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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誤事?!迸嵛栌胺畔虏璞粗Φ?,“怎么不去跟他們瘋了?” 聽見她這么說,青藏嗔怒地瞪了她一眼,隨后身子一扭干脆擠在了她身邊。 “本姑娘可是要出嫁的人了,跟他們胡鬧在一起成何體統(tǒng)!倒是你的小徒弟。”青簪輕撫朱唇,別有深意地說道,“對你怕是別有用心?!?/br> 她說完,本以為會看見對方驚詫的表情,卻不想裴舞影只是平靜地點頭道:“我知道啊?!?/br> 青簪握著酒樽的手一頓,眼神古怪地說道:“既然知曉,那你又如何想?總是拖著也不是個辦法?!?/br> jiejie,這不是劇情沒到么!你以為我不想解脫么? 裴舞影嘆了一口氣,握著茶杯嘆道:“還不是時候。” 還不是時候?!青簪震驚了,她握緊杯子,蹙眉問道:“那堂主你覺得何時才算好?” “不知道。”裴舞影苦著臉,“這件事情的主動權(quán)在他手中,跟我無關(guān)?!?/br> 她也很想將劇情快進到大結(jié)局,這樣大家都圓圓滿滿,只是可憐她受那千刀萬剮之刑了。 “怎么可能跟你無關(guān)?!鼻圄⒌穆曇舾吡藥追郑澳信橛衷跏菃畏矫娴模俊?/br> “青簪你在說什么?”裴舞影疑惑地看過來,“什么男女之情?” 看著她無知的模樣,青簪也跟著震驚了,她放下酒樽問道:“既然不是男女之事,你方才又在說什么?” 裴舞影心虛地喝了一口茶:“沒什么。” 青簪狐疑地看著她游離地視線,最后嘆了一口氣,整個人倒在了她身上干脆將話挑明了:“你那小徒弟與你有意,你究竟知還是不知?” “噗!” 裴舞影一口氣沒接上,被茶水嗆住。她連著咳嗽了好幾聲,艱難地沖著周圍人擺擺手。 青簪也被她的莽撞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幫她順氣。 好不容易緩過氣后的裴舞影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一般,一邊笑著拍著青簪一邊說道:“青簪,你怕不是喝多了?!?/br> 且不說后續(xù)原著故事如何,他們之間可是有著師徒情分,雖然她無所謂,但原主想來是不愿的。 更何況,這種話聽上去就像是天方夜譚。 青簪挨了她幾下,而后一臉嫌棄地將她的手挪開,散去了酒意后一本正經(jīng)道:“本姑娘什么時候說過瞎話?!?/br> 說著她伸出玉指戳了戳裴舞影的額頭,嘆息道:“這件事情全堂上下也就你不知情了。堂主你平日里也不是不解風(fēng)情之人,為何對這件事情卻一無所知呢?” 裴舞影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心中的震驚無以言表。 江淺書對她....有意? 他不是想殺了自己么? 不對不對不對,天道人呢?!!你家世界線出大問題了?。。?! 裴舞影此刻面無表情,心中卻在瘋一般地呼喚著九天之上的天道兄妹。 “哦~裴裴這察覺地有些晚啊?!?/br> 九天之上的水藍色頭發(fā)女子抱著小天道看著這一幕,捂唇笑出了聲。 “真有意思?!?/br> 少年天道聽著她這么說,手里一揮,將所有的月牙色絲帶打散,而后轉(zhuǎn)身對她說道:“尊駕,您交代的事情已經(jīng)做完了?!?/br> “不錯?!迸用嗣√斓廊彳浀陌l(fā)尾贊許一聲說道,“既然如此,我也該回去了。你我三千年后輪回盤再見吧?!?/br> 說完,她身形化作幻影,連帶著小天道一同消失在原地。 少年天道看著她們消失在原地,左手搖了搖,那條屬于裴舞影命運的綢帶又重新出現(xiàn)在他手中。他將緞帶攤開,望著源頭那一塊灰蒙蒙,垂下眸子不語。 ---- 宴席也隨著月色流露而逐漸到了尾聲,裴舞影整個人癱倒在桌案上不知今夕何夕。 她本是滴酒不沾,可在宴席過半,她宣布江南堂即將并入葉家堡后,便免不了被一次次勸酒。 面對此種情況,裴舞影當(dāng)機立斷選擇跑路,然而眾人又怎么錯過這樣的機會,因此一眾人竟然在樓中上演了一出貓捉老鼠的戲碼。 最后的結(jié)局便是,這個先前還在西北攪弄風(fēng)云的女子,被自己的手下抓著四肢,掙扎著咽下了所謂的陳年佳釀。 裴舞影本尊雖說不是千杯不醉,但每年跟同僚聚在一起喝酒時也不曾露怯,然而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俯身殼子的主人竟然沾酒必醉! 更不用說這般強行灌酒了。 待到眾人盡興松開她后,裴舞影只覺得頭重腳輕,眼前的一切都出現(xiàn)了重影,一層疊著一層,時而扭曲時而顛倒。 她撐著一口氣摸到了桌角,最后伏在桌案上不省人事。 好不容易平復(fù)心情后的江淺書推開樓門,看見的就是一眾人毫無形象地癱在地上。 鬧的有些過于瘋狂了吧? 江淺書的視線在他們身上轉(zhuǎn)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了埋首于桌案的裴舞影身上。 他唇角抿成一條線,輕巧地繞過地上其他人,而后伸出手將面色紅暈的裴舞影抱了起來。 “師尊,沒想到你的酒量不太行啊?!?/br> 他輕聲說了一句便抱著她回到了后院。 將人放回在榻上后,他也不急著離開,而是坐在一旁,伸出手輕撫著她的臉頰。 只是他的手剛碰上去,就被抓住了手腕。 江淺書一驚,還以為她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