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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掃了一眼自己小臂上被破開的衣料,卻似乎并不在意這點(diǎn)小傷,只抬起左手,指尖微微一搓,挑唇掃向離暮雪:“到底是美人,皮膚吹彈可破。” 臉上被指腹摩挲過的觸感還在,陰冷而略帶粗糙,令人惡寒。離暮雪被他吃了豆腐,面色不由更冷,碧雪劍上都覆起了一層冰霜。 她想把他的狗爪子砍下來。 屋外,步燕青和裴子夜焦急的喚聲又起:“師姐!師姐你在里面嗎!” 男人眼睛稍稍瞇了瞇,方后退一步,道:“今日閑雜人等太多,改日再與美人你花前月下,促膝長談。” 他話中孟浪,離暮雪眼神一變,正待再次出招,他卻倏然甩手將手中花朵擲了過來,破窗飛身而去。 血紅的彼岸花釘在地板之上,離暮雪偏頭一躲后追至窗邊,只能見到他的身影疾速遠(yuǎn)去沒入黑夜。 月色下,他回頭朝她望,眼中笑意輕薄。 “我名蕭寂?!?/br> 他落下一句,身影轉(zhuǎn)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可惡。 離暮雪不爽地捏緊了拳。 身后燭火在風(fēng)中搖曳,晃蕩出一圈幽深空寂。 因?yàn)橐恢睕]有得到離暮雪的回復(fù),心急如焚的步燕青他們一腳踹開門沖了進(jìn)來:“師姐!” 他們本以為離暮雪一定是出事了,結(jié)果破門而入,卻看到白衣墨發(fā)的身影背對著他們提劍站在窗前。微風(fēng)吹動她兩鬢發(fā)絲,她沉著臉,從側(cè)面看,模樣清冷又絕情。 除了窗戶大開丟失了窗板,屋子里沒有遭到別的破壞。玉云瑯跑過去拉了一下離暮雪的衣袖,心有余悸地問她:“jiejie,沒事吧?”語調(diào)中滿是擔(dān)憂。 離暮雪這才從那自稱“蕭寂”的男人消失的方向收回視線,回視玉云瑯,淡聲回答:“沒事。” 步燕青大步跨到窗前往外望了一眼,忿忿地在窗臺上捶了一拳:“算他跑得快?!?/br> 想到離暮雪身上有傷,他又關(guān)切地問道:“師姐可有被那小賊傷到?” 離暮雪搖了搖頭。 裴子夜和洛星淵正在檢查墻壁上留下的打斗痕跡。有部分是被碧雪劍造成的,但另一部分切口卻很細(xì),看起來不像是常規(guī)的兵器。 洛星淵抹了一下刻痕的邊緣。指尖沾上了一層很細(xì)的粉,他搓了一下,眉心一動。 “怎么了?”裴子夜問。 洛星淵收回手:“花粉?!?/br> 所以在墻上留下了這些痕跡的,是花瓣? 想到這里,兩人不免皺了下眉。 “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葉重北跨進(jìn)門來。 聞聲,所有人都朝他看去。 他們都是在打斗聲漸響之后才趕過來的。照理來講葉重北就在離暮雪隔壁房間,理應(yīng)最先察覺到異常才對。但裴子夜和玉云瑯?biāo)娜硕家呀?jīng)到了許久,葉重北才姍姍而來。身上長衣還松散著,外罩也沒穿,就像是洗澡洗了一半,匆匆之下隨便披了件衣服就來了一樣。 他身后亦步亦趨跟著柳依依。 花迎蕊反倒比他們還更慢一步。剛一進(jìn)門,她就疑惑地問了柳依依一聲:“誒,表姐?你剛剛?cè)ツ膬毫?,我還找了你好一會兒?” 花迎蕊的話問得坦蕩,但柳依依卻被問得臉龐一紅,低著視線柔聲說:“我去幫葉師兄上藥了……” “啊?!被ㄓ飸?yīng)了一聲,也沒任何懷疑地便順著她的話關(guān)心道,“葉師兄傷到哪兒了?可嚴(yán)重嗎?” 葉重北眼神閃爍了一下,掩嘴咳了一聲,擺手說:“不妨事?!?/br> 花迎蕊這才安下心來。 在他們說話的時(shí)候,離暮雪朝葉重北瞥過去一眼,暗暗一哂。 沒記錯(cuò)的話他受的是內(nèi)傷,也不知道是上的什么藥才需要將衣服都脫了。 葉重北前期風(fēng)流成性,孤男寡女,情動之下哪怕沒來得及發(fā)生實(shí)質(zhì)性的行為,也保不齊會干出其他什么事??上贻p的女孩子最難抵擋住的就是這種老人渣的手段,被占了便宜不知,興許還當(dāng)自己遇到了愛情。 她對此倒是毫不在意的,畢竟那是人家自己的選擇,無論后果如何都得自己承擔(dān)。所以她瞥了葉重北一眼后就將目光錯(cuò)開了,當(dāng)做沒有看出他跟柳依依之間不同尋常的那絲氣氛來。 而此時(shí),其他人的關(guān)注點(diǎn)也都在剛才的那場打斗上,加之柳依依存在感也極低,大家聽了一耳朵也就罷了,并沒有人去深思她話中的矛盾之處。 地板之上,鮮紅的彼岸花突兀地釘在那兒?;ㄇo插-入地心極深,可見出手之人實(shí)力不容小覷。再結(jié)合洛星淵抹到的那點(diǎn)花粉,基本能夠斷定這就是來人跟離暮雪打斗時(shí)用的東西。 裴子夜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他伸手將彼岸花拔-出來了,兩指捻著舉至眼前輕旋一下,眉頭皺了皺,問離暮雪:“師姐可知來者何人?” 離暮雪從窗邊回身走過來,接過了裴子夜手中的這朵彼岸花,擰眉回答說:“他自稱‘蕭寂’,應(yīng)是魔修?!?/br> “蕭寂?!” 她的話音落,步燕青和花迎蕊異口同聲喊道,皆是一臉錯(cuò)愕。 裴子夜視線沉了沉:“果真是他?!?/br> “他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聽到來人是蕭寂,葉重北疾步過來扶了把離暮雪的肩膀,將她上下仔細(xì)掃了一遍才像是放下心來,只是眉頭依然緊擰。 --