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chapter 84 吸血鬼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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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凌小喬是有那么一點嚇到了,所以遲遲沒有做出反應(yīng)。 直到宋昱傾滿懷期待的看著她,重復(fù)問了一句:“怎么樣?這樣你滿意嗎?” 凌小喬張了張嘴,但還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 宋昱傾做的顯然是已經(jīng)超過了她最開始的預(yù)期,凌小喬根本就沒有真的想過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她覺得宋昱傾只要知曉不管在怎樣的關(guān)系里面,都應(yīng)該對另外一個人給予足夠的尊重就好,而現(xiàn)在宋昱傾不僅是知道了自己該怎么去尊重,還直接讓一切都變得極端了起來。 凌小喬總覺得這樣有點危險,她和宋昱傾的牽扯不該有這么多才對,她之前所篤定宋昱傾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也是因為知道像他這樣的大少爺,從小到大都沒怎么被人忤逆過,所以現(xiàn)在被她甩了,盡管他們根本都不是戀愛的關(guān)系,但這樣也會讓他無法接受,所以他想要再和她繼續(xù)保持原先的關(guān)系,就必須要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才行。 想到這里,凌小喬總感覺現(xiàn)在一切都已經(jīng)脫韁了,超出了她原本的想象。 果然,這種事情還是不能隨便做的,不然很有可能隨時會超出控制。 現(xiàn)在有這么多宋昱傾圈子里的少爺們都在這里,凌小喬不能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只能胡亂答應(yīng)了:“嗯,可以了,你先跟我走吧。” 宋昱傾嘴角上揚,小聲問她:“所以現(xiàn)在我們可以恢復(fù)之前的關(guān)系了吧?” “……嗯?!?/br> 宋昱傾的英俊臉上頓時神采飛揚,他對在場的那些公子哥兒們說:“你們先玩著,我們走了,今晚你們的消費記在我賬上就成。” 宋少爺此刻只覺得連日以來的陰霾都全部消失了,畢竟現(xiàn)在凌小喬又重新回到他身邊來,這就是件值得慶祝的事兒。 雖然在他過去的人生里,就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為了哪個女人低聲下氣,甚至還去央求她回來的事兒,但當這個事情是面對著凌小喬而做的,他就覺得很理所當然似的。 反正在宋昱傾此刻的想法里面,他沒有膩了凌小喬,也沒有對她感覺到厭煩,不管生什么,也是要把這人留住的。 其他少爺們面面相覷,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難不成是問問宋昱傾,是不是被人下了情蠱? 但就現(xiàn)在宋昱傾那滿臉喜悅的樣子,他們覺得這話還是先憋住吧,不然問了之后又惹了他不高興。 從帝豪里出來,凌小喬腦子里仍然很混亂,雖然當時的決定是她做的,但她根本也沒有比宋昱傾清楚到哪里去。 “宋昱傾。”凌小喬喊住他。 宋昱傾回頭,他眼角眉梢都醞著笑意,那副風流公子的模樣,確實招人喜歡。 “怎么了?” 凌小喬話到嘴邊還是沒說出口,她覺得眼下的一切都不知道該怎么去處理了,就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反正他們現(xiàn)在都是單身,繼續(xù)在一起廝混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走一步看一步,現(xiàn)在想不通就算了,等到了某一天需要去正視這個問題的時候再說吧——更何況,現(xiàn)在她還需要宋昱傾繼續(xù)幫她在父母那里作假,讓他們不去擔心她的生活,剛好宋昱傾讓他們很放心和滿意。 如果宋昱傾是貪戀她的身體,倒也不是不可以,兩個人互取所需罷了。 “沒事,就是問你,接下來要去哪里?” 宋昱傾看著凌小喬,眸色逐漸變得幽深起來。 不用他說什么,凌小喬都已經(jīng)明白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了。 凌小喬有些無奈:“你們男人腦子里就不能想些別的東西?” 她本來以為宋昱傾要用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反駁她,沒想到他只是輕輕笑了笑:“那就不想,我?guī)闳€別的地方。” 凌小喬有些疑惑:“這個點了還能去哪兒?” 宋昱傾又賣起了關(guān)子:“跟我走吧?!?/br> 凌小喬問:“要多久?” “可能會有些久,沒關(guān)系,你在車上睡會兒,到了地方我告訴你?!?/br> 凌小喬只能隨他去了,反正現(xiàn)在其實也還不晚,那邊宴會剛剛開始沒多久,他們兩個人就從宴會里跑出來了,到這邊來總共也沒有花了太長的時間。 凌小喬坐在副駕駛上,側(cè)著臉觀察宋昱傾。 其實不說他平時花心風流,他本來就是那樣的人,或許從來都沒有人去告訴他,他不可以那樣子,對他來說,無論做什么都是有人原諒的,因為他生來就擁有了旁人一輩子都無法得到的財富,也有別人追求一生的權(quán)勢,總之光是人生贏家四個字都已經(jīng)無法簡單去概括他的人生了。 偏偏這樣子的人還比大部分人都更加努力,他除了應(yīng)酬消遣的那些時間外,在工作上投入的心血從來都沒有少過,將事業(yè)做的風生水起,這個年紀就已經(jīng)算得上事業(yè)有成了,無論他身上哪一個點,都會引起人的羨慕和嫉妒,他卻同時擁有了那么多。 凌小喬覺自己想到宋昱傾的時候,總是會去想很多事情,根本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想象力散。 直到宋昱傾輕哼了一聲:“盯著我想什么呢?” 凌小喬忍不住笑了:“這不是瞧著宋少爺長得好看么?!?/br> 宋昱傾被人稱贊外貌稱贊慣了,通常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的,但這時候還是笑了:“既然好看就多看一會兒?!?/br> 凌小喬嗤笑他自戀,宋昱傾無辜道:“明明是你先夸獎我?!?/br> “好好開你的車吧!”他們這時候已經(jīng)上了高速往京城臨市去了,眼看著都已經(jīng)看出幾十公里的距離。 凌小喬也沒有再問宋昱傾要把她帶到哪兒去,反正她又不怕宋昱傾會把她賣了,她又不值錢。 那些復(fù)雜的事兒,她已經(jīng)沒有再去想了。 和程凱陽分開以后,凌小喬也好像失去了過去那樣愛人的本事,提不起勁兒來,倒不如現(xiàn)在和宋昱傾這樣的關(guān)系,也不用擔心兩個人會在以后有太多糾葛,也不怕他有天會離開自己,沒有任何未來,得過且過,卻也能夠輕松許多。 倒真的和宋昱傾說的那樣有些遠,凌小喬剛開始和他聊天,后來就不知不覺睡著了,等她一覺再醒來,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駛出了高速,在另外一個市的街道上行駛了。 “快到了嗎?”凌小喬揉揉眼睛,看著周邊街道已經(jīng)沒有了那么繁華,開始逐漸往山區(qū)行駛的樣子。 “快了,還有十多分鐘?!?/br> 凌小喬便耐心等待著,一直到了目的地,她才知道原來宋昱傾帶她來了個山上,路都是通的,海拔不是很高,但是周圍沒有什么燈光,很暗,黑黢黢的,有些陰森。 “宋昱傾,你不會真的是想要在這種地方把我毀尸滅跡了吧?”凌小喬開著窗子環(huán)顧一下周圍,這地方實在太適合做些危險的事情了。 宋昱傾捏捏她的臉,小聲道:“很適合毀尸滅跡,也適合做些別的事兒……。” “喂,你辛辛苦苦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就為了把我?guī)У竭@兒來……” “當然不是了,真夠傻的?!彼侮艃A打開車門下了車,“跟我來吧?!?/br> 凌小喬跟著他走了一截沒什么人的小路,終于看到佇立在黑暗中的一棟建筑。 她辨別了一下之后,終于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了。 “這是天文臺吧?” “嗯?!彼侮艃A緊緊握著她的手,“為了讓觀測環(huán)境好一些,所以這邊嚴格控制了夜間燈光?!?/br> 沒有了光污染,夜空中的群星也就明亮了起來。 宋昱傾顯然對這里很熟,很快就帶著凌小喬到了天文臺里面,里面的工作人員也是認識他的,看到他并沒有意外。 “之前跟幾個朋友顯得無事到這邊來玩,就往這兒投錢添置了一些天文設(shè)備,所以平時可以隨便過來?!?/br> 凌小喬點點頭,“你興趣愛好還挺廣泛。” 宋昱傾狹長眼里滿是笑意,實際上他過去從來沒有帶那些女人來過這些地方,他對過去的任何一任女友,都是可以在物資金錢上給予足夠的支持,但從來沒有費心想辦法去討過那些女人的歡心,也根本沒有那種覺悟,不過那些女人也從來不會要求的更多,反正她們最想得到的東西都已經(jīng)得到了,還需要什么呢?因為宋昱傾最珍貴的東西,肯定是不會給她們的。 “帶你來這兒看看銀河,在城里,根本不可能看得到?!彼侮艃A帶著凌小喬進了一個觀測室,里面擺著天文望遠鏡,很專業(yè)的樣子。 但其實就算沒有望遠鏡,凌小喬也已經(jīng)看到了非常漂亮的群星閃耀,這里周圍都沒有什么燈光,黑暗蒼穹中的閃爍光芒便被加倍放大了。 “真好看啊,沒想到還有這么好的地方?!绷栊膛吭诖芭_上,現(xiàn)在的城市里已經(jīng)很少能見到星光了,即便是仲夏夜里,天空上也不過有幾顆灰敗的星星而已,根本無法爭得過城市那些霓虹。 但在這里,一切都恢復(fù)了原本的狀態(tài),天空中那些星星也就重新恢復(fù)了生機。 宋昱傾讓凌小喬透過天文望遠鏡,看那些離他們很遙遠的星云,他還給幫著凌小喬觀測了一下月亮上的隕石坑。 這種探索的感覺很奇妙,凌小喬越看越精神,被星空的神奇震撼到了。 “喜歡的話,以后可以經(jīng)常帶你過來?!彼侮艃A在她耳邊輕聲說。 “好啊?!绷栊桃猹q未盡,看向宋昱傾的目光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溫柔。 宋昱傾**著她的臉,緩緩吻上了讓他朝思暮想好多天的嘴唇。 他們在背后的巨大星空中接吻,他們彼此都沒有感覺到這個親吻里蘊含的感情。 等到從天文臺回到霓虹遍地的城市里,就像是從一個世界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即便這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但城市的聲音仍然沒有減弱。 宋昱傾在凌小喬昏昏欲睡的時候,出聲提醒她:“今晚去別墅那里?” “嗯?!绷栊虥]多想就點了點頭。 宋昱傾又勾了勾嘴角,把人載著回了他們一起住了段日子的別墅。 按理說,一套房子而已,宋昱傾什么好房子沒住過,就是國內(nèi)最貴的那種樓盤他都不知道有多少產(chǎn)業(yè),但最近這幾天,沒有凌小喬在的時候,他無論住在哪里,都覺得渾身不是滋味,周圍的一切都讓他看不順眼。 前兩天在他好久沒有住過的一套公寓里面,還剛砸了一圈東西。 原因簡單的很,只是因為他看不順眼了。 至于為什么看不順眼,當然是因為沒有能夠讓他看得順眼的那個人。 所以現(xiàn)在又回到這里來,宋昱傾也明白,他會心情愉悅,也是因為凌小喬在這里。 凌小喬困了,所以宋昱傾是抱著她進門的,她靠在他胸口,也沒有覺得有什么好奇怪的。 這個地方仍舊每天都有人在打掃,看不出什么不一樣的痕跡。 回到家以后,凌小喬總算是清醒了一點,掙扎著起床去洗了澡,再回到床上躺下,宋昱傾炙熱的胸膛就覆蓋在了她的后背上。 男人的氣息包裹了她,她不自覺的靠著他,兩個人的姿勢剛好密不可分的合攏,親密無間。 宋昱傾總算是再次將凌小喬摟在了懷里,在她后頸上親了親,語氣柔軟似水:“睡吧?!?/br> 凌小喬等到第二天醒來,花了點時間才消化了自己和宋昱傾又和好這件事情。 她已經(jīng)抱著得過且過的想法,所以并沒有什么需要適應(yīng)的過程,就好像兩人之前的爭吵冷戰(zhàn)都沒有生過一樣。 早餐是有人做好了送來的,凌小喬起床就有吃的,宋昱傾等著她一起出門。 男人今天穿了件風衣,襯得腰細腿長,但只有摸上去才會知道這人腰間的腹肌線條有多么結(jié)實。 總之,今天的宋少爺仍然有那種誘惑人的本事。 凌小喬看的心里一動,墊腳送上了一個早安吻。 宋昱傾摟過她的腰,哼笑:“一大早就這么熱情?” 豈料凌小喬摸了摸他的腹肌,勾唇:“宋少爺以后千萬別落下了鍛煉,不然福就不好了?!?/br> 宋昱傾:“……” “走吧,上班去?!?/br> 凌小喬撩完就跑,但很快就被宋昱傾抓了回來,他重重吻上她的唇,肆虐一番之后,才放過她。 宋昱傾威脅道:“晚上有你受的?!?/br> 凌小喬滿臉不在乎:“希望宋少爺說到做到千萬別手軟啊。” 宋昱傾竟然也有些拿她沒有辦法了。 他們一起出門以后,就各自分開了,公司不在同一個方向,自然不需要非湊到一起去上班。 宋昱傾的司機看著他今天的臉色,終于是放了心。 前段日子宋昱傾每天都黑著一張臉,動不動就火,那樣子實在太可怕了,讓整個公司里的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更不要他這個做司機的,每天要負責護送宋昱傾上下班,更是怕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做的不好,惹怒了宋昱傾不高興,很有可能直接就丟了這份寶貴的工作。 尤其是司機還特別珍惜這份得來不易的工作,跟在宋昱傾身邊,也不會太辛苦,所以司機是一點都不想自己被炒掉的。 心驚膽戰(zhàn)了好幾天,總算是看到宋昱傾的心情變好了,司機開始感激起凌小喬來。 他就知道,只要凌小姐出馬了,那宋老板的心情肯定會變得很不錯。 前幾天宋昱傾生氣的原因,司機也都很明白了。 宋昱傾到公司以后,從還沒有走進電梯那一瞬間開始,就已經(jīng)讓周圍的員工大驚失色了。 昨天上班都還臭著臉,渾身散冷氣的人,今天怎么就突然變得……滿是喜色?雖然他的下屬們都不明白現(xiàn)在到底生了什么,但是也很清楚,前幾日那個兇神惡煞的宋老板今天終于是徹底消失不見了,以前那個臉上總是掛著淡笑的宋昱傾,才是下屬們最喜歡的老板。 雖說他臉上的笑容也總是很敷衍,連弧度都是差不多的淺淡,但也總比前幾日那樣的可怕好吧? 剛好今天遲時就來找宋昱傾談生意了,看到的也是心情不錯的宋昱傾。 遲時當然是知道些什么的,所以看見宋昱傾之后,寒暄的話語里,就意有所指的說:“宋總最近是有什么喜事兒?” 宋昱傾翹著二郎腿,手里捧著咖啡,狹長眸里細光閃爍:“也可以這么說?!?/br> 遲時聞言,自然感慨自己來的很是時候,宋昱傾高興一點,也會比較好說話,不用讓他太過煩惱兩個人的利益問題。 他招來跟在他身邊的莊辛辛:“把資料先給宋總看看,我們就不浪費時間了。” 莊辛辛還沒有動,鄭雪已經(jīng)先一步踏出去,打開文件袋,笑著道:“資料都在我這里呢,我來吧?!?/br> 遲時瞄了眼她們,沒說什么。 莊辛辛挺淡定的,反正鄭雪喜歡在這種時候出頭,那就等她忙碌去好了,自己還能夠輕松一點。 反正遲時再招個助理的目的不就是這樣? 莊辛辛沒什么表情,反倒是遲時有意無意多看了她幾眼,最終現(xiàn)確實什么都沒有辦法從她臉上現(xiàn)之后,才轉(zhuǎn)回頭去專心應(yīng)付宋昱傾。 不過宋昱傾卻還是故意說了句:“遲老板好福氣啊?!?/br> 他眼神從莊辛辛和鄭雪臉上分別滑過,他之前也聽說了遲時還要再招個助理這件事情,但他以為遲時只不過是說著玩的而已,沒想到人家當真是說的真話。 非要招兩個助理……宋昱傾看著他們的眼神也變了變。 鄭雪站到遲時身側(cè),將資料擺出來以后,仍然站在那里沒有動。 而那個位置以前都是莊辛辛的,當然,莊辛辛要是想要站到他的另外一邊去也可以,不過莊辛辛半點走上前的打算都沒有,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實際上呢,她這個時候是在想家里的事情,她租的房子最近在漏水,她打算今天下班之后去找找物業(yè),看看是不是樓上出了什么問題。 盤算著這事兒,莊辛辛就完全沒有去在意鄭雪今天如何的表現(xiàn)自己能力,只不過全程沒什么反應(yīng)的出神。 直到遲時忽然開口叫了她的名字:“莊助理,這個資料內(nèi)容當時是你過手的,你最清楚,現(xiàn)在來說一下?!?/br> 莊辛辛心里嘆氣,看吧,遲時才不會真的讓她清閑一下,總之就是要給她找上一些麻煩的。 雖然這么想著,但是莊辛辛還是走了過去,她也不需要再看資料,直接給宋昱傾介紹了幾句。 里面的各個數(shù)據(jù)都沒有錯誤,全部正確。 涉及到的一些具體數(shù)額,都很復(fù)雜,但莊辛辛全部說對了。 她的表現(xiàn)讓遲時很滿意:“莊助理了解的很清楚,宋總,大概就是她說的那些了。” 宋昱傾盯著莊辛辛的眼神也有幾分玩味:“莊助理,比我想象的還要有本事啊?!?/br> 要說合作伙伴夸了夸自己的助理,作為老板應(yīng)該是很有面子很開心的才對,但是遲時注意到宋昱傾在打量莊辛辛以后,心里就有些不滿了。 他的助理,什么時候輪得到別人去評價? 甭管是好的壞的,都只能他自己來做主,和別人有什么關(guān)系? 遲時理所當然的將莊辛辛納入了自己人的范圍,也就順理成章的說:“辛辛的工作能力從來都很出眾,宋總,咱們直接說正事兒吧?!?/br> 就這么把話題繞了回去,宋昱傾倒也不繼續(xù)聊莊辛辛了。 目睹這些的鄭雪又有些嫉妒的多看了幾眼莊辛辛,大概也知道了為什么遲時會一直把莊辛辛留在身邊。 對鄭雪來說,她剛來公司的時候,就被人事的員工提醒了,在遲總身邊工作,一定要注意莊辛辛,雖然兩個人在級別上都是一樣的,但是莊辛辛來的時間更長,一定不能沖撞了她。 鄭雪心里不滿,覺得莊辛辛雖然比自己早來,但是她問過莊辛辛以前的工作經(jīng)歷和學(xué)歷,都遠遠不如她,在這種公司,最看重的不都是能力么? 但心里是那么想的,她卻沒有說出來,反倒是很乖巧的應(yīng)了。 人事看她很識趣,又多說了幾句:“反正莊助理是這個公司最特別的人,你以后就知道了,平日里多注意就行?!?/br> 什么特別? 鄭雪來了這幾天,無時無刻不在觀察,可是她也沒有覺得莊辛辛有什么特別的地方,這么想著,就更加覺得不公平。 她野心很大,早就聽說過遲時的名字,想到他身邊來做助理,不說是要得到他的青睞,但至少是要在工作上得到他認同的。 但到目前為止,鄭雪仍然覺得自己的才能沒有揮的地方,莊辛辛總是壓在她的頭上,很多事情遲時根本都不會交代給她做,仍舊全部拿給莊辛辛,既然這樣,他為什么還要招自己來當這個助理? 鄭雪想不明白,就只能更加表現(xiàn)出自己的能力。 而這個時候,鄭雪算是明白了為什么遲時一直把莊辛辛留在身邊,還很器重她,原來是她在記憶上很有天分嗎? 想到這一點,鄭雪又覺得,自己雖然沒她那么好的記憶力,但其他方面肯定是比她優(yōu)秀的,遲早會有超過她在遲時心目中地位的一天! 當然這個時候也根本沒有人去在意鄭雪的心里都想了些什么,遲時和宋昱傾正在談?wù)摵献鞯募毠?jié)東西,他們兩個人都有著各自的打算,就看誰能夠棋高一著,得到更大的利益。 不過他們怎么說也算是認識的,所以在真正談及核心利益的時候,都各退了一步,得到了皆大歡喜的一個局面。 宋昱傾又得到了一筆大生意,當然是心情很不錯的,遲時也如此,他知道將公司的上市準備都交給宋昱傾去做,肯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他們在這方面沒有那么多的關(guān)系,所以無法保證做出肯定,但宋昱傾不一樣,他做的是這行,本來家里在這一行就有極大的權(quán)勢。 談完事情以后,遲時就很干脆的和宋昱傾簽約了,也沒有再拖時間。 現(xiàn)在每年能夠掛牌上市的公司名額就那么多,要是不早點下手,就只能再往后推,這樣的話浪費掉的那些時間要少賺多少錢?遲時這筆賬也是算的門清。 “合作愉快了宋總?!边t時和他握手,“回頭一起吃飯?!?/br> “當然?!彼侮艃A辦正事的時候,那種淡然氣質(zhì)也是很唬人的。 在遲時走之前,宋昱傾又意味深長的說了句:“遲總現(xiàn)在雖然享福,但是也小心后院失火了?!?/br> 遲時眉梢輕挑,但沒有說什么。 遲時帶著鄭雪和莊辛辛下了樓,莊辛辛沒有上車,而是說:“遲先生,我現(xiàn)在就不回公司了,還有半個小時下班,我回去就沒辦法做其他的工作。” 遲時看了到下班時間了,但他沒有那么輕易就放人,而是打破砂鍋問到底:“你去做什么?” 莊辛辛和他碧藍的眸子對視著,鎮(zhèn)定的回答:“我回家有些事情處理?!?/br> 遲時聽了之后才點頭:“行吧,那你就先回去?!?/br> 莊辛辛一秒鐘都沒有多停留,她剛才還在樓上就已經(jīng)叫好了專車,這時候司機已經(jīng)在旁邊等著她了。 看著莊辛辛離開,遲時面無表情,但鄭雪卻是格外的高興,她想著可以和遲時一起坐車回去這段距離,怎么樣也能聊會兒天,可以讓她對遲時更進一步的了解,也能讓遲時多了解她一些。 鄭雪漂亮的臉上綻放出笑容,剛要說什么,遲時就大手一揮道:“今天也沒什么重要的事情了,你也下班回家吧,明天再開始之后的工作?!?/br> 鄭雪:“……” 要是莊辛辛聽到遲時的話,一定會氣的吐血。 “沒什么重要的事情”這句話,遲時就從來沒有對她說過,偶爾莊辛辛?xí)驗橐恍┧绞孪胍垈€假,遲時總是拿她的工作任務(wù)很重要來拒絕她的請求,她總是要反復(fù)懇求以后,遲時才會勉強的放她走,但即便她去處理私事了,也絕對不會就那么簡單的放過她,肯定是要繼續(xù)找她麻煩的。 但這位新來的鄭助理就能有這么好的待遇…… 雖說這個好待遇,也不是人人都想有的。 比如說鄭雪在錯愕以后,只能先走了,但在走的時候,心里又抱怨了幾句。 還在回家路上的莊辛辛就狠狠打了個噴嚏。 …… 沈一笙看著凌小喬跟宋昱傾離開之后,就已經(jīng)預(yù)感到這兩人會和好,只不過她也沒有料到,宋昱傾會用那種近乎于自殺式的方法去求得凌小喬原諒,本來他們那幫人,許多時候都講究一個逢場作戲,把面子看的極重,包養(yǎng)個小情人,換女友如換衣服,都是攀比的一種方式。想融進那個圈子里,大部分人都不會免俗。 宋昱傾倒是不需要用那種方式去融進圈子,但是對他來說,女人是解壓消遣的一種方式,他不會愛上任何人。不過要當著那么多朋友的面,做出以后不再找別的女人承諾,也是需要一定魄力的。 所以沈一笙也稍微有些震驚,因為她還以為,宋昱傾不可能會為了凌小喬做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 當凌小喬和她說起的時候,她就問了一個最關(guān)鍵的問題:“你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想法?還是繼續(xù)以前的那種關(guān)系?” 凌小喬反問她:“你覺得呢,我和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什么關(guān)系?” “你不如認真問問宋昱傾?” 凌小喬搖頭:“不問,就這樣吧,你就當我現(xiàn)在放飛自我了,不想管那么多,順其自然?!?/br> 沈一笙也大概明白她為什么是那種想法,所以很配合的說:“行,那就這樣吧,你思考好了就可以。” 凌小喬跟沈一笙碰了一面,就只是為了跟她泄泄自己心里的不確定,實際上她也沒有自己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若無其事。 但她也確實無法分辨清楚眼前是個怎樣狀況,走一步看一步也是無奈之舉了。 尤其宋昱傾這個人,也是個定時炸彈,根本無法確定他現(xiàn)在的那些所謂承諾是否只不過是他的一時興起而已,說不好沒過幾天,他連自己今天說了什么都忘記了。所以凌小喬抱著這樣的想法得過且過,唯一沒想過的是如果宋昱傾并不是臨時起意,他就是認真的呢? 可以現(xiàn)在的凌小喬也無法回答這個問題,甚至連想都不敢去想。 沈一笙心里本就惦記著事兒,心情沒那么順暢,還偏偏有人要來找她的麻煩。 她那個平時沒什么往來的堂妹,大伯的女兒沈莎莎,前段日子按大伯的說辭是要出國了,但其實根本沒有那個打算,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又來找上了沈一笙。 大伯那家子自從賣股份的事情過后,就再也不好意思出現(xiàn)在沈一笙面前了,所以沈莎給沈一笙打了電話的時候,沈一笙還有些驚訝。 結(jié)果剛寒暄了兩句,沈莎莎就很不客氣的說:“堂姐,你今天忙不忙?” “什么事兒?” “你要有空的話,幫我個忙吧?” 沈一笙心里對大伯一家都沒有什么好印象,所以語氣也沒有那么的愉快:“你有什么事兒先說,我看能不能幫再決定?!?/br> “就是……我認識個人,他家里好像挺有錢的,我跟他說我堂姐夫是葉家人,他不相信,說我吹牛,你幫我來證明一下吧?” 沈一笙聞言,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這種事情有什么必要證明么,是不是又有什么用?” 沈莎莎不滿道:“你就幫我證明一下嘛,又用不了多少時間,不然他們老覺得我在撒謊?!?/br> 沈一笙心想,就算她有葉邢之這個堂姐夫又如何,也不會起到什么作用。 沈一笙根本不想再和大伯家有任何的關(guān)系,從大伯曾經(jīng)和葉成狼狽為jian,想要賣掉股份,把父親留下的公司摧毀的時候,沈一笙對他們最后的親情就已經(jīng)消磨干凈了,再也不會心軟。 任由沈莎莎說了老半天,沈一笙都不為所動,最后沈莎莎很生氣的掛了電話。 沈一笙聽著電話忙音,不由的氣笑了。 她才是那個應(yīng)該生氣的人好吧,現(xiàn)在怎么著還是她做的不對了? 沈一笙對大伯一家人的厚臉皮也有了個新的見識。 晚上沈一笙就和葉邢之聊到了沈莎莎,葉邢之貴人多往事,從來就沒有真的把沈大伯一家人放在心里過,加之早前的那些事情也都已經(jīng)過去了,所以現(xiàn)在他一下子根本都想不起來沈莎莎是誰。 沈一笙看著葉邢之眼中的茫然,笑著提醒他:“我大伯的女兒,之前說要出國那個?!?/br> “哦,對?!比~邢之總算是想了起來沈莎莎這個人,“怎么了,他們一家人又想搞什么事情?” 葉邢之最近也沒怎么去在意沈大伯那家人,他們早就已經(jīng)掀不起什么風浪了,葉成那邊他也一直派人盯著,沒有再和沈大伯有任何接觸。 況且葉邢之要在沈大伯那里得到的東西也都已經(jīng)得到了,現(xiàn)在沈大伯那家人就是完全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陌生人而已。 要是沈一笙不突然說起來,葉邢之還真的已經(jīng)忘記。 沈一笙趴在床上,把今天沈莎莎那通電話的內(nèi)容都和葉邢之說了一遍,他聽完以后,眉目漸冷:“怎么他們現(xiàn)在還打著你的旗號招搖撞騙?” 沈一笙倒是沒想那么多,她只是覺得沈莎莎的行為很沒有禮貌而已。 “這個不知道了……我現(xiàn)在也沒有再和他們接觸,我媽那里應(yīng)該也不會吧,大伯他們不敢去找我媽的?!?/br> 沈母也同樣不會再給他們面子。 從沈父去世開始,那些親戚就只會當吸血鬼,從來沒有為了沈一笙和沈母做過什么,更不要說好好照看著沈父留下的公司了。 葉邢之念頭轉(zhuǎn)轉(zhuǎn),就大概明白為什么沈莎莎今天會打給沈一笙電話。 他冷笑著說:“我們應(yīng)該去查查他們現(xiàn)在都在外面說些什么了,只怕又借著你的名義做壞事?!?/br> 要說對沈一笙不利倒是不用擔心,不過就像沈莎莎今天在電話中暴露出的那些一樣,他們現(xiàn)在有沈一笙這個親戚,不管沈一笙待他們態(tài)度如何,外人總是不知道的,他們只要還是沈家人,以后就都能夠借著沈一笙,再和葉家攀上什么關(guān)系,甚至讓葉邢之也成為了他們狐假虎威的存在。 沈一笙皺皺眉:“不行,不能讓他們那樣做?!?/br> 葉邢之摸摸她的下巴:“那你覺得該怎么辦?” “有什么好辦法呢……總不能對外宣布我和他們斷絕親戚關(guān)系吧?” “不用這么麻煩?!?/br> “那你說能怎么辦?”沈一笙滿懷期待的看著葉邢之。 他這只老狐貍,整人的辦法多的是,隨便想想,都有的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