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chapter 24 崔家辛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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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喬這消息的時候,正在宋昱傾的別墅里。 最近她的父母都出國談生意去了,家里的別墅那么大,就只有她和保姆在,凌小喬覺得家里安靜的有些煩人,還在想著找點什么事情做打時間,宋昱傾就送上了門。 那男人去她家里,完全沒有做客人的自覺性,使喚著保姆做飯,坐在沙上喝水,輕車熟路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樣。 凌小喬想了想,還是沒有趕他走,反正她自己呆在家里也無聊,有個人陪著說說話也不錯。 她這段時間還沒有重新去上班,家里是希望她能夠開始在家里公司上班的,但她還在考慮之中。 后來宋昱傾就用那雙鳳眸盯著她,誘惑道:“反正也離得近,不如去我哪兒?” 加上程凱陽最近幾天都想辦法出現(xiàn)在她家里外面,纏的她有些煩了,干脆就收拾了幾件衣服跑去宋昱傾家里,想著反正程凱陽找不到人,幾天之后也就消停了。 凌小喬現(xiàn)在才現(xiàn),原來程凱陽可以那么渣,因為那些錢沒了,又和謝柔吵了架分手之后,竟然又來找她。 以前的凌小喬根本不知道程凱陽是那么一個人,那時候她被愛情沖昏了頭腦,隨便程凱陽幾句花言巧語就完全相信他,竟然從來都沒有懷疑過程凱陽對自己的感情。 但是現(xiàn)在,她才明白了,或許從一開始,程凱陽和她在一起的原因里,就是沖著她的家世來的。 凌小喬從來都被家人保護(hù)的很好,根本沒有想過會有程凱陽那樣的人,也才會被騙了這么多年。 去宋昱傾家里的時候,凌小喬把家里那只傻狗也帶上了,旺財可激動的不得了,它從看見宋昱傾之后,突然智商上線,還記得他是當(dāng)時那條哈士奇的主人,估計是覺得美狗在前,所以才那么激動。 不過旺財在激動的時候,凌小喬已經(jīng)冷笑著打破了它的幻想:“你已經(jīng)被閹了,就算追到人家,也就是個小太監(jiān)?!?/br> 旺財聽懂她的話,不滿的嗚咽兩聲。 等到了宋昱傾家里,立即就激動起來,完全忘記了剛才垂頭喪氣的狗是誰。 宋昱傾的狗不是養(yǎng)在這邊的,但因為凌小喬的緣故,他讓人把他的狗接了過來。 宋昱傾養(yǎng)的哈士奇名字可比旺財洋氣,還有個英文名叫做lucy,當(dāng)然,這名字并不是他取的,是當(dāng)時負(fù)責(zé)養(yǎng)狗的人取的名字。 lucy從狗舍帶回來之后,也就習(xí)慣了這個名字,再叫它別的也不搭理,宋昱傾也就懶得再給它改名字。 lucy見到旺財十分高冷,壓根兒不搭理它,趴在自己的窩里睡覺。 但旺財就跟情竇初開的小伙子一樣,不停在lucy旁邊嗅來嗅去,直到把lucy惹毛了,低吼著威脅了幾聲,旺財才安靜下來。 凌小喬把旺財?shù)墓犯C放到另一邊,狗盆什么都放好,就不去管它了。 宋昱傾在家里穿著件黑色絲綢的睡衣,衣襟大開,結(jié)實的胸腹都露在外面。 凌小喬看了眼,嗤道:“在家里也穿的這么sao包,宋少爺這是想勾引誰?!?/br> 宋昱傾倒杯紅酒遞給她,低笑:“你說呢?” 他的笑容更是讓人心神蕩漾,饒是凌小喬也不得不避開了他的目光,才恢復(fù)了淡定。 “你在我這兒,就不用睡客房了吧?我的床夠大,隨時為你敞開。” 凌小喬白了他一眼,倒是沒有拒絕:“你最好睡相好一點。” 宋少爺挑著眉:“我睡相好不好,難不成你不知道?” 凌小喬還真不知道,她和宋昱傾睡在一起的幾次,基本上都是累到昏睡,宋昱傾體力實在太好,往往要折騰她到半夜,等結(jié)束之后,凌小喬也只顧著睡覺,根本無心去管其他的了。 上一回,凌小喬直接在床上踹了他一腳:“你到底多久沒有跟人做過了!有完沒完!” 宋昱傾舔著她的耳垂說:“當(dāng)然沒完,你的味道這么好,我不多嘗幾次,怎么夠本兒?” 凌小喬實在無言以對。 換做以前,她是怎么都不可能認(rèn)為,自己某天會跟一個才認(rèn)識短短時間的男人保持固定的sexpartner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她也就不得不接受了。 到宋昱傾家里睡的第一個晚上,宋昱傾就跟吃了春藥似的,翻來覆去的折騰凌小喬,讓她叫苦連迭。 雖說這種事情能夠使人身心愉悅,但做的太多實在不好。 因此她第二天就提出:“我們需要節(jié)制?!?/br> 宋昱傾從來就是不懂節(jié)制為何物的人,他從來不會委屈自己:“為什么?難道你不開心?” 凌小喬臉皮沒他厚,只能說:“我怕你腎不好?!?/br> 宋昱傾笑出一口白牙:“那你可就不用擔(dān)心了,我身體好的很,保證……。讓你滿意?!?/br> 他靠在沙上,那副浪蕩公子的模樣,倒是格外勾人。 凌小喬也就充分體會到了這少爺?shù)男宰邮窃鯓拥模绕涫堑搅四承r候,葷話張口就來,往往讓她羞的不行。 至于今天,凌小喬也呆在宋昱傾家里,前幾日程凱陽都在她家外面,被保安趕了幾次還不死心,不停換著微信號想加她,但每次都被凌小喬識破了拒絕。 所以她就更加安心的呆在宋昱傾這里了,至少不會被程凱陽找到這兒來,省了許多麻煩。 宋昱傾一大早就出了門,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過凌小喬根本就不關(guān)心這點,宋昱傾也沒有和她匯報行程的覺悟,兩個人雖然在同一個屋檐下住著,還有著那么親密的接觸,也仍然跟個陌生人沒什么區(qū)別。 她也知道,宋昱傾對她的興趣就在床上而已,她照樣如此,這種和諧的關(guān)系,她倒是覺得挺樂意。 沈一笙剛消息給她的時候,她就直接說了不去,也沒那個打算,但是剛說完,宋昱傾就回家了。 他帶著暑氣進(jìn)門,感受到屋子里打的很低的溫度,舒了口氣,然后就看見凌小喬坐在落地窗邊上,光著腳練瑜伽,柔軟的肢體讓他腦海中立馬浮現(xiàn)起了某些美好的記憶。 眼神一暗,但很快就被他驅(qū)散走,因為他還有正事兒。 宋昱傾走近她,手掌隔著薄薄的衣料放在凌小喬腰上,低聲道:“等會兒有什么安排?” 凌小喬頭也不回,冷淡的回答:“沒安排?!?/br> “那就和我去參加個酒會吧,我還缺個女伴?!?/br> “不去。”凌小喬緩緩?fù)孪?,無情的拒絕,“我可沒說還要肩負(fù)起當(dāng)你女伴的責(zé)任?!?/br> 宋昱傾也不惱,轉(zhuǎn)到她面前,盯著她笑的幽深:“你不去的話,那我就告訴你那個前男友你在我這兒了?!?/br> “……。你真的很陰險。” “有嗎?”宋昱傾歪著頭,問趴在不遠(yuǎn)處的lucy,“寶貝兒,你覺得我陰險嗎?” lucy聽見主人召喚自己,立馬搖著尾巴過去蹭他的腿,旺財見狀也跟著一起過去,在宋昱傾旁邊別提有多么親熱。 看到自家當(dāng)了叛徒的傻狗,凌小喬實在說不出話來。 她只能停下來瑜伽動作,又告訴沈一笙她要去。 宋昱傾把兩條哈士奇趕走,又湊到凌小喬身邊說:“我看你瑜伽練得不錯,不如下次我們嘗試新的姿勢吧?” 他眼里的直白讓凌小喬怒瞪他:“滾?!?/br> 宋昱傾瞇著眼笑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 沈一笙跟葉邢之剛到宴會廳,就有人注意到了葉邢之的到來。 尤其是主辦方的記者更是激動,作為過去幾年觀眾票選出來的最受歡迎男士,葉邢之基本算是許多只看臉的觀眾最期待的人了。 不過今年和過去有些不同,因為葉邢之身邊有了女伴。 他過去都是只身而來,就算有人試圖給他邀請個女伴,甚至不用他主動,都有許多人毛遂自薦,葉邢之也沒同意過。 葉邢之根本看不上那些人,也從來不客氣的表達(dá)著自己的冷淡態(tài)度。 而今年的情況就完全改變了,基本人認(rèn)識葉邢之的人都知道他結(jié)婚這事兒,見過沈一笙的人也逐漸開始多起來,對她的出現(xiàn)并沒有任何驚訝。 媒體那邊自然是想要利用這個事情大做文章的,雖然他們這個晚宴主要目標(biāo)還是說些正經(jīng)的經(jīng)濟(jì)上的事情,但畢竟也是晚宴形勢,輕松的東西必不可少,有點什么緋聞八卦,自然就有了熱點可供觀眾討論。 但是顯然,有這打算的記者都吃了閉門羹,葉邢之直接表示不接受任何關(guān)于沈一笙的采訪,也拒絕任何一家媒體將沈一笙的照片刊登。 幾家財經(jīng)類的媒體私底下湊在一邊討論這事兒,有人說:“我跟過幾次葉總的采訪,提起他的太太,他雖然心情很明顯不錯,但是從來不讓我們多問,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禁忌問題了。” “是嗎?這么小心護(hù)著???” “沒錯,上回我們那邊就說給他做個專訪,他答應(yīng)是答應(yīng)了,一不讓放他的照片,二不讓我們問任何關(guān)于他太太的事情,一句都不能提,報道里倒是可以說他結(jié)婚這事兒,就是不能公布過多的信息?!?/br> “說起這個,我們之前不是做過一次盤點,就是各位年輕董事長的太太,到葉總這兒也是,我都提前調(diào)查好了,問題準(zhǔn)備了一大堆,結(jié)果還是沒有能采訪成功,在他助理那兒就直接拒掉了。” 他們中原本還有人以為是葉總的太太見不得人,不太能帶出場,可今晚親眼見到之后,都改變了自己的看法。 他們現(xiàn)在才明白,感情是葉總怕被人惦記上,才那么低調(diào)。 沈一笙看著葉邢之拒掉了各家媒體采訪,低聲問他:“聽說你們也要跟媒體打好關(guān)系的,你這樣,會不會讓他們不開心?” “沒事,以后多配合一下就可以了?!比~邢之握著她的手,“但是不能讓他們報道你的消息?!?/br> “為什么?” “你難不成想整天都被媒體追著采訪?” 沈一笙趕緊搖頭:“不想?!?/br> “那就千萬別答應(yīng)他們?!?/br> “嗯嗯?!鄙蛞惑现刂攸c頭,她可不喜歡那種拋頭露面的生活,隨時都被人注意著,言行舉止都會倍加放大,那么活著太累了。 葉邢之滿意的勾唇,又帶著沈一笙見了幾家金融公司的老板,短暫寒暄過后,就帶著她先去吃東西填飽肚子。 “等會兒言講話又是很長時間,媒體都在拍,不適合再吃東西?!比~邢之邊說邊給沈一笙遞她喜歡的甜品和飲料,看她小口小口吃吃著,眉眼里滿是溫柔。 沈一笙正吃著,就看到了崔什和崔淮安,她趕緊把吃到一半的東西塞到葉邢之手里,給崔什了消息。 崔什很快就看到微信,低聲和崔淮安說了些什么,兩人就一起朝他們走過來。 崔什今晚依然走的明艷動人的路線,她五官大氣深邃,很適合侵略性強(qiáng)的妝容,那種美能夠讓許多男人看見她就走不動路了。 今晚也是,她出現(xiàn)之后,沈一笙都能感覺到周圍有很多人在偷看她。 當(dāng)然,她完全不知道,本來也是有許多人在看她的,基本上每個偷瞄她的男人都會被葉邢之的冷漠眼神警告,也就沒人再敢看她了。 崔什挽著崔淮安的胳膊,但在熟悉崔家的人眼里,根本不會往別的地方想,因為所有人都只會以為,他們是兄妹。 崔什名字后面帶著的標(biāo)簽就是崔淮安的meimei,崔家的二小姐。 以前崔什還不懂這個標(biāo)簽對她來說意味著什么,但是現(xiàn)在她明白了,這標(biāo)簽除了讓許多人羨慕她得到的一切之外,帶給她的,只剩下無盡的煩惱。 “我本來不想來的?!贝奘沧呓螅托ζ饋?,意味深長說,“但是如果我不在,還不知道有好多小妖精蠢蠢欲動?!?/br> 沈一笙了然笑笑:“沒事,你來了,就沒人敢了?!?/br> 崔什瞄一眼旁邊站著面無表情的崔淮安,說:“那可說不準(zhǔn)呢?!?/br> 崔淮安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問沈一笙:“最近還好?” “嗯,挺好的?!鄙蛞惑险f,“其實咱們前幾天才見過呢,也沒有很久。” 崔淮安點點頭:“我以為過挺久了?!?/br> 葉邢之松開手,轉(zhuǎn)為搭著沈一笙的肩膀,將人往自己懷里帶,雖然他已經(jīng)看破了那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但看著沈一笙跟別的男人這么親密的說話,仍然不太高興。 因為崔淮安關(guān)心了幾句沈一笙的工作問題,沈一笙就告訴了他,雖然兩人談的內(nèi)容沒什么大不了,但還是讓某些人開始吃醋了。 葉邢之打斷他們的話:“笙笙在我的公司,不會有人為難她。” 崔淮安道:“要是你連這點都做不了,那也就別保護(hù)她了?!?/br> 葉邢之勾著唇冷笑,兩人的氣氛一下子劍拔弩張起來:“那也用不著崔總cao心,我的人,我自己會照顧?!?/br> “行了?!贝奘布t唇微張,“你們難不成還準(zhǔn)備等會兒打一架?” 這兩個在別人眼里都是成熟穩(wěn)重的人才消停下來,不再斗嘴了。 沈一笙有些抱歉的看了眼崔什,她笑了笑,眼神里透露出的是沒關(guān)系。 沈一笙想,她應(yīng)該再和崔淮安談一談了。 凌小喬也很快出現(xiàn)在沈一笙的視線里,她身邊的宋昱傾也格外惹眼,遠(yuǎn)遠(yuǎn)看起來,大概不熟悉內(nèi)情的人都會覺得,這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凌小喬見到沈一笙,就拋下了宋昱傾,快步走到沈一笙身邊,抱著她的手臂笑:“有你和崔什在,我今晚就不會無聊了?!?/br> 至于為什么她不敢去挨著崔什,還是因為她覺得更崔淮安那種不化的堅冰比起來,雖然葉邢之也很冷淡,但稍微能夠平易近人一點。 宋昱傾慢悠悠的走過來,和眾人打了聲招呼,就伸手把凌小喬扯到自己身邊來,手掌蓋在她的頭頂,鳳眸斜斜掃過去:“你今晚是我的女伴,往哪兒鉆呢?” 凌小喬被提醒了這個事實,才不情不愿的站到他身邊。 然后宋昱傾又彎著手臂,凌小喬看了一眼,無奈的挽上了他的手臂。 宋昱傾這才滿意了。 凌小喬悄悄的用嘴型對沈一笙說:“這就是個神經(jīng)病?!?/br> 沈一笙忍俊不禁,看著宋昱傾的目光也變得頗有深意起來。 晚宴按著預(yù)定時間開始了,有幾位全國聞名的企業(yè)家率先言,一輪說下來,一個小時就那么過去了。 他們幾個人都站在人群靠后的位置,不時低語幾句。 沈一笙聽的云里霧里,凌小喬比她好一些,畢竟凌小喬從小就是被當(dāng)做繼承人培養(yǎng)的,但沈一笙父母都是采取放任的方式,讓她可以去追求一切喜歡的東西,從來不強(qiáng)迫她去學(xué)習(xí)什么。 因此他們這里站著的幾個人里面,就只有沈一笙是那個最門外的門外漢。 葉邢之怕她無聊,所以不時會和她解釋幾句,某某某言里的某句話是什么意思,對接下來的經(jīng)濟(jì)形勢可能有什么影響,又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含義。 這樣沈一笙總算是明白了許多。 主持人在臺上說:“接下來,我們邀請到一位年輕的女士言……?!?/br> 這個環(huán)節(jié)也是歷年都有的,會讓未滿三十歲的商界佼佼者進(jìn)行演講,也算是對年輕人的一個鼓勵。 葉邢之在這里言大概已經(jīng)是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是他第一次受邀參加這個晚宴。 穿著高跟鞋的女人身姿綽約的走上前,她穿著剪裁大方的西裝,干練中又透著性感,眉目雖然溫柔但眼神堅毅,一眼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沈一笙不由睜大了眼睛,然后下意識的轉(zhuǎn)頭去看葉邢之的反應(yīng)。 但他神情冷淡,看不出有什么變化。 沈一笙又轉(zhuǎn)回頭去,就聽見臺上的人開始自我介紹:“各位來賓,你們好,我是岳漣洛,目前就職于……?!?/br> 宋昱傾饒有興致的說:“岳家的人啊,她是這幾年來唯一言的女性吧。”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他就自顧自的說下去:“她倒是挺厲害?!?/br> 凌小喬不認(rèn)識岳漣洛,但人都是視覺動物,所以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長得真漂亮?!?/br> 宋昱傾扭頭看她:“沒你好看?!?/br> 凌小喬嘁了一聲:“當(dāng)我是小女孩啊,這種撩人技術(shù)對我可不管用?!?/br> 宋昱傾笑的更開心,那雙鳳眼真能看的人心神蕩漾,凌小喬也是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才轉(zhuǎn)了頭。 沈一笙和岳漣洛只見過一次,但她知道葉邢之和對方曾經(jīng)關(guān)系挺好的,便故作不經(jīng)意的問:“你知道她今晚要來言嗎?” 葉邢之搖頭:“不知道。” 沈一笙點點頭,沒再說什么,而是頗為專心的聽著岳漣洛講話。 “多年之前,曾經(jīng)有一個人告訴我,要成為一個好的cao盤手,首先就要記得自己是誰,我時刻謹(jǐn)記,并提醒著自己,今天能站在這里為大家言,我也感謝這個人,我知道他今天也在現(xiàn)場,這句謝謝,欠了很多年,今天終于能借著這個機(jī)會補(bǔ)上了?!?/br> 大家都在竊竊私語,討論岳漣洛說的這個人是誰。 而沈一笙卻能夠透過岳漣洛的視線,敏銳的感覺到,她剛才是對著葉邢之說出的這句話。 沈一笙又看了眼葉邢之,可惜他的眼神仍舊沒有絲毫變化。 沈一笙也說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這種感覺有些奇怪,好像應(yīng)該高興,但又有些嫉妒。 嫉妒什么呢,她咬了咬唇,不敢再想下去。 旁邊倒是有人看出來了,宋昱傾絕對是個不怕熱鬧大的人,他笑著說:“我記得岳家以前和你家是住一起的吧?鄰居?那你和岳漣洛挺早就認(rèn)識了?” 凌小喬覺了這人想搞事情的想法,立即說:“喂,你怎么比女人還八股,關(guān)你什么事情啊。” 宋昱傾還挺認(rèn)真的說:“好奇而已。” “我看你是瞧上人家了吧。” “怎么,吃醋了?” 凌小喬差點就脫口而出“放你x的屁”,但是想了想,說粗話不好,就溫溫柔柔的說:“滾蛋?!?/br> 宋昱傾笑的更加開心了。 沉默寡言的崔淮安居然也在這個時候開了口,他說:“岳漣洛指的人,是你吧,葉邢之。” 這群人今晚是怎么了?都想搞事情?但是凌小喬不敢懟崔淮安,只能拼命朝著崔什遞眼神。 崔什就說:“嘖,就是個老朋友而已,你們這群男人怎么都這么激動,難不成你們心里……都有個老朋友?” 凌小喬一臉懵逼,等等?她不是讓崔什來解圍的嗎,怎么變成火上澆油了? 這里的氣氛忽然變得奇怪起來。 但沈一笙沒太注意,她看著岳漣洛呆,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葉邢之則是盯著她,眼神里就跟有漩渦似的,越來越深沉…… 岳漣洛言完畢之后,得到了激烈的掌聲,當(dāng)然,就憑著她這個人往哪兒一站,也會得到一眾支持。 等她下臺,就有許多人朝著她走過去了,從此刻開始,整個宴會就進(jìn)入自由時間,這些宴會本來就是留給各位企業(yè)家商人一個交流的機(jī)會而已,有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成果,那又是個人的事情了,反正今晚的言已經(jīng)足夠做出長篇大論的新聞稿出。 沈一笙很快就把岳漣洛拋在了腦后,因為她想起自己還要做什么事情。 有人來找葉邢之寒暄的時候,她悄悄和葉邢之說:“我離開一下,等會兒就回來?!?/br> 葉邢之的手指輕撫著她的掌心,點了下頭。 沈一笙笑了笑,就轉(zhuǎn)身去找崔淮安了。 剛才崔什陪著凌小喬去吃東西,崔淮安現(xiàn)在正端著香檳和一位中年男人談事情。 沈一笙看他們談的差不多,就走了過去:“淮安哥…。” 崔淮安看到是她,冷冰冰的表情也融化了一點:“嗯,怎么過來了?” 沈一笙說:“我看到那邊有個露臺,我們過去吧,我有事兒和你說?!?/br> 崔淮安沒有拒絕:“好?!?/br> 于是他們就朝著露臺走過去,葉邢之的視線追隨著沈一笙的背影,皺了下眉。 他面前的人沒得到回應(yīng),又重復(fù)了一句:“葉總?” 葉邢之回神,輕輕勾唇:“抱歉,剛才走神了,麻煩你再說一遍吧?!?/br> 而那邊廂,正在自助餐區(qū)吃東西的崔什也看到了那一幕,她臉上的笑容凝固,不知道在想什么。 凌小喬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剛吃了塊蛋糕,就看著宋昱傾走過來了。 那人直接將她抓住,說:“還在這里躲著,快跟我一起過去談事情?!?/br> “又不是我談,我去干什么?!?/br> 宋昱傾道:“你不在,是想讓其他女人來煩我?” “喲喲喲,沒想到宋少爺魅力這么大?!?/br> 宋昱傾哼了聲:“快點?!?/br> 凌小喬只能湊合著吃了點,和崔什說了一聲,就跟著宋昱傾一起走了。 凌小喬也是這時候才知道,宋昱傾為什么非要讓自己陪他,他根本就是想要找個擋箭牌而已。 因為今晚顯然有讓宋昱傾很煩惱的人出現(xiàn)。 凌小喬大概判斷出也是哪家的千金,但她什么都不想說,看著對方氣勢洶洶的走過來,依舊安靜的呆在宋昱傾身邊。 “昱傾!”那位千金小姐狠狠的瞪了眼凌小喬,“你最近為什么不理我!” 宋昱傾道:“陳小姐,我和你說的很明白了?!?/br> “可是你有那么多女友,憑什么不能多我一個?我從小就喜歡你!”陳小姐看著就跟要哭出來一樣,“可是我看著你跟那么多人在一起,就是不愿意接受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受?” 宋昱傾冷漠回答:“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宋昱傾!你怎么能這樣!” “我就是這樣?!?/br> 陳小姐指著凌小喬:“她有什么好的,比我漂亮比我年輕?憑什么她都能做你的女朋友,而我不能?反正你跟她在一起也幾個月就分了,你以前的女友都只能跟你在一起幾個月,就給我一次機(jī)會不行嗎?” 凌小喬趕緊說:“我可不是她女朋友,這位小姐你別誤會?!?/br> 陳小姐嘲笑:“原來是我誤會了,也是,就你這樣的,連做昱傾女朋友的資格都沒有。” 凌小喬:“……?!标P(guān)她什么事?她憑什么要被罵?!宋昱傾你這個喪門星! 陳小姐又對著宋昱傾撒嬌:“昱傾,你就給我個機(jī)會好不好,我保證好好當(dāng)你的女朋友?!?/br> 宋昱傾耐心用盡,冷道:“誰跟你說的以前那些人是我的女朋友?” 陳小姐愣住了:“什么?” “你如果愿意跟她們一樣,我倒是不拒絕,但是跟我在一起的同時,不能阻止我和其他人生同樣的關(guān)系,怎么樣,你愿意嗎?” 陳小姐氣哭了:“你怎么能這樣輕?。 ?/br> 宋昱傾笑的無賴:“我本來就是這樣?!?/br> “可是誰叫我喜歡你……昱傾,你好好談一次戀愛好不好?” “不好?!?/br> 陳小姐無法接受宋昱傾的要求,很傷心的哭著走了。 凌小喬嘖嘖道:“你可真夠狠心的?!?/br> “我們兩家是世交,我要是和她生了什么,你覺得他們家能善罷甘休?就她自己也會纏著我?!彼侮艃A表情很冷,“我從來不和麻煩的人玩?!?/br> 宋昱傾身邊那些小情人,都是樂意接受彼此關(guān)系的,不會有什么后顧之憂,他只需要給一些經(jīng)濟(jì)上的補(bǔ)償就好。 但像陳小姐這樣真的喜歡他的人,他從來都不碰,除了太麻煩以外,他也給不了任何的承諾。 他寧愿那些女人都是沖著他的錢來接近他,這樣倒是能夠沒那么多后顧之憂。 凌小喬說:“我是不是該贊揚(yáng)你,好歹還有點節(jié)cao,不隨意玩弄人的感情?” 宋昱傾這樣的人,從來都走腎不走心,他對玩弄感情更沒興趣,因為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需要愛情這東西。 凌小喬突然想到程凱陽,又說:“但這樣也不錯,不動心,也就不會受傷了?!?/br> 宋昱傾一把摟住她的脖子:“行了,又瞎想什么呢,跟我在一起,就不要再想別的男人了,不然我會覺得是我很沒用?!?/br> 凌小喬:“……。真是無法理解你的腦回路?!?/br> 崔什走到葉邢之身邊,等他說完話以后,遞了杯香檳給他。 葉邢之道謝,淺淺喝了一口。 崔什問:“你知道我和崔淮安的關(guān)系了?” 葉邢之點頭:“嗯。” 從那次沈母的生日宴,他就已經(jīng)現(xiàn)了。 那天他在后院撞見了崔什和崔淮安接吻,兩人在一顆樹下,借著樹影的遮擋,激烈的親吻。 葉邢之看見之后,就不動聲色的退出后院,并且讓其他試圖去到那里的人都退開了。 外界只知道崔淮安和崔什的兄妹關(guān)系,所以讓別人撞見他們接吻,必然會造成些麻煩,對崔家來說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葉邢之雖然也不知道內(nèi)情,但他從來不去在意和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只是看在崔什和沈一笙的朋友關(guān)系上,隨手幫了一把。 崔什低頭笑笑:“你難道不會認(rèn)為我們的關(guān)系很惡心?” “不會?!比~邢之答的很肯定,因為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根本就不在意。 崔什和他碰碰杯,嘆口氣:“我不是他親meimei?!?/br> 葉邢之倒是也不覺得驚訝,這個答案也在理所當(dāng)然之中。 “這是崔家的丑聞,我根本不是崔家的孩子,但是卻被所有人都認(rèn)為是崔家的。” 崔什的母親是崔家家主的情人,生下崔什之后,崔家家主就直接把她帶了回去,崔什的母親則是因病去世。 “淮安的父母是聯(lián)姻,根本沒什么感情,所以她生下淮安之后,就不準(zhǔn)父親再碰她了,兩人這么多年都保持著互不干涉的關(guān)系,所以父親才找了我媽,他把我媽光明正大的帶進(jìn)崔家,淮安的mama也沒什么意見,后來有了我,父親則是直接宣布我是他的女兒,外界并不知道我是誰生的,都以為我和淮安是親生兄妹?!?/br> 后來崔什的母親去世了,她則是一直在崔家呆了下來。 “但是,我爸一直不知道,我根本不是他的孩子?!贝奘驳哪赣H和別的男人有染,后來因病去世,也就把那段故事帶進(jìn)了土里。 崔什的母親年輕時候是個大美人,跟崔父在一起的時候,就是用那張臉吸引了他,但她的心根本不在崔父身上,她和崔父在一起,是為了她喜歡的男人。 那又是上一輩的狗血故事了,崔什母親喜歡的男人家庭貧困,又患了重病,崔什母親和崔父在一起就是為了錢去給那男人治病,后來拿到了錢,那人的病也沒治好,還是去世了。 崔母生下了崔什之后,也生病去世。 “她也是去世之前才告訴我這個秘密,她讓我一定保守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因為她知道,如果被父親知道了,那么我……可能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br> 崔家的現(xiàn)任家主并不是個簡單人物,年輕時也叱咤一方,脾氣也是出名的暴躁,敢背叛他的人,下場都很凄慘。 但他對家人向來沒話說,可如果他知道崔什不是他的孩子,被戴了綠帽不說,還替別的男人養(yǎng)了那么多年的女兒,那他可能會把所有的怒氣都泄在崔什身上。 盡管現(xiàn)在崔家家主很寵她,但也是因為她是他的親生女兒,如果她和他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話,會有什么樣的下場? 崔什從小到大,見了許多背叛崔父的人的結(jié)果,那些人受到的折磨,每次都會像把刀砍在她心口,提醒著她,她的秘密如果被現(xiàn)了,那她也會成為那些人,也會跟他們一樣。 葉邢之知道了崔家的辛密,也只是淡淡的說:“崔淮安會護(hù)著你?!?/br> 崔什苦笑,沒有表態(tài)。 她最初,把這個秘密告訴崔淮安之后,也是為了能夠為自己尋求到一條活路。 她知道崔淮安把自己當(dāng)做meimei在寵愛,可是只是那樣還不夠,她希望能夠和崔淮安有著更深的羈絆,只是后來所有的一切都不受控制,像條脫韁的野馬,從原先的方向奔向四周的未知。 但那又是三言兩語道不盡的往事了,崔什不打算和葉邢之說。 她今天之所以和葉邢之說這些,也是因為葉邢之和沈一笙的關(guān)系,反正也被葉邢之現(xiàn)了她和崔淮安的事兒,干脆就說了。 而且崔什還有著更深的打算,讓葉邢之知道,也是為了以后考慮。 她不想在葉邢之和沈一笙面前隱藏她和崔淮安的關(guān)系,她想讓他們看到。 葉邢之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露臺那邊,從這里只能看到隱約的人影,更是聽不到沈一笙在和崔淮安說了什么。 他緊握著酒杯,聲音幽輕:“那,他和笙笙之間,又是什么關(guān)系?!?/br> 崔什想,這又是另外一個很復(fù)雜的故事了。 露臺上,沈一笙趴在欄桿邊,和崔淮安說:“淮安哥,你不要再被當(dāng)年的事情牽絆了?!?/br> 本院,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