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神醫(yī)吃瓜日常 第85節(jié)
—————————— 既然白川已經答應用了,蔣蕓也就沒盯著他。 白川說話還是很靠譜,很講信譽的。 下午白川往營隊去,蔣蕓反鎖上門就去了過水街。 有人見‘胖嬸兒’背著一個大筐還拎著兩個小筐出現,驚喜地問,“胖嬸兒,你不是說不賣雞蛋糕和紅棗糕了嗎?是騙人的?” 蔣蕓掀開蓋在筐上的墊子,露出了里面的東西來,“我說不賣就是不賣了,都沒面粉了,怎么做?下午是賣水果來著。東山省的蘋果和贛南吉豐的橙子,蘋果和農貿市場一個價,吉豐橙子和蘆柑一個價。這吉豐橙子可比蘆柑好吃多了……” “啊?胖嬸兒你這么神通廣大呢?水果這么難搞,都能搞得到?要票不?”好多人烏拉一下就湊了過來。 蔣蕓冷笑著反問,“你覺得要票不?我能給你們搞到,不加價賣,你們還覺得不滿意?還想讓我便宜點?天底下的好事都落在你頭上吧。” 那人訕訕一笑,從兜里掏出一個布袋子來,裝了些蘋果,沒敢買橙子,畢竟這玩意兒他沒吃過,怕買回去之后不好吃,白瞎了錢和票。 過水街上有人賣水果的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就從街的這頭穿到了那頭,大半條街上的人都圍過來了。 只可惜蔣蕓只能掏出三個筐來,實在是狼多rou少,中途不得不去胡同里‘拿’了好幾次貨。 白川白天去營隊執(zhí)勤,蔣蕓就白天去過水街黑市。 輪到白川值夜班的時候,蔣蕓就去北泉路黑市賣。 夫妻倆的作息保持著高度一致,以至于直到除夕這天,蔣蕓收心打算休息一陣兒,暫時不再往黑市上跑,白川都沒發(fā)現蔣蕓每天的異常與蹊蹺。 蔣蕓在廚房里做過年吃的東西,白川把執(zhí)勤穿的衣服都洗了晾上,他猛地一抬頭,就從自己身上看到了一條分界線。 臉是白的,脖子是黑的,常年被衣服遮蓋住的地方半白不黑,畢竟夏天偶爾會赤.裸著上半身去曬一曬,夏天會露出來的胳膊與腿比脖子稍微白一點,但也挺黑。 “蔣蕓,蔣蕓!” 蔣蕓聽著白川這催命似的喊聲,還以為是出啥事了,趕緊跑到衛(wèi)生間來,就看到白川對著鏡子在那兒扭來扭去地照。 “咋了?出啥事兒了?” 白川指著自己的臉和脖子說,“你看我這,是不是兩個色兒?看著就和斑馬似的。你給的那個擦臉的真有用啊,我前段時間都沒注意,這才用了幾天,臉就白的和身上常年不被太陽曬到的地方一個色兒了?!?/br> “沒用的話我會讓你用?” 蔣蕓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她還以為是出啥意外了。 單單在美白這個功效上,白梅霜覆蓋到了黑色素的生成、轉運與分解,一方面抑制黑色素生成,讓黑色素細胞停止分泌,一方面抑制黑色素的轉運,半路就截胡了這玩意兒,一方面還會把已經出現在皮膚表面的黑色素分解掉, 三管齊下,形成了對黑色素的全方位打擊,美白效果能不行嗎? “你就沒發(fā)現,用完這些東西之后,臉都光滑了,蛻皮也減少了?堅持用,下回再用的時候記得把脖子也給涂上,別真變成斑馬?!?/br> 白川嘗到了甜頭,自然不用蔣蕓再催著他用,每天洗過臉后相當主動地就涂上了,他希望自己能白得再明顯一些,等年后同幾個戰(zhàn)友站在一起,別人都黑黢黢的,就他白的發(fā)光,想想戰(zhàn)友們羨慕的眼神…… 一晃眼,新年到了。 ? 第107章 中毒 初一這天,一大早起來,蔣蕓就覺得自己心口有點悶,她下樓活動了一個小時,堵在心口的那股氣兒才順下來。 “這是怎么了?” 蔣蕓有點不放心自己,調出醫(yī)療模塊來給自己做了個全身深度體檢。 體檢報告一出來,她就被那‘妊娠中’三個字給驚到了。 這,這,這,這就懷上了? 這才幾回? 可這體檢報告中說她‘妊娠過程一切正常,無不.良反應出現’啊,她為什么會心堵? 糾結了半天,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蔣蕓只能把這事暫時放下。 大年初一的吃的都是頭一天提前準備好的,下鍋翻炒一下就行,只有湯和餃子是現煮的。 換在一般的兩口之家,過年這天頂多做五道菜,多了壓根吃不完。 蔣蕓和白川卻都是被魔改版的軍用格斗術給提升過身體素質的,蔣蕓的身體已經改造得差不多了,每天的食物攝入量雖然依舊比鍛煉之前大,可也沒大的太離譜,白川卻是剛學完那一套軍用格斗術,胃口大的嚇人。 除夕夜里,小兩口足足準備了十六道菜,這會兒一大早就都做熟擺上桌了。 偌大一個圓桌,蔣蕓在桌的這頭,白川在桌的那頭,中間隔著十六道菜和一盤餃子,看著怪搞笑的。 白川從141基地內買了一瓶空軍特供回來,他初一初二休息,敢喝一頓酒,便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問蔣蕓,“你要不要喝一點?” 蔣蕓搖頭,“我就不喝了,對胎兒不好?!?/br> 白川的腦子瞬間就空白了,“胎,胎兒?”震驚自他臉上一點點浮現,他舌頭都捋不直了,“蔣蕓,你,你懷上了?” “嗯,早晨起來感覺有點不舒服,給自己摸了個脈,就發(fā)現懷上了。” 白川立馬把酒瓶子收了起來,跑去給蔣蕓倒了一杯熱水端過來,“那你可不能喝酒,你還是喝熱水吧?!?/br> 神特么喝熱水吧! 蔣蕓妖里妖氣地沖白川翻了個白眼,進廚房拿出自己提前煮好的蘋果湯來,美滋滋地喝上一杯,同白川說,“蘋果湯我喝了,剩下的蘋果你吃了啊,別浪費。” 白川笑了一聲,“行,我吃過飯后吃?!?/br> 蘋果價格那么貴,他雖然沒親自去買,可也挺孟嫂子們抱怨過了,怎么會不知道?反正是舍不得丟掉的。 —————————— 蔣蕓的老家。 趙紅梅的眼都熬紅了,才等到喝得醉醺醺的蔣愛國回來。 她聞了聞蔣愛國身上的味兒,問,“你喝了一晚上?要吃點東西嗎?我煮了餃子!” 蔣愛國打著酒嗝擺手,“不用,女婿買到的好酒,又辣又上頭,我倆干了三瓶!看看我給大閨女找的親事,多好的女婿??!再看看那個二討債鬼,自己就把自己給嫁了,過年都不說送點年禮來!” 趙紅梅沒說話,心里也是一片凄涼。 她想,當初要不是挑挑揀揀選出二閨女來按著頭逼人下了鄉(xiāng),那閨女咋可能一下子就同家里斷了往來和聯(lián)系? 這會兒再多的后悔也于事無補了。 趙紅梅嘴里含著淚把煮好的餃子吃了些,心里是下鄉(xiāng)的小兒子和二閨女,不知道這倆人在鄉(xiāng)下過得好不好,能不能吃飽飯,穿的衣服暖不暖和。 桌子上擺的那一盤豬rou炒粉條和黃豆炒茄干,趙紅梅一口都沒動。 她聽著屋里那如雷的鼾聲,實在是一口都吃不下。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鼾聲突然就變得急促起來,屋里還傳來了稀里嘩啦地一陣響動,坐在客廳里發(fā)呆的趙紅梅趕緊起身往臥室里跑。 跑進臥室,趙紅梅感覺天都要塌了。 蔣愛國這會兒嘴里鮮血吐個不止,眼睛和鼻孔里也滲出了血來,大半張床上都是血,擺在床頭的花瓶被打翻在地,碎玻璃碴掉的各處都是。 “愛國!” 趙紅梅想把蔣愛國扶起來送去人民醫(yī)院,可蔣愛國將近一百五十斤的體重,哪是體重剛過百的她能扶得動的? 趙紅梅一身是血地跑出去,連門都沒顧得上鎖,借上自行車就往蔣愛黨家跑。 恰好蔣愛黨家的門沒關,滿身是血的趙紅梅跑了進去,被門檻絆了一下,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上,把屋子里的人都嚇了一跳。 蔣愛黨見趙紅梅這樣,嚇得心跳都漏了幾個節(jié)拍,“大嫂,你這是怎么了?和大哥動手了?” “愛黨,快去看看你大哥,你大哥不知道怎么了,同苗兒他男人喝酒回來要睡覺,睡著睡著就吐了血,我想扶他去醫(yī)院,根本扶不動他??!” 蔣愛黨夫妻倆一聽這話,也跟著慌了神。 穿上衣裳就趕緊跑,蔣愛黨跑在最前面,趙紅梅跟在后面跑,蔣愛黨他婆娘安頓了一下家里的小閨女,不讓小閨女出去亂跑,也鎖上門跟了出來。 蔣愛黨趕到時,蔣愛國還在一口一口地往外嘔血,眼看著已經沒有進的氣只剩下出的氣了,嘔出來的血也都是紫黑色。 “大哥這是中毒了啊……他喝啥酒了?是不是喝了工業(yè)酒精了?” 蔣愛黨背起蔣愛國來就要往縣人民醫(yī)院去,可是連門都沒出,他一下子就停了下來,轉過身怔怔地看著趙紅梅,說,“大嫂,大哥……完全沒氣了?!?/br> 其實大家心里都明白,吐了那么多的血,床上地上都是,有命活的可能幾乎為零。 趙紅梅癱坐在地上,捂著臉哭了起來。 “這大過年的,咋就……咋就!” 關鍵時刻還是蔣愛黨能冷靜下來,他同自家婆娘說,“你去一趟苗兒家,把苗兒喊回來,看看苗兒她男人是什么樣子的?她男人請老丈人喝酒,結果把老丈人給喝死了,要是她男人卻沒事,那必須要個說法!咱舅報警去,這是故意投毒,是謀殺!” “大嫂,你也別哭了,趕緊收拾屋子,有燒開的開水嗎?把屋子打掃趕緊,給大哥換一身干凈的衣裳。今天壽材店肯定不開門,但敲門也得敲開,給大哥買壽衣回來,棺材可以過兩天再買,壽衣今天就得穿上!” “你有蔣正插隊的那個地方的電話嗎?給蔣正打電話,讓蔣正立馬請假回來奔喪。他老子都沒了,他不能不在場!” “待會兒我去給蔣忠打電話,讓他喊上蔣蕓一塊兒回來,都得送大哥一程!” —————————— 蔣二嬸跑去蔣苗嫁的那戶人家,發(fā)現那家人也亂了套,她到時,蔣苗的男人已經涼了,全家人都快哭瞎了。 蔣苗的眼睛腫的有核桃那么大,見蔣二嬸慌里慌張地跑了進來,心里咯噔一下,帶著哭腔問,“二嬸,咋了?是不是我爸也,我爸也……” 蔣二嬸張著嘴說不出話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她太心疼蔣苗了。 剛嫁人半年,男人和親爹就都沒了,還是在大年初一這天。 這讓她往后哪一個年能過踏實? “苗兒,你先忙你家里的,你爸……我和你叔會幫襯著,我們聯(lián)系蔣蕓和蔣正,讓她們倆趕緊回來?!?/br> 蔣苗同她婆婆說了幾句,她婆婆不是不講理的,知道蔣苗應該回娘家去看一眼,只能叮囑道:“看完就回來,初一這天不能在娘家吃飯?!?/br> 蔣苗身上穿的衣裳還是她男人給她買的新衣裳,本來是大紅色的襖子,這會兒被她男人的血給浸出了大片的深紅色。 趙紅梅手里有蔣正的聯(lián)系方式,直接把電話打到了蔣正去插隊的那個知青統(tǒng)調點去,拜托那邊的人通知蔣正趕緊請假回家奔喪。 她想聯(lián)系蔣蕓,卻是不知道蔣蕓所在的那個知青統(tǒng)調點的電話,蔣蕓也從沒寫信同家里說過。 蔣二嬸說,“我去給蔣忠打電話,他同蔣蕓在一個地方插隊,讓他去通知蔣蕓?!?/br> 蔣二嬸匆匆跑去電話亭,把電話撥到了白家莊,等了半個小時才等到蔣忠回過來的電話。 蔣忠一張嘴就是,“媽,我二姐不在鄉(xiāng)下,她去年臘月里去首都之后,就請假去看我二姐夫去了,說是臘月十五之后才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