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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滕飛寫完,就默默的收了劍,安靜的回到公主的身邊。 溫言很高興,笑嘻嘻的看著秋其彬算不上好看的臉色,裝模作樣的說道:“秋先生,請。” 秋其彬瞇著眼看了溫言一會兒,他現(xiàn)在真想罵罵這個耍賴的小女孩。但是沒辦法,誰叫他自視甚高,毫不防備的就答應(yīng)了她,讓她訂立比試方法呢。 “秋先生要認(rèn)輸嗎?”溫言再接再厲的問道。 “哼~”秋其彬冷笑一聲,“請公主稍等一會兒,容在下去房內(nèi)取一樣?xùn)|西?!?/br> “秋先生,該不會是想去請石雕師傅吧?”溫言挑眉問道。 秋其彬看著溫言氣人的神情,深吸一口氣,“公主放心,在下只是去拿一些可以寫字的道具罷了?!?/br> 溫言無所謂的聳聳肩。秋其彬轉(zhuǎn)身就進了房間,不到一會兒功夫,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手上只多了一個像酒壺一樣的東西。 溫言不解的看著,只見秋其彬淡然的拿起毛筆的另一頭伸進壺里面沾了沾。然后就直接用毛筆的這一頭在石頭上寫字。 令人驚奇的事情發(fā)生了,那石頭好像變成了泥沙,軟軟的,任由筆桿在石頭上劃出一道道痕跡。而且絲毫不變形。 直到秋其彬?qū)懲?,溫言才閉上無意中張大的嘴巴。不敢置信的上前,摸了摸那落筆之處。石頭是硬的落筆的溝壑處也是硬的。 就像是言滕飛這樣的高手用匕首寫出來一般。咦,也不對,就算是言滕飛也不可能寫的那樣輕松。 溫言不敢相信,秋其彬只是個書生,并不是什么會武功之人。除非他的武功還高于言滕飛,否則他怎么可能能做到這樣的事情。 言滕飛也上前查看,見這字是確確實實的刻在了石頭上,心中有了些猜想。 “公主要評比一下嗎?”秋其彬難得笑著說道。 溫言嘴角抽了抽,還評比什么。原本溫言這一方唯一的勝算就是料想秋其彬無法在石頭上寫字。既然人家連這個都做到了,他們不是輸定了嗎? 但是可恨的是,溫言連怎么一回事兒都不知道。于是只好虛心求教。 “是我們輸了,不知道秋先生是用什么辦法做到的?” “是消石水吧?”回答的不是秋其彬,而是言滕飛。 溫言看向言滕飛,以眼神詢問。 言滕飛解釋道:“民間有一種藥水,可以腐蝕石頭制的東西。原本是想用來開鑿山石的,但是由于石頭軟化的時間較短,所以用處并不大?!?/br> 秋其彬有些驚訝的看向言滕飛,“這位侍衛(wèi)大人,好見識,這也是在下偶然間得到的,覺得很有趣,就留下來了。沒想到今天還有這樣的用處。” 其實秋其彬有仔細(xì)看過言滕飛寫的字,他的字霸氣內(nèi)斂,好像整個人的鋒芒都被收斂其中,不得釋放。但是現(xiàn)在他寫的四個字卻只有霸氣的外形,沒有其神韻。 單從這一點就能看出,此人心中定然沒有天下,甚至連那個公主的心境都不如。 但是他卻有著這樣的字形,這種矛盾的存在實在讓人匪夷所思。除非此人的心中有什么更重要的東西,一個比天下都重要的東西。 溫言驚訝的看著言滕飛,感覺好佩服啊,他怎么知道的那么多啊,這種知識好偏的。 言滕飛朝著溫言說道:“屬下也是無意中見過。覺得有趣,就記住了?!闭f完就朝著溫言單膝跪下,“是屬下沒有考慮完全,才讓公主輸了第一局,屬下該死?!?/br> 溫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頭,讓言滕飛起來,“我都不知道有這種東西,而且也是我耍賴在先,輸了也正常?!?/br> 一旁的秋其彬瞟了溫言一眼,心中好笑。原來你也知道你在耍無賴啊,竟然還敢這么理直氣壯的承認(rèn)。 溫言有些不甘心的看向秋其彬,對著他說道:“這一局我們輸了,下一局我們比畫畫吧?!?/br> 對秋其彬而言,其實比什么都無所謂,除非公主還能再出奇招。“畫什么?” 溫言指著周圍花盆里面的香雪蘭道:“就畫香雪蘭!”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十七章 額間畫花 溫言說完就自信的笑了,她琴棋書畫當(dāng)中只有畫畫這一項算得上是出彩,而且她最擅長畫的就是香雪蘭。她畫過的香雪蘭都比得上御花園里面香雪蘭的個數(shù)了。那畫工可是磨練到一定的程度了。 就這一項,溫言有自信可以贏過任何人。 “那這一局由誰來比?”秋其彬問道。 “我來?!睖匮宰旖青咧?,很自信的樣子。說完,就轉(zhuǎn)頭看向言滕飛,問道:“你會畫嗎?要不然也一起來試試?” 溫言還真不知道言滕飛會不會畫畫,反正沒見他畫過。 言滕飛有些窘迫的回答道:“屬下不會畫畫?!彼郧笆怯挟嬤^,而且是照著公主的畫學(xué)習(xí)的。 以前公主很喜歡畫畫,常?;ㄙM很長時間在這上面,畫廢的畫有很多,都讓宮人拿去毀掉。 而言滕飛就是在那個時候,偷偷的藏下了幾幅。雖然下人是不能藏著主子的墨寶的,但是言滕飛所擁有的關(guān)于公主的東西不多。一顆香雪蘭的種子,剩下的就是這些偷偷留下來的畫作了。 言滕飛舍不得毀掉,只好小心翼翼的留著,時不時的再拿出來練練手,可惜他在這方面沒有天賦,寫寫字還行,但是畫畫著實為難到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