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的原配 第53節(jié)
有昨天沒買到奶茶的,有覺得小吃好吃的,還有想來看看自己的運(yùn)氣如何的,也有旁人介紹了過來的。 秋蓮和婆子已經(jīng)熟悉生意了,一切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江挽云便帶楊槐去看后街的鋪?zhàn)印?/br> 后街鋪?zhàn)右呀?jīng)裝修得差不多了,待鍋碗瓢盆入場也可開業(yè)了,而且后街鋪?zhàn)邮墙?jīng)營麻辣燙的,比起奶茶小吃更方便,兩個人就夠用了。 楊槐道:“東家,我今天早晨去買菜時,聽見有人談?wù)撛蹅兊辍?/br> 江挽云道:“談?wù)撌裁矗俊?/br> 楊槐糾結(jié)了一下才道:“說我們生意好不過是因?yàn)樾缕嫱嬉?,味道不咋地,賣的東西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過不了幾天肯定有人要跟著賣,到時候我們就賺不了錢了。” 江挽云聽了卻并不生氣,道,“不用搭理,紅眼病罷了?!?/br> 只不過她沒想到,這事兒來得這么快,沒過幾天早上就有人學(xué)著賣炸洋芋酸辣粉之類的了。 奶茶暫時還沒研究出來怎么做的,但土豆涼粉這些誰不會啊,而且賣得更便宜。 秋蓮生氣地跑進(jìn)來跟江挽云說這事兒的時候她正在算昨天的工資,沒了陸予風(fēng)幫忙,她看見賬本就頭疼。 勉強(qiáng)算完,昨日入賬快二兩,把成本去掉,賺了五六百文。 這樣算下來,一個月就能賺十幾兩,不用半年就可以在縣城買房子了,她跟周嬸打聽過,類似于周嬸家這么大的房子,這個地段,至少要五十兩銀子。 畢竟周嬸家有五間房還帶院子。 “真是氣死我了,這些人好不要臉,他們不光學(xué)著我們做小吃,還盜用我們的名字,叫什么汪汪奶茶鋪,太惡心了?!?/br> 江江奶茶鋪與汪汪奶茶鋪,乍一看還挺像。 有點(diǎn)像前世看到的和其正和和棋正,王老吉和王老古。 江挽云無語,“他們也會做奶茶了?” 秋蓮搖頭,“不知道,但他們好像也賣喝的。” 楊槐道:“我還聽見那個攤主說自己和我們是一個師父那兒學(xué)來的手藝,味道差不多……” 總之就是使勁蹭江江奶茶鋪的熱度就是了。 江挽云更無語了,模仿可以,這么壞自家奶茶鋪的名聲可不行了,萬一那人賣的吃的把人吃壞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賣的東西也有問題呢。 如今正是上午,距離吃午飯時候還有會,客人不多,兩個人就足夠應(yīng)付了,江挽云讓夏月和兩個婆子看店,她和秋蓮以及楊槐上街上去看看這汪汪奶茶鋪去。 秋蓮邊走邊道:“我還是聽一個客人說的,不然還不知道呢,就在那前面?!?/br> 走了沒一會兒就看見一個攤子,攤子上面高高撐著一張布,上面寫著汪汪奶茶鋪。 攤子不大,就一架板車,上面擺著小爐子,鍋碗瓢盆等等。 旁邊還有幾張桌子,生意還挺好,桌子都坐滿了,有點(diǎn)像現(xiàn)代的大排檔的感覺。 剛一走近,就聽有客人質(zhì)問道:“這不是豆?jié){嗎?變了顏色就成了奶茶了?” 攤主是個四十來歲的大嬸,一看就是個潑辣的,一邊和客人裝東西一邊反駁,“放屁!什么豆?jié){?有這么甜的豆?jié){嗎?” 另一個客人道:“我覺得甜滋滋的還挺好喝的,主要是便宜啊,才五文錢,比另一個奶茶店便宜一半。” 攤主得意洋洋道:“那可不是,我都不怎么賺錢的,賣太貴了我良心過不去,這炸洋芋還有這涼皮什么的,都不值錢的,我就只賺一兩文?!?/br> 有人道:“可是那家的確實(shí)好吃啊,我昨天吃了今天還想吃呢?!?/br> 攤主這下被惹火了,轟人道:“那你去吃那家啊!你錢多你去當(dāng)冤大頭?。】熳?!別擋著我做生意!” “小姐!這人怎么這樣!”秋蓮跺著腳恨不得上去打她兩巴掌。 楊槐也道:“真是狗皮膏藥,黏上了甩都甩不了?!?/br> 江挽云也很生氣,這人不就是內(nèi)涵她賣得貴嗎?她走到攤子面前,正想開口,攤子卻先認(rèn)出了她,臉色一變就道:“怎么是你?你走,我不做你的生意?!?/br> 秋蓮最先忍不住了,道:“你這個人好不要臉,分明是你學(xué)著我家賣的東西做生意,如今還敢在這里詆毀我家的客人是冤大頭?!?/br> 旁邊人迅速豎起耳朵,難道正主兒找上門來了? 江挽云忍住怒氣道:“我是江江奶茶鋪的老板,你家賣的東西十有八九都是學(xué)著我家的做的,連招牌都這么像,還說與我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麻煩你跟大家解釋清楚,我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攤主眼神兇狠地看著她,“我自己的攤子我想賣什么賣什么,你管得著么你?” 江挽云眼神也冷下來,“你要跟我耍橫是吧?” 她是看出來了,這攤主就是個不講理的,對付不講理的人就不能跟她講理。 攤主道:“你能拿我怎么樣?我說的有錯嗎?你店里賣的東西貴得要死,明明這么便宜的涼皮涼面,你能賣八文錢一碗,你心怎么這么黑?。俊?/br> 她的嗓門很大,成功吸引了很多路人圍觀。 有不知道什么情況的,旁人還好心地解釋說明江挽云的身份。 “啊,她就是江江奶茶鋪的老板啊,我昨天還喝了她家的奶茶呢,可好喝了!” “長得還挺好看的,這么年輕就這么能干。” “這個攤子學(xué)著她做奶茶和小吃?不太厚道吧?!?/br> “聽說便宜一半呢?!?/br> 江挽云冷笑,“究竟是誰心黑?我賣的奶茶的原料以前是富貴人家才喝得起的,市場上根本買不到,鮮奶都是直接送到府里后廚去的,再加上人工費(fèi),房租費(fèi),就單說我給客人打包帶走的竹筒都是從山上砍了用水煮過再曬干的,這樣才能保證竹筒的干凈?!?/br> 她目露嫌棄,不給攤主反駁的機(jī)會道:“我可不像你,到處臟兮兮的,這碗筷都沒洗干凈,哦對了,這土豆怎么還帶青色的,土豆發(fā)青和發(fā)芽了可都不能吃了小心中毒呢?!?/br> 她這么一說,旁邊剛點(diǎn)了炸洋芋的人瞬間不想吃了。 攤主簡直想把江挽云嘴巴堵上,吼道:“你胡說八道什么呢?快給我滾!” 江挽云也叉腰,絲毫不懼,“方才你胡說八道地那么起勁,現(xiàn)在還不許我說實(shí)話了?哦?奶茶?這是奶茶嗎?怎么看著像加了紅糖的豆?jié){???脆脆腸?是不是什么邊角料豬下水耗子rou做的???難怪賣得便宜呢,原來是以次充好糊弄人?。俊?/br> 她平日里不喜歡跟人吵架,但她也沒怕過誰,對付不講理的人就要讓對方害怕才行。 江挽云越說,周圍人越感到惡心,最開始只是覺得味道并不怎么好吃,但好歹便宜也能湊合,如今一看衛(wèi)生情況,就覺得胃里直翻騰了。 秋蓮差點(diǎn)鼓掌起來,“說得好!” 旁邊圍觀的人也開始一邊倒,紛紛譴責(zé)攤主的行為。 攤主險些氣死,腦子一熱,沖上來就要跟江挽云干架。 “你壞我生意,我跟你拼命!” 攤主氣勢洶洶地要撲過來掐住江挽云的脖子,但楊槐早就注意著她的動作,一把上前就攔住了她。 攤主見江挽云人多自己占不到便宜,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癱坐在地上開始耍賴。 “打人了打人了!三個人欺負(fù)我一個老太婆?。∥业拿每喟。∥覕[個攤都要被人欺負(fù)??!” 江挽云:“……” 秋蓮從小在江府長大,還沒見過這種市井小人,叫道:“你這個人怎么這么不要臉?。 ?/br> 江挽云正想說不用管她,只要今天的事兒傳開了,大家知道了這些模仿的攤子和江江奶茶鋪沒關(guān)系就行了。 這時突然一架馬車經(jīng)過,停在了路邊,車簾被人掀開,一個年輕男子看著人群之中的江挽云,微愣道:“她怎么在這里?” 而就在這天上午,陸予風(fēng)收到了從家里寄來的信,是陳氏找鎮(zhèn)上的秀才代寫的。 除了詢問他們的狀況和附帶一些家里的土特產(chǎn)之外,還提到幾天前江家突然派人去了桃花灣,說是想接江挽云回娘家住幾天。 陳氏感覺不對勁,畢竟她是知道江挽云曾經(jīng)訛了江挽彤二十兩銀子的,怎會平白無故接江挽云回江家,所以她謊稱江挽云與陸予風(fēng)去外地求醫(yī)去了,陸家人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去了哪里。 此時馬車?yán)锏哪腥舜蛄苛私煸埔环螅愿雷约旱碾S從:“你去把她叫過來。” 隨從應(yīng)了一聲,穿過人群來到江挽云身邊,小聲道:“大小姐,我家姑爺找你?!?/br> 江挽云聞言下意識抬頭一看,就見不遠(yuǎn)處的馬車上,一個男子正掀開簾子看著她。 正是江挽彤的丈夫,原身的妹夫秦霄。 第53章 妹夫 江挽云站在原地, 攤主還在地上撒潑打滾,不過很快江府的兩個下人就沖了過來,一人捂嘴, 一人抓胳膊就把她拖走了。 攤主眼神驚恐地看著兩人,旁邊人也議論紛紛,猜測起來江江奶茶鋪背后的老板是不是江家人。 不過這也不管他們普通人的事兒, 江家的產(chǎn)業(yè)縣城到處都是, 多一個也正常。 江挽云知道自己今天不去見秦霄的話, 說不準(zhǔn)麻煩就要找上門來了,她現(xiàn)在的實(shí)力完全不能跟江家抗衡,她只有先茍著,等陸予風(fēng)中舉后情況就能改觀了。 秋蓮是認(rèn)識秦霄的, 緊張地扯著江挽云的衣袖躲在她身后, “小姐,別過去。” 她還記得夏月說的, 秦霄不過是表面正人君子, 背地里不是好人。 江挽云道:“你和楊槐在這兒等著, 我過去看看,沒事, 大白天的他不敢怎么樣?!?/br> 說罷她穿過街道來到秦霄的馬車前, 秦霄已經(jīng)下了馬車了, 他手里拿著一把折扇, 身著錦衣, 看起來風(fēng)流倜儻, 一點(diǎn)也看不出生意上受到了什么打擊。 江挽云道:“有什么快說吧。” 秦霄保持著淡笑, 語氣溫和道:“這天兒這么熱, 不如去茶樓坐下慢慢談?” 江挽云皮笑rou不笑道:“不了, 我忙著呢,一會兒要去縣衙接我夫君?!?/br> 秦霄愣了下,“你夫君去縣衙作甚?” 江挽云道:“縣太爺賞識我夫君,聽聞他病好了,請他去喝兩杯,我可得去接他,免得他喝醉了認(rèn)不得路。” 她是故意這樣說的,讓秦霄有所忌憚,別看陸予風(fēng)現(xiàn)在只是一個小秀才,可他有縣太爺賞識,所以秦霄要打主意也得掂量掂量。 她不知道秦霄找自己有什么事,但肯定不是好事,她現(xiàn)在能避開就避開。 果然,秦霄聽了江挽云的話,臉色沉了沉,眼神轉(zhuǎn)動,又淡笑道:“天色還早,離吃午飯還有會兒呢,難得一見,不敘敘舊嗎?” 江挽云看著他,也不說啥,就看他表演。 秦霄自己說了起來,“唉,你我加上挽彤我們?nèi)艘煌L大,當(dāng)初你出嫁,我是極力反對的,可是沒辦法,掌家權(quán)都在江夫人手里,我那時候終究只是一個養(yǎng)子,說不上話,如今我娶了挽彤了,江家生意陸陸續(xù)續(xù)都交到了我手里,我便可以有余力幫襯你一二了?!?/br> 說著他黯然神傷,仿佛真的在為江挽云惋惜。 江挽云點(diǎn)點(diǎn)頭,像是很認(rèn)可他說的話,“確實(shí),我父母留給我的嫁妝,我一分也沒帶走,你們確實(shí)該彌補(bǔ)我。” 秦霄道:“你與你夫君如今住在哪兒?陸家很窮我知道的,真是苦了你了,不如你們搬回江家住吧,不用交房租還有下人伺候?!?/br> 江挽云笑道:“江夫人和江二小姐不同意怎么辦?你能做她們的主?” 說起這個,秦霄像是有了莫名的底氣,“我方才說了,如今江家的生意在我手上,這點(diǎn)小事我自然可以做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