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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弦一晃,利箭瞬間劃破空氣,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朝著月亮射去,不見蹤影。 “這……”薊樂言驚慌失措,“我方才沒拉住,這可怎么辦呀?!?/br> “你喚一聲它的名字?!卑壮乜粗掠拜p聲道。 “……名字?”薊樂言愣了愣,試探道,“逐月?” 咻地一聲,一只長箭竟從月中返了回來。 小姑娘捧著弓,眸中歡喜地都快要溢出來,她連聲喚道,“逐月,逐月……” 暗紅色的弓響起一道嗡鳴,似是在回應(yīng)她。 薊樂言驚的瞪大了眼,“這弓難不成還?” 白池?zé)o奈點了點頭,她看了眼明月,轉(zhuǎn)過身來,“時辰到了,我該走了?!?/br> 已是明月高懸,若是再不走,怕是要天亮了。 薊樂言抱著弓蹭了蹭,面上滿足,她有些不舍,但還是笑著道別,“那,恩人jiejie再見!” 日后,她定要天天去找恩人jiejie玩。 白池點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她看著薊樂言,便想起了上輩子的自己。 有父親疼寵,天不怕地不怕,無心修煉,整日里只想著情情愛愛。 后來…… 她緩緩掩下眸中暗色。 只希望樂言,不要步了她的后塵。 作者有話說: 狀態(tài)回來啦!我今晚居然五千字誒!嗚嗚真的感謝寶子們的鼓勵和支持!狠狠的啵一個 第33章 番外 窗邊小榻上, 臥著一個身著華服的女子。 那女子懶懶的靠在桌案上,用手撐著小小的尖下巴,一雙睡眼惺忪的鳳眼遙遙地看著桌子的棋局。 白池打了個秀氣的哈欠, 彎下了纖腰懶懶地趴伏在了桌案上,一頭烏鴉鴉的黑發(fā)柔順地散在身后。 從外頭遠(yuǎn)遠(yuǎn)的望去, 海棠花未眠, 美人臥榻酣睡,真是好一副美人春睡圖。 白池忽然停了弄棋的玉指,抬眸看向窗外。 屋外。 “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一聲厲喝, 驟然響起。 “?。 倍阍诤L幕▍餐獾男」媚飮樍艘惶?。 一轉(zhuǎn)頭, 就看到她們歸元宗的大師姐冉秋,正抱著劍站在花樹下, 面露不善的看著她。 白池手上把玩著白玉棋子, 有一搭沒一搭地看著窗外對峙的兩人, 一言不發(fā)。 “師姐, 我……我就是好奇?!毙」媚餄q紅了一張臉, 攥著衣角。 “好奇?” 冉秋眉目冰冷, “這就是你跑到長老房間外偷窺的理由?” “我沒有!”小姑娘大聲反駁, 雙眼泛紅淚水瞬間就落了下來, 她帶著哭腔,哽咽道, “我就是來看看,她, 她長什么樣子……” “沈初初, ”冉秋突然冷笑, “別裝出這副無辜樣?!?/br> “我沒有!你……你就是看不慣我, 你找茬?!鄙虺醭踉较朐轿? 自從她來歸元宗的這幾個月,誰不是對她笑著的,就只有大師姐,冷著一張臉,“雪玉蘭是師尊給我用的,你朝我出氣做什么?!?/br> “好哇,你既然拿雪玉蘭說事,”冉秋氣笑了,“那我問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沈初初哭嘁嘁的跟你師尊說我有一株雪玉蘭,可以治你臉上的傷?” 沈初初不說話了,揪著衣角,喏喏不言。 冉秋只覺得心里頭有一團(tuán)火,直充肺腑。 那株雪玉蘭是她千辛萬苦,受了大大小小十幾次傷,才從秘境里帶出來的。 結(jié)果倒好,就因為沈初初,她沈初初在秘境里受了傷,毀了臉,楚珩就在她的哭訴下,把雪玉蘭從昏迷的她手里奪了去。 “師尊……師尊答應(yīng)我,會補償你的?!鄙虺醭跤行@慌,沒有想到當(dāng)時她的哭訴,居然被昏迷的冉秋聽了去。 二人爭吵不休,白池有些乏味。 “進(jìn)來說話?!卑壮貞袘械睾傲寺?。 “是?!?/br> 二人停了戰(zhàn),冉秋忽視沈初初,稍稍整理了下衣襟,系好配劍,先一步向屋內(nèi)走去。 不等片刻,便有腳步聲響起,由遠(yuǎn)及近,直到內(nèi)間里的珠簾被一前一后的撥開。 “擾了您清凈,弟子有罪?!比角镆贿M(jìn)來,便低頭請罪。 白池捂唇一笑,如珠落玉盤,“不怪你,我也看了出好戲?!?/br> 沈初初直勾勾看的有些呆了,她從來沒見過這樣好看的人,稱一聲仙姿玉貌也不為過。 回過神來,她心里便有些酸了,也難怪,難怪師尊這樣的人物也心悅她。 “話說,”白池輕抬下頜,隨意的點了下沈初初的方向,“她是誰?” 冉秋拱手,剛要答話,便被沈初初搶了去。 “我叫沈初初,楚珩是我?guī)熥??!鄙虺醭鯉缀鯉е还少€氣的意味搶著說完,她不信,師尊收她為徒都兩個月了,白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誰。 白池眉眼間的笑意忽然斂了,她扔了手上棋子,輕飄飄的開口,“我問你了嗎?” 沈初初臉色一白,一股威壓撲面而來,逼得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冰冷堅硬的地上。 “你來說?!?/br> “是?!?/br> 冉秋垂眼答話,語氣平淡,低著頭沒看她,但沈初初就是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一陣羞意。 “兩個多月前,楚長老出游歸來,帶了個孤女,也就是她,沈初初?!?/br> “據(jù)說沈初初家破人亡,師尊不忍她一介女子流落街頭,就將她帶了回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