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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媽】 “……” 這是要被罵過多少回才有的覺悟?直接把想說的話寫在id上了。 一看就是個有故事的。 倒計時進入對局,【送你小花花】提著把打野刀直沖野區(qū)。 這把運氣好沒遇到對方來抓人,時嶼松了口氣。 作為一個常年打輔助位的人來說,打野簡直是災難。 她有意識,知道對方什么時候會出現(xiàn)在什么地方,能夠及時出現(xiàn)。 但她也只能及時出現(xiàn),然后cao作失誤或慌亂中放空,千里送人頭。 下路來人,時嶼算準時機出去準備抓一手。 無奈天時地利人不和,在她和ad的0默契配合下,送上漂亮的一血,并把【有媽】一起帶走了。 隊友像一直等待著這一刻,紛紛駐足開噴。 :上票上票 :打野牛的 :別亂帶節(jié)奏…… :ad好好發(fā)育,這把靠你了,別被那個**干擾,我真**無語了。 時嶼深吸一口氣,低頭繼續(xù)cao作著從泉水跑出來。 高鐵行駛入隧道,信號很不穩(wěn)定。 明一陣暗一陣,她沒抓住絲血逃跑的對方中單,還在逃亡回家的路上被野怪噴死了。 :…… :掛機吧,讓系統(tǒng)來sing嗎? :笑拉了,合著打了把娛樂賽。 時嶼承認在打小號的時候她臉皮比墻厚,絲毫不在意隊友眼光地繼續(xù)了游戲。 除了光榮戰(zhàn)死在戰(zhàn)場,她還不忘在觀戰(zhàn)的時候毫不吝嗇地給隊友留下“666”,“干得漂亮”,差點沒把人氣死。 所幸雙方半斤八兩,對面的打野和【送你小花花】一樣,經濟墊底負戰(zhàn)績,極大程度地平衡了兩方的實力。 焦灼將近半個小時,終于在自家ad【有媽】的力挽狂瀾下險勝。 時嶼甩了甩手腕,點進結算界面,發(fā)現(xiàn)隊友的頭像已經全部轉成灰色。 瞄到【有媽】的戰(zhàn)績,她覺得這個小孩兒打得還可以,于是眼疾手快地點下添加好友鍵,而后開了新的一局拉他進來。 等了半分鐘,他那邊沒有任何反應。 時嶼又邀了幾次,依舊石沉大海。 點擊最后一次,時嶼都想退游戲放棄了,他突然同意邀請進入房間。 送你小花花:【開嗎?。 ?/br> 有媽:【b】 時嶼有些遺憾,以為是“不”的意思,正要解散組隊,他又慢悠悠卡進一條信息。 有媽:【**】 時嶼:!怎么還罵人的 對面仍在繼續(xù)。 有媽:【舉報】 時嶼:?給你臉了 有媽:【了】 發(fā)完最后一條,他自己退了房間,然后便離線了。 時嶼把斷斷續(xù)續(xù)的信息拼湊起來,猜了個大概。 b,手快打少了一個字母。 j.b,沒把文字摁出來,被和諧了。 舉報,終于打出來了,少了點狀態(tài)詞,最后補充一個“了”。 ——舉報了。 時嶼:……...... 還以為遇到了個同病相憐,有過同樣被罵經歷的人,哪里知道他們是一路的! 呸!晦氣??! 后座坐著的小孩兒偷看了一路,終于在她關上手機準備休息一下眼睛的時候,小小聲跟他mama說:“mama,那個jiejie打的好菜噢,還不如我呢!” “……” ... 列車準點到站,時嶼拉著一個箱子在人海中被推搡到出站口,邁出車站的一刻,空氣都是清新的。 她走到路邊想站著緩緩,以為時凜那小子肯定不會守時,說來接她,估計也就打個車。 就他那車技,時嶼還得小心提防被“蓄意”謀殺。 寒風刮過臉側,頭發(fā)飄起來,刺了刺眼睛。 敏感的神經迅速給大腦傳遞信號,流出眼淚。 時凜遠遠見到的,就是時嶼在那擦眼淚的樣子。旁邊立著一個大箱子,人又瘦,看著好可憐。 他邊走過去,邊將原先想吐槽她的話默默咽下。 別扭地擠出一句,“姐?!?/br> 時嶼眨了下眼睛,仰頭一臉不可思議。 認真地觀望兩秒,張了張嘴,“什么毛?。俊?/br> 時凜:? “你剛才喊我什么?” “……” 面前的人翻了個白眼,感覺一腔好意被狗吃了,怒道:“你自己打車回家。” 說完,真的大步離去。 時嶼拽著箱子慢悠悠地在后面跟著,又氣又好笑。 這么久沒見,時凜個子長了不少,那副吊兒郎當中帶點蠢的德行倒還沒變。 出站口的另一個門,因為離得遠,所以人流量明顯少很多。 時凜沉下臉推著jiejie的箱子走去那邊,站在人行道外準備過馬路,去對面商場的停車場。 “怎么不把車停在高鐵站的停車場?”時嶼遠遠看了下商場的位置,“這還得走好長一段路。” 時凜無語,“你怎么不干脆讓人把高鐵開到家門口?” “也不是不行?!?/br> “……” 站著等候的空檔,時嶼隨意往旁邊一瞥,視線忽而晃了晃,一時有點回不過神來。 她的側后方站著一個身穿黑色衛(wèi)衣的男生,露出來的皮膚冷白,寡淡無情的一雙眼平靜地望著前方正在讀秒的指示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