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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前,我翻車了[穿書] 第20節(jié)

    可惜顧欽燁忘記了房間的狹小程度,腳剛一動就被床沿絆倒。

    連帶著剛揪住拉鏈還沒往下拉的蘇語夕都被迫往前傾倒。

    在一陣重力作用下,顧欽燁寬大的身軀“嘭”一下斜斜砸進(jìn)只有1米的席夢思。

    只他后背來不及感受剛鋪好的柔軟被窩,身前就被某種更神奇的柔軟覆蓋,然后雙重力作用下,彈性十足的床都被震得反彈。

    “我的鼻子……顧欽燁你石頭做的嗎……好硬……”

    “夕夕姐,我洗漱好了,你去……去……對不起我什么都沒看到!我以為你們沒睡我敲了門的,這門鎖好像不靈……我真沒看到,晚安明天見!”

    宋瀅笑洗漱完來串門,本想簡簡單單通知一聲,沒想到不小心撞到人家親密現(xiàn)場,頓時尷尬臉紅到語無倫次。

    眼見著床上兩人回過神要看過來,她嘭一聲把門甩上,然后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回自己房間。

    站在門口喘上氣后,宋瀅笑朝安安靜靜的房間看去。

    只見一米五的矮床上,訓(xùn)練一天摔了無數(shù)次早就累到不行的謝韻庭,都沒來得及等她回屋,就已經(jīng)倒頭睡著了。

    “臟死了,你還沒洗澡哎……”

    “明早洗,我動不了?!?/br>
    迷迷糊糊回應(yīng)了一聲后,她男人就徹底沒了聲。

    宋瀅笑狀似氣惱拍了把被子,然后一咕嚕也鉆進(jìn)被窩,入睡前,她還紅著臉頰迷迷糊糊地想:

    “隔壁精力真好……”

    第20章

    蘇語夕本意只是想要脫了顧欽燁外套一個袖子給他檢查下傷勢, 好幫他涂抹藥膏,哪成想兩人說倒就倒。

    關(guān)鍵是好巧不巧意外撲人的場景被宋瀅笑不小心看到,而人家著急忙慌關(guān)門解釋的樣子更是說明自己被誤會了個徹底。

    “笑笑,我只是……”

    蘇語夕的話語被“嘭”的關(guān)門聲隔絕在內(nèi), 這讓她尷尬到想原地上火星生活。

    難不成因為是小說世界關(guān)系, 要不然自己為什么總是摔!

    “你……”

    蘇語夕回頭, 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還趴在人家身上還沒起來, 眼見著顧欽燁眼神幽暗似乎要發(fā)火,她連忙支撐著床沿起身。

    “我……我先去洗澡……”

    蘇語夕跟逃難似地拿起洗漱用品沖了出去, 來到公共衛(wèi)生間的時候想起自己房門那不靠譜的鎖,還特意檢查了下才放心洗漱。

    溫?zé)岬乃魍眢w澆灌的時候,蘇語夕一邊擦洗今天運動的汗?jié)n,一邊對著空無一人也沒攝像頭的墻壁喃喃自語:

    “剛才為什么非要看他傷口呢,等他睡覺的時候總會脫衣服那時候看也來得及???”

    “真是腦子進(jìn)水了, 這下真的社死!”

    洗完澡又吹干頭發(fā),蘇語夕的臉頰被水蒸氣蒸騰地發(fā)紅,拿出爽膚水往自己臉頰拍打幾下后,她對著鏡子里的模糊的自己深吸一口氣:

    “蘇語夕, 把剛才那當(dāng)做卡掉的戲份不就好了, 一會兒回到房間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你可以的?!?/br>
    她成功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 可蘇語溪不知道的是, 因為她遮擋房間攝像頭加上宋瀅笑語無倫次的解釋, 直播間還殘留的幾個cp粉都要激動瘋了。

    “啊,是發(fā)生了什么我需要付費看的事情嗎?”

    “宋瀅笑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好想變成她的眼睛看現(xiàn)場哦……”

    “我好像聽到床板的震動, 別問, 問就是我耳力驚人?!?/br>
    “什么好硬、好疼……什么別動讓我來……嗚嗚嗚,麻麻我腦海里全是黃色廢料腫木辦,這聽到比看到還撓人心啊……我今晚睡不著了!”

    “靠,誰他媽說兩人商業(yè)聯(lián)姻做戲的,就這還能做戲?欺負(fù)我沒文化?”

    姜沫沫也是被這一消息鎮(zhèn)住了。白天雖然親眼目睹了顧欽燁對蘇語夕身體接觸沒排斥的事實,但她心里依然懷疑兩人關(guān)系。

    此刻聽到黑暗鏡頭下的動靜加上宋瀅笑忽然闖入的此地?zé)o銀三百兩說辭,姜沫沫是不信也得信。

    “我應(yīng)該傷心的,為什么心臟噗通噗通還挺激動?難道被cp粉傳染了……”

    姜沫沫懷疑自我的時候,蘇語夕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你先睡,我去洗?!?/br>
    大約是感覺到了蘇語夕的尷尬,顧欽燁沒做逗留直接出了房間門。不過在關(guān)門的時候,特意關(guān)了兩次試鎖。

    顯然也覺得這個門鎖不保險。

    怕自己洗得太快蘇語夕還沒睡著,顧欽燁洗完后還到?jīng)]有監(jiān)控的樓梯間吹了吹冷風(fēng)。

    “宿主,你該乘勝追擊啊,在這里吹冷風(fēng)有個屁用,抱著香噴噴軟綿綿的目標(biāo)躺被窩不香嗎?樓下的路燈有什么好看……”

    被系統(tǒng)煩得不行,顧欽燁覺得時間差不多后,放輕了腳步來到房門口。

    哪知門一開,蘇語夕居然還坐在床邊。明明坐著頭都在本能睡意下一點一點,眼睛也已經(jīng)閉上,但他回來的瞬間,就被輕微聲響炸醒。

    難道是不敢睡?

    畢竟是個女孩子,要讓她忽然跟不是特別親密的男性睡一張床,總會不安吧……

    “你睡床,我床邊靠一晚就行?!?/br>
    怕蘇語夕不好意思,顧欽燁還特意強(qiáng)調(diào):

    “我日常工作經(jīng)常熬夜習(xí)慣了,不差這一晚,明天的活動我們好好表現(xiàn),據(jù)我判斷房間選擇權(quán)還會改變?!?/br>
    “睡床邊怎么行,天氣這么冷你打算把自己凍感冒嗎?我只是在等你脫衣服……”

    蘇語夕被困意折磨得迷迷糊糊的,見人終于回來,瞇著眼睛拍了拍床邊讓他坐。

    此時節(jié)目組的攝像頭已經(jīng)停止工作,兩人說話也不用太顧忌。

    但蘇語溪霸道地叫人脫衣服這豪放的架勢,讓冷風(fēng)里站了半天的顧欽燁經(jīng)不住耳廓又有些發(fā)熱。

    瞥見她手里還拽著傷藥,神色困倦眼神還帶著幾分呆愣,顧欽燁僵硬的小腿肌rou才放松下來。

    “不是很嚴(yán)重?!?/br>
    話雖然還是有抗拒,顧欽燁這次的手卻已經(jīng)相當(dāng)配合脫去了外套,也不用蘇語夕幫忙,直接卷起袖子把淤紫部位給她看。

    “這么嚴(yán)重還說不嚴(yán)重,看起來就老疼了……別動,我?guī)湍阃總帲f不定明天能消掉點?!?/br>
    眼前忽然出現(xiàn)兩個手肘的淤青,雞蛋大的塊狀下又青又紫的腫傷在玉白色的肌膚下觸目驚心。

    即便外傷只是擦破點皮都沒流血,蘇語夕還是被驚得瞌睡蟲都跑了。

    在藥膏口擠出些白色傷藥后,蘇語夕拿起準(zhǔn)備好的棉簽沾了些,然后便一手捏住顧欽燁的手臂處,一手朝患處涂抹。

    “這個藥膏涂上去疼不疼?”

    蘇語夕曾經(jīng)做群演的時候就經(jīng)常受傷,比如被混亂推搡倒地的意外,比如滾落山坡的場景,又如被車撞的替身……

    盡管她現(xiàn)在都習(xí)慣了這種疼痛,記憶里剛做群演那會兒也會因為怕疼悄悄躲在被子里哭。

    顧欽燁從小生活在豪門,不自由的生活下也注定被呵護(hù)沒吃過多少苦,此次為她受傷,蘇語夕當(dāng)然過意不去。

    “疼……”倒是不怎么疼。

    “以后疼就要說出來啊,別老什么事情就心里憋著,我跟你說,事情多了人會抑郁的,說出來對身心都健康?!?/br>
    男配當(dāng)然不可能一個人偷偷哭發(fā)泄,也不會像她一樣受了委屈就懟懟壞人排解情緒。

    都是苦命人,蘇語夕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顧欽燁的話被迫中斷,他卻不覺得眼前人沒禮貌。

    “你是顧家嫡長孫,就要學(xué)會男子氣概,下次再讓我看到眼淚,就不止跑20圈那么簡單?!?/br>
    “你不是疼嗎,那我就讓你知道什么才是真的疼……給我往他傷口上撒鹽,直到他沒眼淚為止,顧家男人不需要懦夫?!?/br>
    從幼稚園起,顧欽燁的人生里就沒有疼這個字,也沒人會問他疼不疼。

    打敗跆拳道教練,完敗武術(shù)前輩,取得冰球比賽冠軍……世人從不會看到他訓(xùn)練時的傷痛,只能看到他的榮譽(yù),覺得他本就是天才,不可能經(jīng)歷正常人的汗水與苦痛。

    他也早就麻木,習(xí)慣了與機(jī)器一般活著,連痛覺神經(jīng)都似乎退化。

    以前像這樣的傷,他連藥膏都不會涂,只要臉頰沒傷著,他就是顧家的天才少爺,別人家的孩子,世人眼里的不合群面癱。

    可當(dāng)蘇語夕小心翼翼呵護(hù)著為他涂抹藥膏,用發(fā)光發(fā)暖的眼神詢問他的時候,顧欽燁的那些痛苦仿佛一瞬間被覺醒,揪扯著他的心,讓他全身的肌rou都緊繃到微顫,鼻腔都泛起酸楚:

    “很疼?!?/br>
    低沉而克制的鼻音響起在逼仄的房間,混合著窗外北風(fēng)的怒鳴,沒有過于夸張的宣泄,這低低一聲卻如鐘杵撞擊蘇語夕的心,叫她都生出感同身受的鈍痛。

    “疼的話,我?guī)湍愦荡?,聽說吹吹就會好很多?!?/br>
    蘇語夕想起自己看過的劇本小說里,老人家都是這般安撫孫女。她曾經(jīng)經(jīng)歷慘痛的時候也很想有個人能幫她吹吹,讓她沒那么辛苦那么痛。

    這一刻,眼前顧欽燁的淤青破皮,仿佛與多年前自己的各種擦傷淤青融合在一起。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安撫受傷憋心里的敏感男配,還是在安撫那些年孤身一人有苦往心里吞的無助女孩。

    只是蘇語夕這種恍惚還沒維持多久,就被窗外忽如其來的噼里啪啦聲打醒。

    “居然下冰雹了!”

    豆大的冰雹不要錢似地往黑沉沉的玻璃上砸,蘇語夕沒聽出一絲鐘鼓饌玉的清脆聲,只覺得周遭空氣好像更冷了。

    “阿氣……”

    也就是她感嘆的時候,鼻腔一冷一酸,一個噴嚏就打了出來。

    “睡覺吧,被窩里會暖和些。”

    肩膀上多了一張小毯子,身后響起顧欽燁略有些緊繃的提醒。

    蘇語夕這才想起,今晚她還要面臨人生第一次與男人同床共枕的事實。

    “需要喝點熱牛奶嗎,我剛看到樓下餐廳有?!?/br>
    喝什么熱牛奶,喝多了流質(zhì)物品就容易多尿,這么冷的天氣廁所還在外面,半夜起床上廁所簡直比凌遲還慘,她一口也不想喝。

    “睡覺?!?/br>
    面對極端的天氣與溫度,蘇語夕搖搖頭把內(nèi)心的一點點不安甩開。生存面前,任何矯情都是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