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頁
聽著他的嘲諷,江淺書面無表情地抹去唇角血跡,借著劍勉強(qiáng)起身,只是他剛站起來就跟著踉蹌了幾步。 此時(shí)的他似乎連站穩(wěn)這么簡單的事都做不到。 見狀,江鳴面上的嘲諷越來越濃厚,他提劍來到江淺書身邊,劍尖直指他的眉心。 “這是你我的生死之戰(zhàn)?!彼f道,“就算本少主在這里殺了你,你師父也不能阻止?!?/br> 聽他這么說,江淺書的唇角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什么。 “不過這也沒什么,你師父當(dāng)年之所以能拿下江南堂,也不過是仗著本少主不在罷了?!?/br> 說到這里,江鳴像是想起了什么輕蔑一笑。 “聽說你是娼館出身?” 話音剛落,他的劍就被打開了。 江鳴也不在意,他看著江淺書因?yàn)檎痖_長劍而再次踉蹌的步伐,‘嘖’了一聲后甩劍朝他劈來。 江淺書連忙架住,但是很快一口血也跟著噴了出來。 看見這一幕,江鳴又笑了。 “你那師父也是孤兒,你們倒真是絕配?!闭f到這里他微微舔唇,“不過她本就是父親為我準(zhǔn)備的侍妾,待本少主拿下魁首又將她斗敗后,不如將你們師徒二人都收入房中如何?本少主還沒嘗過男人的滋味?!?/br> 說著他下手也愈發(fā)狠厲起來,專挑江淺書已經(jīng)受傷的手腕和腳腕刺去。 “你這張臉倒是不錯(cuò)。” 江鳴手中劍劈中了江淺書的右腳踝,原本的傷口被再次劃開,露出了森森白骨。 江淺書也因?yàn)檫@道傷口再次跪下。 “嘖,等少主我膩味后再將你賣回娼館好了?!苯Q說著就朝他持劍的右手腕刺去。 這一下若是得手,江淺書將再無反擊之力。 眼看劍尖離他的手腕越來越近,江鳴的眼中也跟著閃過一絲瘋狂。 這一幕他可是期待已久。 自從知道裴舞影脫離了劍莊后他便一直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將她視為珍寶的徒弟一點(diǎn)點(diǎn)虐殺,當(dāng)作她從劍莊逃離,從他身邊逃離的代價(jià)! 方才的話不過是玩笑,他怎么可能去碰一個(gè)小倌的身子。 手腳筋之后就是四肢,最后就是頸椎,一個(gè)下賤的小倌不需要這么多沒動的東西! 或許他還能將那玩意也割下來。 劍尖刺破了血rou,江鳴的眼前也逐漸被鮮血覆蓋。 隨即而來的卻是剖心之痛。 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低下頭,只看見一只染血的手穿過了他的胸膛。 “師尊只能是我的?!?/br> 一聲低語緩緩傳來,宛如詛咒一般。 “至于少莊主你,能麻煩去死一下么?” “你!” 江鳴用盡全力從將人打開,隨后捂著自己不斷流血的胸口,腦中嗡嗡作響。 此時(shí)他面前的人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gè)血人,看不見任何表情。 但江鳴卻總覺得,這個(gè)人在笑。 享受的笑容。 他持劍的手已經(jīng)開始發(fā)顫,眼前也是陣陣發(fā)黑。 難道他要敗了么? 江鳴腦中閃過了一個(gè)念頭。 不行,就算是要死也要拉上他墊背! 想到這里,江鳴手中劍又動了。 只是這一次,比他更快的是江淺書。 長劍刺破了他的心臟,而他的一只手也被對方擒住。 “你根本沒有重傷?!” “以己之道還彼之身罷了。” 江鳴再一次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正順著那只手臂緩緩流向?qū)γ妫侵皇忠苍跐u漸變得枯黃干癟。 這...這是什么邪門功法! “停....” 江鳴想要大喊,只是他才剛說出一個(gè)音節(jié)便感覺到喉嚨之中沒了氣息。 不行!他不能就這么屈辱的死了! 江鳴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揮劍,想要斬?cái)嘧约旱氖直邸?/br> 不過江淺書早就看破了他的意圖,比他更快一步削去了他的手臂。 此時(shí)的江鳴身上也被鮮血染紅,他的右半邊身子上有一道巨大的傷口,傷口至心臟而起,最后延伸到了右臂上的創(chuàng)口。 “你...” 江鳴不甘心地發(fā)出了一個(gè)音節(jié),隨后整個(gè)人都倒了下去,正好壓住了他的斷臂。 江淺書面無表情地甩去劍上血跡,剛想說話卻忽覺不妙。 他轉(zhuǎn)身,正好看見江若重提著重劍朝他殺來。 速度之快讓他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 就在這時(shí),一個(gè)身影擋在了他面前,用兩根筷子輕飄飄地夾住了那柄重劍。 “江莊主,生死狀已簽,你莫不是要反悔?” 裴舞影冷著臉看著眼前的江若重,殺氣也在這一瞬間迸發(fā)開來。 “呵,本莊主就是反悔你又能奈我何?!?/br> 江若重手中重劍一橫就掙脫桎梏,而后朝著裴舞影劈來。 重劍來勢洶洶,帶著萬鈞之力。 裴舞影領(lǐng)起江淺書的衣領(lǐng)就將他丟給趕來的葉令,隨后自己一腳將呼嘯而來的重劍踢開。 重劍落在了倒在一旁的江鳴的尸首上,只聽見呼啦一聲,早就殘破的尸身此刻更是碎開,連帶著那枯老的手臂也被徹底毀尸滅跡。 看見這一幕,江若重頓時(shí)目眥盡裂。 “豎子爾敢!” 他揮動重劍再次朝著裴舞影劈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