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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憑何斷言是雪春下的毒?”陸九卿義正言辭的,繼續(xù)擺出一副無辜模樣。 楚妤顯得有些無奈,娥眉輕蹙,白眼相看:“世子爺,就在剛剛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雪春可是親口默認(rèn)了的!” 倨傲的抬了抬下巴,陸九卿絲毫無慚愧之意:“你說你親眼看到雪春放粥里下藥了?” “嗯……”遲疑了片刻,楚妤還是心虛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哼!”陸九卿雙眸微瞇,帶著一絲說不清是狠厲還是輕蔑的意味,身子略往前傾了傾,讓那冷冷的聲音更加清晰的灌進(jìn)楚妤耳中:“你既然親眼看到有人下毒了,卻不加阻止,這算不算是冷眼旁觀,見死不救吶?” 楚妤被他壓過來的身子逼得往后退了小半步,眼中滿是張惶之色。陸九卿那高大的身量欺逼過來,便將陰影籠上了她的身子,她緊張的舔了下嘴唇,有些被他的威壓所迫到。 “我……我沒看到,我只是說來詐雪春的?!闭f這話時(shí),她連頭也未抬起,委實(shí)做錯(cuò)了事般瑟縮。 旋即,楚妤又意識到自己不應(yīng)如此怯懦,猛得抬起眼皮兒,篤定的對上陸九卿:“可雪春確實(shí)承認(rèn)了?!?/br> “嗯?!标懢徘淦降膽?yīng)了聲,繼而繞過她,往翹頭案后面的金絲楠木書柜走去。 楚妤怔怔的盯著他的背影,一句如此敷衍的‘嗯’算什么?原本以為他會繼續(xù)強(qiáng)詞奪理,卻只爭辯了這么幾句就輕松認(rèn)了,那方才那些不過只是純心逗弄她而已?他好似壓根兒沒把這事當(dāng)成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你想知道是為何?”陸九卿邊清淡的問著,邊從書柜高處的格子里取下一個(gè)木盒,只拿在手中小心撫弄了幾下,卻未有打開的意思。 不知為何,他默認(rèn)了楚妤反倒心底有些緊張了,隱約覺得接下來會有不太好的事情發(fā)生…… 但她還是恭敬應(yīng)道:“嗯,楚妤想知道世子可是有何難言之隱?!边@略顯緩和的話也算是給足了雙方臺階。畢竟陸九卿就算是明著說要蓮兒的命,她又能奈他何? 更重要的是,認(rèn)識這么久以來,她并不相信陸九卿是會無端濫用職權(quán)害人性命之人。 陸九卿緩緩轉(zhuǎn)過身來,單手托著那木盒,往前遞了遞:“打開它,我就告訴你?!?/br> 楚妤盯著那個(gè)巴掌大的嵌寶紫檀木盒,見它精致華麗的緊,心忖著陸九卿讓她打開它,難道這里面就有答案? 她伸出雙手將木盒接過,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像捧一件一碰就碎的脆弱寶貝!她右手往蓋子上撫去,心下忐忑,動作迂徐。 手指摸上那個(gè)銀制的搭扣兒,她不放心的又抬起眼皮兒望了面前的人一眼。見他只輕抬下巴,似在嘲諷她的膽怯。 楚妤猛的一下掰開銀扣兒,垂眸去看。 就在她剛低下頭時(shí),便有一條細(xì)長的青蛇入眼!那青蛇飛也似的自木盒中彈躍而出,甚至她感覺在那個(gè)瞬間鼻尖兒觸上了一絲凄人的冰涼! “啊——”伴著一聲倉惶的驚叫,那木盒被甩出了老遠(yuǎn)! 驚恐之下,楚妤只覺得自己身子失重般的,一個(gè)踉蹌往后跌去!她本能的伸手想要去抓旁邊的翹頭案,可那桌案邊角被打磨的圓潤滑手,倉促間她什么也沒抓住,只帶下了那疊宣紙畫作! 倒地的那一瞬,楚妤感覺到有股力量向她襲來,那力量分明是想要拽住她,可似乎自己的出格反應(yīng)出乎了對方的預(yù)料,陸九卿非但未能將她抓住,反倒用力太猛跟著她一并摔倒在了地上…… …… 原本這只是前些日子唐修遠(yuǎn)來時(shí),帶來的個(gè)新鮮玩意兒。這是西域商人弄來的驚嚇盒,里面的青蛇自然只是假的。說是嚇一嚇膽小的姑娘和小孩兒會極有趣。 陸九卿便想著有機(jī)會拿它去逗弄下楚妤,恰巧今日她自己找上門來了,又是帶著惹他不悅的目的,那么他正好嚇?biāo)幌隆?/br> 只是想不到她這般不經(jīng)嚇,反應(yīng)這般強(qiáng)烈! …… 楚妤倒在冰涼的墨玉石地面上,正午的溫?zé)彡柟舛嘉磳⑺九I砩蠅褐懢徘?,將她壓的死死的,一動也動不了。他炙熱的鼻吸噴薄在她的耳畔,將她整個(gè)臉頰都鍍上了一層熱烈的緋紅。 背后是透心兒的涼,臉上是烘烤的熱,那一瞬間便是冰火兩重天的折磨。 前一瞬被她抓飛了的宣紙正輕飄飄的往下落,伴著鏤花長窗里灌進(jìn)來的一股子細(xì)風(fēng),那纖薄的生宣左右蕩漾,落的極慢,慢到楚妤如此平躺著,近乎能看清每一張上的畫面。 山山水水,飛鳥走獸……還有人? 那張紙飄落在她的臉上,她一把抓起,舉在眼前細(xì)端。不只是人,還是個(gè)女人,而且這女人她竟還極熟悉! 楚妤盯著那張畫像,就如同每日起早洗漱后盯著梳妝架前的銅鏡。 “為何要畫我?”她不假思索的喃喃嘟囔了句。 那溫?zé)岬谋窍橹又藷岬囊粓F(tuán)熱霧襲上她的耳畔:“畫膩了兔狗驢馬,便換個(gè)新鮮的來畫?!?/br> 第76章 畫膩了兔狗驢馬, 便換個(gè)新鮮的來畫…… 陸九卿這話一說出口,便感覺到身下之人胸前劇烈的起伏了幾下, 同時(shí)還伴著憤憤然的溫?zé)岜窍ⅰ?/br> 這是生氣了? 陸九卿如此伏在楚妤身上,也不急著起,就這般定定的望著她。 若單看他眼中的神色,那倒似帶著幾分薄涼,可他這種城府極深的人時(shí)常是表里不一, 很難由面探及內(nèi)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