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竹馬只給我抱 第3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離婚前,我翻車了[穿書]、嗜嬌、重回四歲我天天催mama再婚、那個替身回來了、折姝梨、八零之鄉(xiāng)下原配回城后、天生娛樂圈[綜英美]、前男友看見我在菜市場殺魚、未婚妻不對勁[穿書](GL)、我到底是不是人.[直播]
周夏擦著臉,留意到對面的床鋪還跟剛才他進(jìn)去廁所時保持著同樣的狀態(tài),盛放還沒醒。 他很少這么晚起。 往常不是早早起來給他去買早餐, 就是偷偷跑他床上抱著他睡回籠覺。 像今天這樣的狀態(tài)真的挺少見的, 周夏站著看了一會, 心想他該不是因為昨天的事受了打擊, 一夜沒睡好,所以現(xiàn)在在補(bǔ)覺吧。 就算是這樣, 周夏也沒有辦法安慰他,現(xiàn)在只是剛剛開始,就像是脫敏治療,只能一點(diǎn)點(diǎn)來,急是不能急的。 沒有盛放的愛心早餐, 周夏自己也不想冒著嚴(yán)寒去食堂, 就簡單泡了麥片, 又吃了幾片面包。 麥片還是盛放之前給他在網(wǎng)上買的, 說是什么國外進(jìn)口的, 里頭有酸奶粒和很多果仁,泡熱牛奶很好吃。 雖然買了,他平時也不許周夏多吃,每天都去食堂買新鮮營養(yǎng)的早點(diǎn),偶爾有些特殊情況去不了了,才會讓周夏吃這些添加劑一大堆的速食品。 周夏食不下咽,雖然知道盛放給他買的東西都挺貴的,但他覺得味道也就一般般,他還是喜歡吃他們學(xué)校食堂師傅每天早上新做的噴香大油餅還有熱乎乎的蝦仁蟹rou粥,最好再來兩個現(xiàn)煮的茶葉蛋,實在不行韭菜盒子和包子也可以啊。 不行了,越想越覺得這進(jìn)口麥片沒滋沒味,周夏撇撇嘴巴,咬著勺子看向?qū)γ娴拇蹭仭?/br> 盛放還沒起床。 同樣跟他一樣沒有口福的還有另外兩個室友,平時盛放給周夏去買早餐,他們總能沾光蹭點(diǎn)的,五臟廟被伺候的也算熱乎舒坦。 今天倒好,這眼瞅著都快去上課了,他們的“再造父母”盛放卻還沒有要起床的意思。 楚季南啃著他的小餅干:“夏夏,難得放哥今天沒給你買早餐,他給你請假了嗎,讓你吃得這么寒磣?!?/br> 周夏艱難咽完最后一口麥片:“請什么假,他以前給我買早餐是好心照顧我,買了是情分,不買是應(yīng)該,我還能道德綁架啊,以后自己的早餐自己負(fù)責(zé),別總想著讓盛放幫忙。” “話是這樣說……”楚季南嘀嘀咕咕,可問題是那個人是盛放啊,以他對周夏的看重程度,買了是應(yīng)該,不買才是意外好吧,哪來的道德綁架,不讓他買才是把他活生生綁架了。 周夏不想跟他解釋這么多,反正從今天開始他就要試著不被盛放無微不至照顧的生活了,這才只是開始而已。 把杯子沖洗干凈收好,整理好東西準(zhǔn)備去上課時,盛放卻還是沒有要起來的跡象。 旁邊的蕭北跟楚季南也察覺出異樣了,不太放心地看著周夏:“周夏,放哥看起來不太對勁啊,一早上了都沒聽他吭一聲?!?/br> 周夏皺起眉頭,回頭看一眼,放下手里的書走過去。 “盛放,我們要去上課了,你是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們幫你請假?!?/br> 沒有人回應(yīng),要不是床上的被子還在隨著呼吸的頻率輕輕起伏,周夏甚至懷疑床上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躺人。 盛放并不是會因為鬧脾氣而像這樣不理人的性子,心里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周夏彎腰一把掀開被子,盛放躺在床上,一只手臂抬起來搭在額頭上,眉眼緊閉,臉頰潮紅的異常。 周夏微微瞪大眼睛,立刻伸手去摸他的臉和脖子,燙得嚇人。 “天吶,放哥這是發(fā)燒了!” 身后傳來楚季南夸張的大叫聲,也別怪他大驚小怪,實在是住在一起這么久,見慣了小公主周夏病歪歪的黛玉模樣,他們還從來沒見過盛放感冒發(fā)燒,一次都沒有。 在他們眼里盛放就是“大哥”和“安全感”的代名詞,他身強(qiáng)體健,高大爽朗,是行走的荷爾蒙,是學(xué)校里那么多女生和男生的夢中情人,“生病”“虛弱”這樣的字眼跟他可一點(diǎn)都不搭。 周夏沒他那么大驚小怪,探好盛放的大動脈,以他自己常年發(fā)燒的經(jīng)驗,估計大概有38度,盛放身體素質(zhì)比他好太多,又不常感冒發(fā)燒,這樣的溫度吃藥就能壓下去,暫時不用送醫(yī)院。 轉(zhuǎn)身去盛放的衣柜去找急救箱,急救箱還是盛放給他準(zhǔn)備的,為了方便使用,就放在衣柜的最外面,一打開就能看到。 看著周夏熟練的找藥,倒水,貼退燒貼,雖然忙碌,但是井井有條,絲毫不見慌亂,完全不遜色于平時盛放照顧他時的細(xì)致體貼。 看得楚季南在后面眼花繚亂地感嘆:“一直以為咱們的小公主夏夏就是天生被伺候,被人寵的命數(shù),沒想到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照顧起人來還挺有模有樣,也不枉平時放哥對他那么掏心掏肺了?!?/br> 蕭北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這叫什么嗎?!?/br> 楚季南虛心求教:“什么?” 蕭北低頭,抬手在他腦袋上摸摸:“雙向奔撲?!?/br> 楚季南:“哇哦?!?/br> 說完相聲這兩人就麻溜去上課了,還身膺幫周夏和盛放請假的重?fù)?dān)。 隔了半個小時,周夏又給盛放換了新的退燒貼,坐在床邊看著還在昏迷狀態(tài)的盛放,忍不住想,平時盛放照顧他時是不是也跟他現(xiàn)在的心情一樣。 焦躁擔(dān)憂,還有止不住的心疼。 生病時的盛放好安靜,平日里那樣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在球場上奔跑時是像一團(tuán)放肆張揚(yáng)的火焰,他好像有永遠(yuǎn)用不完的精力,會在高興時把自己一把抱起來,難過時也要緊緊摟著他撒嬌,像只永遠(yuǎn)不會被負(fù)面情緒侵占的勇敢狗狗。 他高大英俊,身上有那么多閃光點(diǎn),如果不是一直跟自己黏在一起,犧牲掉太多他私人的時間,以他身邊的桃花密集度,怕是早就不知道摘了多少鮮花,碩果滿園了。 是自己耽誤了他,讓他在本該在縱情享受青春的時間被白白磋磨耽擱了這么久。 他自私地霸占了盛放十幾年,也許,真的應(yīng)該對他放手了。 周夏緩緩抬起頭,看向床上還在睡著的人,雖然退燒了,面色卻還有些微紅,睫毛長的要死,鼻梁高的要死,嘴唇…… 周夏的目光短暫停住,看著那雙干燥而微薄的唇瓣。 雖然薄,可看著卻好柔軟,不過可惜,他這輩子怕是沒機(jī)會品嘗到這里到底有多柔軟了。 機(jī)會? 周夏想到這里,有什么在他腦海里很短暫的閃現(xiàn)了一下,要什么機(jī)會,眼下不他媽就是最好的機(jī)會? 周夏覺得自己瘋了,可是有什么關(guān)系,他都單方面給自己判下死刑了,行刑前讓他飽餐一頓,安穩(wěn)上路又有什么不可以。 周夏自我催眠,興奮的指尖都在微微顫栗。 盛放還沒醒,不知道什么時候會醒,但短時間內(nèi),至少在自己“飽餐”前應(yīng)該是不會醒來的。 越是暗示,他內(nèi)心的渴望就越是膨脹,膨脹到他呼吸發(fā)燙,心臟都快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周夏真的快要控制不住了,彎下腰,慢慢低頭,再低頭,濕熱的呼吸撩動盛放臉上細(xì)小的寒毛,他幾乎能嗅得到盛放唇齒間剛吃過藥的苦味。 這一絲絲清淡的苦藥味也像是某種催化劑,燒得他理智快要沒了,他聽到自己喉結(jié)狠狠滾動的聲音,然后下一秒,他便撞進(jìn)一雙幽深的像是千年沉潭的漆黑雙眸里。 盛放醒了。 周夏的大腦在噼里啪啦的燃放煙花,這煙花又從腦子燒到雙眼,燒得他兩眼一抹黑,想直接原地爆.炸。 大腦在給他下達(dá)指令讓他立刻,麻溜的,有多遠(yuǎn)就離開盛放身邊多遠(yuǎn),最好一秒都不要耽誤,可身體卻好像一點(diǎn)都不想聽大腦的指揮,他仍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與盛放的嘴唇只有幾公分之隔。 時間仿佛都在這一刻按下了暫停鍵。 盛放的眼珠輕輕轉(zhuǎn)動了兩下,眼睛里薄薄的霧氣散開,逐漸恢復(fù)清明。 他看清了俯在他身上的人,是周夏。 心臟在這一刻緩緩復(fù)蘇,盛放露出微笑,抬手扣住他的后腦,把他輕輕按下來。 “夏夏?!?/br> 周夏的臉埋在他的脖子里,溫?zé)崛彳?,他的心臟都快要炸開了。 盛放看清周圍的情況,也恢復(fù)了意識,側(cè)頭看向懷里的人:“夏夏,我怎么了?” 長時間的缺水和高燒,讓他的嗓音聽起來格外的粗啞。 周夏的耳朵有些紅,略微側(cè)過頭:“你發(fā)燒了,剛剛才退燒,盛放,先放開我。” “發(fā)燒?”盛放反應(yīng)過來,這才感覺身上很熱,還渾身發(fā)軟沒有力氣。 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還抱著周夏,心里一軟,怎么也不舍得松手,抬起另一條酸軟的手臂,把周夏更緊地抱在懷里:“夏夏,我一松開,你是不是就要走了?!?/br> 他還沒有忘記昨天周夏對他的絕情,他說要跟自己保持距離,要去追求暗戀的人。 現(xiàn)在好不容易能再把周夏抱在懷里,他怎么舍得放手讓他去別人的身邊。 看他這個反應(yīng)周夏就知道他沒有忘記昨天的事,這也剛好提醒了他,不能外放任自己沉浸在這種沒有結(jié)果的柔情里。 按著枕頭輕輕坐起身,盛放站在發(fā)著燒,遠(yuǎn)沒有平時的強(qiáng)勢,周夏不用費(fèi)什么力氣就能掙脫他的束縛。 看著他還著急地想要跟著自己起身,周夏伸手按住他的胸口,又把他壓回去。 “盛放,先養(yǎng)好身體,放心,今天我會一直陪著你的?!?/br> “只有今天嗎?” 周夏看著他不說話,眼神悲憫。 盛放心里著急,賭氣道:“那我情愿不要好了,一直這么燒下去算了?!?/br> 周夏看著他別過去的臉,有些紅,不知道是發(fā)燒的原因,還是單純氣的。 輕嘆口氣:“盛放,你不要再對我耍這種小孩子脾氣了,我不是以前的周夏,不會再一直慣著你的,你發(fā)燒,我照顧你,就像你照顧我一樣,這是因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要是到了晚上你還沒有徹底退燒,我只能讓醫(yī)生來幫你看了。” 周夏說完就要起身離開,卻聽到盛放在后面叫他,聲音嘶啞的像是悲鳴的困獸。 “夏夏,我們真的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了嗎?!?/br> 周夏的腳步頓頓,沒有回頭。 “不能了?!?/br> 盛放的心情像跌入了谷底,不僅如此,還有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壓在了上頭,他覺得他現(xiàn)在就是被如來佛鎮(zhèn)壓的孫猴子,他逃不出去了,就算有唐僧來揭開符咒也救不走他,因為他的心都死了,被周夏傷的徹徹底底,已經(jīng)不知道疼是什么滋味了。 周夏怎么會這么狠心。 他怎么狠的下這顆心。 難道在他眼里,他們從小到大十幾年的情誼就是這樣說丟就能丟的嗎,他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石頭嗎! 盛放恨恨扭頭,看到周夏坐回他自己的床上,低頭看著書,側(cè)臉柔軟而白皙,睫毛垂下來,是濃密精致的小扇子,翻著書頁的手指修長,指尖也是漂亮干凈的嫩粉色,他好像在發(fā)光,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完美的惹人憐愛。 盛放看著看著,一腔的恨意不知怎的又全都化成了繞指柔,氣得別過頭,快要咬碎一口白牙。 盛放在床上躺著,時不時看周夏一眼,好像少看一眼人就會從他眼前消失一樣。 周夏看了會書,又拿出手機(jī)打游戲,打著打著時間就這么過去了大半天,中午周夏又給盛放吃了一次藥,把溫度計拿出來,看著上面三十六度五的刻度,心下松了一口氣。 “基本沒什么問題了,再睡一覺,明天就完全恢復(fù)了?!?/br> 周夏把溫度計用酒精棉擦拭消毒,又重新放回急救箱里。 整理好東西時他的手機(jī)也剛好響起來,周夏低頭看一眼,是林東東打來的。 床上的盛放比他還激動,伸著脖子看上面的來電顯示。 周夏沒理他,直接拿起來接通。 聊了沒一會就掛了,盛放仰頭問他:“那個什么冬瓜找你什么事?” 周夏心想這么久了你還記得人家外號呢,頓了一會才回答他:“他說有一個挺有意思的聚會,讓我沒事過去玩玩。” “聚會有什么好玩的?!笔⒎怕犕暧痔闪嘶厝?,不屑道:“跟一群不認(rèn)識的人待在一起有什么意思,還不如咱們倆在宿舍聊天說話呢?!?/br> 周夏搖搖頭:“這不是一般的聚會,大家雖然都不認(rèn)識,但是可以通過這個聚會好好認(rèn)識了解一下,說不定就能趁這個機(jī)會發(fā)展成朋友什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