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chapter 79 十歲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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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接電話之前還嬉笑著說:“宋少,難不成打電話的這位也是您的小情兒?您不會想讓我和她一起伺候您吧?” 宋昱傾眼神更冷了幾分:“費什么話,讓你接。” “哦哦,好的?!彼凰侮艃A冰冷的眼神盯著,不由嚇了一跳,也不敢再多說什么了,趕緊把電話接了。 凌小喬聽到嘈雜的聲音傳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松了口氣,想著這人總算是接了自己的電話。 但下一秒,她就仿佛被現(xiàn)實打了一耳光,活生生抽在她臉上,生疼。 “喂?你是誰呀?我和宋少在一起呢~”那女人說話嬌滴滴的語氣,配合著背景音里那些音樂和嬉笑聲,凌小喬幾乎瞬間就知道宋昱傾這個時候在哪里了。 凌小喬原本想要直接掛掉電話,但手指頓了頓之后,又笑了笑,重新把手機放到了耳邊,她淡定的問:“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你找宋少什么事兒呀,需不需要我?guī)湍戕D(zhuǎn)達?” “不用了,你就告訴我,你們現(xiàn)在在做什么?!?/br> “我們?當然是要做喜歡做的事情了,你很好奇嗎?我剛剛還和宋少說,今晚要不然咱們一起伺候……”她越說越離譜,宋昱傾聽不下去了,皺著眉將手機搶了回來。 “喂。”他開口,嗓音沉沉。 凌小喬反倒沉默了下來,過了會兒,她才說:“你在哪兒?” 宋昱傾冷笑:“我在哪兒,你在意么。” 凌小喬聽出來了他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心里從聽見那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女人聲音之后,就開始憋著火,這下更是氣的牙都在疼。 “宋昱傾,你沒有忘記我和你說過的吧,我們的關(guān)系,如果有了另外一個人出現(xiàn),那就可以結(jié)束了。” 她說的很冷靜,卻讓宋昱傾的心揪了起來。 他黑著臉抓緊手里的酒杯,厲聲質(zhì)問:“你什么意思?” 凌小喬輕笑:“你聽不懂我什么意思么?” 她的笑聲讓宋昱傾心里有了種不好的預感,他的聲音里終于帶了幾分慌亂:“凌小喬,你說清楚?!?/br> “我說的很明白了,既然你先打破了承諾,那我們就沒有繼續(xù)下去的必要?!?/br> “凌小喬!”宋昱傾咬牙切齒道,一瞬間把手里的酒杯扔了出去,杯子在地上碎裂的聲音讓整個包廂都剎那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是誰招惹了宋昱傾,讓他了這么大火。 “剛才那女人你也能下得去手,宋昱傾你可真不挑?!绷栊桃膊恢雷约菏窃趺戳?,因為心里不舒服,就故意想要去刺激宋昱傾,讓他也生氣了,就可以緩解自己的情緒似的。 她也不應該這么半天了還在廢話,但顯然她并不打算就這么掛掉電話。 宋昱傾壓抑著怒火,狹長的眼里都彌漫了紅血絲,太陽xue周邊的青筋暴起,那樣子就像怒的猛獸,誰都不敢在這個時候來招惹他,因為他看起來隨時想要毀滅這個世界。 “凌小喬,我看你是見到老情人了,所以才這么有底氣吧,怎么著,打算跟你的老情人重歸于好了?就瞧不上我了?”宋昱傾冷冷的說,“我看你他媽要再被他甩上幾次才知道你有多蠢!” 凌小喬也拔高了聲音:“你憑什么說我蠢?!你有什么資格這么說我?” “是,我沒有這個資格,你凌小喬眼里壓根兒就沒有我,隨便他程凱陽說句什么,你就屁顛屁顛的迎上去,我他媽說那么多廢話,你都從來不聽我的!”說完這句,電話掛斷了,這回不是凌小喬主動,而是因為宋昱傾把手機摔了。 他喘著粗氣,對旁邊的人吼了句:“酒!” 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忤逆他,只能老實的遞上酒杯,至于剛才的那個女人,已經(jīng)被嚇到了旁邊去,不敢再去勾搭宋昱傾。 宋昱傾一口飲盡杯子里的酒,滑過喉間的酒精帶著辣度,讓他的神智稍稍清醒。 剛才他摔了電話,是因為他內(nèi)心有著不愿意示人的恐懼。 他怕要是再吵下去,凌小喬就會再次說到要兩個人分開的話。 要和她分開? 宋昱傾瞇著眼,絕對不可以!他還沒有厭倦這段感情的時候,沒人能夠和他分開! “宋少,你今晚喝的也夠多了,要不然咱們就先這樣吧?我找司機先送你回去?” 宋昱傾這么喝下去,要是有點什么事兒,他們今晚在場的沒一個人能逃脫干系。 尤其這時候的他根本就是個定時炸彈,太危險了,最好還是離的遠一些比較好。 宋昱傾卻沒有打算離開,他沉聲道:“不用管我,你們玩你們的。” 他說是這么說,但也沒人真的能不管他。 “要不我再給你找個人來陪你?”有人說,“我在樓上開個房間,你去睡會兒?” 宋昱傾這時候腦袋里面夾雜了太大情緒,根本無法入睡,他搖頭道:“不用?!?/br> 反而在人多和嘈雜的環(huán)境里,可以不用想的太多,不然他會控制不住情緒。 因為只要想到剛才打電話給他的時候,凌小喬正和程凱陽在一起,他心里的那團火就無法抑制的在燃燒。 但這時候他需要好好想想。 另外那邊,凌小喬被掛電話的時候,也已經(jīng)開著車在回別墅路上了,她以為宋昱傾會回去,卻沒想到他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鬼混。 剛才那句就這么分開的話,她說的沖動,其實那一刻,并不是真的那么想。 因為她大概還對宋昱傾抱有一絲期望,雖然他們現(xiàn)在只是單純的身體上的關(guān)系,但既然雙方都承諾過,在分開之前,不會再和其他人親近,那宋昱傾可能也會做到。 抱著這樣的想法,凌小喬被掛了電話之后,反而冷靜了下來。 她覺得宋昱傾應該是誤會了什么才會這么生氣,當然,一碼事歸一碼事,她現(xiàn)在先要和宋昱傾將誤會解釋清楚,再和他算剛才的賬。 這時候要找人,凌小喬覺得應該先聯(lián)系沈一笙幫忙。 沈一笙直接就問了葉邢之:“你要不幫忙問問?” 葉邢之便聯(lián)系宋昱傾,但是也沒有找到人。 “給我點時間?!比~邢之斜躺在沙上,將沈一笙攬到懷里,聯(lián)系了粱爵。 雖然時間也不早了,但粱助理兢兢業(yè)業(yè),這個點自然還是在工作的,他接了命令之后,就同盛助那邊進行了合作,在茫茫京城里尋找宋少爺?shù)南侣洹?/br> 好在宋昱傾雖然車多,但車牌號都很有規(guī)律,托人在系統(tǒng)里查一查,很快就找到了宋昱傾那輛車所在的位置。 消息反饋到葉邢之這里以后,沈一笙就給凌小喬說了宋昱傾所在的地方。 凌小喬重重的哼了聲:“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 “出什么事兒了?” 凌小喬挺淡定的說:“也沒什么,就是這個人病了,我得去治治他?!?/br> 雖然以前跟程凱陽談了那么多年的戀愛,但她還從來沒有跟他生過特別大的爭吵,就連最后分開,凌小喬也都已經(jīng)是心如死灰了,根本提不起任何跟他爭吵的心思,只想著趕緊逃離他。 所以凌小喬跟人吵架的本事其實不算太厲害,今天跟宋昱傾之間爆的已經(jīng)屬于她人生里很難得一次經(jīng)歷了,只不過這種經(jīng)歷,凌小喬覺得還是越少越好。 在路口掉頭往帝豪的方向去,剛到門口,凌小喬就看見了熟悉的車子停在那里,跟一水的豪車擺放在一塊兒,宋昱傾倒是顯得低調(diào)了許多。 司機還在車上等著,凌小喬先走過去敲了敲車窗。 司機看到凌小喬,十分驚喜:“凌小姐!” “嗯,晚飯吃了嗎?” “吃了的?!?/br> “那就好,準備準備吧,過會兒他該出來了,記得把他安全送回去。” 司機疑惑不解:“那您呢?” 他還以為凌小喬是來這里解救他的,但是從目前這情形來看……司機覺得大事不妙啊…?,F(xiàn)在辭職還來得及嗎? 凌小喬叮囑過司機以后,就往會所里去了,這種金碧輝煌閃瞎眼的地方,凌小喬來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也實在懷疑那些公子哥的審美水平,怎么越有錢,還越喜歡這明晃晃的暴戶風格? 在心里吐槽了一番,凌小喬對迎上來的服務(wù)生說:“你好,請問宋少爺在哪個包廂?” 想來宋昱傾到這種地方,也沒人敢怠慢他,肯定是小心翼翼伺候著的。 果然,服務(wù)生立馬問:“您是宋少爺?shù)呐笥衙???/br> “嗯,你直接帶我去找他吧?!?/br> 或許是凌小喬看起來太人畜無害了一點,服務(wù)生也沒有多查詢她的身份,就帶著她去到了那幫少爺今晚所在的最好的包廂,基本上整個會所的服務(wù)生都在想著去里邊此后,畢竟那邊一晚上的酒水消費就能讓他們這個月的工資十分可觀,要是再能拿點小費,那絕對就是達了。 凌小喬在推門而入的時候,深吸口氣,實際上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備,不管等會兒看到什么畫面,都早已經(jīng)在預料之中。 她告訴自己,她只不過是來把一些莫須有的誤會解除了,然后就和宋昱傾說再見,也不用在意其他了。 等到真的推門進去的時候,屋子里的寂靜卻是讓凌小喬嚇了一大跳。 先前的那通電話里面,宋昱傾,還有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那個女人說話時,背景聲都是勁爆又嘈雜的,但這會兒,周遭一切仿佛都按下了靜音鍵,就算這時候掉根針在地上,估計都能夠聽得見。 而宋昱傾坐在正中間的沙上,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指尖夾著香煙,猩紅的煙頭閃閃滅滅,他的表情更是晦澀不明。 他周圍的人,這時候都如臨大敵似的,都看著宋昱傾,有些無可奈何的樣子。 凌小喬進門出的聲響,讓所有人都朝她看過去。 今天這波和宋昱傾喝酒的人,以前都沒見過凌小喬。 有人便說:“美女,走錯門兒了吧,快出去把門帶上,別打擾我們?!?/br> 他話音剛落,就看見凌小喬繼續(xù)往前走,絲毫沒在意他的話。 “嘿你干嘛呢,是聽不懂我說的還是怎么著?” 凌小喬瞥他一眼,徑直到宋昱傾面前站定了。 宋昱傾微垂著眸子,掀起眼皮,和凌小喬的眼神撞在一起。 他眼里還彌漫著紅,除了兇神惡煞的神情之外,竟然還有幾分落寞。 宋昱傾抽了口煙,吐出的煙圈彌漫在他臉上,模糊了他漂亮的五官。 “你來這里做什么?”宋昱傾開口,語氣冰冷。 凌小喬說:“你不想看到我?” 宋昱傾冷冰冰的看著她說:“你這時候應該跟你的程凱陽好好呆在一起,我不想見你?!?/br> 凌小喬被他冷言相對,也有幾分無奈,尤其宋昱傾不高興的時候,一雙鳳眸可謂是讓人看一眼都如墜冰窖,隔著距離都能感覺到他身上冒出來的寒氣。 “你想讓我就在這里當著他們和你解釋呢,還是咱們換個地方?” 凌小喬壓下自己的脾氣,在她看來,宋昱傾生氣的部分原因,出點是為了她好的,所以在這個事情上面,她有必要解釋清楚,然后再去說其他的。 宋昱傾碾滅煙頭,譏笑道:“解釋,你能怎么解釋?” 凌小喬皺眉:“宋昱傾,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要和我陰陽怪氣的說話好吧?!?/br> 宋昱傾聞言,陰云密布的臉更是像要滴出水來,他站起身,變?yōu)楦┮暤淖藨B(tài)看著凌小喬,磨著后槽牙,又酸又氣的說:“那我不陰陽怪氣了,你請便吧?!?/br> 凌小喬翻個白眼,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我們倆心平氣和的聊聊成不成?” “不成。”宋昱傾移開眼,不再去看她。 周圍的人看著他們“吵架”,下巴都快要從臉上掉了,主要宋昱傾這會子的表現(xiàn)和剛才比起來實在是有種極其微妙的變化,再加上凌小喬一點都不怕宋昱傾,讓他們都想喊她一句女壯士了。 凌小喬轉(zhuǎn)過頭,語氣溫柔的對圍觀的少爺們說:“我有些事兒要和宋少聊,各位勞煩回避一下?你們換個房間繼續(xù)玩,消費都算在我賬上?!?/br> 真夠闊氣的!有人想,這男人看來也不是一般人,怪不得能夠在宋昱傾火的時候還這么淡定。 他們?nèi)ψ永镒罱加行╆P(guān)于宋昱傾的傳聞了,知道宋昱傾最近這些日子幾乎按時回家,鮮少能有人逮到他,以前風流輕佻的宋少爺最近就跟轉(zhuǎn)了性似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著看他什么時候會重新回歸原來的生活,而最近將他迷住的那個女人,更是成了他們好奇的焦點。 有人猜出凌小喬大概就是最近和宋昱傾廝混在一起的女人,也都不敢說什么,直接招呼著一大幫人,瀟灑的走了。 房間里就剩下凌小喬和宋昱傾。 “好了,現(xiàn)在人都走了,咱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聊聊?!?/br> 宋昱傾沒有回答她的話,看樣子還在生氣,并不想要搭理她。 凌小喬聞見他身上的酒氣,皺皺眉:“你今晚到底喝了有多少?” 宋少爺氣人的本事也是一等一,他挑眉道:“關(guān)你什么事兒。” 凌小喬覺得自己今天脾氣真的很好很有耐心了,仍然沉著氣說:“酒不能喝的太多,你這段時間天天應酬,我看你是想把你自己喝進醫(yī)院才罷休?!?/br> 她的語氣帶著關(guān)心,讓宋昱傾眼神動了動。 “好了,我們說正事兒吧,我和程凱陽沒有什么關(guān)系,今天他說給我送飯去找我,我沒接,只是在那個時候和他說清楚而已?!绷栊逃帽M量簡單的語氣去解釋今天宋昱傾看到的一切,本來那些都只是誤會,完全是可以澄清的東西。 宋昱傾擰在一起的眉心仿佛稍微舒展開了,他帶著幾分不確定,卻似乎又很期待的問:“真的?” 凌小喬很無語:“這個有什么好騙你的,反正我說的都是實話,你愛信不信吧。” 宋昱傾眼底仿佛綻放出無盡的色彩,他一把抓住凌小喬的肩膀,傾身上前,嘴角也翹起了弧度:“那后來呢?” “當然是讓他走了啊,不然還想怎么樣?” “你真的沒有再跟他和好?” “我說你想象力真的有一點強?!?/br> 宋昱傾滿臉的冰霜似乎都在瞬間融化,一個笑容就如春風拂過,萬物生長,綠草如茵。 他變臉的速度更是快得不得了,語氣清揚:“那就好,不搭理他才是最好的,以后他如果再來找你,你就告訴我。” 凌小喬見宋昱傾這么快就消了氣,也跟著笑了笑。 宋昱傾狹長的眸子里那些灰敗好似消失了,眼底的血紅也褪去不見,那個勾著笑就能誘惑人的宋昱傾又重新回來。 他認真盯著凌小喬的臉說:“今天是我生錯了氣,我和你道歉。” 宋少爺幾時這么誠懇的跟人道歉過,但這句道歉的話僅僅在他嘴邊轉(zhuǎn)了一圈,就已經(jīng)脫口而出了。 他那種神情的模樣,不知道能讓多少女人為了他瘋狂。 凌小喬卻是和他對視著,身子往后仰了仰。 “宋少爺,你身上真的臭死了。” 宋昱傾沉下臉:“我等會兒就去洗澡。”被女人嫌棄,也是宋少爺遭遇的頭一回。 凌小喬笑出酒窩,出乎意料的說:“洗澡也沒用?!?/br> “嗯?”宋昱傾露出幾分錯愕來。 凌小喬伸出手指,拍了拍宋昱傾的領(lǐng)子,細致的將領(lǐng)口給宋昱傾抹平,然后靠近看著那里。 “宋少爺,我是嫌你臟。”凌小喬看見那里的一個口紅印,有些惡心的皺眉,“宋少爺可真是來者不拒,一點都不挑。” 宋昱傾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什么意思?” 他臉色劇變,心臟重重一跳,有了某些不好預感。 凌小喬眼眸彎彎的笑著說:“宋昱傾,一開始我就和你說過的,希望你還記得我說的是什么,如果你碰了其他人,那我們就結(jié)束了。” 結(jié)束兩個字像把刀砍在宋昱傾心口,一瞬間就鮮血淋漓,讓他周身流動的血液溫度都涼了下來。 這是宋昱傾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滋味,他竟然一時間無法做出任何的回應,只是黑眸沉凝,死死的盯著凌小喬看。 以往她最令他喜歡的笑容,這一刻竟然顯得極其殘忍。宋昱傾很久之后才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我沒有碰別人,凌小喬?!?/br> 凌小喬笑著問:“你真的沒有嗎,宋昱傾,剛才那通電話總不會是我幻聽了吧?我這個人不喜歡浪費時間,你如果不能做到尊重我們單純的身體上的關(guān)系,那結(jié)束才是正常的?!?/br> 宋昱傾的臉上好像退去了血色,凌厲但蒼白的面孔竟然多了分羸弱。 凌小喬誓,自己絕對沒有產(chǎn)生過一點點的不舍,盡管在她本來的打算里,也沒有準備在這個時候就結(jié)束這段關(guān)系,但是她又感覺到,是該到此為止了,她和宋昱傾,應該回到各自的軌道上去。 “好了,對你來說,這也就是件小事情而已吧,你現(xiàn)在要走了嗎,剛才喝了那么多酒,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br> 凌小喬的關(guān)心話語在這個時候的宋昱傾聽來,猶如情人的呢喃,又如惡魔的回響。 他終于恢復了正常,冷笑道:“走,當然要走了?!?/br> 不過就是個凌小喬而已,他什么時候有舍不得任何人過? 他宋昱傾就不會是念舊不放的人,這花花世界多的是美人等著他,他又不是非凌小喬不行! 當他們出去之后,凌小喬對等著宋昱傾的司機說:“記得把宋少爺安全送回家,我就先走了。宋昱傾,回去洗了澡就睡覺吧,拜拜?!?/br> 她云淡風輕的態(tài)度,一點都看不出來,他們剛還在討論一個非常嚴肅的話題。 司機心里別提有多么的悲催,這怎么他覺得應該能解救他的人來了,宋昱傾咋還比進去之前更生氣了?那臉色陰暗的別提有多么可怕,他都要被嚇死了。 偏偏凌小喬還特別的淡然,半點看不出有什么擔心,臨走的時候還沖宋昱傾笑著說:“拜拜啦,回頭再見?!?/br> 宋昱傾沒有回頭,冷聲吩咐司機:“開車!” 司機趕緊踩了油門,覺著這一晚上有夠魔幻的。 凌小喬特別輕松的哼著歌開車回家,她覺得今晚宋昱傾應該不會再回別墅那邊去了,就算回去也沒關(guān)系,她正好可以把自己的東西都拿走。 半道上沈一笙打電話給她問情況,凌小喬就直接說了,沈一笙略微詫異:“所以你倆這算是掰了?” 凌小喬回答:“對啊?!?/br> “你也夠爽快的?!鄙蛞惑蠂K嘖感嘆,“你不是說現(xiàn)在跟他還挺不錯的么?!彪m說彼此都不談感情,但像宋昱傾這樣器大活好又貼心又多金的男人,絕對是最好的床伴選擇了,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女人和他分開后,還會對他戀戀不忘。 凌小喬倒是也不否認:“話是這么說,現(xiàn)在跟他分開了確實挺可惜?!?/br> 至少在某種層面來講,凌小喬和宋昱傾還挺合拍的,偶爾吵兩句,也算是生活的消遣了。 有他在,凌小喬忘記程凱陽的過程好像也輕松了許多。 沈一笙從葉邢之懷里站起身,走到窗邊去:“那你正打算以后都不和他聯(lián)系了?” “我有這么說嗎?”凌小喬笑了:“再說,你覺得宋昱傾會就這么算了?” 宋大少爺活到現(xiàn)在,這輩子就從來沒有被人甩過,不管是因為什么,具體情況如何,從來都只有他甩別人,沒有別人甩他的份。 所以凌小喬判斷,宋昱傾不會就此罷休的,指不定哪天還要做出什么來。 但是和程凱陽分開不同,凌小喬現(xiàn)在還挺期待宋昱傾能做什么事情。 沈一笙算是明白了,她說:“所以你倆這是搞情調(diào)?” “有嗎?沒有吧,只不過我覺得宋昱傾應該受點教訓,我就算是替他以后的結(jié)婚對象提前教育一下他,讓他明白明白,不論對待什么感情,都應該認真一點?!本瓦B他們這種“身體上的感情”,也是如此。 沈一笙還想說什么,就已經(jīng)被人從身后攬進了懷里,葉邢之粘人的緊,一秒鐘都不想放開她,這會兒又抱著她,把下巴擱到她肩膀上,還輕輕蹭著她的臉。 “別亂動?!鄙蛞惑暇嫘缘膶θ~邢之說了,才繼續(xù)問凌小喬:“那你現(xiàn)在就是等著他主動來找你?” 凌小喬很篤定的回答:“對?!?/br> 沈一笙忽然不擔心凌小喬了,雖然宋少爺過去游戲人間,走遍花叢,但像凌小喬這樣棘手的女人,他應該也是頭一回碰見吧…… 掛了電話之后,沈一笙的衣扣已經(jīng)被解開了,男人修長的手指正不規(guī)矩的到處挑火。 沈一笙抱怨道:“你真的還是……就不能消停會兒?” 葉邢之輕笑,又一口咬在她的鎖骨上,但沒怎么用力,反而讓沈一笙覺得有些癢。 “葉邢之,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是cao心你的公司嗎,你還有心思……” 葉邢之聲線沙啞的說:“你比公司重要?!?/br> “又來?!鄙蛞惑鲜Γ澳憔褪悄梦耶斀杩谕祽??!?/br> 葉邢之喟嘆一聲:“真想把你吃進肚子里去?!?/br> 沈一笙轉(zhuǎn)身,睨著他:“歡迎品嘗?!?/br> 葉邢之眼神暗下,語氣幽深:“那我可不客氣了?!?/br> 光線閃爍,他們的身影在窗邊交疊,倒映在窗上的影子更是無比的纏綿…… 沈一笙睜眼的時候,差點都忘了昨晚葉邢之遇到的麻煩,她身邊沒了人,葉邢之肯定是已經(jīng)去晨跑了。 她等了會兒,外面就有了動靜,葉邢之走進來,鎖骨上還站著幾滴汗,格外性感。 “今天這么早醒了?” 沈一笙說:“心里想著事兒,睡不著?!?/br> “昨天的事情?”葉邢之走過去親她,“不都說了可以解決的嗎?” “那你先跟我說說進展?” 葉邢之拿出手機給她看:“兩個董事的資料都在這里了,他們和葉成都是一丘之貉,走私的生意也有他們的份,所以宋家那邊可以一網(wǎng)打盡?!?/br> “但是我想了想,這事兒會牽扯到華信集團嗎?” “會是會,但都在可控范圍里,事情不會鬧大?!比~邢之和宋家已經(jīng)達成了合作的意向,各自都確定好了該怎么辦。 “不過,昨天簽下的合約,今天公司里就該全員皆知了?!边@對葉邢之來說肯定是不利的。 “那就再讓葉成小小得意一會兒?!比~邢之絲毫不在意,反而興致勃勃的看著沈一笙,“要不為了躲開公司,你今天陪我呆在家里?” “你也就說說而已?!鄙蛞惑舷铝舜?,“華信集團就算了,一生那邊還有那么多事兒等著你呢。” 葉邢之摸摸下巴:“看來我也該給自己放個假了?!?/br> 要是這話拿給粱爵等人聽到,怕是要跪在他腳邊求他大慈悲。 畢竟葉老板放了假,就意味著他下面的那些人,要加倍的忙碌了。 “今天啊,你還是準備好,看著葉成得意的嘴臉吧,想想都知道他到了公司會怎么耀武揚威,還有你父親那邊……” 葉邢之笑的冰冷:“不用怕,就算我做的不好,他身上也沒有什么可炫耀的成績。” 沈一笙想想也是,葉成至今為止能夠談成的合作,基本都是背后有人在支援的,靠他自己,什么事兒都成不了。 也虧得他還有個袁珊平那么厲害的媽,不然哪里來的資格和葉邢之斗。 沈一笙去上班之后,還是惦記著葉邢之,不時問問公司里的人,有沒有集團總部的消息。 一般集團總部有大事生,都會很快傳到各分公司的人耳朵里,傳播速度快的跟插上了翅膀似的。 但今天卻格外的平靜,原本以為葉成會趁機囂張一把,他竟然也難得的安靜,沒有特意去提起昨天那筆失敗的合約。 沈一笙覺得這實在也太反常了一點,不由問葉邢之,是不是有更大的陰謀還在后頭。 葉邢之直接撥了電話回來:“不用擔驚受怕了,葉成應該是被袁珊平提醒了一下,今天沒敢動?!?/br> “那袁珊平為什么那么做?” “應該是有渠道曉得海關(guān)那邊的動靜了?!?/br> 所以袁珊平這相當于讓葉成暫時示弱了。 “那所以宋家的行動提前暴露了?” 葉邢之倒是平靜的很:“差不多是這樣,他們應該做好了準備,要再抓到把柄,應該很難了?!?/br> 沈一笙很遺憾:“消息怎么就走漏了呢?” 葉邢之其實并不意外,因為不管是袁珊平還是袁家,都沒有那么好對付,所以宋家的行動會被提前現(xiàn),也不是不可能生的。 不是葉邢之自己做的事情,他從來都不會抱有百分百的打算。 “走漏就走漏了吧,這回不成還有下回?!?/br> 雖然葉邢之可以有很多辦法將葉成做過的事情爆出來,但在袁家的干涉下,很有可能造成整個華信集團的動蕩,這個代價會付出的太大了一些。 葉邢之要的是絕對勝利,而不是慘勝。 因此更何況現(xiàn)如今,他的敵人也不只是袁家和葉成而已。 沉得住氣,才是當下最主要的辦法。 沈一笙小小遺憾過就放下了,反正葉成這回也沒有為難葉邢之,那結(jié)果就還是好的。 她開始忙手頭的工作,最近公司里的金融推廣業(yè)務(wù)都是沈一笙在進行媒介上的宣傳,也在聯(lián)系一些媒體對公司進行正面報道,同時還要跟某家廣告公司合作,進行一些海報宣傳物料的制作。 但是跟廣告公司那邊談著談著就不愉快了,對方的美工沒有辦法達到沈一笙這邊的要求,不斷的修改,沈一笙雖然滿意了,但拿到總監(jiān)那里去之后,又不滿意,總之就是在不斷的折磨彼此。 廣告公司那邊的ae在和沈一笙溝通的時候就直接說:“你們的要求我們都按照做了,但是你們一天一個變化我們也吃不消好吧?!?/br> 總監(jiān)的要求,沈一笙在工作層面也只能照做,她也很無奈,只能繼續(xù)態(tài)度強硬:“這個我也沒有辦法的,領(lǐng)導要求的效果是這樣?!?/br> 那邊冷笑一聲:“不是我說,你們總監(jiān)的審美水平也太差了?!?/br> 沈一笙:“……”現(xiàn)在的乙方都這么暴躁了? 聊了許久溝通無過,沈一笙就和對方約了見面細聊。 沈一笙還特意打聽了下才知道,原來和她溝通的是那家廣告公司的客戶總監(jiān),說話一向毒舌又犀利。 “但是你放心,只要你見了他,不管他說多么難聽的話,你都覺得他仿佛是在念詩?!睏钏既皇沁@么和沈一笙介紹的。 沈一笙很是懷疑:“有這么夸張?” “當然!他是廣告行業(yè)著名的一朵美男花,光靠著色誘就能讓多少女人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沈一笙還是持保留意見:“太夸張了?!?/br> “哎呀你見了就知道啦!他以前不是做廣告的,以前是模特呢!” 沈一笙意味深長的說:“所以他為什么轉(zhuǎn)行了,是業(yè)務(wù)水平不夠所以被時尚行業(yè)拋棄了吧?” “不是,聽說是他做模特的時候惹到了一個圈內(nèi)大佬,人家點名封殺他,他就干脆轉(zhuǎn)行了。” “那倒是正常,他說話的方式,被封殺才是正常的?!?/br> 楊思然做捧心狀花癡道:“可是如果是他的話,我愿意每天都被他罵,只要能欣賞他好看的臉,那就夠了!” 沈一笙實在不能理解楊思然這么自虐的表現(xiàn)。 她對于這次見面,更加不期待了,甚至覺得干脆別見了,還是在電話里繼續(xù)討論著吧。 但該見的時候還是得見,沈一笙如約按時到了定好的咖啡廳,還沒找到人,就已經(jīng)從周圍那些女人的花癡眼神里知道了對方坐在哪兒。 等到終于見到了人,覺得對方模樣太過熟悉,沈一笙絞盡腦汁一通思考之后,總算是把記憶里某個人的臉和他對上了。 他頭微卷,眼睛長得很漂亮,瞳仁又黑又亮,眼角還有顆淚痣,讓他這張臉瞬間生動起來,讓人過目難忘。 鼻梁高挺,唇瓣如花般優(yōu)美,皮膚白得跟牛奶一樣。 但棱角也是很利落的,下頜骨的角度完美無缺。 沈一笙將這張臉縮小以后,就想起了他是誰。 “姓顧的!你那時候搶我的洋娃娃還沒有還我呢!”沈一笙往桌子上重重拍了一下,“沒想到今天狹路相逢了啊,咱們真的是特別,有,緣分!” 被稱為姓顧的男人,大概也是想起了沈一笙的臉。 他剛才還迷人優(yōu)雅的氣質(zhì)瞬間消失,慌忙說:“誰搶你的洋娃娃了,我那時候就解釋過,那東西不是我拿走的!” 沈一笙坐下,翹著二郎腿說:“不信,肯定是你拿走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時候每天都偷偷盯著它看?!?/br> “我才不會喜歡你們女孩子喜歡的東西!” 這大概是沈一笙十歲時候的事情了。 本院,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