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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她眼眸微瞇:“你準(zhǔn)備拜他們?yōu)閹???/br> 她剛說完就感覺到自己扣下的手被反過來握住,正當(dāng)驚訝之時則是看見這個幼崽徒弟一臉認(rèn)真地說道:“師尊,弟子今生今世都不會背棄師門,也不會背叛師尊?!?/br> 他說的是肺腑之言,然而裴舞影卻不一定當(dāng)真了。 她抽出自己的手在他頭上又胡亂抓了一把,滿不在乎應(yīng)道道:“是是是?!?/br> “師尊不相信?” 江淺書抓住在自己頭上作亂的手。 呵呵,當(dāng)初想殺我的不是你哦。 裴舞影懶得搭理他,抽了抽手卻發(fā)現(xiàn)對方力道大的嚇人,于是便干脆懶得動了。 可是江淺書不滿意了,他湊近了幾分,整個人都像是掛在了裴舞影身上般開口:“師尊,你要如何才能信弟子?” 信他? 裴舞影推搡他的手停住了。 她需要相信么? 江淺書也不奢望她能回答,只是盯著她的耳垂看了許久,見它小巧飽滿,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咬了上去。 “嘶” 裴舞影猝不及防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后將人直接錘了下去。 狗崽子! 她起身快步離開留下江淺書一個人坐在塌上。青絲貼在他的臉上,遮去了雙眼。 “喲喲喲,這是誰家幽怨的小媳婦?” 戲謔的聲音傳來,浮羅坐在白天的窗沿邊看著他裸露疤痕的上半個身子嘴角一勾笑道:“你這張臉怎么不中用了?” 江淺書聽見他的話,默不作聲地將衣服穿上,而后突然拔劍朝他刺去。 浮羅輕描淡寫地用兩根手指夾著他的劍隨后笑道:“年輕一代若是沒有裴舞影,你也算半個天才,可惜了?!?/br> 江淺書收了劍問道:“教主先前所說的功法可是真的?” “你說凝血功?”浮羅道,“自然是真,以你至陰之體和天賦配合凝血功事半功倍,不出三年便能與她有一戰(zhàn)之力?!?/br> “既然浮羅教主也修煉了此等神功多年。”江淺書嘴角扯出一個笑容,“那又為何當(dāng)初敗于我?guī)熥鸬断???/br> 浮羅帶笑面色一僵,隨后便帶著危險的目光看著他道:“那是因為當(dāng)時本座的凝血功法并未大成!” 江淺書見他氣勢卻是與初見時大不相同,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教主又為何想要將此法傳于在下?” 浮羅“桀桀”一笑:“本座好久沒有遇見你這般殺心之人了,身為武林正道行事卻與我圣教無異,你若不入魔誰可入魔?!?/br> 被戳中本性的江淺書沒有說話,他將劍收回劍鞘后說道:“可以,我答應(yīng)你?!?/br> “早就該如此了?!备×_翻身下了窗沿,“你且過來,本座將此功法傳于你?!?/br> 江淺書看著他手上的青紋,猶豫片刻還是走了過去。 翌日。 壓根不知道自己徒弟被拐走的裴舞影正在整理行裝,準(zhǔn)備護(hù)送楊氏一行人去官府。 江淺書跟在她身后,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裴舞影還以為是她昨天下手重了,于是有些心虛地讓人待在一旁。 不過幸運(yùn)的是,她自一早就沒有看見浮羅,這讓她稍稍放心。 最好一輩子都別出現(xiàn)了! 就在他們準(zhǔn)備出發(fā)之時,那原本要給裴舞影師徒帶路的女子也終于是蘇醒過來,她見裴舞影沒有帶她走的意思,當(dāng)即就紅了眼眶跪了下去。 裴舞影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原本已經(jīng)軟下來的心在聽見她說無處可去只能尋死之時又變的硬了起來。 “你可是將自己的人生意義都寄托在了他人身上?” 她看著眼前跪在地上默默流淚的女子,走過去用刀柄將其下顎抬起來,見她眼中帶著迷茫便說道:“你是自由之身,應(yīng)該學(xué)會如何去為自己生存?!?/br> “至于死亡,不過是逃避罷了,你的弱懦并不會因為死亡而消散,它會刻在你的骨子里,哪怕是輪回百千次也不會消亡。當(dāng)你回到輪回時,你的痛苦不會比現(xiàn)在還少?!?/br> 第43章 [VIP] 聽完她的話, 女子眼中的迷茫更甚。 裴舞影見她還不開竅,“嘖”了一聲后收了刀柄說道:“想跟著可以,但只能到縣衙, 之后便不會再管你了?!?/br> 女子呆呆地點了點頭,隨后手腳靈活的爬起來將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行李收拾好了。 “師尊樂善好施。”江淺書在一旁輕聲說道,“當(dāng)真對人都是一樣的?!?/br> 他說的話很輕,但還是被裴舞影聽見了,她回頭見人垂著頭, 心里嘟囔了一句什么毛病后便不再理會。 楊氏一行行李雖重, 但他們勝在人多,辰時剛過便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 裴舞影找客棧老板問明了鐘州刺史府的方向后就帶著他們上路了。 期間她站在官道上遙望遠(yuǎn)方, 久久不語。 那是遺跡的方向。 半晌過后她才收回目光,握緊韁繩走在了隊伍最前頭。 因為隊伍之中還有弱不禁風(fēng)的女眷, 所以他們一路走走停停,待到了刺史府是已經(jīng)是小半月后的事情了。 在鐘州刺史府門前等著他們的正是楊氏的丈夫, 也是鐘州的現(xiàn)任刺史司如空。 見到楊氏的那一剎那, 他竟然是直接將人抱了起來, 面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而一路上都端莊典雅的楊氏此時也羞紅了臉,佯裝捶了幾下后就隨他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