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臣夫人日常 第4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是年代文里的炮灰前妻[八零]、遲時也將逢、從修真界回來后我火了、末世重生后我撿到了反派boss、神秘顧爺掌上寶、葉秘書又說我壞話、擺夜攤[美食]、漂亮作精和前男友在戀綜甜爆、京城報(bào)娘、保命從閉嘴開始[穿書]
長宜搖了搖頭:“這倒沒有……”她胃口還是很好的。 徐太夫人就問她的小日子什么時候來的,長宜算了一下,好像是比以前晚了七八日了,但她的月事一向不準(zhǔn),晚來幾日也是常有的,她并沒有太在意。 徐太夫人很是高興,連忙叫了碧玉進(jìn)來:“快去請大夫。” 第62章 流淌著她和徐衍共同血脈的孩…… 大夫很快就過來了, 把了脈說是喜脈。 徐太夫人很是歡喜,仔細(xì)的問過大夫脈象,聽說一切安好, 賞了大夫十兩銀子,握著長宜的手道:“如今是要做母親的人了, 以后可要好好兒的,萬不能像昨日那般不顧著自身沖上去, 好在沒傷著孩子, 不然母親都沒臉見老四?!?/br> 徐太夫人想起來就心有余悸。 長宜微紅著臉, 她也不知道自個有孕, 若是知道她肯定就不會那么沖動了。 徐太夫人讓崔嬤嬤扶著她去小佛堂上了三炷香, 徐大太太也過來了,聽說長宜有了身孕, 笑道:“我就說四弟妹是個有福氣的,這才多久就懷上了孩子?!彼嗽斄碎L宜一番, 和徐太夫人說:“我瞧著四弟妹懷的倒像是男孩。” 徐二太太輕輕的笑,她這位長嫂連孩子都沒生過, 說起話來真是大言不慚, 傅氏這才上身多久,若憑一眼就能瞧出男女來,那還請大夫來做什么。 徐大太太這話卻說到了徐太夫人的心坎里, 她生了四個兒子, 如今都年逾六十了, 孫輩里卻只有一個珵哥兒,她當(dāng)然希望老四家的這胎是個男孩,以后堂兄弟之間也能相互扶持,不至于太單薄了。 但她也不想讓長宜為此想太多, 笑呵呵的道:“男孩女孩都好,這得問問老四,他是喜歡男孩還是喜歡女孩。” 一屋子的人都笑起來,長宜把手覆在平坦的小腹上,還是覺得很不真實(shí)……剛才大夫說是喜脈,她就一直處在頭腦發(fā)蒙的狀態(tài)。她真的懷孕了嗎,有了流淌著她和徐衍共同血脈的孩子? 長宜想到這里,喜悅一點(diǎn)點(diǎn)從內(nèi)心深處蔓延開來,她抿著嘴笑,眼眶卻有些發(fā)熱。 鄭蘭齋從穿堂過來就聽到院子里傳來一陣笑聲,不管丫頭婆子都是滿臉喜色,她心下正奇怪,走到廡廊遇到了剛從茶房出來的碧玉,笑著問道:“可是有什么喜事?” 碧玉屈膝行了一禮,笑盈盈的道:“四太太有了身孕,太夫人心中高興,賞了大家吃酒的錢?!?/br> 鄭蘭齋怔愣了片刻,不由脫口而出問道:“可請大夫瞧過了?” 碧玉笑著道:“自然是瞧過了,不然誰敢亂說呢。” 鄭蘭齋這才察覺失言,笑了笑掩飾道:“昨兒瞧著四弟妹還能吃能喝的,我也是覺得驚訝?!?/br> 哪個婦人有孕不是先有反胃嘔吐的征兆,當(dāng)初她懷蓁姐兒的時候吃什么吐什么,在床上躺了五六個月,后來月份大了孕吐才沒那么嚴(yán)重了,但還是吃不下去飯,傅長宜卻好端端的,而且昨日還撞到了熏爐上……這都能沒事? “是呀,太夫人也說四太太懷相好?!北逃裥χ胶?,打起簾籠道:“大太太二太太都在呢,三太太進(jìn)來說話吧。” 徐太夫人坐在暖炕上正拉著長宜的手叮囑:“……頭三個月胎不穩(wěn),你可得多注意著些,寒涼的食物一概不能碰,睡眠也得充足,我瞧你身上懶,那就多睡會,不必每日巴巴的跑過來跟我請安?!?/br> 長宜點(diǎn)頭應(yīng)了,徐太夫人又問:“你灶上的婆子是誰?” 徐太夫人聽說是王mama,倒是有點(diǎn)印象,但還是不放心,讓人把王mama叫過來詢問了一番,王mama是個白白胖胖的中年婦人,說話圓滑,對食材上的講究卻不大懂,徐太夫人不是很滿意,撥了她院子里的邱mama來服侍長宜。 回到隨安堂,徐太夫人又派崔嬤嬤送來了許多補(bǔ)品,長宜年紀(jì)小,又是頭胎,徐太夫人想了想還是不放心,中午又親自過來了一趟,叮囑了許多養(yǎng)胎的事宜,她見長宜身邊除了姚嬤嬤只有兩個年輕不經(jīng)事的丫頭伺候,回去后又撥了兩個二等的丫頭過來。 長宜覺得徐太夫人比她還要緊張,邱mama笑著道:“四爺成親晚,太夫人不知盼了有多久,對您這一胎當(dāng)然看重了。” 長宜一想也是,徐衍娶她的時候已經(jīng)二十有六,別人在他這個年紀(jì)早就是幾個孩子的父親了。 也不知他聽說后,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 中午小廚房做了荷葉雞和清燉乳鴿湯,長宜吃過飯練了會字,躺在靠窗的暖炕上小憩。 鄭蘭齋帶了補(bǔ)品來看長宜,青竺卻把她攔在了門外,一想到昨日鄭太夫人推了他們夫人一把,話語之間就有些不客氣:“三太太來得不是時候,夫人剛剛睡下,您還是晚些再過來吧?!?/br> 鄭蘭齋臉上的微笑一僵,一個小丫頭片子,如今也敢這般與她說話了,握住了袖子里的手道:“那我就不擾四弟妹休息了,等會再過來。” 她讓身后的丫頭婆子把補(bǔ)品放下,剛要轉(zhuǎn)身回去,就見正房的簾籠被人挑了起來,木槿從屋子里走出來,恭敬的上前行了一禮,道:“三太太留步,夫人剛醒,讓您進(jìn)來喝杯茶?!?/br> 丫頭端了沐盆進(jìn)去,次間里傳來洗臉的水聲,鄭蘭齋跟著木槿進(jìn)了暖閣,看到長宜已經(jīng)凈了面,烏黑的頭發(fā)松松挽了個纂兒,身上穿著一件藕荷色鑲灰鼠毛的棉襖,看上去倒像是剛醒的樣子。 香幾上的梅瓶里插著茶花,聞起來是很清淡的香氣。多寶閣上擺了幾本線書,還有文房墨寶,窗外是綠竹猗猗,十分的典雅幽靜。 長宜叫了一聲“三嫂”,請了鄭蘭齋在暖炕上坐下,吩咐小丫頭端了茶點(diǎn)上來,笑著道:“三嫂怎么沒把蓁姐兒帶過來,我給她縫了個小老虎,還沒讓人給她送過去呢?!?/br> 說著讓木槿把她的笸籮拿過來,鄭蘭齋拿在手里看了一番,針腳細(xì)密,一看就是用了心的,眼睛是用棕褐色的碧璽石縫成,看上去倒是栩栩如生。 蓁姐兒回去后和她說過,她很喜歡這個四嬸嬸。好幾次都想過來,她讓乳娘抱著蓁姐兒去了后院的池塘玩。 她實(shí)在不喜歡蓁姐兒這么親近傅氏。 鄭蘭齋微笑著道:“四弟妹的針線好,蓁姐兒一定喜歡極了?!彼尭適ama把小老虎收下,看到靠墻的長案上擺著筆墨,硯臺里的墨跡還沒有干,一看就是常用的。 她的目光落在描紅的字帖上,是很熟悉的筆跡,之前媛齋在三爺那里討了幾本徐衍的字帖,上面的字跡就是這樣的。笑說道:“四叔在內(nèi)閣這么忙,還有空閑教四弟妹練字呢?” 長宜倒是很驚訝她能一眼認(rèn)出徐衍的筆跡,笑了笑說:“四爺嫌我的字不好看,寫了好幾本字帖讓我臨摹,如今寫的還是不好?!?/br> “四爺待四弟妹真好。”鄭蘭齋頗是羨慕的道。端起茶盞慢慢喝了一口,心中的酸楚卻是真的。 她以前也央求過徐衍教她寫字,不過徐衍說她的字已經(jīng)寫的很好了,不用臨摹他的,但還是寫了兩本字帖給她。她自幼跟著祖父讀書,練字也都是祖父親自指教她的,并未將徐衍的字帖放在眼中,還不慎弄丟了。 后來徐衍問她字帖臨摹的如何,她支支吾吾的說字帖找不到了,徐衍的眼眸一下就冷了下來,她看出他的不悅,跟他解釋她不是故意弄丟的。祖父的門生眾多,她書房里有不少搜羅來的珍本,可能是被誰借走了。 徐衍雖生氣,卻也沒有多說什么,不過后來就再也沒給過她字帖了,也沒再提過此事,但那之后徐衍就對她越發(fā)冷淡起來……不過對她還是有禮的,直到那一日,她在徐衡的書房被徐衍撞到…… 鄭蘭齋望著長宜含笑的面容,卻覺得愈發(fā)的刺眼,如果當(dāng)初沒有那件事,徐衍再怎么不滿都不會和她退親,現(xiàn)在的四太太該是她,而不是傅長宜了,就更不會有如今的這些糟心事。 說來說去,都是她自個不會看人,才落得個如此下場…… 長宜覺得鄭氏的臉色有些奇怪,一會紅一會白的,問道:“三嫂可是哪里不舒服?” 鄭蘭齋苦笑了一下道:“我沒事,就是想起從前的一些事來……四弟妹,我今日過來是跟你道謝的,還要多謝你救了我祖母,你身上的傷不要緊吧?” 長宜沒想到鄭蘭齋會過來跟她道謝,笑道:“我身上的傷沒事,三嫂客氣了,我也是恰好見到過,本來就不是什么大事,還要勞你親自上門道謝,太夫人可還好?” 她當(dāng)時也是擔(dān)憂鄭太夫人在徐家出了什么事,外室和孩子的事都好說,但鄭太夫人若真是在徐家氣絕而亡,那可就是一場軒然大波了。 門外響起聲音,姚嬤嬤打著簾子進(jìn)來道:“夫人,四爺回來了?!?/br> 長宜不由往漏刻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不過未時,徐衍就從京城回來了,今日回來的倒早。 她剛要起身,就見屏風(fēng)后面走過來一人,身上穿著緋紅的繡云雁補(bǔ)子服,身姿如松,不是徐衍是誰。 他怎么這么快就過來了…… 長宜怔了一下,徐衍就已經(jīng)大步流星的朝她走了過來,鄭蘭齋連忙起身道:“四叔回來了?!?/br> 徐衍卻只是朝她的方向望了一眼,眉心微蹙,鄭蘭齋未免有些尷尬,揪著帕子道:“那我就先回去了?!?/br> 徐衍什么話都沒有說,長宜想送一送鄭蘭齋,手卻被徐衍抓住了,鄭蘭齋臉上的笑容愈發(fā)僵硬,只好說:“四弟妹有了身子不便,就不必送了?!?/br> 徐衍的手勁極大,長宜根本掙脫不得,只好和姚嬤嬤說:“你替我送一送三嫂?!?/br> 第63章 可是你要聽的,那我給你細(xì)細(xì)…… 等鄭蘭齋出去, 長宜佯怒嗔了徐衍一眼。 她眼睛烏黑清澈,像一汪春水,看的徐衍心中軟和下來。 長宜見他只望著她, 連話也不說,就問道:“你怎么這時候回來了?” 徐衍輕輕地摩挲著她的手, 像抱孩子一樣把她抱在懷里:“我聽母親說你有了身孕,是真的嗎?” 徐太夫人派了余管事傳話給他, 他聽說后愣了半晌, 連奏本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楊學(xué)士見他心神恍惚, 就讓他先回來了。 長宜把頭貼在他胸膛上, 赧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大夫說已經(jīng)兩個月了?!币膊恢鞘裁磿r候懷上的,那幾日兩人天天夜里荒唐。 徐衍輕輕‘嗯’了一聲, 他雖極力克制,嘴角卻忍不住翹了起來。 他是想要個孩子, 但沒想到會這么快,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做好準(zhǔn)備,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晚。 徐衍小心的把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低聲說:“長宜,你懷了我的孩子,我很歡喜。”在路上他還害怕弄錯了, 快馬加鞭趕了回來, 就是想快些見到她。 長宜心中一暖, 看到他身上還穿著常服,抓著他的衣袖說:“四爺,我把你的衣服都弄皺了,你還是先放我下來吧?!边@可是他上朝辦公穿的衣服, 可不能弄壞了。 徐衍卻抱著她不松手,親了親她的額頭道:“無妨,我就抱抱你?!?/br> 長宜只好老實(shí)的呆在他懷中,他身上有一股好聞的松柏香,讓她很是安心。中午她剛歇下不久鄭氏就過來了,這會子困意又漸漸襲來,長宜打了兩個哈欠,徐衍低下頭望著她不由輕笑,柔聲說:“睡吧,我就在這里陪著你?!?/br> 長宜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就睡著了,徐衍這才把她放到暖炕上,姚嬤嬤進(jìn)來回話,就看到夫人拽著四爺?shù)囊滦洌臓數(shù)拿佳蹍s平和溫柔,也只有面對夫人的時候,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徐衍聽到腳步聲才抬頭往外看了一眼,姚嬤嬤走進(jìn)來小聲的回稟:“三太太說她想單獨(dú)見您一面,說是有話要和您說?!?/br> 長宜睡得還不沉,抓著他的衣袖嘟呶了一句,也不知說了什么,瑩白的小臉紅撲撲的,過了一會呼吸慢慢平穩(wěn)下來。 徐衍垂下眼眸看向長宜,聲音淡漠:“不必了?!?/br> 長宜這一覺睡得格外的香甜,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她躺在暖炕上,身上蓋了一床衾被。 院子里靜悄悄的,暖閣里掌了燈,徐衍已經(jīng)換下了常服,穿著一件青布直裰,手里拿了一本書,正低著頭看書,身子擋住了燭光。 這樣的時候?qū)嵲谑请y得,長宜不想打破這份寧靜,就靜靜地望著他。雖然是側(cè)著身子,只能看到他的側(cè)臉,但也已然好看的不得了。 他不笑的時候其實(shí)是很冷峻的,笑起來卻有一種明亮的張揚(yáng)。長宜不由得想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會不會也像他這般好看。 徐衍合上書,笑看著她道:“在想什么呢?” 兩人的目光正好在空氣中對上,長宜望著他儒雅俊朗的面容,心跳漏了一拍,抿了抿嘴說:“我在想孩子會不會和你很像?!比羰情L得像徐衍,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兒,肯定都很漂亮。 徐衍笑道:“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像我們兩個誰都好,都會很好看。” 這人可真是一點(diǎn)都不謙虛,連帶著自個都夸了進(jìn)去。 邱mama進(jìn)來問要不要傳晚飯,睡了這么久,長宜倒是有些餓了。 飯擺在了東次間里,長宜這才跟徐衍說起鄭氏過來給她道謝的事,徐衍聽了臉色淡淡的,夾了一塊鮮筍放在長宜碗中,說道:“以后三房的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讓母親去處理就好。” 長宜‘哦’了一聲,她覺得徐衍似乎有些不悅,下午在暖閣徐衍看到鄭氏臉色也不是很好,她雖是好奇,但也不愿觸及這一段往事,什么都沒說,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徐衍放下筷子,遣了屋子里服侍的丫頭婆子出去,緩緩嘆了一口氣道:“長宜,我是害怕你再受傷。”他看向長宜,見她捏著手心,便握住了她的手:“我和鄭氏議過親,后來這門親事散了,鄭家一直對我頗有微詞。” 長宜微微有些吃驚,徐衍怎么突然和她說起這個了? “父親在世的時候,和鄭太公來往甚密,兩家就起了結(jié)親的念頭?!彼^續(xù)說:“剛好我和鄭氏年紀(jì)相仿,鄭太夫人和母親商量著想把親事給定下來,后來我看到三哥和鄭氏有往來,就把這門親事退了?!?/br> 長宜聽到這里心頭一松,那日在水榭她聽那兩個仆婦的話音,還以為是鄭氏退的親?!爱?dāng)初既是鄭氏和三爺有事,怎么鄭太夫人反倒對你不滿了?”她不由蹙了蹙眉,嗅到了些八卦的味道。 徐衍道:“鄭氏過來求我,讓我不要把他和三哥的事和鄭太夫人說,我當(dāng)時答應(yīng)她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盛滿了疑惑。徐衍笑著搖頭:“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確定要聽?”沒等長宜反應(yīng)過來,然后又自言自語的說,“可是你要聽的,那我給你細(xì)細(xì)講,嗯……從哪里講好呢,不如從我走到三哥書房的窗前說起……” 長宜‘呀’了一聲打斷他,白皙的面容上浮起淡淡的紅暈,嗔道:“誰說我要聽了,四爺好不正經(jīng)!”她又氣又羞,一雙烏黑的杏眸瞪的溜圓,使勁掙開他的手。 徐衍卻很容易握住了她纖細(xì)的腰,把她抱到了自己懷里坐著,咬著她的耳朵慢慢地說:“不是你要聽……這有什么害羞的,我們不是經(jīng)常這樣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