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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誤把男配攻略了在線閱讀 - 第202頁

第202頁

    她被他清澈的目光看得渾身顫抖。

    因季玉澤從來沒聽過曲,所以念出來時(shí),只是用平常語調(diào),但這也足以令人聽了入戲。

    “最撩人春色是今天,少甚么低就高來粉畫垣,原來春心無處不下懸。是睡荼蘼抓住裙釵線,恰便是花似人心向好處牽?!?/br>
    纖長的玉指捻住了裙釵,季玉澤如此念著,俯下身,鼻息噴灑,扶月感受著溫度,情不自禁地動(dòng)了動(dòng)腿。

    他艷色的唇瓣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柔軟皮膚。

    滴答、滴答,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接連不斷地砸到扶月平日里連自己也不敢仔細(xì)探索的蓮華。

    眼淚很熱。

    扶月忍不住挪了挪位置,想避開那眼淚,明知道他聽不見,也還是說:“別哭了。”

    弄得好像是她欺負(fù)了他……簡直本末倒置!

    “他倚太湖石,立著咱玉嬋娟,待把俺玉山推倒,便日暖玉生煙?!奔居駶上仁窍耱唑腰c(diǎn)水地吻著。

    “捱過雕欄,轉(zhuǎn)過秋千,肯著裙花展,敢席著地怕天瞧見,好一會(huì)分明,美滿幽香不可言。 ”

    大紅色裙擺似花瓣般瓣瓣盛開,起起伏伏,玉山半遮半掩,蓮華被迫打開,應(yīng)了戲文那句敢席著地怕天瞧見。

    扶月燙紅了臉。

    她纖指攥皺鴛鴦被褥。

    冬日,到處盛著梅花,但少見狂蜂浪蝶來采,此刻,季玉澤化身為那狂蜂浪蝶。

    狂蜂浪蝶水潤潤的唇瓣微張,喉口滾動(dòng),遵循著本能吞咽,臉蛋潮紅,飲著梅花瓊漿,

    燈火明滅,帳內(nèi),來來往往,被翻紅浪,香飄蘭麝。

    青年直起身子,容色貌美不似塵中人。

    他及腰的墨發(fā)被浸濕,吐息急促,皮膚白皙泛淡淡的粉,冰肌玉骨,汗珠順著微微彎曲似一輪弦月的腰.腹滑落。

    “月月?!奔居駶杉辈豢赡偷貙⒆约盒囊馑瓦M(jìn)蓮華,清淚落到她身上,“我愛你?!?/br>
    “月月,我愛你。”他重復(fù)一遍,心意頓時(shí)全盤沒入。

    扶月還是有點(diǎn)兒受不住,那心意一下一下地撞進(jìn),仿佛想用這種方式殺了她,肚皮痙攣了下。

    “玉奴?!彼韲蛋l(fā)聲沙啞了。

    蘭竹院院中被淡淡的銀輝籠罩著,烏云漸漸朦朧了天上彎月。

    季玉澤那一截如雪般純潔的腳踝上的鎖鏈鐺鐺鐺響,隨腰.腹動(dòng)作晃動(dòng),力度充滿侵略性,寸寸楔入,吻卻極輕極柔,接近變態(tài)的溫柔繾綣。

    扶月心跳如擂鼓,垂在床榻的青絲一來一回地蕩著。

    即使將心意一次性送進(jìn)去給她,他患得患失的心情還是沒有因此削減半分,反而愈演愈烈。

    “月月,我很怕?!奔居駶捎悬c(diǎn)哽咽,脊背彎得像一把弓,心意進(jìn)得更急。

    眼淚沒停過,與木蘭香一樣,染遍她。

    扶月想死的心都有了,腳尖踩不到實(shí)物,在空中虛晃著,心意深到盡頭時(shí),喘口氣的時(shí)間都沒。

    這是要哭著弄完全程?她第一次見,還是親身經(jīng)歷,壓根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說出去怕也沒人信。

    鎖鏈聲源源不斷地傳入扶月耳中。

    她睜著被汗濡濕的眼,無力地看著鎖鏈一晃一晃,楸住被褥的指尖松了又緊,緊了又松,指甲色微微泛白。

    該死的。

    扶月支撐不住了,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微微坐起,想逃走,卻不料使得兩人同時(shí)難耐,這個(gè)姿勢更能感受到心意的熾熱。

    啪嗒,她又倒了下去,大腦嗡嗡。

    小腦袋砸向床榻,幸虧隔著一層被褥,不然扶月可能直接暈倒過去,就在此時(shí),季玉澤抓過她的手。

    指指連心。

    季玉澤沒錯(cuò)過扶月想逃走的動(dòng)作,眼絕望地一顫,一滴晶瑩的眼淚順著他下眼睫滑落,漫過纖美的喉結(jié),砸落。

    “月月,你又騙我?!?/br>
    為何、為何總是在不該騙人的時(shí)候騙他。

    扶月氣結(jié),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不逃,真的怕死在床上:“不是,我沒有?!?/br>
    季玉澤就是不看扶月的唇瓣,眼角哭得微紅,淚水流過柔和清麗的五官,然后紛紛砸向她。

    他嗓音含著顯而易見的心死:“你真是個(gè)小騙子?!?/br>
    在現(xiàn)代脾氣還算得上好的扶月徹底被他弄瘋了,硬生生地抬起季玉澤的頭,確定他能看到自己的唇。

    扶月下定決心要下床,她措不及防地一側(cè),欲翻身離開,心意被迫出了一半。

    “我說了我沒有,不信就給我下來!我……”

    不過剩下的話語被季玉澤吃了下去,四肢及時(shí)地將扶月纏得緊緊,心意重新回去,動(dòng)作變得小心翼翼,怕再次惹她不快。

    月月二字從他齒間抽泣著溢出。

    “月、月月,嗯、嗯,小、小騙子,小騙子?!奔居駶晒虉?zhí)地自言自語重復(fù),聲音溫柔似水,柔中帶喘,鎖鏈撞紅了她腳踝。

    久不停歇的風(fēng)圈著無處可逃的梅花。

    翌日,扶月難得比季玉澤早起,看了一眼兩套皺巴巴的婚服,昨晚纏.綿的一幕幕浮了上來。

    她神色沒什么變化,冷靜地?fù)Q回自己的衣裳。

    而床上青年潔白的鎖骨掩于被褥之下,緊闔著雙眼,眼底有淡淡的陰影,玉顏帶著似真似假的純真。

    單是躺著什么都不做,也能吸引人眼球。

    扶月沒再看,撿起地上的婚服,紅著臉地隨意折了幾下放到一旁,視線不經(jīng)意地掠過季玉澤露出來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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