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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幾人正在作畫,看她不動,張英連忙支使一旁的太監(jiān)給他準備筆墨紙硯。 幾日相處他也看出來了,這少年性子執(zhí)拗,面對皇上都可以不給好臉色,他生怕有一日皇上怪罪下來,這小少年承受不起。 玄燁要是知道張英這么想,心里肯定會呵呵一笑。 雖然之前在皖南不喜歡他靠他女兒太近,但張英觀這少年人不亢不卑,心有溝壑,假以時日肯定是個難得的良臣,這樣沉落實在可惜,便覺得能拉一把是一把。 芷珠默默接過張英提過來的筆,理了理思路,行筆走墨間,一副兩小兒嬉鬧圖躍然紙上,畫中是那天早上御兒兩人玩樂的場景。 ? 作者有話說: ①出自胡三省《新注資治通鑒序》:“宋英宗皇帝命司馬光論次歴代君臣事跡為編年一書,神宗皇帝以鑒于往事有資于治道,賜名曰《資治通鑒》且為序” 第60章 大輅椎輪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其實女人亦然,芷珠繪畫時認真的表情,一絲不茍的態(tài)度,更是將迷人二字展現到極致!沉醉在畫畫世界的她,認真得可愛。 處理完政事剛走進來的玄燁,心弦被這場景深深撩撥了,想變成她筆下的人物,被她一筆一劃勾勒。 等她擱筆,玄燁擠到她身邊觀賞,畫中璽兒像只活潑可愛的小猴,御兒在一旁給他擦嘴巴,女人正笑著,但上面竟然沒有他,男人怒瞪身邊的芷珠。 見他一來就對自己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她心下已經有幾分不爽快。 又看他徑直拿起自己剛擱下的筆就隨意畫起來,芷珠臉色一時十分難看。 見皇上提筆描了幾下,其余幾人也紛紛圍上來,只見畫上又添了一個男人,位置十分巧妙,似乎與另一個女人隔著孩子相視而笑。 高士奇捋著點頭稱贊,此子小小年紀就手法精湛,畫工高超,筆墨隱有吳帶當風,落筆干淡漸加,人物細潔圓潤,不凡不凡,只可惜皇上這幾筆,雖畫筆精妙,線條深淺有序,可不僅沒能給畫作錦上添花,反而將整個場景弄得不倫不類。 一旁張英見他點頭又搖頭,也湊近看去,只見那新增人物畫法和另三人完全不同,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他有些可惜,看白小友已經面如黑水,心里也知曉皇上這番行為著實讓人惱恨,只咳了咳上前打圓場:“白侍讀可是技從畫圣,落筆有神,再過幾年,與之匹及不成問題;皇上藝技高超,人物也很有靈氣?!?/br> 芷珠收斂神色,朝他點頭應是:“繪畫的確習從吳道子,不過只習得皮毛,不及他百一?!?/br> 自己有幾斤幾兩她還是有分寸的,就算再給她一百年也難達其高度。 “哎,你可別謙虛,大家可都對你寄予厚望啊?!睆堄⒆擦俗哺呤科婕绨?,對芷珠說道。 怕皇上尷尬,高士奇幾人也附和。 玄燁臉皮厚,只當不知曉幾人對他這番動作的不滿,滿意的看著手里的畫,也點點頭道:“愛卿畫得不錯,就贈予朕吧?!?/br> 芷珠面無表情,無所謂的嗯了一聲,任他將畫交給身邊人。 見此,幾人松了口氣,就著昨天沒有討論完的《近思錄》等話題繼續(xù)和玄燁掰扯了起來,男人認真嚴謹,和他們談論得很投入。 幾人各執(zhí)一詞,芷珠坐在一邊喝茶并不搭話。 不知怎的,話題從朱熹引用的言論“餓死事小,失節(jié)事大?!逼焦褘D不可再嫁。 張英點頭稱是,顯然認同這樣的觀點,芷珠想到姚夫人那溫婉賢淑的模樣,也不知道生產沒有。 因男人規(guī)定,每日還會在翰林院選兩人進入南書房,所以今日比以往多了幾人。 其中一位劉姓翰林院編修不屑道:“男尊女卑、從一而終是古時就流傳下來的美德,寡婦再嫁怎對得起逝去的亡夫,倫理上怎么說得過去。” 一旁的芷珠聽得拳頭都硬了,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擱在茶幾上,發(fā)出的聲音打斷了還說得唾沫橫飛的那人。 玄燁本來還想附和他們,突然瞄見芷珠的動作,噤了聲。 劉編修聽見他噔的一聲放下茶杯,以為認同他的觀點,回頭朝他問道:“白大人,你說是吧!” 芷珠站起身,理了理袖口,冷聲說道:“劉大人這意思是,假如你夫人去世,你也能規(guī)規(guī)矩矩為她守節(jié)了?!?/br> “男子怎么能和女子并論呢!咱們可以有多名妻妾,女子一生只能侍一夫,更何況,一個女子的名節(jié)貞cao,在下看來,是比性命都重要的東西!”劉編修搖搖頭,開始宏篇大論。 芷珠打斷他的話,嗤笑:“你這話就好笑了,劉大人能有今天難道全是令尊的功勞了?生你養(yǎng)你?” 暫不提其他,就他前面那句話,就讓她瞧不起這人。 “非也非也,家父早逝,家母一人將我撫養(yǎng)長大,是家父一般的存在。”劉編修剛說完才反應過來芷珠后面那話,頓時惱羞成怒:“白大人怎么如此無理,冒犯家父!” “我還以為劉大人沒有母親和女兒呢。安得成軍如娘子,直氣端能捷秦楚①。三國時期的魏國出現過女尚書呢,劉大人現在官至幾何?巾幗不讓須眉,以后說話長點腦子吧。嗤!”懶得再理他,芷珠繞后而去。 看他們針鋒相對,男人心想是哪個蠢貨把這人選進來的,他心里也向著芷珠,喊住她,咳了咳:“劉大人,令母勞苦一生,別因你讓她晚節(jié)不保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