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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縣城后,江一是第一個知道的,自秦子衿離開錢家去參加鄉(xiāng)試后,江一便常常串門陪著錢宜玩耍,因著江一時常與秦子衿一處,錢宜對她倒也不生,沒幾日便熟識了。 所以秦子衿方一踏進(jìn)錢府,瞧見的便是江一正在跟錢宜躲貓貓,這是秦子衿先前教給錢宜玩的游戲,錢宜所有游戲中最是喜愛這個,因此便也拉著江一陪她玩了。 子衿,你回來地好快!快告訴我,結(jié)果如何? 李之遙臨行前與她約了三日后出發(fā),因此只匆匆與江一打了招呼后,便差著車婦載她回宣城了。 秦子衿先奔錢府主要一是回來與她熟識的朋友們道別,二是她尚有些細(xì)軟還放在錢府,她回來收拾一番,只是沒想到江一也在此處,她略愣了會便回道:僥幸登榜,只是因?yàn)槿卤闶菚?,也沒幾日了,我跟之遙便商量著索性去都城復(fù)習(xí),到時會試時也方便些,不致來回奔走。 都城距此地甚遠(yuǎn),來回得月余,折騰下去時間便荒廢了。 秦子衿沒說自己得了解元,她不想因這解元的事情傳得太盛,反而跟之前的學(xué)子一般招人眼紅,便索性說自己僥幸登榜。 而秦子衿絮絮叨叨說了許多,江一巧妙抓住了重點(diǎn),那便是秦子衿與李之遙要離開此地出發(fā)去都城了,她雖有些不舍,但是朋友們科舉之路順?biāo)欤枰ヅ栏叩臉?,江一豈有阻著的道理? 于是,秦子衿這幾日便先回家中住了一日半,與娘親與奶奶道別,且尋了個好借口,免得她們擔(dān)憂,秦大娘與秦老太自是理解,子衿如今有出息,她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只是秦子衿真的出門時,二人卻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上次娘親說她爹爹的事情,欲言又止,秦子衿還沒來得及問,本想著這次回來得好好詢問下,現(xiàn)下看來只能等待個另外的時機(jī)了,畢竟娘親瞧著也不像是輕易會松口的模樣。 秦子衿也不是拖泥帶水之人,反正今后有的是機(jī)會,既然現(xiàn)在不方便問,她也不強(qiáng)求,眼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暫時也分不得心。 剩下時間,秦子衿便與學(xué)堂時的好友們一一道別,當(dāng)然師傅們自是不會忘記的。 唯一的遺憾,便是秦子衿去還菁師傅的毛筆時,卻發(fā)現(xiàn)學(xué)堂中已換了一位陌生的師傅,菁師傅已離開了縣學(xué)。 秦子衿與言師傅詢問才知,原來菁師傅自她離開此地去京南省的那日,她便也隨之離開了。 而言師傅細(xì)說之下,秦子衿方才了解到菁師傅的生平。 原來,菁師傅并非土生土長的女尊國人,而是一位來此地游學(xué)的女子,因著她的國都,女子講學(xué)并不受人推崇,她便不遠(yuǎn)萬里來了以女性為尊的此地。 菁師傅生得高大,在她的國都便有些突兀,但是在女尊國卻是剛剛好,她一來便愛上了此地,索性便在縣學(xué)中為自己尋了份講學(xué)的差事。 既是于此地安家,便也應(yīng)入鄉(xiāng)隨俗娶個夫郎,許多人為菁師傅說媒,菁師傅都沒瞧上。 但她卻在一次外出時,順手救了一柔弱男子,菁師傅不知為何卻偏偏瞧上了,擇日便去那男子家中提了親。 可惜造化弄人,這男子卻是個薄命的,婚后沒幾年便撒手人寰,這毛筆便是菁師傅的夫郎為她親手所制,菁師傅這些年便常常拿著睹物思人。 言師傅與菁師傅熟識多年,旁人不知,言師傅卻知,那夫郎生前的心愿便是菁師傅能夠放下此地的一切,去看看她們二人當(dāng)初未曾來得及欣賞的大好河山。 菁師傅執(zhí)拗了許多年,沒想到卻于秦子衿鄉(xiāng)試前放下了這一切。 原因言師傅雖不知,但她心中卻是真的為多年老友高興的。 秦子衿聽完倒是唏噓不已,沒想到菁師傅看似嚴(yán)肅刻板的外表下卻生得一副長情的心,只是這毛筆,她是沒辦法還給正主了。 她便想著放在言師傅這里,以防哪日菁師傅回來轉(zhuǎn)交給她。 她給你自是有她的道理,你便拿著吧,日后若是有緣再見再還給她便是。 言師傅既已如此說了,秦子衿再推辭下去也不合適,倒顯得她好像不喜這物件似的,便小心收下了,回去的途中甚至買了個精美的匣子裝著,小心收著,以便日后再還給菁師傅。 秦子衿心想或許菁師傅是想著她能好好對待這支毛筆,所以才相當(dāng)于找了個人轉(zhuǎn)存一下? 感情的事情秦子衿實(shí)在懂得不多,粗淺些的她還能談?wù)撋蠋拙?,但這句相愛卻無法相守的虐戀,卻實(shí)在是觸及到了她的知識盲區(qū)。 都城路途遙遠(yuǎn),李之遙租了輛大些的馬車,本著上次雇的車婦現(xiàn)今已是熟人的原則,且她趕路的工夫也算是不錯,便還是雇了她。 這么遠(yuǎn)的路程,算是大單,且李之遙是付的她一來一回的銀錢,雇主給的價格上也是公道,車婦忙將家中最大的那輛馬車修整了一番,用來給雇主們路上使用。 臨行前,江一與葉南照舊是來送行了,放了狠話,來年她們定要將生意做到都城去,與她們二人作伴,秦子衿與李之遙皆笑著應(yīng)了。 因著路途遙遠(yuǎn),她們二人也并非如從前那般,想回去時便能回去,因此帶著的行李便就多了些,秦子衿倒也還好,她衣裳沒幾件,多是些書本與筆記之類的學(xué)習(xí)物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