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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些話,溫梓童漸漸心涼,明白就連昔日的攝政王,也終究是看不透伍經(jīng)義的小人心思。于是點(diǎn)點(diǎn)頭,敷衍著道是。 正在這時,院墻頂端黑漆漆的陰影位置,傳來兩聲貓叫。 李玄愆今晚來此的目的,便是想安她的心,讓她不必太過擔(dān)憂,畢竟她的擔(dān)憂也無法改變事態(tài)。故而話盡量撿著能令她寬心的說,如今該告知的告知了,該安慰的也安慰了,他也沒什么理由久留。 接到駱九的信號,他便略顯不舍的道:“你早些睡吧,我要走了?!?/br> 溫梓童點(diǎn)頭,原本不欲再多說什么,可忽地想起今晚下過一陣小雨,便額外叮囑了句:“天黑路滑,殿下回宮時小心著些?!?/br> 已轉(zhuǎn)過半個身子的李玄愆,聽聞此言身子忽地定住。他又轉(zhuǎn)頭深望了她一眼,之后才露出個笑容,轉(zhuǎn)身躍上墻垣帶著駱九一并離開了。 人走了多時,溫梓童的那扇窗子依舊敞著,她也依舊如先前那樣駐立在窗前,目光停留在墻垣上方兩人閃去的夏樹陰影上。 倒并非是對李玄愆有什么不舍,此時的她,心神全被父親待罪之事牽縈著。溫正德平日待她雖說不上多好,但也算不上多壞,不過是懦弱無能些罷了。父親出事,她不能置之不理。 一個大膽的念頭在溫梓童的心頭涌動,她想自己去一趟宿州。雖然她也沒想好具體能做些什么,但冥冥之中,總覺得自己去了,就能查到些蛛絲馬跡。再不濟(jì),能近距離的盯著伍經(jīng)義也好,若他當(dāng)真暗中使絆去坐實(shí)父親的罪名,她也好及早有個應(yīng)對。 有了這個想法,溫梓童便關(guān)了窗子回到床上,開始借著夜的靜寂仔細(xì)思量利弊。 最后不知不覺困意襲來,她便睡著了。 溫氏一族到了溫正德這代,唯他一人襲了侯爵還有些事做,其它幾房則是混吃混喝不務(wù)正業(yè),完全不夠看的。如今溫正德出了事,至戚這邊指望不上,老夫人便打算親自出去走動走動,看看平日里那些稱作世交的關(guān)系能否出出力。 于是今日一早,太夫人便穿戴整齊的登上馬車。車上除了載著她老人家,還載著數(shù)不清的名貴禮品,有之前積攢下的民間搜羅來的奇珍,也有前些日子賢妃賞給溫梓童的一應(yīng)民間尋不到的貢品。 原本太夫人計(jì)劃著要拜訪七八家,不到夜時不會回府??烧l知才中午時候,她老人家就坐著馬車回侯府了,且馬車?yán)锏拿F禮品如何帶出去的,此時又給如何帶了回來。 這一上午她攏共走訪了八家,其中有五家是門房的人開門后,便直接言自家老爺夫人皆未在府中。另外三家倒是招待了她,但也只是當(dāng)家娘子出來敷衍幾句,表達(dá)同情后便什么話也不說了。太夫人提到想尋求她家老爺?shù)膸椭?,二位娘子直言相告她家老爺愛莫能助,禮品也堅(jiān)決不受。 還有一位娘子雖是欣然收下了禮品,卻道自家老爺外出了,沒個十日八日回不得京,她一婦道人家做不得主??尚Φ氖翘蛉宿o別出屋路過院子時,卻見她家小公子在與鄰家娃娃吵架,哭著嚷嚷要去后院向父親告狀。 那娘子尷尬不已,當(dāng)即而泛窘色,然而太夫人也只能笑笑離開。 如今的溫家好似一座孤島,四下無援,看起來也唯有聽天由命。太夫人回府后也覺無計(jì)可施,若說還能做點(diǎn)什么,便是多燒幾柱香求求菩薩了。 紙是包不住火的,昨日事情初發(fā)時太夫人還有意隱瞞一二,可今日無望之下,也只得將實(shí)情如實(shí)給全府的人說了。眼看著一家人燒香的燒香,哭啼的哭啼,溫梓童也有些不落忍,可她卻無法將昨晚李玄愆夜入侯府,對她說的那些話拿出來安慰大家。 倒是三姑娘心直口快,說話也無避忌,當(dāng)著幾位長輩的面兒瞪大眼睛滿懷期待的對她說:“四meimei,上回別宮時你被連家那小賤人坑害,是四皇子幫的忙,事后他還親自送咱們回來,且前陣去避暑山莊時你也說當(dāng)面向他道謝了!這一來二去的你也算在四皇子面前混熟了臉,不如去求求他?” 溫梓童一怔,她知道三jiejie缺心眼,卻也沒料到身為侯府貴女,能缺心眼到這地步。不過很快她便發(fā)覺二房三房幾位叔嬸的目光朝她投來,似是真的在期待她能使上什么力。 于是她只得咽了咽,道:“以我與四皇子的那點(diǎn)子交情……未必能幫上什么忙的。” “只要童兒肯去,能打探出些消息也是好的!”一直縮在一旁哭哭啼啼的柳小娘突然開了口,稱喚親切的仿似與溫梓童從不曾有過嫌隙一般。 溫梓童沒理她,只朝兩位叔叔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好,那我這便想法子去求見四皇子,求問下父親入宮后的境況?!闭f罷轉(zhuǎn)身辭出,不多時便帶著椒紅出了府。 兩人乘著馬車到了鬧市,尋了一家茶肆的包廂坐下。坐了一會兒,椒紅狐疑的問:“姑娘,咱們就只在這兒坐著嗎?” 溫梓童抬眼看了看她,犯著一絲苦惱。心說該知道的昨晚她便知道了,現(xiàn)在只需在外面耗上些時辰,再回府將父親昨夜被收押入惎悔齋的消息告知大家便可。若不是她一侯府小姐出門必須得帶上個貼身丫鬟,她也不想帶著椒紅來的,還要向她解釋原由。 椒紅機(jī)靈,一看自家姑娘這犯愁的面色,便知有難言之隱。 只是很令溫梓童意外的是,椒紅忽地笑了笑,既而又做錯事一樣心虛的縮著脖子低下頭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