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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恪穿的厚,丫鬟的衣裳也寬松,不注意的話,旁人也看不出來她兜里的玄機。 好不容易到了下值的時辰,晉恪興致勃勃往住處走。 她想著,待會豐竹見了,指不定怎么高興呢。 只是,她左等右等,都沒等到豐竹回來。 天色漸黑,晉恪有些坐立不安。 驀然間,她想到了其華。 這一想,就是一驚。 其華……最后沒回來。 晉恪霍然起身,她想著,起碼得知道豐竹現在怎么樣了。 她提心吊膽,去了丫鬟的大通鋪,小聲問一個在門外蹲著洗臉的丫鬟:“你知道豐……” 她想說豐竹,又收了口,換了說辭。 “你知道我姐在哪里嗎?” 那個丫鬟抬起頭,臉上濕漉漉的:“不是進屋了嗎?還沒回來嗎?” 這話一出,那丫鬟也有些心驚,其華原來就是她房里的。 晉恪咬著牙,平息了一下氣息:“jiejie,你知道主子的屋在哪里嗎?能帶我去看一眼嗎?” 她央求著:“我不惹事,也不進去,就偷偷看一眼,看我jiejie現在怎么樣了?!?/br> 晚上是不能隨意走動的。 但那丫鬟受過豐竹的照料,沒有多想就同意了:“我?guī)闳ィ飞蟿e說話,跟著我?!?/br> 她們兩個悄悄出了門,晉恪跟著那個丫鬟身后,在墻的影子里行進。 她們兩個腳步又輕又快,拐了好幾個彎,走了好幾條路,終于到了一個燈火通明的院落旁。 那丫鬟停下腳步,小聲說:“這就是了?!?/br> 晉恪輕手輕腳往前走,門關著,院里有些聲音,但她聽不清。 她不敢往里走,生怕惹了事非。 就站在門口,藏在陰影里。 過了會兒,有個嬤嬤走到門口,她手里挎著食盒,站在門口,作勢要敲門,忽然被門口的晉恪嚇了一跳。 那嬤嬤身子嚇得抖了一下,有些氣,小聲罵她:“你這丫鬟,站這里作甚?!?/br> 晉恪央求:“嬤嬤,我來找豐竹。她許久未歸,我有些擔心,嬤嬤能幫我看一眼嗎?” 那嬤嬤看了她一眼:“你是豐竹的妹子吧?!?/br> 晉恪趕緊點頭。 嬤嬤說:“我是來送燕窩的,待會敲了門有大丫鬟來拿食盒,我?guī)湍銌?。?/br> 嬤嬤敲了門,果然有女子來開了門,接了食盒。 嬤嬤趁機問了:“黃鸝,豐竹在這里嗎?她meimei年紀小,不經事,見她不歸,托我來問?!?/br> 黃鸝微微一笑:“今日主子邀了好友來,玩鬧得晚了點。這會兒,主子剛換了寢衣,豐竹馬上就能回了。” 晉恪松了口氣,嬤嬤對黃鸝道了謝。 黃鸝拿著食盒就回了。 嬤嬤和那個帶晉恪來的丫鬟都走了,晉恪自己站在陰影里等著。 她心里一陣輕松,還在就好…… 晉恪安心等著,她兜里的鳥還活著,有動靜。 晉恪想著,待會回去的路上,就拿給豐竹看。 這鳥要死要活,都讓豐竹定。 她沒注意到,黃鸝和她們閑話后,忘記把院門鎖上,那門被風一吹,開了一條縫。 這縫隙不大,人根本出不來。 但其他的東西能出來。 一個白色的影子從門縫里鉆了出來,院子里有人喊了起來:“小主子呢?小主子呢?” 一只小狼站在晉恪面前,饒有興趣地盯著她。 雪團! 晉恪認識! 但晉恪沒敢逗它。 雪團是貴人養(yǎng)的。 她現在只是丫鬟罷了。 晉恪一動不動站著,不敢抬頭看,但雪團還是盯著她。 雪團很機靈,跟著自己的主子學到了很多東西。它知道什么是自己不能惹的,什么是可以隨便玩的。 面前的人身上有一點點新鮮的血氣,是雪團喜歡的。 它往前走去,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晉恪往后退。 她從沒見過雪團這樣。 雪團在宮里,永遠憨態(tài)可掬,永遠機靈諂媚。 但現在看起來,就是一只野獸。 晉恪轉身想跑,但雪團呲著牙跟了上來。 它惡狠狠咬在晉恪的兜上,把她兜里的鳥兒一口咬死。 血浸透了晉恪的兜。 它得了趣味,又被血激出了兇性。剛松了嘴,又一口上來,這一口,咬到了晉恪腰間的嫩rou。 前爪扯爛了晉恪腿上的布料,尖利的爪扎進了她的大腿。 特別疼,疼得晉恪臉色煞白。 晉恪掙扎著,卻被雪團按在地上撕咬,無法掙脫。 院門口,豐竹正走出來。這一日很累了,但想想今日得了一點賞銀,離自己和meimei贖身越來越近了,豐竹很高興。 但她一出門,就看到了主子千寵萬嬌的小狼正咬在meimei身上。 meimei的衣服上已經浸出了血,meimei的臉疼得抽搐。 這一瞬間,豐竹跑起來。 她忘記了這是主子的狼,忘記了這也是自己的狼主子。 她只看到了自己的meimei很疼。 豐竹飛跑過去,一腳踹在那狼身上。 豐竹從小干粗活,身體康健,這一腳下去,就把那狼踢到了墻上。 狼身上蹭掉了毛,受了疼,不敢再動。 院子里找狼的動靜越來越大,豐竹冷靜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