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送你花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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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就牽,把這當(dāng)成竇桃的機(jī)械臂。 這么想著,施翩輕輕往他掌心一拍,稍頓,比她大一號的手掌收攏,虛虛將她牽在掌心,沒怎么用力。 邊上頓時一陣哄笑,說今年的同學(xué)會來值了。 “下樓干什么去啊?”施翩問。 竇桃走到她邊上:“出海釣魚。那么曬你行不行?” 施翩眼巴巴地望了會兒波光漾漾的海面,她想去吹海風(fēng),躲在酒店里多沒意思啊,想了想,上樓去拿裝備。 “我回房間拿傘。”施翩飛快抽出手。 說完,飛一樣溜走了,生怕有人把她拽回去。 陳寒丘垂眼,握緊空蕩蕩的掌心。 施翩避開了人多的電梯,獨(dú)自走到安全通道里,發(fā)燙的手心提醒著她,他的手和竇桃的機(jī)械臂不一樣,他是冷的,手是熱的,明明是很輕的力道,她像是被緊攥著。 施翩不自然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捏了捏,再松開。 還是自己的手。她拎起裙擺,飛快跑上樓。 進(jìn)了房間,施翩第一件事是進(jìn)衛(wèi)生間洗手。 冰涼的水流沖走掌心黏濕的汗意,她用力擠出洗手液,反復(fù)揉搓著那只被牽過的手,總感覺上面殘留著什么。 洗完手,施翩看向鏡子。 鏡子里的女孩子神色平靜,沒臉紅。 施翩松了一口氣,她沒被美色所惑。 這么一想,心理負(fù)擔(dān)忽然全消失了,把他當(dāng)成普通朋友,這是她能做到的最好。 她悄悄撫上左胸,仔細(xì)感受了一下。 胸腔內(nèi)的小東西老老實(shí)實(shí),沒有活蹦亂跳。 很好,比以前出息多了。 施翩放松下來,慢悠悠地給自己涂上防曬,穿上防曬衣,戴著墨鏡和口罩,再拎著傘和小包出門。 等再下樓,她又裹成了一個誰都不認(rèn)識的人。 嚴(yán)格來說是他們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的人,除了她,每個人短袖褲衩,或是長袖泳衣,望去白花花一片。 只有她,從頭到腳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連眼睛都沒露出來。 施翩撐著傘到門口,掀開帽檐一看。 觀景車上都坐滿了,唯一的空位在最后,陳寒丘的身邊。 “……” 這群人還真是想把熱鬧看到底。 人啊,通常是越不給他們什么,他們就越想要什么。 施翩大大方方地往上一坐,把傘遞給陳寒丘,懶聲道:“給我撐傘,擋住右邊的光,高點(diǎn)?!?/br> 陳寒丘一頓,看她一眼,接過傘。 “謝了啊,男朋友。”她笑道。 他淡聲應(yīng):“應(yīng)該的?!?/br> 前面的人齊齊看著,左看右看感覺沒什么意思,這兩個人就跟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眾人感嘆,不愧是他們學(xué)校的傳奇。 不是他們這等凡人能想明白的。 沒什么熱鬧看,他們各干各的。 不一會兒,觀景車出發(fā),去往碼頭。 傘擋去揮灑的陽光,陰影落在右側(cè),將施翩籠罩。 她趴在前座椅背,有一搭沒一搭地和竇桃聊著天,熱意呼在口罩上,海風(fēng)吹過來,鼻息間有淺淡的皂香味。 他坐在她身邊。 竇桃側(cè)頭,瞥見高舉著傘的陳寒丘,他神情淡定,姿態(tài)松弛,怎么看都不像是不樂意的模樣。 從以前就是這樣,除了施翩誰敢這么折騰陳寒丘。 也就這祖宗,沒心沒肺。 - 出海的游艇停泊在海面,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們?nèi)硕啵殖蓛伤摇?/br> 施翩和竇桃他們?nèi)ネ凰?,打傘的人跟在后面?/br> 上了游艇,施翩靈活地鉆入艙內(nèi),沒了太陽,她立即脫了防曬裝備,可快憋死她了。 “小羽毛。”竇桃在門口沖她招手。 施翩沒敢往船舷處走,扒在門口看:“干什么?” 竇桃一指碼頭:“傅晴來了。嘖,瞧瞧這群男的,眼睛都看直了?!?/br> 施翩踮起腳,微瞇著眼,仔細(xì)辨認(rèn)人群中的傅晴。 她戴著墨鏡,比基尼款式熱辣,身形高挑,四肢勻稱修長,每一處都長得恰到好處,連肌rou線條都是施翩喜歡的那種。 竇桃剛想說話,就見施翩直著眼睛看傅晴。 “?”她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也看直了?” 施翩干巴巴道:“……我有點(diǎn)想畫她的人體,她的線條好漂亮。你說她會讓我畫嗎?” 竇桃:“?” “你不是從來不畫人物?” 施翩解釋:“我不畫她,只是想畫她的身體線條?!?/br> 竇桃翻了個大白眼:“你清醒點(diǎn),你們有天大的過節(jié)?!?/br> 施翩:“我和她的身體沒有過節(jié)!” 竇桃頭疼:“……” 竇桃走向唯一一個沒看傅晴的男性,嚴(yán)肅道:“老大,你快去小羽毛眼前晃幾圈。” 陳寒丘:“?” 竇桃痛心道:“她想畫傅晴?!?/br> “……” 竇桃:“你晃幾圈,她馬上開始生氣,不惦記人家的身體了?!?/br> 陳寒丘側(cè)頭,看向門口只露出小半個腦袋的施翩,那雙總是顯得盛氣凌人的眼睛這會兒巴巴地看著一個女人的身體。 “施翩?!?/br> 眼前忽然落下一道影,視線被擋住。 施翩擺擺手:“讓讓,擋著我了?!?/br> 眼前的人一動不動,微涼的視線落下來,他平靜地提醒她:“你現(xiàn)在是我女朋友,最好不要看別人?!?/br> 施翩:“?” “進(jìn)去?!彼咚?。 施翩:“怎么著,就你能看,我不能看?” 陳寒丘輕擰起眉:“我沒看她?!?/br> 施翩輕哼:“放屁,是個男的都在看她?!?/br> 陳寒丘:“……” 施翩懶得和他計(jì)較,拿了速寫本去駕駛艙,隔著大片玻璃,看甲板上熱鬧的人群,不得不說,男士們的身材管理實(shí)在差勁。 陳寒丘順著她的視線往外看,幾個男人穿著泳褲做熱身運(yùn)動,肌rou在陽光下泛著焦色的光。 “施翩?!彼八拿?。 施翩低下頭,筆尖刷刷地劃過白紙,線條在她手下像是有了生命,聞言,頭也不抬地應(yīng):“嗯?” 陳寒丘頓了頓,說:“我發(fā)現(xiàn)了新的小行星?!?/br> 施翩筆下不停,沒反應(yīng)過來,好半天,她停下動作,抬頭看向一臉平靜的男人,問:“你剛剛說什么?” 陳寒丘低垂著眼,重復(fù):“我發(fā)現(xiàn)了新的小行星,剛保存它的軌道數(shù)據(jù),沒來得及和數(shù)據(jù)庫對比。你想不想試試?” 施翩:“……” 她可太他媽想了。 “……真讓我試啊?”施翩完全把人體拋在了腦后,巴巴地看著陳寒丘,“這種好事你怎么舍得讓我來?” 陳寒丘隨口道:“嫌麻煩。” 施翩:“……” 這理由也編得太差勁了。 施翩猶豫一瞬,試探著問:“你有什么圖謀?” 陳寒丘看著她充滿狐疑的雙眼,移開視線,嗓音微涼:“魏子灝。你知道魏子灝和我們有過節(jié),在比賽過程中我不希望因?yàn)樗悄惴劢z的事影響進(jìn)程,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受他干擾。” 施翩眨眨眼:“好說!” 原來是賄賂她啊,早說。 說起魏子灝,自從那天抽簽過后,他再也沒找過她,平時明明朋友圈發(fā)的挺勤快,這陣子好像沒見他有動靜。 難不成是知道她是liz,所以幻想破滅了? 這些施翩都不想理,她現(xiàn)在心里只有小行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