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黃月落，銀鈴叮當(dāng)取代滿庭蟲鳴為茫茫子夜增添旖色。

    一整夜，沉霓就那副矯健寬闊的身體壓著，手被扣著壓在軟枕中，聽沉照渡在耳邊一遍又一遍地叫jiejie。

    “jiejie好多水，不如讓我也嘗一口？”

    “嘶——jiejie咬得這么緊，是想讓我全部射進去嗎？”

    “jiejie，讓我再插深點好不好？太快？可是jiejie叫得很舒服啊……”

    “jiejie，我餓了，給我吃奶好不好？”

    兩只耳朵被吮得像能滴血，沉霓聽著他低啞而粗糲地叫尊稱自己，結(jié)合的地方卻無禮地大開大合猛撞。

    最后在他一聲聲沉笑中逼出哭腔，沉照渡才肯放過她，抽出灼硬自己擼射出來。

    “以后還讓我叫jiejie嗎？”

    沉霓是真的被他cao狠了，兩條腿酸麻僵硬地抬著，哪怕那根駭人的東西已經(jīng)抽出，xiaoxue還微微張著，透明的黏液像淚水一樣不住地往外流。

    沉照渡低頭吻去她的淚水，然后滑落到她腿間含住泉眼，立刻惹來她嗚咽似的反抗。?ūtāxs.?ò?（futaxs.）

    “又咸又甜的?！?/br>
    “你還說！”她泄憤似的咬他手臂，“快滾，我不要見到你?！?/br>
    “好了，不鬧你了?！彼疖浘d綿的沉霓跨進浴桶，替她擦洗身上的黏液。

    東邊已有微光暈開，軟甲也準(zhǔn)備妥當(dāng)。

    沉霓看他赤身走出浴桶，擦掉身上的水珠，寬肩窄腰長腿，每一寸都是結(jié)實流暢的肌rou。

    “我來幫你吧。”

    離別前的悵然又在此時升騰，她起身披上一件大袖衫，腰帶隨意一束，光著腳走到沉照渡身后。

    寬闊的肩背上有她的抓痕，沉霓紅著臉幫他抖開里衣，急忙替他穿好袖子：“轉(zhuǎn)過來，我?guī)湍阆祹ё??！?/br>
    沉照渡聽話轉(zhuǎn)身，赤裸的胸膛上吻痕與齒印零星，都是剛才好幾次高潮時她無意識吮咬出來的。

    當(dāng)然，她身上也不少，就連腿根都是他惡劣的捏痕。

    沉照渡知道她在害羞，卻也沒有開口調(diào)侃，只垂眸靜靜看著她。

    “好了。”

    系好圓袍上最后一根帶子，沉霓把發(fā)冠遞給他。

    天將破曉，堂外已有人集合，等待將軍發(fā)號施令。

    沉照渡不接，倏地伸手將她攬進懷里用力抱緊：“我一直怕你哭，但你現(xiàn)在平靜得讓我不高興了?！?/br>
    “我哭天搶地的你就高興了？”

    沉照渡想了想，低頭吻她的嘴唇：“那倒不是，你哭的話我仗也不打了，就留下來陪你?！?/br>
    沉霓才不信他這番鬼話，輕輕推他：“你快去吧，耽誤時辰就不好了?！?/br>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沉照渡長舒一口氣：“馬車我已備好，天一亮你就出發(fā)，好好保重自己，不要讓我分心?！?/br>
    說完，他再度用力將她抱緊，然后決然轉(zhuǎn)身，拿起佩刀跨出暖煦的正堂。

    “出發(fā)！”

    未達邊境，少年人的聲線已被風(fēng)沙吹過，凜冽而粗糲，爽朗中有成熟的沉穩(wěn)。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沉霓隱忍已久的哭聲終于缺堤。

    她一直不覺得自己有多在意沉照渡，哪怕知道他就是當(dāng)年的無名。

    沉照渡幼稚別扭又小氣，脾氣還暴躁，一點兒也不討人喜歡。

    可一想到他在漠北受苦殺敵，她的心就忍不住地鈍痛。

    這人一點也不知道照顧自己，受傷了只要死不了都不甚在意。

    這次回來后他又會添多少猙獰傷疤？

    她不盼望他封狼居胥，加官進爵，只求他平安凱旋，帶她去看漫天流螢。

    *

    日輪終于掙脫束縛躍出群山，沉霓輕裝上陣坐上沉照渡特地準(zhǔn)備的簡樸馬車，一路向南前往趙州。

    沉府在趙州州城之內(nèi)，在趙州西南，駕車需一天一夜才能到達。

    順利出了京城地界后，沉霓松了口氣，趙州中部的小鎮(zhèn)上歇息一晚再出發(fā)，到達沉府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正午。

    沉霓很久沒有出過遠門了，兩天的舟車勞頓讓她下車時酸麻的小腿不禁一軟，差點失禮摔倒。

    “小姐小心。”

    本來幫她扶著杌扎的小廝連忙起身想要扶她，而一旁她從昭武侯府帶來的侍女立刻上前將他擋開。

    “懂不懂規(guī)矩，小姐的千金之軀是你能碰的嗎！”

    沉霓看了這個莽撞的小廝一眼。

    “你新來的？”

    清秀年少的小廝靦腆地撓了撓臉頰，討好地笑：“是，老爺夫人昨日收到小姐要回來的消息，怕府中人手不夠用，特地找牙婆買了小人回府當(dāng)個粗使?！?/br>
    提到爹娘，沉霓身上的疲倦頓時洗空，提起裙擺就要跨過門檻。

    沉正榮只是個叁品武官，但有從成國公府里分來的家產(chǎn)幫襯，加上這十年沉霓受寵，蕭翎賜下的東西無數(shù)，倒把這叁進院落打理得有模有樣。

    “阿爹阿娘在北落堂嗎？”

    “沒有?！毙P走在她身前側(cè)引路，“小姐的房間空落太久，他們怕您住得不舒服，親自過去布置了。”

    踏入后院，小廝依舊走在她前方，沉霓剛要喝住他，突然發(fā)覺偌大的府中竟沒見著其余的奴仆。

    “等等?！?/br>
    沉霓猛地停下腳步，一雙眼睛平靜地打量著小廝。

    這人生得不算白凈，雖然含胸駝背，可身上的粗布麻衣并不顯落魄，腰帶一束，蜂腰猿背。

    有這樣體格的人，她只見過沉照渡一個——這是久戰(zhàn)沙場的人才會擁有的魁梧。

    小廝被她打量許久，也沒見心虛，還反問：“小姐有何吩咐？”

    “離家十年，我也有點想念杏子醬燉鴨的味道了?！背聊迯娧b鎮(zhèn)定，“廚房那個會做杏子醬燉鴨的杜方寧還在嗎？”

    杜方寧這人是她杜撰的，不管這人說在或是不在，都是在撒謊。

    然而小廝卻和她繞彎：“小的剛來，怎么知道他在不在?！?/br>
    說完，他站直身子，狹長的眼睛閃爍著精光，看著她像看著一只已落入捕網(wǎng)的獵物。

    試探已暴露，沉霓臉色兀變，轉(zhuǎn)身就要跑。

    然而眼前晃過一個疾快的身影攔在面前，抬手卡住她的咽喉，笑著取下她頭上一支茶花玉簪。

    “你走了，我拿什么威脅沉照渡？”

    *

    經(jīng)過七天幾乎不眠不休的急行軍，沉照渡一行人終于到達隴州邊界，成功與城中派來的將士會晤。

    他們把營帳扎在城外，夜幕初臨，狂風(fēng)大作，粗糲的沙子噼啪打在厚實的牛皮幄帳上，恍惚間似是風(fēng)雨如晦。

    沉照渡看著插滿旗子沙盤，目光懶散，聽著隴州的人匯報情況：“這幾天耶城并無大動靜，但一直在sao擾我方后勤。”

    “賀洪扣下了嗎？”他用枯枝把石塊移到西北方向，“前線在聽誰的指揮？”

    “扣下了，現(xiàn)在是都督您的右副將在指揮?！?/br>
    沉照渡嗯了一句，正要趕人，賬外又有人求見。

    “都督，我們在外面撿干柴時撿到了一個木匣，上面貼著封條，寫著要您親啟。”

    這么快有人知道他來隴州了？

    “呈上來?！?/br>
    敢這樣挑釁的人他見得多了，但無一能逃離成為他的刀下亡魂的結(jié)局。

    他看了一眼木匣，做工很是精致，上面還有桃李喜鵲的雕花。

    花里胡哨。

    他撕爛封條，打開蓋子，一根白玉做的茶花簪斷開兩截，凄涼地躺在碎玉之中。

    ——

    想給自己唱一句“隨風(fēng)奔跑自由是方向”，趕死趕活終于在九點前發(fā)了?。。?！

    （今天罵領(lǐng)導(dǎo)了嗎？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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