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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問他,接近駱穗歲做什么。 他只能說,看熱鬧??! 這大型家庭倫理狗血劇白看白不看,總歸不是為了他的父親就是。 畢竟,父親的事情,又與他有何干系。 如他所料,這不僅是一場大型家庭倫理狗血劇,而且還特別刺激。 他父親有嚴重的失眠癥,導致他會時不時的暴躁,甚至動起手來不管不顧。 而他那位jiejie嘛,也是個只吃軟,不吃硬的主。 父親逼得越厲害,她反抗的就越厲害。 說起來,在這一點上,他們姐弟倆還真有一點挺像的。 都是一樣的倔脾氣。 自從父親知道駱穗歲的存在后,更是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人一下老了很多。 尹鏡恒吐槽,都一把歲數了,有什么看不開的,把自己逼成這樣真的值得嗎? 他看不慣父親這怨天尤人的樣子,便適當的幫了一把,給駱穗歲簡單解釋了墮胎藥之事,也算是報答他的養(yǎng)育之恩吧。 但是即便如此,兩人之間的關系,并沒有有所緩和。 尹鏡恒嘖嘖搖頭,只覺得這還真是一對親生的父女,不僅脾氣都撅,又都心思重,看不開。 思考那么多做什么呢,累的不還是自己。 像他一樣,目光向前看,難道不好嗎? 尹鏡恒才不管這父女倆之間有沒有相認,反正這個jiejie,他是認了。 駱穗歲敢愛敢恨的性子,他不由得感到羨慕。 他嘴上說著,父親的事情,與他何干,但是當他站在父親的靈位前,卻再也升不起這樣的想法。 他沒有哭,神色平靜的仿佛去世的不是自己的父親,只是那天生的,招牌的笑容,卻再也無法展開。 他常常問自己,父親之于他,意味著什么? 溫暖的港灣?堅實的臂膀?永遠的依靠? 并不是,都不是。 但卻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幼年時,父親對他冷漠,無視,但他卻是帶著想要見他一面的信念,活下來的。 否則,他天生體弱,隨便一場發(fā)熱都能要了他的命。 每一次挺過來時,醫(yī)生都會不由得感嘆,感嘆他意志力強,信念堅定。 殊不知,他幼年時所有的信念都是父親給的。 尹鏡恒不在乎他,但是卻從未想過,他會死。 雄鷹還未展翅,就被折了翅膀。 既然父親要他接手公司等jiejie的孩子長大,那么他便接手。 不過18年罷了。 父親養(yǎng)育了他18年,那么為了他的孫子,效勞18年,又有何難。 就當報了這不怎么存在的養(yǎng)育之恩吧。 18年后,他會擺脫霍爾根茨家,去到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徹底重新開始他的人生。 他相信,折了翅膀的雄鷹也是雄鷹。 只要有天空,亦能翱翔。 第185章 番外三 李淳一(1) 「愛情經得起磨難,也經得起平淡。」 李淳一第一次見到王梓染是在自家的娛樂公司。 李家是做彩妝起的家,但單憑一個彩妝集團不至于讓他們家擠進豪門圈,甚至成為頭部家族。 所以他們靠的自然不是李家,而是李淳一的外祖家——祁家。 祁家做的是娛樂行業(yè),華鑫集團更是世界排名第一的唱片公司,其市值價甚至逼近時家。 李淳一的母親是其公司的副總裁,總裁是她親舅舅,而她出生起便是當之無愧的華鑫小公主。 李淳一在這豪門大家中長大,自懂事起,便跟著母親參加各種世界名媛聚會,見過太多和她門當戶對的富家子弟。 見得多了,慢慢的,自然便對這些「精英」徹底失去了興趣。 而當時的王梓染,白T黑褲,面龐稚嫩,在舞蹈室中揮灑著汗水,干干凈凈的不染一絲煙塵,只一眼便撩撥了她的心弦。 只是,少年的眼中只有夢想,沒有其他。 “我給你安排了個人練習室,你不用看別人的眼光,可以隨意的練舞了。” 王梓染只是初級練習生,沒有單獨的練習室,下課后只能挑著沒人的時候借著用。 李淳一看在眼里,便迅速安排了個人練習室給他,卻慘遭拒絕。 “我不需要?!蓖蹊魅狙凵袷桦x,淡漠的說道。 “哎,你這人怎么這么不知好歹呢,你知道我是誰嗎?” 李淳一人生第一次被拒絕,瞬間惱火,一把抓過他的領子就要問個清楚。 她可是華鑫小公主,王梓染怎么敢這樣和她說話? 王梓染垂眸思忖,想到自己進華鑫不易,絕不能惹是生非,便委婉的拒絕道: “規(guī)定就是規(guī)定,我不需要也不能用,謝謝你的心意?!?/br> “哎!你這人!” 李淳一望著他高大的背影,嘴角一勾,內心思忖道: “有意思,男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br> 之后便是她追他逃,整整三年。 兩人在李淳一的刻意下,幾乎日日相見,雖然沒有在一起,倒是也成了可以一起吃飯談心的朋友。 在某個夜里,王梓染約了她到天臺,難得拿了兩瓶酒。 清酒的度數并不高,但多喝了幾口,兩人卻都有些微醺。 是因為酒,還是因為喜歡的人坐在身旁,李淳一也說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