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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這兩塊嗎?”他的神色復(fù)雜起來,“你名字不是有三個字……那個‘心’字呢?” “那個字我找不到?!碧K越心坦然道,看著白河抿緊的嘴角,“怎么了嗎?” “……我不敢確定。”白河說著,看了眼蘇越心手里的木牌,又看了眼鬧鐘上的時間。 蘇越心找木牌的動作很快。此時距離儀式結(jié)束,還有三分鐘。 “蘇越心,我有兩個問題,你好好想想再回答我,先別急著把木牌燒掉?!卑缀诱f著,喉頭滾動了一下。 “第一個問題,你自己的名字,到底是從哪里來的?第二個問題,在你失去記憶后,游戲那邊,有沒有人要求你更改過名字?” “名字?”蘇越心有些不解,然而比起不解,她更在意的是心中不知為何竄起的不安。 “名字就是……自然而然有的啊?!彼屑?xì)回憶了一下,遲疑地說道,“從意識起就知道我叫這個名字了。后面被抹去記憶后再次蘇醒,也是自然而然地就知道這個名字了……嗯?” 說到這兒,她才忽然意識到了很重要的一點。 她自己也不知道這個名字是哪里來的。 而且……同樣作為BUG,安眠的名字是她自己起的,盲少爺?shù)拿忠婚_始來自副本內(nèi)部的傳說,被人強行按上“邪神”的名諱,后面又被安眠取了新名字…… 他們的名字,也不是無緣無故出現(xiàn)的。 只有自己,兩次蘇醒后都十分自然地用上了“蘇越心”這個名字,而且大腦就像是屏蔽了什么一樣,從來沒有主動去尋找過這個名字的由來。 而且……自己當(dāng)時也確實又被要求改名過。 游戲方的人,通過當(dāng)時的上司來試探,甚至開出了豐厚的改名福利。自己卻很堅持要使用原名。后來入職后,安眠也曾委婉地建議她改個名字,也被她拒絕…… “我很喜歡這個名字。所以所有的改名要求,都被我拒掉了?!碧K越心蹙著眉頭,低聲道,“這是有什么問題嗎?” “這……恐怕不能和你說?!卑缀涌粗嗍鞘旨m結(jié),只是沖著蘇越心伸出手,“蘇越心,這次儀式先不要做了,那兩塊木牌也不要動。你先出來,我們仔細(xì)想想其他可用的名字,下次再試試……” 下次? 蘇越心低頭看看手里的兩塊木牌,又看看所剩不多的時間,腦子里忽又閃過儀式說明中的那段文字 【如果一個稱呼可同時指向@#¥%……,#¥%#%。且該效果不受儀式者意志左右,將由儀式本身自己進行判斷和更正?!亢芷婀郑髅髦斑€記得很清楚的說明,突然變得模糊起來。 這反而讓蘇越心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為什么唯獨要隱去她名字的最后一個字?這對這個死xue本身有什么好處? 它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蘇越心的目光從一塊木牌移到另一塊木牌上,心中答案逐漸明晰。 它想要的,并不是困住她。 它是想要自己出去——這才是它的目的,一直以來的目的。 “原來如此。難怪它只保留了這兩個字?!?/br> 她低聲說著,抬頭看向白河:“這就是它的名字,對嗎?” “……”白河一時語塞。 他本來也只是猜測,心中還懷有著那么幾分僥幸,但在看到蘇越心帶出的木牌只有兩塊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知道不該讓蘇越心意識到這個真相,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的阻攔本身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我也不是百分百確定?!彼艘幌?,說了實話,“但這個可能性很大?!?/br> “你是怎么知道的?”蘇越心站在蠟燭陣中間,歪著頭看他。 “猜的。”白河閉眼,深吸口氣,“你曾經(jīng)告訴過我,你腦子里那個禁制,不僅會讓你忘記那個真名,還會扭曲任何能讓你聯(lián)想到真相的概念,對吧?” “嗯……”蘇越心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里的木牌,“所以?” “……關(guān)于那個‘本子’,我剛剛已經(jīng)向盲少爺求證過了?!卑缀涌戳搜凵磉叺拿ど贍?,胸口劇烈起伏了一下。 “這個詞,其實是一個帶有玩笑性質(zhì)的簡稱。它的全稱應(yīng)該是——副本之子?!?/br> 副本之子。 蘇越之心。 這或許就是蘇越心無法記住“本子”解釋的真實原因——盡管并不直接,甚至很難讓人展開聯(lián)想,但它確實指出了“蘇越心”這個名字的本質(zhì)。 所以他才要問蘇越心知不知道自己名字的由來,以及是否被要求改過名的事實。 ——如果連“副本之子”這樣的解釋都會被判定為危險詞而予以屏蔽的話,那么蘇越心本身的名字哪怕可以留存,它的由來也必然也會被屏蔽掉。 而且游戲方對此肯定也有措施。雖然按照蘇越心的說法,知情人也都被下了同樣的禁制,但為求謹(jǐn)慎,他們應(yīng)該還是有事先留下指令,要求讓蘇越心改名。畢竟“蘇越心”和“蘇越”太過接近,又沒能被屏蔽掉,看著就很危險…… 不過白河不明白的是,既然游戲方有過這個打算,又為什么那么輕易就放棄了?就因為蘇越心本人不同意? ——如果僵尸部長或是“生命借貸”其他哪個領(lǐng)導(dǎo)此刻在這里的話,就會很認(rèn)真地告訴他,這事沒什么不好理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