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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主!” 先前進去查看的那人急匆匆跑了出來:“谷主不好了!雪蓮心被偷了!” 聽見這句話眾人皆是一驚。 臥槽,誰搶在老娘前頭下手了! 裴舞影震驚之余不自覺的握緊了右手,這一個微小的動作被一直留心的江淺書注意到了,他眼眸閃了閃,頓時明白了這雪蓮心便是裴舞影此行的目的。 現(xiàn)州蛟龍,西北遺跡,塞外雪山,師尊,你到底在找什么? 他深色的眼中帶上了幾分探究。 雪神醫(yī)可不在乎他們之間的種種,聽說雪蓮心失蹤后,當(dāng)即就讓人將這對不該出現(xiàn)在此的師徒圍了起來。 “裴堂主,我谷中丟了物什。”她說道,“還請見諒?!?/br> 裴舞影倒是沒有什么意見,大大方方地攤開手讓一名神醫(yī)谷的女弟子搜查了一番。 江淺書心中不悅,但到底也沒有多說什么。 兩名弟子檢查了一番后便將結(jié)果告知了雪神醫(yī)。 得知兩人清白后雪神醫(yī)終于是緩和了面色,正在此時,他們的身后也傳來一絲細微的聲音,三人循著聲音看去,發(fā)現(xiàn)是徐雪兒醒來了。 “師尊..咳咳?!?/br> 服了藥后的她雖然面色依舊慘白,但好歹唇色已經(jīng)變得紅潤起來。蘇醒后的迷茫褪去后,徐雪兒掙扎了起來向雪神醫(yī)急切地說道:“師尊!有人搶走了雪蓮心!” “此事為師已經(jīng)知曉。”雪神醫(yī)說道,“你可看清了那人相貌?” 聽見師尊詢問,徐雪兒眉頭立刻擠在了一起,她認(rèn)真回想許久后這才有些為難地說道:“天色太暗,弟子沒能看清那人的相貌,只知道那人用刀,手上...” 她想了一會,似乎是在努力回想。 “那人手上和臉上可是帶著墨綠色紋身?”裴舞影突然開口。 “對對對,沒錯!” 雪神醫(yī)皺眉:“裴堂主認(rèn)識?” 裴舞影唇角勾起,緩緩道出了這人的身份:“魔教教主浮羅?!?/br> 好樣的,這個死變態(tài)竟然敢搶老娘的東西! “是他?” 雪神醫(yī)聽見這個名號的眉頭更加擠在了一起,她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低著頭的徒弟,突然問道:“雪兒為何來此?” 聽見她這么問,徐雪兒身子一僵,隨后悄悄瞥了一眼站在裴舞影身邊的江淺書,小聲說道:“徒兒..就隨便來看看?!?/br> 心虛的表現(xiàn),弱弱的語氣以及躲閃的眼神無一不在揭示她說的是謊話。 她修煉之所在山頂,平日里無需下山,若要下山便會經(jīng)過藥圃... 在場兩個當(dāng)師父的幾乎是立刻明悟,而后雙雙將視線落在了江淺書身上。 一揶揄,一冷漠。 就這么被兩道炙熱的目光注視著,江淺書很快就招架不住,他身子一閃就躲在了裴舞影身后。 .... 雪神醫(yī)審視的視線就這么落在了裴舞影身上,后者干笑道:“徒弟臉皮薄?!?/br> 回應(yīng)她的是雪神醫(yī)的一聲冷哼。 裴舞影笑了笑,轉(zhuǎn)身卻傳音給了江淺書:【你不是膽子挺大么,躲什么?】 江淺書原本想要伸手的動作頓了頓,隨即握住了她倚在背后的手回答:【師尊可是滿意了?】 嘖。裴舞影用手掐住了他的右手虎口,面上卻是無比嚴(yán)肅。 她將有關(guān)浮羅的事情對雪神醫(yī)和盤托出,后者思忖片刻后當(dāng)即決定帶著一眾弟子下山去武林大會,號召大家討伐魔教。 “魔教這些年行事愈發(fā)膽大妄為,我等身為武林砥柱,自然應(yīng)該為天下除害?!?/br> 裴舞影聽著這番話,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即笑著應(yīng)和了雪神醫(yī)的話。 她還第一次知道這位隱居在深山之中的神醫(yī)有匡扶天下正義的大志。 不過想歸想,一行人還是在第二日整理好了行裝浩浩蕩蕩的離開了雪山。 師徒兩人來時只有一匹馬,離去時神醫(yī)谷自然也不會好心分一匹,于是兩人依舊共乘一匹。 裴舞影被江淺書攬在懷中,習(xí)慣性的找到了舒適的位置后就開始喋喋不休地念叨起他荒廢的功課。 身法,劍法以及心法事無巨細。他們走了多久她就一個人小聲念叨了多久。 起初江淺書對于她的說教還帶著幾分氣惱,但是很快他就想起了楊氏曾說過的話,明白了她這么做的用意。 武林大會召開在即,雖然裴舞影從來都不明說,但是對于這次江淺書的第一次亮相還是很重視的。 意識到這一點后,江淺書的心情又跟著好了幾分,不僅時不時順著她的話應(yīng)聲,還主動給她遞上水壺潤嗓子。 他們走在神醫(yī)谷眾人最后面,因此除了特地湊過來的徐雪兒外并沒有其他人聽見他們究竟在說什么。 只是看著江淺書對裴舞影無微不至的照顧,心中感嘆的同時也開始反省自己做弟子是不是不合格。 徐雪兒騎馬跟著他們身邊,聽了一路的念叨后,身心已經(jīng)徹底麻木,甚至對這個眉目間與自己有幾分像的女子生出敬畏之心。 嗚嗚嗚這個裴堂主太可怕了,淺書哥哥拜她為師一定吃了好多苦嗚嗚嗚,還是師尊最好了嗚嗚。 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為反面教材的裴舞影倒是對自己徒弟的聽話很受用,她雖然很嫌棄這個徒弟,但絕對不允許別人說三道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