒙在被子里的吳越都有一份。

    不過張春華沒喊吳越,只是把吳越的那份裝進(jìn)盤子里放到了桌上。

    分到那一小尖玫瑰花餡月餅的女知青小口小口地吃著,都不舍得把這么好吃的月餅直接嚼吧嚼吧咽肚子里去,她們都是把月餅含在嘴里慢慢品那夾雜著玫瑰花香的奶香味。

    白敏同令泰岳從縣城回來,車上載著大包小包。令泰岳拎著那些大包小包放回白敏那屋,白敏則是連褲腳上沾滿黃泥的褲子都沒顧得上換,直接聞著香味兒就來到了女知青這屋。

    “你們吃的是啥啊,咋聞著這么香?”

    張春華指著留給吳越的那一小尖玫瑰花餅給白敏看,“蔣蕓烤的月餅,她手太巧了,連花瓣都能做成餡料,這味道真是絕了!”

    白敏拿起那一小尖兒來就放到嘴里。

    張春華的嘴巴長得老大,見白敏把那一小尖月餅咽了下去,她跟著做了個吞咽的動作,這才弱弱地說,“你吃的那一小尖兒,是我留給吳越的。她正因為蔣蕓沒給她月餅而慪氣呢!”

    白敏吃過后世的各種美食,雖然驚訝于蔣蕓的手藝居然這么好,但也還不至于因為一小塊奶香味的鮮花餅就失了分寸。

    她舔舔嘴唇,“這鮮花餅做的真好吃。吳越不是因為蔣蕓沒給她月餅而和蔣蕓慪氣呢?那正好這個月餅進(jìn)我肚子里,想來吳越也吃不下去?!?/br>
    窩在被子里的吳越越發(fā)生氣了!

    白敏砸了咂嘴,回味了一下那鮮花餅的味道后,從上衣口袋里摸出兩本薄薄的紅皮小證來的,給張春華看,“春華,今天我和令泰岳扯證了。”

    張春華:“????”

    “咋這么快就結(jié)婚了?你同你家里說了沒?”

    白敏道:“今天打電話說的,咱們都下鄉(xiāng)來了,啥時候能回城根本說不準(zhǔn),所以家里也同意。再者,我和令泰岳都是知青,上頭要是放知青回城,我倆都能走,不存在誰牽絆著誰的說法,所以就結(jié)了?!?/br>
    張春華想想自己那一晚上在大雨傾盆中聽到的動靜,突然覺得白敏和令泰岳結(jié)婚也很好理解。

    都干那事兒了,還能不結(jié)婚嗎?

    如果不結(jié)婚,那不是亂搞男女關(guān)系嗎?

    白敏給張春華看完結(jié)婚證之后,又去找蔣蕓嘚瑟。

    蔣蕓語氣幽幽地說,“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zāi)?,結(jié)婚前的男男女女都是頂著畫皮的鬼,這紅皮小本子一扯,各路妖魔鬼怪就不裝了……往后讓你頭疼的事情多了去了,你高興啥?”

    白敏毫不在意地晃著腦袋,“關(guān)關(guān)難過關(guān)關(guān)過,怕啥?再說了,你能比我晚多久?你不也最晚明年就要扯證結(jié)婚嗎?你又是什么樣子的狐貍精?”

    蔣蕓翻了個白眼,拿著自己烤糊的那一塊五仁月餅吃。

    雖然烤糊了一些,但味道整體上還是讓人拍案叫絕絕子的,起碼她的味蕾挑不出太大的缺點來。

    回頭各種口味的都給白川寄二十個,再單獨給孟有為夫妻倆寄十個,就當(dāng)為自己明年隨軍提前打關(guān)系鋪路了。

    ?

    作者有話說:

    三更送上,今天有點事,更新有點晚,零點的更新就別等了昂,明天白天更新。

    第64章 會了?

    云廚做的餅胚不大,不是讓人吃一個就管飽的那種。

    蔣忠吃了個紅豆沙餡兒的,給張春華送了個玫瑰花瓣餡兒的,蔣蕓自己吃的是五仁餡兒的,留下來的就剩下個綠豆沙餡兒的。

    白敏既然都撞見了,蔣蕓便將這最后一個月餅給了白敏。

    因為那塊玫瑰花瓣餡兒月餅的緣故,白敏對這塊綠豆沙餡兒的月餅同樣抱有很高的期待,她拿起來咬了一大口。

    綠豆沙真對得起綠豆沙這個名字,豆子被煮得軟爛,咬在嘴里完全就是綿密的沙質(zhì)口感,里面大概也加了少許的玫瑰花瓣,雖然不濃,但那玫瑰花的芳香還是會絲絲縷縷的爬上舌根。

    “真是好吃死了!”

    白敏三下五除二就將這塊綠豆沙月餅吃完,她滿懷期待地說,“蔣蕓,你還有這樣的月餅嗎?分我一些唄,我出錢?!?/br>
    “沒了?!笔Y蕓的回答很干脆。

    白敏像是屬蛇的,在她動了心的方面都極為纏人,“那你再做一點吧,我出材料,你出手藝,做出來的月餅六.四分,我六你四?!?/br>
    蔣蕓看了白敏一眼,臉上浮現(xiàn)出幾絲不屑,“我缺你那點兒材料嗎?想都別想,你自己做去!”

    “五五分!實在不行四六分也行,我四你六!”

    蔣蕓把鏊子一合,遞給白敏,“想吃自己做去,我已經(jīng)吃夠了,不想再吃了,更別提再做了。趕緊回你屋去,再磨嘰我就打人了?。 ?/br>
    白敏把頭一伸,“你打吧,你都說我懷孕了,你要是打死我,那就是一尸兩命,到時候你得給我燒這種月餅下來。”

    蔣蕓氣得深呼吸,實在是那白敏這種滾刀rou的性格沒轍。

    她只能退讓一步,“白敏,我告訴你,最后一次,你再這樣我可就真的煩你了……而且,我只負(fù)責(zé)教你怎么和面怎么配餡料,你別得寸進(jìn)尺,不然我就讓你看一下什么叫紙糊的友情,一陣風(fēng)就能吹破!”

    “哎呀,行吧行吧……你教我怎么做也行。我和令泰岳扯證,你都沒送我禮物呢,要不你替我做這種月餅,就當(dāng)是送我的禮物了!”

    蔣蕓冷笑,“我怎么沒送了?剛給你送了禮物,你不已經(jīng)吃完了?還想要啥?”

    “禮物就一個月餅?你可真摳?!?/br>
    面對好耍無賴的白敏,蔣蕓實在沒有辦法,只能跟著白敏去了西屋。

    白敏把買回來的材料都擺出來給蔣蕓看,米,面,油,雞蛋,瓜子仁,花生米,紅糖,白糖,青紅絲,還有一包蔣蕓看了一眼心跳差點停下的乳粉。

    她沒記得賣這種乳粉給白敏?。?/br>
    難道是有人從她手里買了奶粉之后又去當(dāng)了二道販子?

    不知道那些二道販子賣這個奶粉多少錢?

    她壓下心里的疑惑,一樣一樣地清點過去,最后拿起那袋奶粉,裝作沒見過的樣子,問白敏,“喲,這是蘇聯(lián)產(chǎn)的奶粉?你從哪兒買的?我咋沒在八仙樓里見過?!?/br>
    白敏一臉賣弄,“這可是頂好的奶粉,別說八仙樓里沒有了,外匯商店和華僑商店都不會有。我這是在黑市上買的。”

    令泰岳聽白敏這么大喇喇地就把黑市的秘密給講了出來,嚇了一跳,趕緊去關(guān)門,“你小聲點,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去黑市了是不?萬一有個心黑的,把你舉報了,你該咋辦?”

    這話才說完,令泰岳就看見蔣蕓用一種相當(dāng)復(fù)雜的眼神看著他,他還以為是蔣蕓誤解他說的人就是蔣蕓,趕緊解釋說,“蔣蕓,我說的心黑的人不是你,你咋可能心黑呢!”

    蔣蕓翻了個白眼,她剛剛壓根沒往這方面想,她是覺得這老天爺真是巧,白敏有些大大咧咧,做事實在不著調(diào),遇到個令泰岳看著不著調(diào),實則算是心細(xì)的,起碼關(guān)鍵時刻能夠把持得住。

    要是倆人都是相同的性格,那真說不準(zhǔn)哪天就在鐵窗里面團聚了。

    “黑市上來的?這奶粉多少錢?”蔣蕓配合著壓低聲音說。

    白敏伸出一個拳頭來,另外一只手又伸出三根手指,“十三塊一袋,就這還供不應(yīng)求,想買都買不到。”

    “你這從哪兒買的?”蔣蕓撕開包裝袋聞了一下,確定是從她手里流出去的奶粉后,心里把那些二道販子罵了一頓。

    她漲價四五塊已經(jīng)有些良心難安了,哪能想到這些二道販子的心這么狠,在她漲價的基礎(chǔ)上又漲了四五塊!

    居然還真有大冤種會買!

    “我在醫(yī)院旁邊啊,有幾個婦女手頭有這個,說是什么她們托在東北的表哥給買的,稀罕得很。這奶味道香,喝著就像是有營養(yǎng)的,一眨眼的工夫,那幾個婦女手頭的這種奶粉就都沒了。我估摸著都是醫(yī)院里的病人家屬給買走了?!?/br>
    蔣蕓:“……”

    她猜到是誰了,是那三個結(jié)伴找她包圓所有奶粉的婦女。

    看起來個個都是本分人,沒想到宰起人來心這么黑,一袋奶粉加價四塊錢,三十袋奶粉轉(zhuǎn)手一賣,一百多到手!

    怪不得會催生出倒?fàn)斶@個職業(yè)呢!

    不過蔣蕓倒也沒因為那幾個婦女倒手一賣就賺這么多而動什么念頭,那幾個婦女賺得雖然多,但那是是風(fēng)險錢。

    如果不是那三個婦女替她承擔(dān)了一半風(fēng)險,她也不會那么痛快地就把三十袋奶粉賣完。

    再想想木器廠家屬院二梅同那個老太太的反應(yīng),蔣蕓大概猜到那兩位心里也是知道這奶粉的市場價的。

    都拿她當(dāng)成大冤種了!

    蔣蕓決定往后自己有空了也去人民醫(yī)院旁邊的黑市轉(zhuǎn)轉(zhuǎn),別的不賣,就專門賣這種奶粉,她也賣十三塊,自己賺差價,沒有中間商!

    一袋奶粉賣十三,一百袋就是一千三。

    她努努力,賣出三百袋,萬元戶的小目標(biāo)不就達(dá)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