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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溪心里苦,因為他的頂頭老大,是絕對不允許他們傷害許桑榆的,他甚至不敢和許桑榆交手,只能不停的躲避,在這種情況下他自然討不到什么好處,很快就被許桑榆一把掐住脖子,摜在了墻上。 許桑榆感受著他冷冷的體溫,沒忍住地勾出了一個冷笑:“原來是一只喪尸啊?!?/br> 湖溪知道自己今天要完蛋了,整個人都頭皮發(fā)麻,努力地在心里構(gòu)思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他要說什么才能夠被許桑榆放過,而且還不會暴露謝繁。 如果真的暴露了謝繁,那還不如死在這里呢,那個小心眼的家伙,如果得知是自己暴露了他的存在…… 湖溪害怕死亡,但更害怕生不如死。 他絞盡腦汁,用自己僅有的一點(diǎn)腦細(xì)胞努力的思考活下去的辦法,然后他就聽到許桑榆用一種冰冷的帶著一點(diǎn)憤怒的聲音問他:“謝繁在哪兒?告訴我,我可以放你一馬。” 湖溪:?? 他整只喪尸完全呆住了,大概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根本不知道許桑榆是怎么猜到他和謝繁有關(guān)系的。 湖溪瞬間有一種仿佛天塌了一樣的感覺,表情都逐漸凄慘起來。 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第68章 重生第六十八天 謝繁等了很久,湖溪都沒回來,他也不是很著急,自己坐在木頭做的小房子里發(fā)呆,今天也很想念女朋友,很想被女朋友抱抱,很想被女朋友親親。 今天也是個委屈巴巴的小可憐,快要變成陰郁的小蘑菇了。 陰郁的小蘑菇在小木屋里發(fā)呆,正發(fā)著呆呢,門突然開了,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湖溪回來了,下意識的道:“你怎么回來的這么晚?” 一回頭。 門口站了一個人,因為她背著光,所以看不清五官,但這個人絕對不是湖溪。 相反的,這個模糊的人影讓他覺得十分的熟悉,他曾經(jīng)十分渴望地躲在角落里,偷偷的看著她,曾經(jīng)在夢里都想過跟她重逢的樣子。 謝繁整個人都僵住了,脖子還保持扭轉(zhuǎn)了過來的樣子,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抓到你了?!?/br> 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炸開,于是整個人也跟著清醒了起來,謝繁當(dāng)時第一反應(yīng)就是左右看看,能從哪個窗口逃跑。 然后他絕望的發(fā)現(xiàn),當(dāng)時建造這個小木屋的時候,本身就沒有認(rèn)真,所以根本沒有造窗戶。 許桑榆走了進(jìn)來,謝繁就步步后退。 他很快就退無可退了,背抵在墻上,整個人僵得像塊木頭,這個時候許桑榆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面前,謝繁現(xiàn)在的眼睛還沒有完全恢復(fù),就像高度近視一樣,看人都是模糊的。 他緊緊的盯著許桑榆,卻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心中惴惴,不安到了極點(diǎn),許桑榆比他要稍微矮一點(diǎn)點(diǎn),她抬起手,五指插入他的發(fā)間,逼迫他低下頭。 “小慫包,你還想往哪里跑?” “怎么不說話了?之前不是很能說嗎?” “嗯?” 謝繁:…… 許桑榆笑了一聲,明明是在笑的,但是所有人都能夠感覺到她笑聲里蘊(yùn)含著熊熊的怒火,能將一個人燒成灰燼的那種。 “偷偷追過來,卻不敢露面?” “藏在暗處,像個小老鼠一樣偷窺?” “謝繁,你膽子還敢更大一點(diǎn)嗎?” 謝繁:…… “還是不說話?還是覺得對著我你無話可說?!?/br> 謝繁能夠感覺到她聲音當(dāng)中的怒意越來越嚴(yán)重,當(dāng)時腿都軟了,慌的,他不知所措的情況下,干了一件特別膽大的事。 他順著許桑榆的力道低下頭,輕輕的吻住了她。 這是闊別已久以后,第一個吻。 他的唇還是那么涼,她的溫度,還是那么的灼熱。 謝慫慫充滿了一種想哭的感覺,甚至想抱住自己眼前這個人不放手,他之前是怎么舍得離開的?現(xiàn)在再去想,已經(jīng)記不清那個時候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對不起……” “我怕你……不原諒?!?/br> 當(dāng)然更害怕的是,許桑榆會因為他非人類的身份而討厭他,他看過太多人露出那種厭惡的眼神了,或者是害怕的,種種一切,上輩子的時候早就習(xí)慣了。 但一想到這樣對他的人是許桑榆,他的心臟就要裂開了。 他根本承受不起這樣的打擊,所以才故意的逃避,只是沒想到居然被抓包了。 “你猜的很對,我沒準(zhǔn)備原諒你?!痹S桑榆冷冷的道。 謝繁愣了一下,整個人簡直就像是霜后的茄子一樣,瞬間的蔫了,看起來可憐的要命,他其實早就預(yù)料到了會是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但真正聽到之后,心里還是難過的不行。 上輩子,他前半生從來沒有得到過什么,一直在失去,后半生的時候因為有了力量,所以沒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反而覺得越發(fā)無聊。 現(xiàn)在終于有一樣的東西對他來說是求之不得,他再不想放手,也抓不緊。 許桑榆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可憐巴巴的樣子,把自己早就準(zhǔn)備好的繩子往謝繁手腕上一套,牽著人就準(zhǔn)備往回走。 謝繁懵了一下,下意識的抬頭去看許桑榆,他看不清,只能看到她模糊的背影,然后被牽的踉踉蹌蹌往前走。 “阿……阿榆?” 他以為自己會被打一頓,打的半死了,然后再被丟掉呢,但結(jié)果好像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