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王妃到底怎么了
書迷正在閱讀:釣系弱美人、山海寶寶五歲半、高門貴女日常(穿書)、她聲動我心、天伽、軟軟(兄妹,獸世)、被病嬌喜歡怎么辦【短文合集】、《治好小媽的性冷淡我責(zé)無旁貸》(純百)、八部龍尊、都市之國術(shù)無雙
封少澤態(tài)度不卑不亢,慢慢道:“王妃對封某恩情深厚,王妃的性命,對封某來說,便是最重要的事情?!?/br> 這是他們二人才能聽得懂的對話,而封少澤的回應(yīng)就是保證,即便他被白月川和太后牽制,但在這件事情上,藍漓的性命,他視為重中之重。 白月笙審視著他,許久都沒有說話。 封少澤也由著他審視,似乎真的是問心無愧。 半晌,白月笙道:“希望真如封先生所說。” “嗯。”封少澤點點頭,很是有禮的退了出去。 等水閣安靜下來,藍漓已經(jīng)睡得很沉,深入淺出的呼吸,讓白月笙就像是心頭被什么東西抓住了一樣,幾乎痛的無法呼吸,他都不敢回想方才藍漓說起,將家軒從書院接回來,要見見孩子的口氣和樣子,那分明就是有所察覺,要做好萬全準(zhǔn)備的樣子…… 看著藍漓那張蒼白而瘦削的小臉,白月笙伸出手,輕輕碰了碰她的臉頰,“心兒……你是察覺到什么了吧?” 藍漓無疑是十分聰慧的,還醫(yī)術(shù)高超,又怎么可能長時間的被封少澤使出的障眼法欺騙,就算不知道自己的身子到底中了什么毒,怕是也意識到,并不是普通的風(fēng)寒那么簡單,只是因為自己不提,她便也不提。 白月笙苦笑了一下,“都要怪我,若不是我監(jiān)察不力,你不會中這個毒,若不是我非要吃味搬了那許多的蘭回來,你的毒不會誘,若不是我身處在這個位置,別人也不會將手伸到你身上……可笑的是我身邊也算有些得力的人手,卻是直到毒才現(xiàn)你身子有異……都是我太沒用……” “心兒……”他將藍漓的絲編到了耳后,“你不要擔(dān)心,睡火蓮我是一定要拿到的,任何人都阻止不了我,我一點也不敢想象……失去你是什么樣子……” 屋內(nèi)點了凝神的熏香,香煙裊裊,不遠處的屏風(fēng)后還擺著紫金陶泥的炭爐,里面燒著最上好的銀絲炭,一點炭氣都不見出,整個屋子本該暖和的緊,可不知道為何,伺候在門口的戰(zhàn)英卻從白月笙的身上感覺到了無盡的冷意。 那是一種心冷灰敗,又蕭索的感覺。 那本來永遠挺直不彎的背脊,如今更是筆挺,但戰(zhàn)英卻似乎從其中看出了無數(shù)說不清的痛苦。 戰(zhàn)坤來傳話,沁陽王已經(jīng)走了,但戰(zhàn)英不敢進去,不敢打擾,腳步就那么僵在了內(nèi)室簾幕的門口,最后想了想,退到了外面去。 一炷香時辰之后,白月笙從內(nèi)室出來,神情如故,冷漠深沉。 “怎么了?” 戰(zhàn)英連忙道:“方才寒月軒那里傳了消息過來,沁陽王走了?!?/br> 白月笙一怔,他著實是太過擔(dān)心藍漓,倒是將沁陽王的事情給忘記了,方才白月辰看著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說的,如今走了……想必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吧? 白月笙皺了皺眉,想起寒月軒,想起書案上的一些東西,忽然眉心越的緊皺,大步往寒月軒走去。 寒月軒內(nèi),一切如常,如同他離開的時候一樣,伶俐的婢女恭敬在身后跟著伺候著。 白月笙掃了一圈兒,一切如常,“沁陽王等了多久才離開?” 婢女道:“回王爺,王爺?shù)攘酥髯哟蟾乓粋€時辰,也不知為何,忽然走了,走的時候神情……似乎有些不愈?!?/br> 白月笙心中咯噔一下,“你退下吧?!闭f罷便大步朝前,到了桌邊,視線直接落到了那鎮(zhèn)紙下的信箋上。 這寒月軒,到底是王府之中極私密的地方,周圍的護衛(wèi)和伺候在寒月軒的人也是百里挑一的親信,能獨自進的來寒月軒的,也不過他藍漓白月辰三人,所以素來在寒月軒,他亦不曾有什么需要閃躲隱藏的,只是那信箋…… 白月笙瞧著,那信箋還如他離開的時候一般,沒什么不一樣的,可他的心里卻有些惴惴不安。 那些信箋,是戰(zhàn)閣和長青舍關(guān)于當(dāng)年涼州瘟疫前后始末,和楚國公之事所牽連的所有人證物證紀要,在藍漓的身子未現(xiàn)幽蘭醉的時候,自己便整理這些,希望可以對白月辰有所幫助,但京中局勢瞬息萬變,如今藍漓又是這般,他分身乏術(shù),這些證據(jù)和紀要也便沒有送到白月辰手上去…… 想起當(dāng)日白月辰知道涼州瘟疫是為姑母所為的時候,那臉上震驚又不可置信的表情,白月笙有些疑慮,如果白月辰看到了這些東西,只怕…… “王爺……”戰(zhàn)坤低聲道:“外面的婢女說,沁陽王一直不曾動過,只是坐在那張椅子上等您,想必……沒有看到這些才是?!倍疫@桌面上的鎮(zhèn)紙和信箋,看起來也不像是被人動過的樣子。 白月笙有些躁,“將這些整理一下,送去沁陽王府吧?!?/br> “是?!?/br> 戰(zhàn)坤上前,拿了木盒將所有信箋裝了起來,正要離開,白月笙卻忽然又道:“等等!” 戰(zhàn)坤回神,“怎么了?” “先算了吧?!?/br> “王爺這是……” 白月笙皺眉道:“這些證物一旦送出,勢必引起軒然大波,以三哥的性子,必定是要為楚家爭取到底的,可楚家當(dāng)年的事情,影響到先帝英明,還牽連如今的靖國公等諸多王侯,只怕并不是那么容易辦的事情,現(xiàn)在皇姑母病危,鎮(zhèn)國將軍也馬上到了,還是先應(yīng)付了鎮(zhèn)國將軍,再說別的吧?!?/br> 戰(zhàn)坤垂首:“王爺說的是?!?/br> …… 沁陽王府無塵居 白月辰回來的時候,潤福是松了一口氣的,畢竟如今京中的形勢十分的不好,前日白月笙還說起太后對白月辰的殺心,潤福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白月辰的安危?出進都讓貼身的護衛(wèi)緊緊跟隨著,偏生這次去華陽王府,白月辰說是有些要緊的事情要說,讓他們不必跟著。 一來也是那北狄人的事情委實稀奇,需要單獨和白月笙說,二來是怕府中的那位……玉海棠循著這些奴才的線索,又做出什么別的事情來。 潤福悄悄跟在白月辰的身后,低聲問道:“王爺,可用過了午膳?” “沒有?!卑自鲁降f著,道:“隨意準(zhǔn)備一些就是了?!?/br> “是。” 瞧著白月辰的樣子,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潤福也不敢多說,立即讓人準(zhǔn)備了一些午膳,并思忖著,這如今的時辰,早都過了用膳的時間了,王爺和華陽王素來關(guān)系極好,怎么就沒用午膳回來了呢? 只是他也不敢多問就是了。 白月辰坐到了書案的后面,翻看著面前的信箋,那些都是近日才找到的一些關(guān)于當(dāng)年事情的證物,只是這些信箋比起白月笙桌面上的那些,卻是差得多…… 白月辰微微皺眉,阿笙不將那些證物拿出來,應(yīng)該是有別的考量吧? 他這般想著,臉上的神情卻是越的沉重起來,握著信箋紙張的手也下意識的摩挲著。 潤福遲疑了一陣子,忽然道:“王爺……今日玉姑娘那里……” 白月辰越的煩悶了起來,眉心也下意識的一皺。 但他本身性子溫和儒雅,極少火,便是這樣煩悶的時候,也只是聲音微微有些冷,“盯著些,只要不做出格的事情,不與外界聯(lián)絡(luò),其余隨意她如何,她的事情,也不必事實與我稟報。” 他是真的煩。 潤福滯了滯,只得道:“是,奴才知道了?!?/br> …… 時至下午,天色陰沉起來,變得灰蒙蒙的一大片,似乎隨時便有風(fēng)雪降臨。 今年這一年也不知是怎么了,整個冬天異常的冷,卻從未曾見過一場風(fēng)雪,這在往年,可是從未遇到過的。 京中無風(fēng)雪,卞南也是少雨量,再這樣下去,來年必定是災(zāi)年了。 這些事情,對于平頭小老百姓來說,自然是聽天由命,想顧忌也顧忌不到的,但對于朝廷來說,都是要提前計量準(zhǔn)備的,尤其是趙廷之和藍爍進了工部之后,工部的許多事情都是提前進入準(zhǔn)備狀態(tài)。 雨水一少,來年必是災(zāi)年,還要和戶部相互配合,工部著書的事情本就繁復(fù),如今更是忙不完了。 藍爍從下朝之后,先去了戶部和陸泛舟商議著書資費的事情,又到了御直交涉最近要著的新書,等回到工部匠人所,又和魏延年說了會兒別的事情,等忙完了手頭所有的瑣事,春蟬已經(jīng)侯在門口許久了。 她在暗中跟著藍爍保護藍爍已經(jīng)許久,雖是主仆關(guān)系也未說過幾句話,但她抱著劍立在廊下的時候,藍爍便感覺到,是有什么事情找他。 藍爍放下手中的新的雕版冊子,上前,問道:“怎么了?” 春蟬道:“王府有人找您?!?/br> 藍爍怔了一下,“華陽王府?是誰?” “戰(zhàn)英。” 藍爍又是一怔,“人在何處?”邊說邊隨著春蟬往外。 因為彩云被調(diào)度到了卞南渝林那邊,如今戰(zhàn)英是藍漓身邊最得力的人手,一般若無事,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就算是找他,也只需要隨意派個人過來也便是了。 兩人一前一后繞過回廊,到了匠人所候客的小亭,戰(zhàn)英已等候許久,見了藍爍便道:“藍大人,王爺有請,馬已備好,就在門外。” “何事?”藍爍也未遲疑,邊走邊問,順便交代春蟬,讓魏延年暫時主持這里的事情,等上了馬的時候,戰(zhàn)英才道:“大人去了便知道了?!?/br> 藍爍皺了皺眉,覺得今日戰(zhàn)英態(tài)度有些冷淡,但到底他平素便忙,如今更忙,在思慮白月笙找他何事,也沒心思想別的。 等到了華陽王府的時候,藍爍在門口看到一輛馬車,好巧不巧,他認得那馬車。 陸泛舟的。 藍爍不禁挑了挑眉。 要知道,白月笙對陸泛舟的排斥,便是藍爍這樣木訥的只知道做事的人都是知道的,陸泛舟也很是有自知之明,二人閑暇調(diào)侃的時候還曾說過,打死不來這里,那么,是白月笙將他找來的了? “藍大人,請?!?/br> 藍爍回神,入了府。 戰(zhàn)英直接帶著他到了寒月軒。 寒月軒,藍爍并不是第一次來,到的時候,白月笙和陸泛舟都在,大冷的天,陸泛舟的手上也握著一把玉骨扇,一下一下?lián)u的好不愜意。 “藍兄,你也來了?!标懛褐劭粗{爍,挑眉一笑。 藍爍和氣的見了禮,又與白月笙行禮,才道:“王爺,今日找下官前來,不知是為何事?” 陸泛舟笑道:“應(yīng)該是要事,若非要事,也不會這般著急將我們找來了?!蹦窃?,頗帶著幾分調(diào)侃的意思,但見今日白月笙神情嚴肅,他便也沒說什么過分的玩笑話。 白月笙正端正的坐在書案后面,一筆一劃批文改字,等手上的事情忙完了,放下筆,才道:“找你們二人前來,的確是有件要事,需要請二位幫忙。” 他說的如此鄭重,藍爍微微皺眉,“何事?” 陸泛舟手上的扇子也不搖了,關(guān)于王府的事情,他雖刻意規(guī)避,但總還是下意識的關(guān)注的,藍漓風(fēng)寒許久不好,白月笙告假在家的事情,他也留意了很久,莫不是…… 白月笙道:“過幾日,本王要做一件事情,需要二位從旁輔助?!?/br> 當(dāng)下,白月笙也不啰嗦,直接將自己想要他們二人要做的事情直白的表述了。 藍爍怔了一下,面有難色,“這個……”讓他前去找北狄人的麻煩?這對于素來正直的藍爍來說,十分的為難,更何況還是要對上那個……明秀公主。 陸泛舟挑眉,“何故?你要做什么,要我們拖住北狄人?” 白月笙道:“此事關(guān)系重大,本王現(xiàn)在不會告訴你們,但拖住北狄人,在這件事情上,十分的重要,不然本王不會與你們開這個口?!?/br> 藍爍和陸泛舟對看一眼,道:“好……我盡力試試吧?!?/br> “嗯?!卑自麦宵c頭,又交代了一些緊要的事情。 隔了會兒,藍爍道:“我的事情便結(jié)束了吧?我去瞧瞧王妃。” 白月笙面色淡漠,“心兒剛睡下,她最近風(fēng)寒有些反復(fù),如今稍微好轉(zhuǎn),睡眠卻不是很好,藍大人最好是不要打擾她?!?/br> 藍爍愣了一下,“好吧,我先去安排工部的事情?!闭f著,便告退了。 陸泛舟一直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扇子,目送藍爍離開之后,唰的一聲,扇子收起,他看著白月笙,一字字問道:“王妃到底怎么了?” 他可不是藍爍,一本正經(jīng)扎在工部的事情之中,對周遭別的事情毫無所覺。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王爺,我對你一見鐘情》,微信關(guān)注“優(yōu),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